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如果逆向思維
這兩年,謝安陽的廚藝是大有長進,喬楚和宋菲菲才走出客廳,就聞到四逸的早點香氣。
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吃過早餐,宋菲菲滿足地歎息,“謝大哥,當初我真應該追你的。像你這種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又帥又霸氣又有氣質的運動型酷男,其實才是我最理想的終生伴侶。好可惜,肥水都流到外人田,白白便宜了那個林向雅。”
謝安陽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少在這裏貧嘴,敢不敢在陸峰麵前把這話說一遍。”
“說就說。”提起陸峰,宋菲菲就一肚子火氣,拿出手機要打給他,“我現在就告訴他,我要把他甩了,倒追咱們溫柔體貼永不放人鴿子的謝大哥。我要把大哥從林向雅身邊搶回來。”
謝安陽嚇了一大跳,知道宋菲菲這個瘋丫頭還真會說到做到,連忙奪下她的手機,訓斥道:“沒準他這會在開車上班的路上,你打這樣的電話,萬一引起交通意外,看你怎麽收場?”
“不就是個律師嘛,有什麽了不起的?”宋菲菲嘟嘟囔囔地抱怨:“哪有那麽忙的工作?謝大哥你還是個廳長呢?你官比他大多了,怎麽就沒見你有多忙?”
謝安陽的臉色有一刹那的變化,但很快就恢複自如,“我也就是個閑官,沒什麽實權,工作時間上自然會相對自由一些。”
宋菲菲顧著生悶氣,沒留意到謝安陽奇怪的臉色。但是敏感的喬楚卻一下就看出,謝安陽異樣的眼神。
不對勁。
他們有事瞞她!
等宋菲菲去上班之後,喬楚才找到機會,截住準備出門的謝安陽:“謝大哥,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謝安陽奇怪地笑道:“怎麽會突然這樣問?”
“你別騙我。”喬楚說:“我剛剛都看到了,菲菲說起你的工作時,你的臉都白了。你就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麽不好的事了?”
“你這丫頭,怎麽還是這麽敏感?”謝安陽無奈地說:“隻是一個表情,都把我給出賣了?”
果然有事!
喬楚著急地問:“你快說,到底是什麽事?”
“也沒什麽特別的事。”謝安陽說:“就是我莫明其妙被人舉報,說我受|賄。而且還提供有證據,我現在已經被停職查辦兩個多月了。”
“怎麽可能!”喬楚一下叫出來。謝大哥為人耿直,怎麽可能會做受|賄那種壞事?“謝大哥,這是怎麽一回事?他們怎麽能把你停職?”
“半年前,有個老頭突然來求我,說他的兒子想找份安定點的工作,讓我幫忙引薦引薦。”謝安陽說:“他拿了兩盒很貴重的參類,硬要塞給我。最後我當然拒絕了他。但是後來,他的兒子竟然順利地空降到了我所在的單位上班。也不知道走的是哪條門路,那職位還很不錯。因為我不認識那老人,那時沒怎麽放在心上,沒有發覺事情的蹊蹺。沒想到,事情過了四個月,上頭就收到我收下那兩盒參類的證據。”
喬楚聽得膽戰心驚,“是誰要害你?居然布這麽長遠的線?”
首先,對方要有與謝安陽接觸過的證據,然後,還要讓那個老頭的兒子順利得到想要的職位。
等上頭一收到舉報,就會層層下查,到時候肯定會查到老頭兒子莫明空降高層職位。等那人一承認,確實是謝安陽給他安排的工作,到時候謝安陽長十張嘴都辯不清。
要害謝安陽的人,肯定大有來頭。
喬楚迅速地心裏過了一遍,把林述景言琛鍾少銘這些曾經有過過節的人,都濾了一遍,無法分辨究竟是誰的大手筆。
“這兩個月,我倒是查到了一些線索。”謝安陽說:“那個老頭的兒子,曾經跟任小允暗地裏有過接觸。但是,一直查不到他們是什麽關係。”
“任小允?”喬楚的呼吸一窒,媽媽被氣得病發身亡的悲傷突然湧上心頭,她的聲音有些發抖,“怎麽又是她?她到底想幹什麽?”
“我查到這條線索的時候,也覺得很奇怪。”謝安陽說:“雖然暫時不能證明,我被陷受|賄的事跟任小允有直接關係;但從她破壞你的婚姻,到害得喬媽媽病發,再到挑拔林述到喬媽媽的葬禮上鬧事,後來,還讓人打斷了七寶的雙腿,給喬媽媽的墳墓潑髒血……這一條條線竄連下來,都能證明任小允,跟喬家肯定有什麽大仇。”
喬楚疑惑地說:“可是,我和媽媽,以前甚至都沒有見過任小允。”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謝安陽說:“更奇怪的是,連跟喬媽媽沾了點關係的我,她也要害。”
喬楚努力回憶起第一次見到任小允時的情景——
當時,她剛剛從酒店回來,心情一團糟糕。正好那時,任小允就跟著鍾少銘回家,向她這個正妻各種挑釁。
所有的悲劇,都是從那一天開始的。
喬楚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關鍵點——
那天酒店的事,任小允是怎麽算計到司屹川的?事後,以司屹川的手腕,肯定能查出事情是任小允和鍾明美做的。
為什麽,司屹川沒有對任小允做出任何回報?如果說司少是因為心寬善良所以原諒了她們,那也未免太可笑。
難道說,那一次與她錯遇,根本就是司屹川自己一手安排策劃的?他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地接近她,算計她?
這個想法簡直讓人心寒。
喬楚開始不停地找借口否定——不會的,如果司少那時是故意接近她,為什麽醒來後,會露出那麽震驚意外的表情?
肯定是哪個環節沒有理清楚。
一道白光突然從腦海裏閃過,喬楚一下抓緊謝安陽的手臂。
“大哥,我們一直都認為,是因為我和你是好朋友,所以任小允才想害你。可是,如果逆向思維想一想,有沒有可能是,任小允原本恨的人是你們。結果因為我媽媽認識你,或者認識你的爸爸,所以任小允才一直想害我們。所以,現在媽媽死了,還不能使她解恨,要害死你才肯罷休。”
謝安陽的臉色一僵,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也不排除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