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不能練武
謝希楠平日裏身量很小,體重也輕,一直以為自己是比較靈活的,練功應該也不會太難。
可是在跟著闌珊有模有樣做了兩招時,卻發現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闌珊眉頭緊擰,是說不出的嚴肅,至少在謝希楠見過闌珊這麽多次,還是一次沒見過她這幅表情的。
“不行。”
闌珊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你不行,別練了。”
謝希楠心裏有些不解,收起架勢,麵容一如既往的淡
“為何這麽說?”
闌珊走到她麵前,盯了她半晌。
謝希楠也不躲閃,隻任由闌珊盯著。
“不應該啊。。”
闌珊喃喃道。
謝希楠皺了皺眉,對於闌珊這種奇怪表現非常疑惑。
“你雖看著與常人無異,可是從剛才做的動作力度,我剛才還摸了一把你的脈象。”
“真的不對。”
剛才闌珊在指揮自己的動作時,確實有撫過自己的手腕。
謝希楠動了動手,也並未覺得有什麽異常。
“你說說看?”
闌珊看了她一眼,又歎了口氣,語氣裏有些可惜
“你的脈太脆了,四肢都是太脆,正常人不該啊!”
“你的脈象就像是,都斷過一次,又重新接上的那種感覺。。嘖。。我說不上來”
闌珊看著謝希楠的眼神有些奇怪,這丫頭看著像是深閨兒女,又怎麽會受如此重的傷?天生脈搏如此脆的闌珊是沒見過的。
這女子難道是天生脈搏異像?
不能啊。。
謝希楠被看的心裏有些打鼓,難道上一世的事情真的對她身體產生了一些變化?
“我學不了嗎?”
“學不了學不了,盡早放棄吧。”
闌珊拜拜手,心中有些憋屈。
第一個收的徒弟是自己求來的,這個不提竟然還是個啞炮。
謝希楠目光閃了閃,咬了咬嘴唇,最後還是不死心
“沒有一點辦法嗎?”
“沒有沒有,像你這種經脈脆弱一般都是身體太弱,一般人鍛煉鍛煉身體倒也能有改善,但是你這個經脈就算每天各種動作做上一千組也是沒用的!回去吧回去吧!”
闌珊有些同情謝希楠,可是這個經脈太脆的問題她是真的解決不了。
況且這丫頭雖然和自家小姐長得很像,又不是自家小姐,與自己也毫無幹係。
教她武功也是挺好,不教卻也沒什麽。
“看來我倆無緣,丫頭,再見吧!”
還沒等謝希楠說一句話,闌珊就身形一閃,隱進了無盡的夜色裏。
隻剩謝希楠一個人站在夜中。
夜寒露重,一陣陣刺骨寒冷的風吹進關節裏。
嘴唇都被輕咬出血。
本以為這世可以改變。。。
月色有些被烏雲擋住,這夜更黑。
黑暗中有少女低低喃喃
“一千遍。。”
……
“祖宗,你怎麽又不高興了啊。”
雲舒進門就看著在床上滾來滾去的闌珊,眼神裏滿滿的無奈。
明明要收徒自己也去拜托給收了,看著也是高高興興出門的。
“徒弟不是已經收了嗎?”
“你還說呢個徒弟呢!就是因為她!”
聽到雲舒提起謝希楠,闌珊心裏又膈應起來
“我就沒見過經脈那麽脆的人,你說也稀奇,經脈這麽脆不早就完蛋了嗎,她還活得好好的!”
雲舒麵上表情不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眉毛微微一挑
“她經脈很脆?”
“何止是脆?感覺一捏就斷的!!”
闌珊抱著被子氣衝衝下了榻,她本已經歇下,此刻身穿裏衣,一雙眼睛靈動的眨著,俏皮的緊。
“我第一個收的徒弟就這樣!我都沒有信心了!你還這麽冷靜!”
雲舒笑笑
“可以再收的。”
“不一樣不一樣!我第一個呢!早知道就讓你收的。。”
闌珊撅著嘴有些不滿,小聲嘟囔著。
雲舒不禁啞然,隨即笑著搖搖頭
“你這個壞丫頭。”
不過,她竟然不能練舞嗎。
那個黑夜裏靈巧的少女,竟然這麽脆弱嗎。
想想少女對著謝家老爺下手時的狠勁,雲舒思考了一番,還是決定有時間親自去看看。
……
黃彩衣看著在自己麵前黑色的湯藥,臉上表情垮的厲害
“我真的要喝這個嗎?”
謝希楠點點頭
“必須的。”
“四小姐!好歹我與你也同盟這麽長時間,你如何要對我用毒。。”
黃彩衣臉上悲傷表情泫泫欲棄,用衣袖拭著根本沒有的淚花。
嬌弱的如雨後春筍,直讓人想摟在懷裏安慰一番。
可是畢竟她麵對的是謝希楠。
“這是好東西,除了會有短暫的腹痛。”
東西是好,這藥能補身益氣,就是剛開始用的時候藥性太烈,會引起強烈不適,但是對普通人身體是極補的,和方氏給宋姨娘的藥差不多,但是這就是孕者和普通人的差別了。
方氏是個有心機的,利用宋姨娘有孕這一點想扳倒她們,等鳳來院一倒,後期宋姨娘喝多了這藥,就會因為補的太強,胎兒反而不穩,滑胎的可能性極大。
一石二鳥之計,又哪有那麽容易。
“我弄來這個可不容易,極珍貴的。”
確實不容易,她與奕舒念這等尷尬境界,又派水碧去拜托他,想想真是有些不要臉皮。
“我知是好東西。。”
黃彩衣趴在桌上,有些無奈的扶額。
是好東西,也是對她身體好,這些她都知曉。
可是聽說喝了以後得疼痛可不一般的。
說起來這四小姐這個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做法確實是損。
方氏想利用宋姨娘腹疼來對付她們。
她就用自己的腹痛去對付她們。
絕了。
黃彩衣揉了揉頭,深吸一口氣,在心裏做了莫大的決定,端起碗
“謝四!我若是有什麽事!我做鬼也來找你!”
“不會的。”
謝希楠淡淡道。
她已經仔細打聽過這個事情,這藥對普通人身份隻有益處,絕對不會有什麽事的。
黃彩衣瞪她一眼,大口的把湯藥灌了下去。
藥汁極苦,黃彩衣精致漂亮的眉頭都擰到了一起去。
謝希楠手臂有些無力,她微微捏緊手。
畫像的事情還沒明白,很多事情也都沒完成,還是盡早把障礙除掉才得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