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出庭作證
現在葉飛手裏拿著的不但有郭婷婷大尺度的視頻，還有郭婷婷去廠裏新車間的直播視頻。更要命的是，最後郭婷婷還把口罩摘了下來，把自己的廬山真麵目暴露出來了。這怎能不讓郭婷婷感到害怕。
“葉飛弟弟呀。要不咱們做個交易吧？”郭婷婷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突然轉為曖昧。她撩了撩那頭蓬鬆的卷發，風、騷的朝葉飛擠眉弄眼，卷起上身的白襯衫，故意露出葳蕤細嫩的小蠻腰，露出雪白的大長腿，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朝葉飛走去。
“什麽交易？”葉飛臨危不亂，一點兒都不為所動。
然而老張顯然被郭婷婷這股騷氣給蒙住了。隻見老張站在那裏，瞪著如銅鈴一般的大眼睛，吃驚的看著露著大腿扭著腰走來的郭婷婷，口水險些流了出來。
看到郭婷婷走過來，把那雪白的銷售搭載葉飛肩膀，兩顆飽滿的大山使勁擠到葉飛身上的時候，老張差點兒沒噴鼻血。
然而郭婷婷壓根就沒把一旁的老張放在眼裏，當著老張的麵，故意撩開襯衫的領口，故意拿襯衫裏的那抹春色引誘葉飛：“就是這交易呀。怎麽樣？我可以滿足你任何要求，隻要你把殘存的視頻給刪除了。”
郭婷婷可不想自己的直播視頻傳出去，那樣自己今後如何見人啊。
葉飛沒有說話，看了看旁邊的老張。
隻見老張咽了一口唾沫，呆呆的站在那裏，木訥得看著郭婷婷，喉結不由得動了一下。老張看著眼前的郭婷婷，肯定又想到了昨晚她傳過來的那段視頻。不過他使勁甩甩頭，像是在極力擺脫自己的欲望，並讓自己盡量保持清醒。
“滿足你們兩個也行。”郭婷婷順著葉飛的目光，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老張。說完，還主動要去門崗崗亭的裏屋。
見郭婷婷竟然這都敢說出口，就連葉飛都有些震驚呀。
老張簡直崩潰。
“切，你們這些男人都這麽虛偽嗎？不想一起，可以一個一個輪流來。”郭婷婷非但沒有一點兒恥辱之心，反而更加囂張得說。
郭婷婷為了讓葉飛刪除那段視頻，簡直無底線了。
而不斷的引誘以及放肆的語言刺激，讓老張這個老男人有些吃不消了。眼看著老張都要站不住了，葉飛一邊扶住搖搖欲墜的老張，一邊對郭婷婷冷冷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放過你嗎？”
“對，不能輕易放過這樣的人。”老張激動的說完這句話，一連深吸好幾口氣。
等郭婷婷冷靜下來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麽，她怒視著葉飛問：“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嗬嗬，目的？你忘了當初是如何把我擠兌出地寶集團的嗎？你忘了當初我說過什麽的？”
葉飛一字一句的說，那厲聲言辭把郭婷婷嚇得不輕。郭婷婷忽然記起了當初把葉飛擠兌走的情景，萬分懊悔的對葉飛說：“飛爺，對不起，當初是我的錯。可是，我不也受到了相應的報應啊？飛爺，您這不也回來了啊。繼續在地寶集團，這一次咱們兩個抱團，一起往上爬……”
“切，誰要留在這裏？小小的地寶集團，遲早是我囊中之物。”葉飛冷冷說道，口吻不由流露出他藏匿了許久的霸氣：“我問你，山寨我們稀毒的是你還是你上頭的餘經理？”
“山寨……你們稀毒……”郭婷婷被葉飛說的有些蒙。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似乎依舊不敢相信葉飛的真實身份：“那二百多萬的豪車是你的？你是說……你有了自己的工廠，生產的是稀毒？”
“不錯。不然我也不會費這麽大勁混進地寶集團，搞這些證據了。”葉飛指了指手機上麵截取的直播視頻。
郭婷婷又是一陣驚愕啊。打死她都沒想到，曾經被自己擠兌出去地寶集團的土包子，竟然真的混出了名堂啊。
郭婷婷想問問葉飛，是他在做夢還是自己在做夢。總之她怎麽覺得這麽不真實呀？
而一旁的老張亦驚訝的瞪著葉飛，結結巴巴的問了句：“你，你，你不是回家種地去啦？現在都開廠啦？”
說完，老張忍不住朝葉飛豎起大拇指，誇葉飛真本事。
葉飛朝老張嗬嗬一笑，說廠子還在起步階段，目前自己也僅僅賺了幾千萬而已。
幾千萬！僅僅……
哎呦，這些有錢人呀，真會裝啊。一般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賺一千萬，然而這些有錢人卻總是表現的幾千萬不叫錢一樣。這讓一個月隻掙一千五百塊的老張這樣看門的低收入人群情何以堪呀。
“飛爺，飛爺，那要不我去你那裏給你打工去吧……”一旁的郭婷婷激動的湊過來，說話也變得諂媚起來。
“哼，廢話少說。穿好你的衣服。現在老老實實蹲在牆角。想要這視頻不被傳遍地寶集團，就按我的做。”葉飛亮明身份，也懶得繼續跟郭婷婷廢話。
本來想巴結巴結葉飛這棵大樹呢，可誰知葉飛這小子一直記掛著當初的仇恨。郭婷婷的幻想破滅之後，無奈的撅著嘴，蹲在葉飛指的牆根，一臉的委屈：“對不起嘛，你想要怎樣我都配合你！”
現在裝的這麽可憐，葉飛再次想到了郭婷婷曾經囂張的嘴臉。老張搬了一個凳子過來，葉飛坐在郭婷婷前頭，居高臨下得對她說：“現在呢，飛爺給你一個機會，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做，以前的事情，我不會追究的。”
“什麽機會？隻要不把視頻傳出去，我都會做的。”郭婷婷知道色誘不能撼動葉飛，於是隻好乖乖得從命。
“我想讓你當我的證人。我要去法院告地寶集團。”山寨葉飛的稀毒，那些假藥險些鬧出人命。葉飛為此要向地寶集團討個說法，讓地寶集團還自己一個公道。
在葉飛的威逼利誘之下，最終郭婷婷向葉飛低頭了。葉飛要狀告地寶集團，郭婷婷答應可以出庭作證人。
當葉飛把這個消息告訴秦可可的時候，秦可可亦是非常高興：“太好了，我這就聯係公司的法務代表，你帶著證人和證據一並往法院。我們今天給地寶集團一個出其不意。”
“啊？今天就開庭呀？”葉飛沒打過官司，並不知道打官司的具體流程，不過他印象裏，好像得提前遞交訴狀什麽的吧？
“你說的那些前期工作我早就命令公司的法務代表做了。你現在隻要按照我說的，帶著證人和證據來法院就行了。其他的你一概不用管。”秦可可雖然沒有親自來，可所有的事情盡在她的掌控之中。
對於秦可可恐怖的把控能力，葉飛也忍不住佩服啊。當即，葉飛喚了秦樂樂，並按照秦可可的吩咐，帶著那段視頻和郭婷婷這個證人前往市法院。
等到了法院門口的時候，看到法院門口聚攏的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們，葉飛不禁又是對秦樂樂一陣佩服呀。
為打開稀毒在雲來市醫藥市場的銷路，必然要投放一定量的廣告。而投廣告，自然會消耗不少財力。而這一場打擊山寨，維權稀毒的官司，借助媒體手裏的攝像機，自然會對‘稀毒’有一定的宣傳。
其實葉飛也想到了用這個方法造勢宣傳，可他在雲來市人脈稀薄，哪兒請的動這麽多媒體記者？
“哇，他們的攝像機可比我的手機直播更有影響力喲。”秦樂樂最大的願望就是上電視，當明星，所以秦樂樂看到扛著攝像機的那些記者的時候，忍不住拿出隨身攜帶的化妝小盒，急忙對著小鏡子擦擦粉兒，描描眉。同時露出驚喜之色，並主動朝著那些記者打招呼：“看這裏，看這裏，我在這裏……”
那些媒體看到葉飛等人從出租車裏下來之後，瞬間蜂擁而至。他們有的扛著攝像機，有的舉著無線話筒，迅速將葉飛等人圍了起來：
“您是葉先生吧？請問，您對還未上市的‘稀毒’產品被山寨一事持何態度……”
“聽說稀毒產品是唯一一款對所有蚊蟲、毒物叮咬全有效的藥劑，請問這是真的嗎……”
見記者們把葉飛圍了起來問個不停，忽視了自己，秦樂樂這小魔女那個尷尬呀，那個生氣呀，忍不住崛起了小嘴兒。
真是氣人，這些記者眼瞎呀，自己長得比葉飛漂亮一百倍，可那些記者不采訪自己，反而圍著葉飛問個不停。
“哼。”小魔女秦樂樂哼了一聲，一跺腳，擠過那些記者，朝遠處那輛汽車跑了過去：“姐姐，姐姐，你看風頭都讓姐夫給搶了，你說還像個姐夫樣兒嘛？姐姐，你一定要替我撐腰。”
跟著葉飛一起混進地寶集團這幾天，秦樂樂這小魔女原本以為會有一場驚悚的臥底之旅呢。可到了地寶集團，葉飛就把她扔到一邊，不帶她玩了。對此秦樂樂沒少生氣。
現在見記者又圍著葉飛，秦樂樂更是羨慕嫉妒恨呀。
“去你的，這又不是鬧著玩呢。”聽樂樂還稱呼葉飛姐夫，秦可可那潔白的小臉撲哧一下紅了。
被姐姐白了一眼，秦樂樂自討沒趣得朝秦可可吐吐舌頭忍不住吐槽：“這都沒結婚呢，就聯合起來擠兌我了。要是真結了婚，可不把我這個妹妹給欺負死呀。哼，不跟你玩了。”
秦樂樂說完，三蹦兩跳得跑掉了。秦可可擔心樂樂出什麽事兒，急忙吩咐手下一名保鏢跟著秦樂樂，而自己卻朝著法院走去。
見秦樂樂給自己擺手，葉飛會意。他對記者說暫時無可奉告，並拉起證人郭婷婷，擠過擁擠的記者，往法院法庭走去。
因為涉及到地寶集團和天珍集團的產品摩擦，就算提前沒有做公關，也會吸引無數記者旁聽。
如今葉飛賠著秦可可坐在原告席上，看著座無虛席的法庭，烏泱泱的人頭，竟然還有一點兒小羞澀呢。
“人好多呀。”葉飛突然抓住秦可可的手，激動的說自己緊張。
秦可可急忙甩開葉飛的手，紅著臉掐了葉飛的腰一下：“裝，就你那城牆一樣厚的臉皮會怕？”
“不是，他們可都是記者呀。還有那幾個戴了假發頭套的家夥……”葉飛指著坐在上席的法官。
“那是法官帽。真服了你了。”葉飛這小子真不懂還是故意裝的呀，秦可可忍不住白了一眼葉飛。
這時候作為被告的地寶集團來人了。
因為事情牽扯到了天珍集團，並且媒體對這件事情相當的關注，所以地寶集團不得不重視起來。
而這一次，葉飛終於見到了為了自己兒子上位，當初聯合郭婷婷把自己擠兌走的地寶集團的北方大區的經理：餘不獲。
“我認識你。”餘不獲走過來，並沒有上被告席，而是徑直走到了葉飛那裏。
聽餘不獲說認識自己，葉飛忍不住愣了一下。
“我兒子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這樣吧，隻要你撤訴，主任的職位就是你的……”餘不獲湊到葉飛耳邊，悄悄對他說。
而在被告席等著自己父親的餘對，此時臉上露出焦急之色。那樣子分明是害怕葉飛會搶了他的主任之位一樣。
旁邊的秦可可若隱若現的聽到了什麽，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瞪著葉飛。
“喂，法官。這家夥想用金錢收買我。”葉飛噌得一下站起來，對法官說。
旁聽的那滿屋子的記者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發出一陣噓聲。台上的法官急忙敲了敲法官錘，喊了幾聲肅靜，之後警告被告這裏是法庭，如果再不回去先給定個蔑視法庭。
餘不獲熱臉貼到了冷屁股，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他哼了一聲，說了句：“你有種。”之後不得不回到了被告席。
“法官大人，不用陳詞了。我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吧。其實我們地寶集團也是事情的受害人……”等餘不獲回到被告席之後，朗聲說。
聽了餘不獲的話，台下又爆出一陣喧嘩。
葉飛計劃的很周全，一段錄像足以證明地寶集團侵權他們的新產品，而鎮醫院的院長以及被山寨‘稀毒’毒害過的患者，加上郭婷婷都肯出庭作證，葉飛覺得打贏今天這場官司是十拿九穩的事兒。
可令葉飛沒有想到的是，餘不獲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變臉比變天還快，當場竟然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郭婷婷身上：“生產山寨稀毒的事情公司並不知情。這行為純屬郭婷婷自己所作所為，跟地寶集團無任何關係。所以這被告席上不該是我們地寶集團的人，而應該是郭婷婷！”
此話一出，葉飛坐不住了。而在證人席上的郭婷婷，瞪著餘不獲，亦是一臉的無語呀。
“法官大人。我們地寶集團雖然剛剛涉及醫藥領域，但也明白藥品不能亂生產的行規。我聽說患者用過這山寨稀毒之後，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副作用。所以這等害人的藥品，應該嚴禁。還有生產這樣違禁藥品的人，也應該被從重處罰！”餘不獲果真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不但將自己的罪過推脫的幹幹淨淨，還忍不住想倒打一耙，讓法官判處稀毒這樣的藥品是違禁藥品。
山寨稀毒違禁不假，但天珍集團的正版稀毒是經過國家藥監局的嚴格審批的。餘不獲在法庭上這樣大肆汙蔑稀毒，葉飛當然要維護稀毒了。
這一爭吵，旁聽的那些記者忽然一陣嘩然。
葉飛隱約感覺到，原本計劃好的事情，並沒有像自己願望的那樣進行。相反，由於餘不獲的含血噴人，也惹得真正稀毒一身騷。到底是誰山寨誰，誰侵權誰違規已經不重要了，那些記者們開始質疑葉飛的稀毒是不是也跟山寨稀毒一樣，不但不能解毒，反而對患者也有一定的副作用了。
見事情被餘不獲這一攪和變得更加渾濁了，一向沉著冷靜伶牙俐齒的秦可可也皺起了眉頭。
秦可可請來的律師急忙請求法官將案件轉回到‘侵權’案例上來，至於稀毒這藥劑療效如何，到底有沒有副作用，是藥監局的事情，不應該在今天的法庭上討論。
秦可可將藥監局的檢測報告，以及生產許可全部呈了上去，證明‘稀毒’確實是隻有天珍集團獨有。
幾名法官商議之後，最終判決秦可可勝訴。是山寨稀毒侵權了天珍集團的稀毒。
不過因為餘不獲這老狐狸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郭婷婷身上，郭婷婷成了替罪羊，所以法官最終也無法讓地寶集團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倒是郭婷婷，一下從證人變成了被告。當聽到法官宣判的那一刻，她當場就崩潰了。
因為山寨稀毒不但侵權了天珍集團的正版稀毒，而且山寨稀毒傷害了一些使用此藥的患者，這便讓案件上升到了刑事案件。要知道，刑事案件搞不好會坐牢的。
不過幸運的是，葉飛將使用山寨稀毒出現不良副作用的患者全部治愈了。事後葉飛又讓鎮醫院老院長把所有的山寨稀毒全部買了下來，這才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不然郭婷婷這一回，少說也得蹲十幾年的大牢。
法庭宣判了郭婷婷私自生產山寨稀毒，侵權天真集團稀毒藥品一案，郭婷婷敗訴。郭婷婷需賠償天珍集團名譽損失費共計人民幣一百五十六萬元，另需向使用山寨稀毒，產生不良後果的那些患者賠償人民幣合計三十六萬餘元。
法官一錘落下，郭婷婷瞬間癱軟在席上。郭婷婷沒想到啊，當個銷售，玩命推銷，想方設法提高銷售數據，提成沒拿到呢，最後卻被公司捅了一刀。
“哼。葉飛，老子記住你了。”法官宣告稀毒侵權案結束，被告席裏的餘對走過來，瞪著眼對葉飛叫囂：“哼，管你是不是背靠天珍集團這棵大樹，跟我爹鬥，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對兒，不得無禮。”餘不獲走過來，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一眼掃過葉飛，輕蔑的目光最後落到了秦可可身上：“天珍集團，天珍集團，難道真沒有人才了嗎？這麽大的排場，讓小孩子來坐鎮。這下好了吧？砸了吧。”
餘不獲指了指台下攢動起來的那些記者，衝秦可可搖搖頭，臉上露出勝利的表情。
被餘不獲這樣諷刺，秦可可哪兒還坐得住。不過秦可可心裏窩火，可臉上卻波瀾不驚，她淡淡的笑了笑：“餘經理，您這話不對呀。到底是誰砸了呢？我們可是勝訴的一方啊。倒是你們地寶集團……”
秦可可也沒有完全說透。不過點到為止，餘不獲自然明白她的嘲諷。雖然法官沒有判到地寶集團頭上，可地寶集團之所以安然無恙，也是餘不獲舍車保帥換來的。
想到自己失去了山寨稀毒這個產品，前期投入的車間、設備、人力物力損失也不少，餘不獲自然也高興不起來了。
“哼。走著瞧。”眼看著那群記者湧了上來，餘不獲一甩袖，黑著臉要遁走。
葉飛還沒說什麽，這時候郭婷婷擠過人群，衝了過來。
被餘不獲這老狐狸擺了一刀，郭婷婷瞬間負債好幾百萬，心裏能不生氣呀。隻見郭婷婷像發了瘋一樣，衝到餘不獲麵前，舉起雙手一頓亂撓。
餘不獲臉上瞬間多了好些爪印。叫著喊著讓法官抓郭婷婷。可法官早就離場，誰還管他。
也幸好帶著他的兒子餘對，舍命攔住了發瘋的郭婷婷，餘不獲才有機會狼狽逃走。
“哼，葉飛。餘小爺也記住你了。”餘對學著他爹的樣子，甩開袖子走人了。
葉飛切了一聲，看這餘對耀武揚威的樣子，不由得一陣惡心。他並沒有把餘對這樣的家夥放在眼裏，等有機會把餘不獲這隻老狐狸搞下來的時候，餘對這小幣崽子還敢亂叫？
記者湧了上來，爭先恐後的問葉飛和秦可可有關稀毒像山寨稀毒那樣也是否是偽劣產品的時候，秦可可不得不拿出藥監局的檢驗報告以及藥品合格證書向那些記者繼續解釋……
雖然秦可可解釋的很到位，但葉飛心裏清楚，這些記者報道出去之後，他們的稀毒藥品多少也會受到一些不良的影像。
地寶集團違規涉足醫藥領域，天珍集團的新產品‘稀毒’要打開雲來市的市場。這一場官司，也算揭開了天珍集團和地寶集團正式交戰的大幕。
事後從法院出來，葉飛對秦可可說了一聲抱歉。但秦可可卻並未責怪葉飛。
秦可可清楚，和地寶集團的戰役是持久戰。首戰雖然未能全麵捷報，但也不能算輸吧？最起碼瓦解了地寶集團山寨稀毒產品的目的。
“接下來你要怎麽辦？”新廠工人的培訓還未完成，秦可可回小河村前問葉飛。
“怎麽辦？當然是繼續想辦法拓展咱們稀毒藥劑的市場了。”葉飛希望，在秦可可完成了新廠工人培訓之前，自己能拿到一個訂單。這樣也不至於盲目的生產，造成稀毒藥劑的積壓。
“嗯。沒關係，你還有十天時間。實在不行，我可以動用天珍集團固有的渠道和人脈……”秦可可拍了拍葉飛的肩膀，寬慰他道。
“不用你出馬，我一樣能搞得定。”雖然利用天珍集團的固有渠道確實可以省不少的力氣，但葉飛清楚，什麽都讓秦可可幫忙，那自己愧對這一半的老板呀！以後分紅，還好意思和秦可可拿一樣的錢嗎？
“嗯。”秦可可倒沒繼續嘮叨什麽。她也清楚葉飛的為人。除了愛錢和摳門兒之外，還特別的愛麵子。
跟葉飛拜別之後，秦可可便回到了小河村，繼續做新廠工人的培訓工作。
此時天色漸晚，葉飛一個人遊走在雲來市，望著人來人往的繁華街道，竟有幾絲落寞。
“唉，大城市這麽擁擠，為什麽這麽多人拋棄家鄉的人脈，來這裏買房落宗啊？”葉飛望著那些下班的年輕人，追著擁擠的公交車回租住的住所的時候，忍不住感歎道。
想想當初自己剛畢業那會兒也像這些擠公交的年輕人一樣，幹著本來就沒有出路的工作，但卻麻痹似的安慰自己說是拚搏，是奮鬥。葉飛搖搖頭，暗罵自己當初怎麽那麽傻，會有那樣的想法。
“要拚也要為自己拚，要搏也要為自己搏，要打工也要為自己打工才對嘛。”葉飛真想追上那個被擠滿人的公交落下，但卻不肯放棄這一班，而不斷在後麵追趕公交的男孩兒，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但是他終究沒有。
“算了。還是盡早找個地方棲身吧。”葉飛對雲來市並不熟悉，與其同情別人，不如先管好自己。
正想著去哪兒找個賓館呢，忽聽手機響了起來。
葉飛拿出來一看，是秦樂樂打來的。
“姐夫，聽我姐說你沒跟她一起回小河村？”電話接通之後，聽筒裏傳來秦樂樂的聲音。
“是呀。我留在市裏還有事情。等辦完了事兒再回去呢。”葉飛問秦樂樂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畢竟自己帶她打進地寶集團之後，光顧著自己嗨了，把秦樂樂一個人扔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