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震怒
“謝陛下聖恩……北境魔法學院十五席蘇牧,願意即刻迎娶公主殿下!”
在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聚於蘇牧臉上的此時。
如今的蘇牧,也終究不得不在一道道目光的交匯中,終究還是緩緩從聯邦使團中走出,並單膝跪伏在大殿之上。
繼而清晰又明了的,優先給出了極為確定的回複。
蘇牧的這道回複,無疑正是大多數人的心聲,甚至也是絕大多數的旁觀者,他們內心真正在響徹的聲音。
所以見蘇牧跪地謝恩,並親口答應了即刻迎娶帝國公主。
所有人的臉上,也是下意識的氳起了笑意。
然而對於眼前的這一切,卻唯有寥寥數人並未展現出絲毫的神情變化,甚至在他們瞳孔的深處,更是依然籠罩著濃濃的擔憂。
無論是最為了解蘇牧三人的休伯特,還是本就作為一切發起者的帝國皇室,甚至是受封過後便始終沉默不語的帝國軍神。
唯有真正明白事情始末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存著一絲一毫的幻想。
果然,也就在眾人臉上的笑意,才剛剛綻放於空氣之中。
一道緊接而來的補充,也果然在那話鋒一轉的突然間,再度將“迎娶帝國公主”這件事情本身,又加上了更加詭異的一份條件。
“陛下,外臣還有一名相約終生的女子,乃是北境魔法學院十三席路晰。既然鄙人與公主殿下的婚禮,必將成為我們此生的美好記憶。那外臣也鬥膽向陛下請求……我將在這場盛大的婚禮之中,同時迎娶她們兩位!”
“如果陛下不能恩準鄙人的這道請求,則鄙人哪怕是放棄所謂的盛大,也一定要讓她們獲得絕對的公平。”
……
蘇牧此言一出,無疑也是舉座皆驚。
雖然關於蘇牧的這般癡想,在帝國皇帝刻意的散布之下,其實場間眾人也大多早有耳聞,甚至大家曾經也微微的擔心於此。
然而歸根結底,在帝國皇帝當前的無上威勢之下,顯然卻並沒有人認為:
如今的蘇牧,他真的敢於將這份“妄想”給坦言出來。
但事實的真正結果,顯然卻與大多數的幻想全都背道而馳。
如今的蘇牧,他不但敢於公然大皇城大殿之上,直接將內心的真實想法給坦言,甚至也完全不顧及帝國皇家的顏麵。
竟公然的宣稱……如果不能共娶、那便放棄迎娶!
蘇牧的這番宣言,無疑已經是將帝國皇帝用來逼迫的籌碼,全都已經放在了完全不管不顧的境地。
似乎就算帝國皇帝他,已經以此般的壓力去進行威逼。
卻依然無法讓而今的蘇牧,真正放棄想要同時迎娶兩名女子的那份決心。
這樣的結果,不但在眾人眼中不能算是足夠理智,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極為的瘋狂並且固執。
誰也都無法明白,為何關於這種無關緊要般的小事,蘇牧竟會如此的堅決。
畢竟在大多數人的眼中,蘇牧就算將來要娶多少個女孩,也終究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旁枝末節。
但唯一的關鍵隻是,她們都不能被放在和帝國公主同樣的位置上。
就算另外的一個女孩,乃是身份完全不遜於蘇潼的路晰。
但作為一名帝國臣民來說,他們卻依然無法接受……在帝國皇帝所試圖舉辦的盛大婚禮上,卻會有一名聯邦議長的女兒被同時迎娶。
於是瞬息之間,隨著蘇牧那道毅然決然的回答。
無數的帝國官員們,也都紛紛怒目看向了蘇牧的方向,並且毫不遮掩的表達出了心中的不滿之情。
就好似此時的蘇牧,已經做出了某種罪大惡極的事情。
……
然而事實上,如今隻有蘇牧自己才明白:
所有帝國官員對他的怒目而視,其實很大程度上並不是對於蘇牧選擇的憤怒,反而是對於帝國皇帝的某種畏懼。
雖然麵對而今的帝國皇帝,蘇牧他依然敢於給出那份猖狂的回答。
但作為其餘的帝國官員們而言,他們卻顯然希望事情能夠早日結束,不要輕易的牽連到其餘的事物。
所以對於蘇牧的公然頂撞,眾人也頃刻便顯得緊張了起來。
似乎每個人也都在畏懼著,如今依然揭開了自身強大的帝國皇帝,他又究竟會不會因此而打發雷霆,甚至是赫然撕毀和聯邦間的盟約。
而事實證明,帝國眾人的這份擔心,也並非是沒有道理。
就在蘇牧的話音剛剛落下,而大殿之上的帝國官員們,正心懷怒懼的看向依然半跪於地的蘇牧之時。
因為蘇牧的這番回答,已經清晰展現著自身強大的龍拓帝局,卻是已然爆發出了令人驚歎的氣勢。
浩瀚的炁能威壓,頃刻從龍台之上滾滾壓來。
猶如實質一般,直直的刺向了蘇牧的位置。
並回此時此刻,就算是並沒有被氣勢所籠罩的其餘帝國臣子,在這股奔騰的悍然氣勢之下,也更是在氣勢的餘威之中驚懼不已。
似乎下一刻,這道猶如獅虎把的洶湧氣勢,便要將蘇牧直接轟殺於大殿之上。
一時之間,竟是根本沒有任何人敢於妄動。
也更加沒有任何人,敢於在這般驚人的氣勢碾壓之下,真正的插入龍拓帝君和蘇牧之間,去打斷這場難以挽回的暴怒。
……
“寡人且問你,你可知道我為何會同意你和我女兒的婚事?”
一聲氳滿了怒意的質問,帶著悶雷般的滾滾炁能喧囂,赫然從龍拓帝君的口中爆發,並頃刻砸落在了蘇牧的眼前。
“那自然是我和殿下彼此相愛!”
一句毫不猶疑的回答,亦從蘇牧的口中無比迅疾的流落,如此坦然又堅決的回答著帝國皇帝的問話。
“那寡人再問你,你認為我會允許潼兒遠嫁,甚至坐視她成為你們聯邦的外交大使,這又究竟有著怎樣的緣由?”
又是一句接踵而至的喝問,再度從帝國皇帝的口中綻放,並依然帶有著那般滔天滾滾的氣勢。
“這自然是因為,陛下愛女心切,不願違背了公主的心願。”
同樣又是一句沒有遲疑的回答,再度將帝國皇帝的一切行為,全都有定義為了帝國皇帝自主的選擇之上。
“好、好、好!”
接連三個“好”字,一連串的從帝國皇帝口中蹦出。
但其實誰都能看得出,帝國皇帝在接連說出三個好字的同時,眼中卻根本沒有絲毫的滿意,反而氳滿了濃濃的怒氣。
“寡人最後問你,你可知道你究竟是何德何能,才能讓寡人也對你另眼相看……哪怕是我的女兒曾與你私定終身,寡人也沉默的選擇了接受?”
不得不說,在帝國皇帝這一道快似一道的質問下。
哪怕此時的蘇牧,回答得再如何的迅速。
但其實在關於帝國皇帝真正的意圖上,蘇牧卻始終沒能把握住最關鍵的那個重地,自然也就無法窺測到這番質問的目的。
以至於到了此時,當帝國皇帝終於在不斷的提問中,終究把關於蘇潼大婚的問題,赫然轉移向了蘇牧他自己的身上。
如今的蘇牧,卻反而不知該如何回答。
畢竟關於帝國皇帝當時的態度,其實也隻是為了將蘇潼給再度禁錮,卻並非是對於蘇牧的青眼有加。
所以真要說道其中的某種理由……蘇牧還真的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