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離家出走少年與未成年少女（上）
小年輕咖啡館是張斌家附近有一些年頭的鋪子了。很有格調的一家鋪子，價格卻不算很貴。很適合作為約談的地點。張斌的無端直覺猜測又一次精準命中了，不單止命中了，還很是超乎了張斌的預計。
他看著麵前這位相當年輕的，看起來還不到16的白皙少年，第一反應不是驚喜，而是驚訝。“你好，我叫張斌，青風一劍。”張斌很有禮貌地伸出手去，對方沒有露怯，站起來半俯身，很有派頭地和張斌握了握手。
“你好，我叫王霄，是那個，呃。”王霄一時不知道怎麽介紹自己。
“旭日日月，質量小代。”張斌很友好地幫忙補充，一擊破防。少年王霄的成人派頭馬上裝不下去了，頗有些少年稚氣地撓了撓頭。
張斌示意了一下服務員，點了一杯拿鐵。詢問王霄要什麽的時候，隻得到了“和你一樣”的回答。兩杯拿鐵很快就送了上來，兩人初次見麵，但氣氛並不算很緊張。張斌也沒有想要晾著王霄的意思，主動挑起了話頭聊了起來。
“嗯，王霄同學，是吧？不介意我問一下吧，隻有你一個人來嗎，你今年這是，十六？”
“沒有，我十八，成年了。隻有我一個，我的朋友沒來，但他說了這次見麵的情況由我來負責。”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先和你介紹一下我們的情況。先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斌，二十三歲，是我們的戰隊的隊長兼總負責人。我們的戰隊組建計劃是今年年初才開始的，目前隊員隻有我弟弟一個，並且我們的賬號也是正在從頭練起，現在正是百廢俱興。如果你和你的朋友願意加入我們戰隊的話，戰隊會提供幫助你們打造屬於自己的賬號，並且可以按照普通職業戰隊青訓的待遇和你們簽訂一下訓練生合同，同時我們的戰隊基地也差不多該落實下來了。”
“等一下，今年年初，你和你弟？你真的不是富二代？”王霄顯然很會抓重點。
被打斷了的張斌並不為意，隻是王霄執著於“富二代”的清奇角度讓張斌有些哭笑不得。“我有一些資金，但我確實不是什麽富二代。確切地說，因為一些原因，年初開始的是戰隊的重組計劃，我們的戰隊在幾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所以，我們這戰隊可不是隨便玩玩，目標是長遠而明確的，就是要衝進職業聯賽。可以稍微透露一些信息給你，之前已經和你說了，我還認識一些職業圈裏的朋友，戰隊已經聯係好了一位很有經驗與實力的職業選手當我們戰隊的副隊長。隻要我們能打進次級聯賽，我們戰隊的競爭力會上升一個檔次。”
“等一等，職業聯賽是需要有地域代表資格的吧，這可不便宜啊，夠錢買嗎？”王霄再次打斷了張斌的話。
“不夠，我們也沒有直接買一個隊的打算。次級聯賽的頭部隊伍擁有申請進入職業聯賽的資格，我們需要先從城市爭霸賽打進次級聯賽，再從次級聯賽裏打一年，爭取到資格，最後和一些職業聯賽的隊伍進入競標隊列。”
“也就是說要連跳咯。隊伍的構建情況怎麽樣，除了選手，還有後勤，有準備好嗎？要打比賽，訓練計劃得有吧，預估團隊的實力能到什麽等級？城市賽是二月份保命的吧，也就是說最晚到三月份賬號就得練好，來得及嗎？”王霄也是有備而來的。
聽到王霄連珠炮一般的發問，張斌不怒反喜。這些問題都是一個戰隊發展比較關鍵的點，能問到點說明有思考，願意思考說明是有心思的，有心思就不怕你不加入。張斌微微一笑：“這麽多問題，我一個個慢慢回答吧。”
“首先是隊伍的構建，加入你們願意加入戰隊，那我們現在就有四個人了，最重要的一二三號位都有很好的人選，在你們的賬號練起來的日子裏，我們可以調整出一套固定的陣容，後麵再補充一個位置和一個替補，不是什麽難事。打城市爭霸賽，我們有六個人就夠了，到了次級聯賽我們在補充板凳深度。”
“後勤，是我們現在最缺的一部分，所以雖然戰隊會為你們的角色打造提供幫助，但是性價比不高的提升我們都會降低優先度。團隊的訓練計劃，基礎部分和團戰部分已經準備好了，根據不同隊員的情況會有單獨的提升計劃，我們到時候在慢慢來，現在還不急。戰隊的實力提升你不用擔心，一切穩紮穩打，我們的戰隊還是很有競爭力的。”
“我就當你說的都是真話，但你現在這樣空口無憑，還是不能證明什麽吧。”王霄顯然有著清醒的認知，“特別是戰隊的核心競爭力，硬件不夠，軟件來湊。你怎麽證明軟件能湊得住呢？還有，你說你現在就能挖到職業圈的牆角，得證明一下吧。青風一劍的名頭，我有找過，沒聽說過職業圈裏有這樣一號人物。”
核心競爭力，支撐一個戰隊的最重要的東西。張斌越來越欣賞眼前的少年了。也許他的經驗還不夠老道，但經驗可以慢慢積累，他那可以看透事物本質的才能卻不是千百次的練習可以得到的。
“你有這樣的疑問很合理。你想我怎麽樣證明呢？”張斌饒有興致地問到。
“嗯，讓我想想。”王霄還真的做了一個思考的動作，“你之前說你在職業圈子裏有認識的人能給予幫助，把你認識的最猛的那個人出來作一下證。還有，你之前說，你能挖職業圈的牆角，你要透露一下是誰，要打動我們，起碼先畫個大餅出來看看吧。”
“嗬嗬。”張斌搖了搖頭，不禁失笑。“我還以為你要找個地方檢驗一下我的成色呢，隻需要這麽簡單的驗證嗎？”
“這樣就夠了。昨天你找完我以後，我把兩局戰場的錄像複盤了一次，第一把是你指揮的吧？你的技術和指揮都比我好。第二把你是故意在搞事吧，怎麽說，檢驗過我們的成色，合格嗎？”王霄眉飛色舞道。
“不止是合格，是很優秀，優秀到讓我心動，完全不想等待。”張斌看出王霄是確實有想加入的意思了，現在，還差最後一樣東西，推他們一把。張斌打開手機，翻找了起來，張斌不習慣在手機裏備份太多東西，但昨天為了今天做的準備裏，確實有考慮到現在這種情況。沒想到他也有狐假虎威的一天。“你等一等，讓我找一下，我想你看完以後會有興趣加入我們戰隊的。”
“哦？可以，不急，你慢慢找。”王霄的神態很輕鬆，似乎早已料到張斌會有準備，喝了一口拿鐵，眉頭一挑，似乎沒想到這裏的拿鐵居然還挺不錯的，又喝了一口。
“找到了，給你，看一下吧，你要最猛的是吧。”張斌打開了一張照片，把手機遞給了王霄。王霄接過手機的時候還挺輕鬆寫意的，看了一眼後，瞳孔迅速擴張，臉色大變。“咳，咳咳咳……”王霄嘴裏還有沒咽下去的拿鐵，直接在鼻子裏噴了出來，嗆得上氣不接下氣。
“沒事吧？”張斌焦急地站了起來，抽出紙巾遞給王霄，同時走過去給他輕輕拍打背部，讓他舒緩下來。咳嗽聲慢慢變小，王霄終於緩過了氣來。
“我，那個，這個，”王霄指著手機屏幕，滿臉驚訝地看著張斌，“大哥，你沒搞錯吧。這個是你，你這照片是的吧？”
“是我，照片是真的，沒。”張斌坐回原位，他能猜到王霄的驚訝程度，隻是沒注意他嘴裏有飲料，還把自己嗆著了。
“你這個，你，這個是真的？”王霄又看了看手機上的照片，的確不像出來的，如果真是的那這技術還真不錯。“這個，這個是戰神？這個是月神？”
“嗯，是的。”“哪裏哪裏，哪裏有月神？給我看一下。”一把嬌滴滴的軟萌聲音從王霄的背後傳來，張斌循著聲音望去，兩條精致的麻花辮，一個嬌滴滴的白裙蘿莉，眼睛黑圓圓、水汪汪的。
“呃。這個就是我的朋友，她叫白雙雙。”王霄撓著頭，很不好意思地對著張斌解釋，一邊把手機遞過去讓白雙雙看那一張百分百震驚度的照片。
白雙雙接過手機，終於看到了那一張讓王霄嗆到自己的照片。照片裏站著三個人，最中間一張木頭臉的年輕人就是眼前稍微青澀一些的張斌。站在張斌左邊，一手勾肩搭背，另外一手比起剪刀手的略顯些憨傻的男子，就是已經退役的職業圈創世神，王永真。站在張斌右邊離得很近的是一個靦腆一笑的花季少女，這一個人白雙雙絕對不會認錯，是她朝思暮想的偶像女神，職業圈主神月神倉月穎。
“啊！這是年輕月神嗎，好純，好漂亮啊，我可以！”白雙雙一邊看著一邊發出了花癡般的笑聲，“旁邊那個男的是什麽鬼啊，怎麽站這麽近，是不是想占便宜。”王霄在一旁，眼神無奈，再次向張斌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