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沒有懷孕
大夫眉頭微微皺起,表情專注。
方氏及眾人都看的緊張。
黃彩衣此時心中也是不安,謝希楠說的這種藥,她是一點都沒聽說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
大約半晌,大夫鬆開了黃彩衣的脈。
“怎麽樣大夫!”
方氏率先問道,臉上的香粉都因為這匆忙的樣子灑落一些。
黃彩衣收回手,嚐試著漫不經心,可是還是忍不住偷偷往大夫那邊看去。
“彩姨娘脈搏平穩,隻是身子骨弱了些,大概最近受了風寒,待老夫開上幾副單子,定時喝一定沒什麽問題的。”
方氏有些懵了,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而後麵那些跟著方氏的姨娘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她們本就是因為方氏所說一時擔心才跟著過來,如今沒想到竟是假的,說心裏高興吧那一定是高興的,可是也暗暗在埋怨方氏的魯莽。
“沒事便就好了,聽說彩姨娘這幾日不舒服,我們都非常惦記,如今沒事,我們也便回去了。”
宋姨娘甚至連好的臉色都沒有,輕嗤一聲看著方氏
“夫人尤其擔心,我們這些人又有些自愧不如呢。”
隻要兩人沒有了共同的敵人,那就還是彼此的敵人,現在宋姨娘變得這麽快也是有情可原。
“我看出來了。”
黃彩衣笑道。
“夫人確實是擔心我的。”
看著還在怔愣的方氏,眼裏的意味就有些明顯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去,留下方氏一人。
“不對!”
方氏突然道。
“我明明看到!這不對!你沒懷孕?”
聽到這話的黃彩衣頓時美麗的臉上大驚失色
“夫人您說什麽呢!老爺都好久沒來我院子裏了,我又怎能懷孕,您是懷疑我,還是在懷疑大夫的醫術啊!”
大夫聽到這話就有些不樂意了,他在晉京這麽多年,哪有被人質疑的時候,收起藥箱,本來心情就不佳,這下更是一下都不想呆。
“喜脈我還是知道的,方夫人這是在質疑我連喜脈都把不出來?”
“彩姨娘便隻是感染一些風寒,並沒有喜脈,夫人若是不信老夫,大可以去晉京找別的大夫過來看看!”
他氣的吹胡子瞪眼,一甩袖子走了個幹脆。
“唉不是!不是這樣的!大夫!”
方氏著急喊道。
這可是謝疏從請來的大夫,若是下個月因為自己而不願意再來,那謝疏從不知又得冷落自己到何時。
“夫人呀夫人。”
黃彩衣搖搖頭,似感歎說道
“你比我年紀大了那麽多,卻做事如此不妥,到底是圖什麽?”
“老爺要是聽到你這樣蠻橫,不知道又要怎麽生氣。”
方氏怒瞪黃彩衣,目光發紅,雙手已經於袖下緊攥
“你給我等著!”
也氣衝衝的離去。
待眾人都已經走後,黃彩衣這才微微吐出口氣。
她緩緩張開嘴,勾起小巧的舌頭,那舌下方粘著的一紅色物件異常顯眼。
帶著些泛苦的味道,黃彩衣伸手揭了下來。
那物件離開了舌頭,這才看到那東西表麵有一些小小的綠色碎葉。
不知道是用什麽藥材製成,形狀倒是奇特。
這東西離開黃彩衣舌頭的那一刻,黃彩衣的頭就突然開始鈍痛起來。
像是被人一錘一錘砸了上來。
感覺有些強烈。她伸出手握住了小幾邊緣。
雲秀見此,趕忙遞了一杯水過來
“姨娘,你沒事吧。”
黃彩衣麵露痛苦,也沒出聲,搖搖頭,音色都是在顫抖
“我沒事。”
沒想到謝希楠給她的藥竟然真的可以躲過大夫的把脈,也會讓人頭疼欲裂。
幸虧這東西她沒咽下去,記得謝希楠告訴過,這藥咽下去,肚子的嬰兒便不保了。
她本人其實不想要這個孩子,因為現在她是謝疏從的姨娘,與謝鈺注定不可能有些什麽。
可是內心又有點舍不得,這也是與她愛人所孕育的生命,要是真的流掉,會不會有些殘忍,帶著這樣的憂慮,謝希楠倒是出了一個辦法?
“雲秀。”
“給我更衣。”
她用力捏了一把頭,狠狠道。
……
“你們都是廢物!”
謝疏從腳步極快,跟在身後的王管家冷汗淋漓。
“老爺,那四小姐現在是軟硬不吃啊!我嚐試了好多辦法,最後還是被打了板子。”
叫苦不迭的王管家心裏也憋屈,謝疏從已經連續幾日沒有搭理他,好不容易說兩句話,還是得罵自己。
“她是個什麽東西?再軟硬不吃,那也是謝家的人,你搞不定就說搞不定,再找借口,這個管家你也不用再做了!”
王管家還想說些什麽,聽到這個地方又閉上了嘴,一張老臉皺皺巴巴,委屈的要死。
他本來還想提兩嘴彩姨娘,這下是也提不了了。
“嗯,什麽味道?”
謝疏從突然道。
王管家抬起臉,吸了兩口氣。
“這好像是花香?”
“方夫人上次說前方的桃花開的很好,應該是桃花香的。”
王管家如是說道。
可是這味道吧,說是桃花又不太像,不是桃花,偏偏帶些味道。
謝疏從心裏起疑
“過去看看。”
那果然是一片開的正好的桃花,不知什麽時候種下,桃花大片大片的開,互相交映。
站在桃花樹底下,那股香氣更濃。
謝疏從轉悠一圈,最終在一味道最濃厚的地方停下。
“就是這裏。”
他警惕的四處勘察,卻沒發現什麽異樣。
頭上好像有什麽東西一直飄動。
謝疏從便以為是桃花,摸了摸頭,有些奇怪。
可是那感覺又傳來,他抬頭看去。
那片粉紅色輕紗便撫到了他的臉上。
帶著陣陣不知名的香氣。
這顏色和桃花真的像極了,以至於謝疏從走過來,都沒發現這桃花樹上做了個人。
手指繞過那輕紗,薄癢的感覺撓在指尖,卻也撓在了謝疏從的心尖。
他大膽起來,猛的拽住那紗。
樹上女子驚呼一聲,便掉了下來,頓時,香氣滿懷。
謝疏從被這撲鼻的美妙氣息搞得心猿意馬,再去看懷中柔軟的人兒。
黃彩衣怯怯的被謝疏從抱在懷裏,頰上帶著兩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