第21章 有毒的土豆
好在大家都隻是輕微的食物中毒，並沒有生命危險。
經過一整個下午的兵慌馬亂，雲府漸漸平靜了些，中毒的人也基本上都得到了緩解，但大家都有默契的沒打算離開，都等著雲府給他們一個交待。
王媽媽跟廚房眾人早就已經被嚴加看管了起來，因為廚房的嫌疑是最大的。
那兩名太醫跟大夫們也都一一證實，菜裏並沒有被下任何的毒藥，但眾人食物中毒卻又是實事，這雲府集體中毒事件一下就成了個懸案。
雲老爺實在是無法跟大家交待，而這件事牽涉的人太多，瞞也是無法瞞下的，索性破罐子破摔，選擇報官了。
因為中毒的人大都是京中的官宦之家，報案的雲老爺也是朝中的四品官員，因此將直接由大理寺的陸大人授理此案。
大理寺辦法一向以快、穩、準聞名於華國，在陸大人的親自帶領下，大理寺的一隊鋪快快速在雲府各處展開調查。
當然，重中之重的調查方向是廚房，最為針對的審案對像是廚房做事的下人們。
既然大夫們都十分肯定菜肴與酒水都沒有被下藥，那就隻能先從食材查起，看食材中是否相克致毒的品類。
大理寺不愧是大理寺，很快就找到了眾人中毒的原因是什麽。
半個時辰後，一筐土豆皮放在了大家麵前。
捕頭向陸大人報告：“回大人，卑職等已經找到了讓大家中毒的原因，正是這一筐土豆。”
陸大人不明所已的問：“土豆？可是土豆裏被人下了毒？”
一旁的仵作回答道：“大人，這土豆裏並沒有被人下毒，而是這些土豆本身就含有毒。”
大家都好奇的看著那一筐土豆皮，不太明白土豆這種經常吃的食材，又怎麽會有毒呢？
陸大人問出了大家的疑問，“土豆為什麽會含有毒？這土豆是常見的食材，之前怎麽沒聽說過土豆有毒。”
仵作解釋：“是這樣的，一般成熟的土豆是沒毒的，但還末成熟，又或是發芽的土豆則含有劇毒。”
他指著筐筐裏的土豆皮說：“這些土豆皮上長著芽，還有些發青，正是有毒的土豆。”
大家恍然大悟，到這裏案子也算是破了一大半了，但為何廚房會用有毒的土豆，又是誰負責買回這些土豆的，還待查問。
雲老爺命令道：“來人，把廚房的一幹人等都叫出來。”
很快王媽媽眾人便被人拉了出來，見到如此大的陣仗，全都嚇得跪下求饒。
陸大人問：“廚房裏誰是主要負責人？”
王媽媽唯唯喏喏的抬起頭道：“回大人，是老奴。”
陸大人又問：“廚房的食材是誰負責采買？”
王媽媽不敢有瞞，“也是老奴。”
陸大人再問：“那今天的土豆也是由你負責買回來的？”
王媽媽微微點頭，“是的，是老奴買回來的。”
“你可知這些土豆都是有毒的？”
王媽媽大吃一驚，“有毒？不可能，怎麽會有毒？大人，老奴冤枉啊！”
“喊什麽喊！”陸大人不怒而威道：“你可知今天這麽多人中毒都是因為吃了這些有毒的土豆，你還有什麽冤枉的？”
王媽媽無法相信這個實事，“不可能啊，土豆怎麽會有毒，絕對不可能啊……”
陸大人指著那筐土豆皮，重複了一遍剛剛仵作說過的話。
王媽媽爬到那筐土豆皮麵前，雙手抓起一把土豆皮仔細一看，瞬間大驚失色起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我買的明明是好的土豆，怎麽會變成這樣……”
陸大人厲聲問道：“你這個惡奴，可知罪？”
王媽媽放下手裏的土豆皮，大喊道：“大人，老奴冤枉啊，是那商販換了我的土豆，一定是那商販換了我的土豆。”
陸大人皺著眉問：“到底怎麽回事？你還有何冤要訴？”
王媽媽仔細回想了昨天買菜時的情形，由於今天有大宴席，所以她提前一天就把所有食材都買了回來。
“老奴昨天早上在菜市買菜時，看見了一夥賣土豆的商販，老奴見那些土豆長得不錯價錢也合理便買了一筐回來，當時便給了一成的定金，讓他們下午把土豆送到府上來。
下午他們把土豆送過來時，老奴還檢查過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才把剩下的定金給完。當時老奴真的沒發現這土豆有什麽問題，不知道為何這些土豆就變成有毒的了，一定是那商販換了我的土豆。”
陸大人提出質疑：“你剛剛說商販送土豆來時，你是親自檢查過的，現又說商販換了你的土豆，說話前後矛盾，難不成如此大的一筐土豆還能當著你的麵說換就換，你是瞎子嗎？”
“老奴、老奴……”
陸大人對王媽媽已經有些不耐煩，問道：“當天去買食材時，還有商販送土豆來時，有沒有別人跟你一起，還是你就自己一個人？”
王媽媽眼睛亮了一下，連忙點頭，“有有有，還有趙媽媽跟李媽媽兩人，昨天去菜市時她們兩人是跟著我一塊去的，商販送土豆來時趙媽媽也正好在我旁邊，她們都能替我作證。”
陸大人掃了一眼跪著兩排的人，問：“哪個是趙媽媽？哪個是李媽媽？出來說話。”
趙媽媽與李媽媽慢慢站起來走到陸大人麵前重新跪下，異口同聲道：“老奴見過大人。”
陸大人看著她們兩，“昨天是你們跟她一起去采買食材的？”
兩人點頭，“是。”
“你們把昨天買土豆的經過詳細說一遍。”
趙媽媽跟李媽媽互相對望了一眼，趙媽媽說：“昨天早上老奴跟李媽媽跟著王媽媽去菜買菜，我們兩人主要是負現拿東西，買菜的事不歸我們兩人負責。”
李媽媽點頭接上說：“對，昨天我們兩跟著王媽媽逛到一個賣土豆的商販那裏，那時候那個商販麵前攤著好幾大筐的土豆，其中一大半是好的土豆，另有一小半是發了芽的土豆。
當時王媽媽問土豆的價錢時，商販同時把好的土豆跟發了芽的土豆的價格都報了上來，王媽媽當時指著好的土豆說要買一筐，給了定金就讓人下午送到府裏來。”
趙媽媽接著補充道：“就是這樣，昨天下午商販送土豆來的時候，我正好在王媽媽附近摘菜，當時看了眼筐裏的土豆確實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