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驚人的家世
隻是,這種連坐般遷怒的仇意,也未免來得太離奇。到底是什麽樣的過節,才會造成那樣巨大的怨恨?
謝安陽為人耿直,肚子裏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的腸子,奇怪地說:“但我也可以很確定地說,我不認識任小允,也從來沒有聽我父親提起過她的名字。”
所以,任小允這個名字,於喬家或謝家來說,都是憑空冒出來的。在這之前,誰也不認識她。
喬楚咬著唇想了想,“或者,會不會是上一輩人,積下來的仇怨?”
就像她和司屹川。
如果不是因為彼此相愛,恐怕屹川也會像任小允那樣,用殘忍的方式對付她吧?
謝安陽點點頭,認同地說:“有這種可能。”
“我們現在要查清楚的是,任小允的家世。”喬楚說:“能夠把關係打到你工作的內部,我覺得她很不簡單。她的背後,肯定有很厲害的人在幫助她。”
“任小允的家世我讓人查過了,背景確實很驚人。”謝安陽說:“她是京江市人,和我來自同一個城市。她的父母是當地的第一富商,與當地的許多政|府|要|員都有密切來往。可是,沒有查出她跟喬家或謝家有過什麽過節。連她父親那一輩的人我也查過,沒有與我們家或喬家有來往。”
任小允的背景這麽驚人,卻一直這麽低調,到底是為什麽?她想掩飾什麽真相?
喬楚說:“不如,讓人查查她的私|生
|活,看看她平時都有跟什麽人接觸。”
“也行。”謝安陽說:“我會安排下去。”
喬楚有些遺憾地想,如果不是跟雲穆鬧得這麽僵,沒準可以借助他強大的力量,肯定能很快把事情查清楚。
這個任小允,從一出場就是個謎。到現在,喬楚身邊的悲劇一個接一個發生,她仍然陰魂不散,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麽。
喬楚和謝安陽都不知道任小允想幹什麽,可是任小允本人,卻清楚得很。
從她來到江城開始,一直都是目標清晰而且明確的,那就是——報仇。
小賢俊的出生,雖然暫時讓她有了安定下來的念頭。可是每一年的清明時節,想起那個溫暖的男生,心底的仇恨就會瘋狂地滋長。
她現在過得越幸福寧靜,心裏就會越不安。
她無法忍受,讓他自己一個人孤獨地呆在冰涼的泥土底下,而自己,卻享受著家庭美滿的幸福和安樂。
所以,在沉寂了一年多之後,她還是忍不住伸出沾過血腥的雙手,報複所有傷害過他的人……
此時她正在接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信息讓她五觀有些微的扭曲。
她的聲音透出寒氣:“喬楚竟然沒死?前天就回來了?”
“是的,而且她的身旁,一直有個年輕的男人陪著她。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大群保鏢,看起來來頭不小。我們不敢跟得太近,所以沒能查到她到底在哪裏住下。直到剛剛,她才回到了那個破爛的大院……”
“繼續說?”
“任小姐,現在至少有兩幫人在查您的背景。”對方猶豫了一下,才接著說:“可以確定的是,有謝安陽的人。另外的人就有些隱秘,暫時不知道身份。”
“沒關係,讓他們查。”任小允冷笑一聲,自信地說:“就算查破天了,他們也不可能查出什麽來。”
任小允剛剛掛掉電話,房間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
鍾少銘拉拽著鍾母的手臂,小聲地勸道:“媽,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先冷靜一點。”
“我怎麽冷靜?”鍾母尖刻的聲音,“你為了這事,把你妹妹都趕出家門了。我還怎麽冷靜?!”
任小允回過頭,“啪”的一聲,巴掌毫無預兆地重重蓋在她的臉上,伴隨著鍾母威嚴尖銳的聲音:“小賤人,你給我跪下!”
“小允。”鍾少銘沒料到母親這麽衝動,說打人就打人,看到任小允的臉上紅腫一片,心疼地問:“你怎麽樣?疼不疼?”又轉向母親那邊:“媽你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隨便打人?”
“我今天不但要打她,還要把她趕出家門。”鍾母叉著腰罵道:“我們鍾家的臉都快讓她給丟光了。這個孩子根本不是我們鍾家的血脈,我們卻供著它寵了這麽久,可怎麽對得住鍾家的列祖列宗?”
鍾母這裏已經用“它”來形容那個孩子,如果孩子身上流的不是鍾家血脈,那它就隻是個怪物,連人稱不上。
任小允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鍾母在罵什麽。她的心裏一沉,但想到以父親的能力,鍾母不可能會查得出真相。
她一咬牙,梗著脖子說:“媽,你怎麽可以這樣冤枉我?明美誤會我,我忍了。如果連你也要誤解我,那我還留在這裏做什麽?從小到大,連爸爸都舍不得打我一下,你怎麽可以讓我受這種委屈?我還不如幹脆回家算了!”
“我知道你那個父親了不起,可你也不用拿他出來壓我們。”鍾母喘著氣罵道:“我告訴你,你爸爸再厲害也是在京江市厲害。現在你是在江城,我們鍾家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任小允流著眼淚地向鍾少銘,“少銘,你也不相信我嗎?”
一看到她柔弱地掉眼淚,鍾少銘的心就揪成了一團,馬上說:“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你給我閉嘴。”鍾母罵道:“你這個傻小子,讓人騙那麽久,到現在還不肯清醒嗎?”
鍾少銘聞言一震,眼神黯淡沒有再說話。
“媽媽,你一直在說些莫明其妙的話。”任小允擦幹淨眼淚,平靜地迎視著鍾母,“就算要冤枉我?你至少拿出證據來。”
“你要證據是不是?”鍾母憤怒地甩出一疊照片。
照片上麵是任小允跟一個陌生男人的親密照片,二人的臉上都有耀眼的笑容,明顯都陷於熱戀當中。
任小允咋眼看到照片上這個人,眼睛一熱,再也控製不住地哭出聲來。她蹲下來一張一張地把照片撿起來,把臉埋得很低,不敢讓人看到她悲傷的表情。
好半天,她才慢慢抬頭看向鍾母,“就憑幾張照片,你就判定我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