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體無完膚
“就是啊,所以必須忍住,我們是出來賺錢的,犯不著因為一個小娘們把小命給搭進去。不過看樣子,那小娘們對楊先生非常重要,你們猜她是誰?”
“不知道,但來路一定非常不同尋常。”
“依我看,肯定是楊先生看上了她,可她不同意,楊先生沒轍了才把她關起來,等她思想轉變過來再說!”
“我看未必,楊先生是誰,那可是少有的人中龍鳳,長得帥還有錢,各方麵都沒得挑,我就不信為了弄到手個小妞會這麽大動幹戈。”
“你們打住吧,別再提那小妞了,再提我就真受不了了!”
“哈哈,你小子啊,不提就不提,來來來,咱們接著喝!”
幾人正胡吃海塞著,其中一個帶著金項鏈的漢子忽然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頓,大吼大叫道:“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必須上了那小娘們,誰都別攔著我,就算楊先生過來了,我也照上不誤!”
其他幾個人喝得迷迷糊糊的,但聽他這麽一說,都被驚了一下,其中一個說道:“我還真就不信了,你小子要是真的敢上,老子給你五千塊!”
“我他媽給一萬!”
“我給兩萬!”
“瞧你們這點出息,他如果真的把那小娘們給上了,我把這次楊先生給的錢都給他!”
那個戴金鏈子的憨憨一笑,呼出一口酒氣,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道:“說話算話,誰都不準反悔啊。”
“那必須的!”
“好,今天就讓你們看看哥們的魄力!”戴金鏈子的晃裏晃蕩地站了起來,順著樓梯往上走去。
“呼”的一聲,葉飛鬼魅一般的竄到了大門口位置,門虛掩著,並沒有上鎖,但這貨還是敲了三下。
剩下的幾個家夥看到一個生人邁步走入,都吃驚不小。
一瞬間,房間內的空氣仿佛凝結住了似的,死一般的安靜。
四人下意識地去摸槍。
葉飛露齒一笑道:“不要緊張,是楊先生派我過來的。”
那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好生奇怪,為什麽楊先生忽然派人過來了,而且事先沒有隻會一聲。
“可楊先生並沒有告訴我們。”
葉飛一邊靠近一邊說道:“今天可是楊先生大喜的日子,人家還忙著洞房花燭呢,哪有閑工夫通知你們這點小事!”
其中一個家夥狠笑了一聲,忽然抬起槍:“可楊先生事先告訴過我們,倘若沒有得到他的通知,誰過來就殺誰!”
他毫不遲疑,說罷便扣動了扳機。
他的速度雖然快,但在葉飛看來,卻如同慢放的幻燈片,食指扣動扳機,撞針頂住子彈,子彈衝堂而出,槍口的火藥泛出耀眼的光芒,隨後是白色煙氣,在現實世界當中,很難用時間的計量器來測算的瞬間,可對葉飛來說卻可以相當的緩慢。
在那人手指稍微動了一下的時候,葉飛已經動了,他往右側跨了一步,子彈幾乎貼著他的臉,射進了他身後的水泥牆壁當中。
剩下的三人反映倒也不慢,看情況不對,也是接連開槍,三顆子彈從三個方向直奔葉飛飛來。
然而就在他們槍響的一瞬間,葉飛整個人忽然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向左側邁了一步,然後向斜前方進了一步,又向右邁了一步。躲過三顆子彈的同時,已經來到了幾人跟前。
那四個家夥直接蒙了,他們不信邪,想要再調整槍口的方向,來對準葉飛,然後葉飛已經一腳揣在了餐桌上,那些涮火鍋用的食材以及一個大號的銅鍋,一股腦飛了起來,裏邊滾燙的熱水澆得幾人滿頭滿臉都是。
“老子今天好好讓你們享受享受大餐的滋味!”說著,葉飛抓住兩根冰凍雞腿,直接順著臉皮,刺進了其中一人的嘴裏,鮮血還沒來得及噴出,葉飛的右手又是一抖,將一根鵝腸丟出,那鵝腸精準度奇高,而且好像鋒利的標槍一般,從第一個人的腦門射入,從最後一個人的後腦勺射去,溫熱的鮮血湧出,澆得滿地都是。
看著那幾人的悲慘模樣,葉飛無奈地搖了搖頭,摸出一根劣質香煙,施施然抽了起來。
“M的,一桌子不錯的菜肴,可惜了!”
說完他便向樓梯位置走去。
“蹬蹬蹬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又從樓上跑過來三個人,他們看看葉飛,又看看倒地的四個同伴,立刻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對著葉飛劈頭蓋臉就是一陣拳腳。
葉飛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一拳幹翻一個,一腳將一人的雙腿齊刷刷踹斷,一把抓住其中一人刺來的匕首,把剩下那人的心髒穿了個透心涼。
那個動刀子的下意識想跑,卻被葉飛一把拉住了胳膊。
“她在哪裏?”
“在,在頂樓!”為了小命,那人哪裏敢不說實話。
“謝了!”
那人本以為能活命了,卻不料被一個大嘴巴扇得腦袋轉了個三百六十度,臨死都沒哼一聲。
葉飛從其中一個家夥兜裏搜出一把槍,哢哢兩聲,把子彈上膛:“唉,這麽弱就不要學著人家出來混,這下好了吧,真成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了。”
走到樓梯口位置,葉飛剛剛探出頭來,就感覺到一股異常的氣流波動,他立刻下意識地側身,一顆子彈擦到了他一縷頭發,當的一聲打到了他另一側的欄杆上,冒出了大量的火星子。
“不要過來,否則我就要了她的命!”一名男子的嗓音,從不遠處的黑暗當中傳出。
葉飛立刻停住腳步,利用旁邊月光漫反射出的些許光亮,隱隱約約的看到,大概在三十五米外的一個角落裏,一名男子正用左手拉著一名女子,右手拿著帶有消音器的手槍,頂著她的腦袋。
他的聲音很熟悉,分明就是剛才那個借著酒勁,要上樓辦事的小子,剛才動手的聲音,很明顯被他聽見了,所以他做了比較充分的應對準備。
葉飛微微一笑,將手槍掛在食指上轉了一圈說道:“朋友,千萬不要衝動,我隻想救那女人,並不一定要殺你!”
“把手槍丟到地上。”
“你大聲點!”葉飛洋裝沒有聽清,豎起耳朵問了一句。
“槍!丟掉手槍!”說著他又開了一槍,子彈剛好打在了葉飛的腳下,泛起一片灰塵。
葉飛皺了皺眉:“倘若我把手槍丟掉,你開槍殺我怎麽辦?”
“不要跟我談條件,按我說的做,不然我立刻殺了這女的。”
葉飛的雙眼眯了眯,沉聲說道:“知道我最討厭什麽人嗎?就是你這種躲在女人身後的縮頭烏龜!”
眨眼之間,他已經把手槍舉了起來,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對著三十幾米外,幾乎漆黑一團的環境開了一槍。
“砰!”
風的影響、漫反射成像和現實的偏差、瞄準線等等等等,一係列射擊要素都被他徹底無視,子彈劃出一道精美的弧度,將二人之間的障礙繞過,命中了那名男子的天靈蓋。
那人身後的牆壁山盛、開了一朵絢爛的血花,哼了兩聲,然後便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親愛的,一切都結束了,來,跟老公回家。”葉飛將槍丟到一邊,向女人快步走去。
女人的手腳被繩索綁著,嘴巴上還貼著膠條,蜷縮在角落裏,她長長的秀發非常淩亂,將臉頰剛好擋住,葉飛半蹲了下來,伸手將她摟住。
她的身體冰涼冰涼的,而且還在不斷顫抖著。
“親愛的,有老公在,就不會讓你有事。”
忽然,女人劇烈地掙紮了起來,唔唔唔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麽,他把女人前額的長發撩開一看,不禁吃了一驚。
此女並非火蝴蝶,而是和火蝴蝶仇深似海的威虎幫老大秦海棠。
“竟然是你!”
秦海棠的雙眼好像兩把鋒利的匕首,死死地盯著葉飛,看得葉飛心髒猛跳了幾下,雙手立刻鬆開。
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葉飛摸著下巴思忖了起來,楊家那看門的保鏢應該沒有騙自己,那麽原因多半就是,楊富華為了小心起見,瞞著絕大部分人將火蝴蝶給轉移了。
他把秦海棠嘴上的膠條扯下,皺著眉頭問道:“火蝴蝶在什麽地方?”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這個人渣!”秦海棠狠聲道。
倘若是在過去,遇到這樣一個難以馴服的小野馬,葉飛絕對會立刻拿下,就算身處眾目睽睽之下也不例外,可他現在不會,因為火蝴蝶還下落不明。
他被激怒了,甩手就給了秦海棠一個大嘴巴。
秦海棠的頭一歪,嘴角泛出一條血線,這一下子不但沒讓她老實下來,反而讓她胸中的火氣燒得更旺了。
“美女,不要挑戰老子的底線!”葉飛麵露凶相說道。
“葉飛,姑奶奶我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會怕你,有膽子就直接殺了我,火蝴蝶與我有血海深仇,老娘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了!”
“啪!”葉飛又賞了她一個大嘴巴,聲音比剛才那個還響。
“我再重申一次,不要挑戰老子的底線!”葉飛的聲音低沉且有力,整個人幾乎變成了灰色調的。
這一下子,打的女人臉頰發麻,眼淚控製不住地汩汩流下,被扇成了這幅摸樣,對於秦海棠來說分明就是奇恥大辱。
“葉飛,你這個混蛋,來啊,直接殺了我算了!”
“殺你?不要覺得老子下不去手!”葉飛將右手舉起,並吱吱吱地握成鐵拳。
一股子濃重的死亡氣息迅速彌漫開來,將女人完全籠罩其中,讓她如同置身於無間煉獄,無數的惡靈在發出聲嘶力竭的嚎叫,仿佛要將她的靈魂撕成碎片。
秦海棠將雙眼閉起,昂著她高傲的頭顱,到了此時,他整個人反倒心如止水了,葉飛還沒有動手,她已經宣判了自己的死亡。
可葉飛的拳頭並沒有如期而至。
“唉!”
女人聽到了一聲意味深長的歎息,她睜開雙眼,看著他那張好像深秋一般憂鬱的臉龐,在月光的映照之下,他的雙眼淒冷無比,讓她竟然有了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連她自己都大感意外:“怎麽不下手了?”
葉飛的眉頭鎖起:“想死很容易,可我不想殺一個病怏怏的女人。”
秦海棠的臉頰控製不住地爬上兩抹紅雲,仿佛是春心萌動的少女一般,心髒狂跳了起來:“你才病怏怏的,我沒有。葉飛你這個廢物,肯定是心軟了,所以隨便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我想殺的人一個都活不成,不想殺的人也休想輕易死掉。高燒這麽嚴重,不趕快治療一下真會出人命的。”
葉飛伸了伸手,想要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秦海棠卻條件反射似的往旁邊躲了一下:“不要碰我,你想怎樣?”
“帶你離開這裏!”
“不需要!”
葉飛撓了撓頭:“別再嘴硬了,難不成你還想把牢底坐穿?”
“不用你管,就算是困死在這裏,我也不用你搭救。”
葉飛的雙眼眯成一條線:“死?你這麽俊俏的女人,他們是絕對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他們會不停的蹂躪你,毫不憐惜地玷汙你,直到你體無完膚為止!”
秦海棠這種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可她非常在意自己的清白,剛剛那個色胚要輕薄她,嚇的她魂差點飛了,還好葉飛及時出現,否則必然釀成不可挽回的大錯,現在聽他這麽一說,還真是讓她有些忌憚,可就這樣乖乖地跟他走,那豈不是自己服軟了。
“那……那也跟你沒關係。”
葉飛的耐心有限,他可不想在這種破地方扯閑篇,於是他沒有再說什麽,直接將女人扛在了肩頭,大步往外走去。
秦海棠的手腳仍然被綁得結結實實的,想掙紮根本無濟於事,可她仍然嘴上不饒人地大罵道:“葉飛,你這個混蛋,趕快把老娘放下來,否則老娘一刀把你切成八半……”
女人的聲音尖銳刺耳,在寂寥的黑夜之中穿透力奇強。
葉飛皺起眉頭,揮手在她豐盈的屯丘上就是一下,打得屯肉震顫連連。
“你這個禽獸,我……我……”秦海棠這個氣啊,被他好像生豬肉一樣的綁著扛著也就算了,竟然還像長輩教訓晚輩一樣打自己屁股,真是豈有此理。
可她的話剛剛說了一半,葉飛又來了一下,那聲音清脆的很,聽起來還有幾分悅耳。
“來,你罵我一句,我就打你一下,有種就繼續,看看到底誰怕誰!”
聽了這話,秦海棠直接啞然了,心裏比吃了半斤黃蓮都苦,心說真是落價的鳳凰不如雞,虧我秦海棠還是一介黑道梟雄,竟然受到了這種侮辱。
憤怒、羞辱、委屈,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又無法發泄出來,氣得她直接哭了起來。
葉飛頓覺好笑,心說秦海棠啊秦海棠,遇到小爺算你倒黴,即便你性子烈得好像燒著的汽油,哥也能輕輕鬆鬆把你澆滅,讓你溫順的好像一隻小寵物。
就這樣,葉飛扛著她來到了樓下,秦海棠唯恐自己再受屈辱,隻好老老實實的,再也沒敢亂、
動、亂叫。
看著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家夥,秦海棠不用想也知道,這些都是葉飛的傑作。她的餘光忽然注意到,一個倒地的家夥,握槍的手臂竟然動了動,將漆黑的槍口對準了他們這邊。
“危險!”她立刻驚呼了一聲。
葉飛連看都沒看,剛好腳下有一塊磚頭,他看似不在意的踢了一下,磚頭卻好像安裝了精密製導裝置的導彈一般,直接命中了那人的腦袋。
磚頭碎成了若幹塊,那人無比淒慘地嚎叫了一聲,然後便再沒了半點動靜。
反觀此時的葉飛,已經來到了門外。
汽車在寬闊的公路上行駛了起來,速度飛快,好像一條馳騁的黑蛇。
“你要帶我去什麽地方?”秦海棠高燒不退,身子顫抖的厲害。
“一個安全的地方,你需要休息。”
“能不能先幫我把繩子解開?”秦海棠了解葉飛的性格,知道他什麽事都幹的出來,現在三更半夜的,讓她難免不往歪處想。
“不能,我怕你殺我!”葉飛斬釘截鐵地說。
“人渣!”秦海棠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然後便是一陣瘋狂的亂踢亂踹,剛好有一腳踹到了葉飛的手臂上,車子頓時轉向,往旁邊的逆行道衝去。
眼瞅著對麵駛來一輛大號油罐車,那耀眼的車燈,就跟狂獸的雙眼似的。
“嘀嘀嘀!”鳴笛聲非常刺耳。
眼看兩輛車就要撞到一處,已經無法避開了,葉飛左腳猛踩油門,同時右腳急踩刹車,然後立刻撲到了女人身上。
車胎和板油馬路摩擦出長長的焦黑痕跡,這輛車竟然斜著向油罐車的車底紮了過去,刺耳的吱吱聲響起,火星四濺,玻璃碎渣濺射的到處都是,然後便是金屬斷裂的聲響,讓人的耳膜備受煎熬。
還好葉飛駕駛的這輛車底盤很低,正好從油罐車的車底鑽了過去,車頂被徹底刮了下來,直接變成了敞篷的,強勁的夜風猛灌了進來,好像一雙雙無形的手,撩動著二人的衣衫和頭發。
這並非好萊塢大片,葉飛也不是特技明星,雖然效果非常的炫酷,但他完全不想這樣玩,因為這就是在作死。
再次坐穩之後,他立刻掌控好方向盤,將車子的方向調整好,這才衝女人凶巴巴地說:“你他麽想死嗎!”
就連膽大如牛的秦海棠,經曆了剛才的一幕也是膽戰心驚的,不過她的性子又讓她不會向任何人屈服,雖然身體被綁得結結實實,卻仍然無法阻止她手蹬腳刨著衝男人發泄,一邊發泄還一邊嬌吼道:“死就死,有什麽了不起的!”
葉飛白了她一眼道:“想讓我風流倜儻的葉大帥哥給你陪葬,和我在地獄裏做一對雙宿雙飛的苦命鴛鴦,別做美夢了你!”
“你……你不要臉!”秦海棠羞憤交加地罵了句。
葉飛凝著眉頭說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亂來,老子就施展我修煉多年的點穴大法,對著你渾身上下一陣亂點,到時候可不要怪我辣手摧花!”
說著他雙眼眯成了一條線,目光落到了女人胸前高聳的山巒上。
秦海棠身上的寒毛豎了起來,她知道這貨一向說到就能做到,尤其是在吃豆腐揩油方麵,從來說一不二,倘若真的被他這麽亂點一通,那自己還不如被剛才的油罐車炸死算了。
葉飛的這招相當有效,直接把女人震懾住了,老老實實地縮在了座位上,再也不敢動彈分毫。
葉飛一陣竊笑,心說收拾這種女人,果然還是得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一陣穿透性十足的冷風刮過,天空中竟然落下了紛紛的白雪,並立刻將大地蒙上了一層銀白,好看至極。
秦海棠咳嗽了幾聲,身體越縮越緊,整個人仿佛被丟進了寒冬臘月的水井裏,冷得不得了,哪裏還有什麽閑情逸致賞雪。
葉飛隨手將外套脫下,蓋在了她身上。一股暖流立刻布滿秦海棠的林身,還有那股子男人的汗味和煙草味,竟然在此刻成為了驅除她身上寒意的良藥。
雪,無聲無息地落著的,而且越來越大,好像被撕碎的鴨絨被似的,紛紛揚揚的到處都是。
車子開了好一會,才看到一家有些破舊的小旅店,葉飛停下車子,看了看林圍的環境,荒郊野外的,楊家人多半不會找到這裏來。
下了車之後,他衝秦海棠招了招手,女人皺著眉頭道:“現在可以幫我把繩子解開了吧?”
“不行。”
“那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行?”
“等到我覺得你不會殺我了再說!”
秦海棠病得沒有半點力氣,也沒什麽心思再和葉飛對著幹了,雖然恨他,但畢竟自己還得依靠他。
於是,她隻好將綁住的雙手遞給了他。
葉飛抓住她的手,直接將她抱了起來,用不可辯駁的口吻說道:“摟住我的脖子,不然掉到地上可不要怪我!”
秦海棠狠狠地咬了咬薄唇,悶哼了一聲。
“我知道,你現在非常想把我殺之而後快,可那也得等你病好了不是。”
秦海棠稍稍思忖了一下,終於老老實實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就這樣,葉飛抱著女人,用腳將旅店的大門踢開,幾步走了進去。
看店的是個又肥又圓的光頭,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口水都流到地上了,忽然聽到“嘭”的一聲,嚇得好懸沒背過氣去。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一個男的抱著一個綁得跟麻花一樣的美麗女人,女人還迷迷糊糊的,看起來非常狼狽。
“給我開間房。”葉飛摸出幾張百元大鈔,丟到了他麵前。
那光頭賊眉鼠眼地審視了他幾眼,看對方像是個不容小覷的角色,隻好老老實實地收錢給了鑰匙,眼瞅著男人把女人抱上了樓。
他想了想,心裏越來越覺得忐忑,心說那男的萬一要是個歹人,在旅店裏幹一些違法犯罪的勾當,自己豈不是得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裏他立刻抓起電話,剛想要撥打110,忽然發現葉飛一臉玩味笑容的出現在了他麵前。
他嚇得一機靈,電話脫手,摔到了地上:“你……你有事麽?”
“辦理入住手續不是需要身份證嗎,剛才忘了給你了。”
“哦,好。”光頭店員隨便登記了一下,再次將身份證交還給葉飛。
“我老婆發燒了,你這裏有藥沒有?”葉飛說話很客氣,盡量表現得慈善一些,可店員似乎並不買賬,總是習慣性地將他和什麽變態殺人魔聯係到一起。
“沒有。”店員搖了搖頭:“最近的一家藥店在八公裏之外。”
葉飛自然不會把秦海棠獨自丟在這裏去買藥,萬一發生什麽不測可就麻煩了。
“你這是要打電話給誰?”葉飛抽冷子問了一句。
光頭店員的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我……我老婆啊,怎麽了?”
“真的嗎?”葉飛把電話拿起來聽了聽,全是忙音,他邪邪一笑,忽然發力,將電話捏了個粉碎,然後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似的說道:“我和我女人要在這裏多住幾天,她生病了,需要靜養,倘若有人敢打擾她,下場就和這個電話一樣。”
店員咽了口幹澀的吐沫,點頭如搗蒜:“請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那就好。”葉飛拿出錢包,抽厚厚一疊鈔票甩給了他:“這是我倆的住宿費,多出來的賞你。”
說完,他便轉身上樓去了。
店員瞧了瞧已經變成齏粉的電話,腦門上全是冷汗,看了看那一大疊錢,又不禁笑得有些合不攏嘴了。
葉飛回到房間裏的時候,秦海棠正躺在床上,裹著厚厚的被子瑟瑟發抖著。
他湊了過去,摸了下她的頭,發現燙得厲害。
秦海棠恨這個男人,更恨被他摸,摸哪裏都不行,她咬了咬牙說道:“葉飛,不許再碰我一下,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我就自殺!”
葉飛搖了搖頭:“我這隻是在關心你,並不是要吃你豆腐,你給我搞清楚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