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沒有選擇
“你不願意有大動作，隨你，不過調查必須進校”汪向陽到底氣不過，冷冷補充道，“是他自己提出要調查的，公司不是他開的，規則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晾你也給我晾著他！”
何臨做的事情，她能忘，他可忘不了，在他汪向陽的字典裏，沒有不計前嫌，隻有自作自受。
反正以何臨的性格，這樣晾著也夠他受的了……至於栽贓陷害，誰讓他娶了個大度的妻子呢，算便宜了何臨吧。
“嗯，我知道了，我本來也是這麽打算的。”嶽依珊好汪易得到現在的結果，自然不會再碰觸汪向陽的逆鱗，“咦，向陽，你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啊，難怪我們是夫妻呢，嗬嗬。”
虛假的語氣，讓汪向陽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嶽依珊大概也知道自己表演太過，看來還是功力不到家，她對汪向陽訕訕一笑，“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最尊重我了，真是好老公。”
一頂頂高帽送過來，汪向陽被她哄得早就沒脾氣了，不由歎氣，“嶽依珊你個笨蛋，也就會對付我吧，換了別人，被人賣了你大約還能幫著數錢。”
“誰的？我才不會被賣，我一直活的很好好吧？”
汪向陽的法讓嶽依珊有些難以接受，聲音難得嚴肅一點，她覺得這件事是個嚴肅的事情，因為事情涉及到她的原則。
“哼。”汪向陽隻是表示了自己的不屑，根本沒回答她的話。
“我的可是認真的。”嶽依珊堅持道，“我知道你為什麽生氣，我懂你的意思，可我為什麽這麽做你能理解嗎？”
……他本來就強勢，對她又威逼利誘欺騙演戲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她除了聽他話，按他要求行事，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
然而隨著他們的關係越來越親近，隨著她對汪向陽越來越了解，現在的她，早已經漸漸不滿足於被汪向陽全麵壓製了。
涉及特定事件，她可以跟汪向陽撒嬌賣萌，讓他最後按自己意願行事，也算是潛移默化改變他。
可涉及到三觀，她覺得自己是時候對他輸入點正確的觀念了，不能再任由他把自己帶歪了。
“我們就拿何臨這件事來吧。”嶽依珊做出一副要跟汪向陽大談特談的架勢，“我可不是一時衝動隨便這麽決定的，我是因為覺得他人還好，隻是一時衝動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你跟他吵架的時候，怎麽不考慮他人好不好？”
嶽依珊眨眨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不是了那是一時衝動嗎？那個做不得準，我現在的是看饒問題。”
汪向陽冷冷盯著嶽依珊，“看人怎麽了？你就確定他是好人？好人就可以以下犯上，可以欺負女人，可以因為恨我而遷怒你嗎？”
“汪向陽，我現在的不是發生的那些事，我了那是衝動，我的是何臨的為人，而且我也沒他是好人，我想的是人都是複雜的，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你想的是一個不算絕對的好人，哪怕是做了傷害你的事，你也可以原諒他吧？”汪向陽聲音有些發冷。
嶽依珊聲音似乎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對啊，我這樣做有什麽錯嗎？”
“你這不叫原諒，叫姑息，如果這個所謂的好人下次繼續傷害你呢，你是不是就像我的，被賣了還幫忙數錢？”
嶽依珊被他噎的一愣，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想給他灌輸想法的，怎麽到頭來卻被他的無語。
吸了口氣，嶽依珊蹙眉道，“如果是一個壞人，當然可能再次傷害我，既然是好人，我當然要相信他一次試試，你怎麽知道他就會出賣我呢？你怎麽知道他就不會被我感動呢？”
“你又怎麽知道他就是一個好人呢？”汪向陽立刻接口，“你自己不是了人是複雜的，好人壞人隻在一念之間，對你的傷害卻是實實在在的！”
嶽依珊又是一愣。
“居然寄希望於感動別人，嶽依珊，你知道你這叫什麽？你這叫濫做好人，拿人性做賭！你想試你想賭，可你想過輸聊結果嗎？你以為輸了隻是哭哭鼻子而已嗎？你想沒想過輸到傾家蕩產，想沒想過輸到人永隔？！”
談話戛然而止，嶽依珊愣愣看著汪向陽，無法再出一句話，腦中轟然作響。
汪向陽完以後，幹脆不屑的轉開目光不看她。
過了片刻，他的情緒似乎仍然沒有調整過來，起身冷冷道，“飽了，走吧。”
完轉身就向外走，嶽依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什麽心裏忽然酸楚難當，甚至模糊了雙眼。
深吸口氣，她努力平複情緒，站起身，跟上汪向陽的腳步。
汪向陽步履飛快，顯見是情緒激動，根本沒有等她的意思。
嶽依珊知道自己真的把他惹火了，隻能跟在他的身後聲叫他，“向陽，向陽……”
汪向陽似乎真的不想等她，走到電梯旁按下電梯按鍵，期間始終沒有回頭。
等待過程中，嶽依珊走到他身邊，伸手想抓他，輕聲道，“向陽……”
汪向陽一甩手，看都不看她，轉身走進樓梯間，快步下樓。
嶽依珊懊惱的咬咬唇，轉身跟著他走進樓梯間，“向陽，向陽……”
他執意甩開她，她根本跟不上他，無奈之下，嶽依珊隻能一聲哀呼，“哎呀……”
緊接著斜靠在樓梯扶手上，低聲呻吟。
汪向陽停住腳步，捏了捏拳，顯然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回身往回走。
“你還能再蠢點嗎？”汪向陽來到她身邊，“我不想跟你話，你跟著我幹什麽？”
他著蹲下身體，伸手抓她的腳，“哪隻腳？哪裏受傷？”
嶽依珊看著俯身在自己麵前的汪向陽，不話。
“話啊。”汪向陽語氣不善，抬頭看她，立刻從她眼中判斷出發生了什麽。
緩緩站起身，汪向陽冷著麵孔盯住嶽依珊，“你這死丫頭……”
嶽依珊判斷了一下眼前形勢，覺得自己最好還是別等汪向陽完的好，她幹脆伸出手，一下子撲進汪向陽的懷裏。
她站的比汪向陽高一級台階，這樣居高臨下一撲，汪向陽猝不及防被她頗騰騰後退。
好在嶽依珊已經到了最後一級台階，不然汪向陽估計就要被她乒了。
盡管如此，汪向陽還是很生氣，後退幾步，定住腳步，立刻低頭罵她，“你胡鬧什麽？是不是想死啊你？又要幹什麽？又想什麽？”
嶽依珊緊緊抱著他，在他胸前抬起頭，樣子不出的乖巧，“不想幹什麽，就想抱抱你。”
汪向陽垂首咬牙看著她，麵目幾乎有些猙獰，而她就那麽乖巧的看著汪向陽，兩人一時間無語對峙。
嶽依珊不由默然，這個家夥嘴裏大概不出什麽好話吧，歎口氣，她輕聲道，“你的不錯，我確實在賭，我知道人性複雜，可我總覺得……我能改變一些什麽……”
她仰頭看著汪向陽，目光澄澈，有些話不需，他那麽聰明，該懂的。
汪向陽低頭看著她，目光卻深邃，終於伸出雙手，環住她的腰，“嶽依珊，如果你輸了呢？”
嶽依珊唇角微勾，露出淡淡的笑，“大約……願賭服輸吧。”
汪向陽雙手猛然用力收緊，“可你知不知道我不能輸！”
“可我也不覺得我會輸啊。”嶽依珊靜靜看著他，“向陽，你不信這個世界，你也不信人性，你信我好嗎？”
“嶽依珊，你知不知道你在什麽？”
“我知道，我也一直是這麽做的。”嶽依珊著伸出手輕輕摸摸他的臉，“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留在你身邊？”
汪向陽聞言終於被她軟化了，一用力將她緊緊抱在懷裏，頭埋在她的頸間。
他抱她抱的那麽緊，仿佛想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裏。
嶽依珊伸出雙手，輕輕環住他的脖子，任他抱著。
他想汲取溫暖，她就給他溫暖。
總歸是不忍心的，哪怕他當初拿汪氏威脅自己留在他身邊，哪怕他做過不可饒恕的錯事，哪怕他在很多事情上都是跟她演戲。
她對他，總歸是不忍心的。
所謂的相信人性，所謂的願賭服輸，她真正賭的，是他，賭注則是她自己。
“嶽依珊。”汪向陽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因為情緒激動，聲音竟有些微微的顫抖，“你不可以不信我，你不可以背叛我，你不可以傷害我，全世界都可以跟我作對，你不能，你懂嗎？”
嶽依珊輕輕動了動側臉，在他耳畔摩挲幾下，“我懂啊，我一直很乖，不是嗎？”
“佳……”汪向陽壓抑的呼喚她，忽而轉身，將她的背抵在牆上，用力吻住她。
“唔……”嶽依珊一聲低吟，卻沒有拒絕，而是溫柔的回吻他。
汪向陽為自己做了那麽多，自己又不是看不到，其實在嶽依珊心裏，汪向陽占據的位置，早就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兩個人就這樣不嶽地點的回應著對彼茨感覺，汪向陽從沒有像現在這般開心，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她心裏，變得不一樣了呢？
就這樣兩人人心貼著心，感受著彼此之間的溫度。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知道嶽依珊覺得自己好像要喘不過起來，才緩緩的推開汪向陽，可是他似乎並不想這麽輕易就放過自己，她實在沒有辦法，隻能撒嬌一樣的，“汪向陽，我都是副總了，你就給我留點體麵吧……”
汪向陽猛地停下動作，深深呼吸，低頭狠狠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