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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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躍進來到老王家，見到他的女兒王雪；她隻要站在某個角落，那兒會散發美的氣息；她無論站在哪個位置，那裏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她很熱心，讓躍進有些不自在，熱心常來自內心的愛；她很自信，讓躍進感受到一股朝氣撲麵而來，朝氣總是生命力的標誌；她很自然，讓躍進感覺到自己的做作，做作會是虛偽的代名詞。躍進不得不承認，她的美讓人躲避，躲避在不能被她的魅力輻射的地方；她的美讓人想逃，逃到無人的角落回味這種驚豔。
“你在當一名人民教師，了不起；教師的任務很重喲！”付出能讓人欣賞，占有卻讓人討厭。
“是呀。中國的發展需要教育，國民素質的提高需要教育。隻有每個人的素質提高了，民族複興才不是空話。一個古老的民族，沒有知識的武裝很是可悲與危險。”
“沒有文化是不行，沒有教育更不行；文化是通過教育獲得。反思我們一百多年的屈辱史；偌大的一個民族，有著幾千年的光榮的曆史，確如一個愚昧的巨人，誰都可以來給她幾耳光。”
“所以我們不能再走那樣的老路；一定要讓每一個人都能嗅到文明的芳香，一定要讓每個人都能接受知識的改造，一定要讓每一個人都觸摸到時代進步的脈搏。時代都在前進，難道你願意落後嗎？個人進步了，國家必定昌盛。”
“我們現在還很窮。”
“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窮困麵前屈服。”立足現實不是為了屈服，而是為了改變。
“但教育需要錢呀？”困難不怕畏懼怕勇氣。
“錢是很重要，所以需要改革。”
“比如在一些教育發達的國家，教育分為兩一大塊，政府負責一部分，民間負責一部分。”隻要好事不是個人獨攬，壞事就不會個人承擔。
“有民間的參與，錢的問題不是能解決了嗎？事實上有許多人願意拿錢出來辦教育；因為大家都知道，知識能立人，教育能立國。”
“那是值得大家期待的改變。”改變不僅從身邊做起，還從現在開始。
“小程，雪兒，不聊了，開飯了。”老王端著菜出來了。
非常豐盛的一頓晚餐，躍進吃得非常的飽。
“我的女兒呀，一畢業就被分到一個小縣城當光榮的人民教師。”有愛會有溫暖，有情會很貼心。
“嗯，當老師很不錯呀。在每一個人的發展旅程中，有著老師的汗水與付出，知識是從他們那裏獲得；在民族的興旺發達中，有著老師的堅強而又寬厚的背影，人才是在他們的光與熱裏成長；在文明進步的漫長道路中，老師把文化傳承與發展，讓文明的火種代代的延續。”
“是不錯。可她的意思想調回來。一方在我們身邊，互相有個照顧；一方麵待遇也要好很多。而且她回到省城一樣可以為教育作貢獻。”親情與奉獻在付出時相交，事業與愛情在努力中相融。
“對，回省城肯定要好一點。當初分配的時候沒有跑一跑？”
“跑了。雪兒是跟你同一年畢業的，讀的是師範專業。腳都幾乎跑斷了，可沒有特別硬的關係不好弄；你看這事你能幫上忙不？”陋習難改，它符合人性中惡的要求。
“老王呀，我是才進來的，我的能耐你最清楚。自己還是菜鳥，不可能載著別人飛翔。”
“我知道你是才來。你能不能找一下部長的秘書，叫他幫一下忙？”
“行，我回去的時候找沈秘書。如果他不行又該怎麽辦呢？”有多大的能耐做多大的事，有多大的人穿多大的衣服。
“你看是不是給部長匯報雪兒的情況？”如果沒有理智，手永遠夠不著心觸及的地方。
“那好，我明白了。”
人樂意為別人的無私付出而歌唱，自己卻不願做出一點犧牲；真正做奉獻的人，不願被讚揚，隻想默默地一點點的做出貢獻。人為了自己的夢想，把愛灑向大地，把溫暖送給人間，把家園變成樂土，把世界變得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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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覺得兒子有些異樣，一天到晚到處亂竄，一刻都停不下來；好像在忙什麽事，卻也沒有見他做什麽。心是輕飄飄，在繁雜的人與人之間無序的晃蕩；那是一種擔心，擔心自己心愛的人躺在別人的懷抱，那是一種焦慮，焦慮自己的情感會因拒絕付之東流。愛的無私讓付出不會煩惱，你是為了所愛之人的甜蜜微笑；愛的自私讓付出會懊惱，因為不一定有相應的回報；人要想付出有回報，要找對方向又要用對技巧；把愛的自私變成無私，是讓付出總是快樂的訣竅。年輕人為愛迷糊幾天是正常；誰沒有為愛在青春時留下傷，誰沒有在青澀時為愛而抓狂，誰沒有為了萌動的心跳而迷茫，誰沒有為情感無法釋放而悵惘。他已經不是孩子，在情感的天地裏依然是一位翩翩少年；把愛想得如夢一樣美麗，用它來為自己編織絢麗的衣裳；把心化作彩蝶在飛舞，用它來為自己增添迷人的色彩。不管他怎麽努力取悅馬曉豔，被漠然處之；在這一場自認為沒有對手的情感戰役中，他意識到可能會輸；輸給別人難受，輸給自己可怕。他的父母看清張德財的症結所在，千方百計開導他，不見什麽起色，照舊迷失在自己的愛的虛幻中；在他的心裏，為愛癡迷是一種美，為愛沉醉是一種曆練，為愛飛翔是一種超越；為愛苦澀會更甜蜜，為愛痛苦會更歡樂。
二老想來想去，決定去馬家給兒子提親。
馬家愉快地答應。
張鐵柱夫妻一片歡悅，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德財。
“現在都是自由戀愛。由你們兩個老人出麵說媳婦，別人講起來多沒麵子呀！”愛沒有自由，如鳥兒沒有翅膀；人總期望在寬闊的天空翱翔。
“嗨，你這孩子，怎麽會這樣的想法？老祖宗傳下來的婚嫁都是這樣子的，有什麽丟麵子。”愛是有尊嚴，隻要是一顆真心就值得尊重，隻是一份真情就值得珍視。
“那些都是老一套，太土了。”傳統是過去時髦的延續，有著曆史的厚重與時間的沉澱。
“土，我看你去廣州沒有幾天，就變得洋氣了嗎？我告訴你，這就是我們的先人在長期的經驗上形成的規矩，有啥土不土。是規矩就得遵守，你懂不懂？”無論多麽輝煌的東西，沒有植根在老百姓心中遲早會消亡。
“完了，真的完了。你這樣讓我怎麽與曉豔相處？那麽連我接近她的機會都沒有了。”一個強大的人不到最後一刻不會認輸。
“你現在也沒有見她的機會。”昏了頭的人需要一盆水，而不是關懷。
“可你們那是老一套，還傷我的麵子。”我可以不被你喜歡，但決不會讓你瞧不起我。
“不管什麽老一套新一套，起碼她的父母答應了。如果曉豔不同意，丟麵子是她們，不是我們；你這傻孩子懂不懂？”
張德財的父母找馬家說親的事情很快傳到素芬的耳朵裏。素芬知道，秋生身體有缺陷，在人生的路上天生輸一程，這是無可厚非的事實；缺陷可以通過努力彌補，卻不能改變。人在事實麵前不要狡辯；狡辯贏不了事實，事實也許會被漂亮的言辭蒙蔽，真理的和風一吹會露出它的原形。愛有眼光才能長久，愛沒有眼光看不清未來，沒有未來沒有人願意培養感情；愛有見識才穩定，熾熱情感不能讓人安心，隻有理性才能安撫人的躁動與輕浮。見識來自理性，在見識增長的過程中，一直都有理性的身影。見識告訴人，愛隻有相互喜歡才可能碰出火花，戀愛隻有心甘情願才能走向幸福；理性告訴人，愛的火花照亮彼此的心靈，戀愛的光芒照亮各自的生命。
“曉豔呀，秋生已經到談媳婦的時候了，可是他不願意，你知道為什麽嗎？”
“阿姨，我怎麽知道呀？”
“我猜呀，秋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他喜歡的是兒時的玩伴。”
“那是誰呀？”
“你和他一起長大，你說是誰呀？”
“阿姨，你怎麽拿我來開玩笑。”馬曉豔說著，覺得臉上一陣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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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素芬看著曉豔的表情，知道她並沒有因為殘疾而嫌棄秋生。愛是平等，在這個平凡的女孩的心裏得到印證；偉大在平凡中孕育。在愛麵前誰都有機會，關鍵在於真誠與勇氣；真誠用來叩開意中人的心門，勇氣用來戰勝競爭者的挑戰。希望對每一個人都是平等，關鍵在於努力與進取；努力讓人加快步伐奔向目標，進取可以抓住成功的羽翼。愛總給人希望，在蕭瑟的秋讓人忘記綿長的雨季；希望總給人溫暖，讓人熬過寒夜去迎接旭日的豔麗；也許秋生的雨季已過，到了收獲的季節；也許秋生的寒夜消逝，姑娘緋紅的臉頰比旭日還美麗。素芬不能太樂觀，還沒有確定她的父母是否同意？做事一般都有門檻，娶媳婦也不例外；愛寶貴，真愛無價。任何男人都希望找到的是真愛，而不隻是一個女人。
秋生知道張德財的父母去馬家提親的事，準備有所行動；天不由人，自己生病了。
“快點，快點把藥喝了。”曉豔端著藥碗對秋生說。
“我怕吃藥。”兒時的陰影可能被歲月帶走，可能在心裏積聚。
“為什麽呢？這麽大一個人還怕吃藥，跟小孩似的。”強大的人在於他的包容，包容的人在於他的理解。
“好，我馬上喝。”
“你知不知道健康很重要。沒有健康，一個人即使擁有全世界，也會是別人的。”
“我不能擁有全世界。我很渺小，僅是世界裏的一顆小樹；期待有一天長成大樹，能給自己所愛的人遮風避雨，能讓自己的生命在荒漠裏自在的微笑；在陽光下有勤勞，在風雨中有歌唱；把平淡的生活變得充實，縱有空虛也僅是由於疲憊留下的縫隙；把匆匆的歲月用鮮花裝飾，縱使溜走也帶著美麗與芳香的氣息。另外，我的世界很小，隻能裝下一個人，沒有其他的人存在的空間。”
“如果那個人知道，也希望你健康。”愛總希望別人美好，自己陽光。
“我很健康。健康是要擁有一顆獨立的心，擁有獨立的思想，擁有獨立的人格。”
“身體是一切的基礎。”
“健壯的體格帶著病態的靈魂讓人可怕。”
“美好的靈魂支持著病態的身體一樣可怕。”
“為什麽呢？”
“他會讓所有關心他的人擔心；一個人能讓許多人為他牽腸掛肚，你說可不可怕？”活在別人心裏的人，才能讓人去擔心害怕。
“看來你是對的，健康的身體是人生攀登的支柱。”
“看來你也是對的，健康的靈魂是生命樂章的音符。”
“怎麽樣才能獲得健康？”
“我不知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對健康的定義與理解，健康是因人而異。”
“身體的健康來自合理的生活規律，靈魂的健康來自定期的反思自省。美麗的靈魂總找健碩的身體求完美，殘缺的靈魂卻找病態的軀體求平衡。”
“你會求平衡嗎？”平衡會永遠存在；一種平衡打破了，另外的平衡會形成。
“我會；但我不會認為老天對自己太不公平了，自然賦與別人的是健康，給我的卻是畸形；自然賦與別人的是完整，給我的卻是殘缺。在畸形的世界難求公正，在殘缺的天地難求完美。”
“社會對你們的關注不夠。”陽光沒有愛是照不進人的胸懷，春風沒有溫暖是吹不走心際的塵埃。
“不是不夠，而是讓人感覺不到溫暖。人們總是在關注停留在嘴上，沒有實際的行動。在小的時候，我們體會被嘲弄與欺淩的痛苦；在長大以後，我們還要承受生活與職業的歧視。我們並不希望大富大貴，但希望被尊重；我們並不追求名譽地位，可期盼被認同。我們並不期望飛翔，因為翅膀已被折斷，但並不表明我們沒有夢想。我們的夢想不一定像健全人一樣事業有成，風光無限；而是通過努力奮鬥，給自己的天空撐起一把傘，活得自信與堅強；給自己的黑夜點起一盞燈，讓自我的世界充滿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