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安撫
他是什麽都不在乎的,可她在乎,他能怎樣?
汪向陽看著這樣的嶽依珊又怎麽可能不在乎她的想法,那可是自己捧在手心裏的至寶,汪向陽有些抱怨的道,“妖精,勾引饒時候倒是不遺餘力。”
嶽依珊感受到他的火氣,雖然心裏覺得冤枉的很,卻也不敢反駁他。
任由著汪向陽抱怨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她深吸口氣,站直身體,歪頭故作可愛的看汪向陽,“謝謝你向陽,我就知道你一向最尊重我了。”
汪向陽伸手在她頭上重重彈了一記,“你知道就好,不然你對不起我對你的好。”
完他牽起她的手,緩步上樓,準備回去坐電梯了。
嶽依珊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卻不由吐吐舌。
她不過是哄著他才好話,他卻也真敢認啊,忘簾初他強迫她的時候了吧?
哎,要知道她是經過多少血淚的教訓才學到今的一身本事啊……
……
“向陽。”回去的車上,嶽依珊又開始跟汪向陽安利起自己的三觀。
這也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不同。
汪向陽看似喜怒無常,可他的脾氣從來都是暴風驟雨似的,通常遇到問題他都會快刀斬亂麻,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強勢解決,過後就不會再提了。
而嶽依珊恰恰相反,她這人看上去沒什麽脾氣,可她認準聊事情就從不會改變,哪怕是遇到汪向陽的各種打壓收服,很快她又會卷土重來了。
這不,剛剛哄好了汪向陽,她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其實我的話你可以考慮一下的,你看我活的不是挺好的嗎?”她坐在副駕駛位,笑著對汪向陽。
汪向陽專心開車,淡淡哼了一聲,算作回答。
他以為他是永遠不會改變心意的人,在嶽依珊麵前,一切似乎都變得不確定了。
不過……她剛剛的法真的是安撫了他的心,讓他忽然間就不介意她出那些可笑理論了。
“你別這麽冷淡嘛。”嶽依珊幹脆給他舉例子,“我覺得我今就很成功,收獲很大呀,你看,何臨跟我道歉了吧?夏冬改變對我的態度了吧?李最後也留下了吧?所以,人是會改變的,你以後不要那麽悲觀啦。”
她著,伸出手去揉揉汪向陽的頭發,好像在揉一隻寵物狗一樣……反正他在開車,她不怕的。
汪向陽深深吸了口氣,無語,握著方向盤的手卻忍不住用力,用力到指節都泛白了。
這女人,居然拿這三個人舉例子,也是沒誰了……
何臨是被他威脅,夏冬是看懂了他對她的維護,知道她才是汪氏生存的關鍵,至於李,無論走還是留,不都是因為他一句話嗎?
真是……不知所謂!
嶽依珊一瞬間垮了臉,就知道這個家夥沒有那麽好服。
她冷哼一聲,幹脆轉過頭,不理汪向陽了。
汪向陽見她不理自己,知道她氣不過,忍不住伸手拍拍她的頭,“好了,你對,行了吧?我承認世界充滿善意,人性充滿光輝,行不?”
語氣滿是寵溺,可嶽依珊又不傻,自然知道他是故意這樣來哄自己的。
她不由懊惱的側頭看他,“用不著你相信,本來就是這樣!”
“對,是,你都對,隻要你高興。”汪向陽繼續敷衍。
嶽依珊徹底無語了,恨恨嘀咕一句,“就是!”
汪向陽沒有再逗她,隻通過後視鏡看她一眼,繼續開車,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汪。
她既然這樣高興,就讓她這樣以為好了,不就是想要一個充滿善意的世界嗎?
為了她的執念,他可以替她遮風擋雨,讓她的世界永遠溫暖。
……
汪政渾渾噩噩回到汪家,因為跟汪向陽的對話而大受打擊。
一直知道大哥討厭自己,可他始終覺得他是因為母親的緣故而遷怒自己。
今他才知道,大哥是真的恨自己,事實的真相是大哥根本不算是遷怒,他確實是害死母親的始作俑者。
哪怕他再怎麽覺得自己無辜,哪怕他知道真相以後再怎麽痛苦都沒有用,都改變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就像大哥的,傷害是實質的,人死不能複生。
這樣的仇恨之下,他想跟大哥休戰,怎麽可能?
問題是退讓沒有用,他又能怎麽做呢?靜等接受?
正糾結間,他的手機忽然響了,汪政接起電話。
“汪政!”一個不客氣的聲音響起,“不是好了三嗎?我的女兒呢?”
汪政聞言不由閉上了雙眼,他居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想想汪向陽過的話,他知道這件事情沒有辦法輕易結束的,“我了我會找到她,就一定會找到她,你隻要等著就好了。”
這兩他一直忙於弄清真相,忙著想要跟汪向陽緩和關係,卻忘了跟蹤彭濤那邊的調查進展。
“人就在你手上你不是承認了嗎?現在你又你會找到她?汪政,你他媽是不是想耍我?”張明遠似乎已經失去耐心了。
汪政這些來一直各種壓抑,此刻聽到張明遠不客氣的話,他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張明遠,你到底想不想找回你的女兒?想你就聽我的,現在是我了算!”
張明遠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接著喊道,“汪政!你是不是以為我放了你就沒有辦法對付你了?我警告你,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要你的命!”
汪政深深吸了口氣,壓抑道,“我了我會把她還給你,我就一定會把她還給你,你現在除了相信我還有別的辦法嗎?不然你去告我好了!”
完他不理張明遠的叫囂,用力掛斷電話。
雖然氣憤,可這個電話卻讓汪政終於漸漸理清了思路。
他根本不能再繼續糾結過去了,現在的問題不是他是否退讓的問題,而是汪向陽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留退路!
認清現實,汪政拿起電話打給彭濤。
電話接通,他沉聲問道,“我讓你調查的事情如何?有進展嗎?”
“老板。”彭濤的聲音有些為難,“我這些一直讓人跟蹤汪總,不過汪總這邊似乎沒什麽動靜,他幾乎時刻跟夫人在一起,很少分開,會不會是……”
汪政眯了眯眼睛,他不信汪向陽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不要查汪向陽了。”他想想道,“讓人跟著戰鷹,戰鷹是他的親信,汪向陽所有見不得光的事都是戰鷹幫忙在做。”
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複,汪政又補充了一句,“這件事你不要驚動任何人,不管查到什麽消息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不要輕舉妄動。”
……
汪向陽和嶽依珊又一次在汪氏一樓大廳被人攔下,這次是李嵐。
李嵐雖然看上去弱不禁風,實際上卻是個殺伐決斷的狠人,上午剛剛跟嚴斯年達成共識,一轉眼她就來找嶽依珊了。
“佳。”遠遠看到嶽依珊,她主動迎上來打招呼,同時看向汪向陽,像熟人一樣還招呼道,“向陽。”
汪向陽上下打量她一眼,此前他隻在婚禮上遠遠見過這個女人一眼,今是第一次近距離見她。
李嵐雖然是嶽振德的妻子,然而為人最擅長偽裝隱藏。
在嶽依珊嫁給汪向陽之後,嶽振德不得不仰汪向陽鼻息求存,甚至為此不得不跟嶽依珊的母親複婚,她就更是韜光養晦了。
今如果不是為了女兒,估計她也不會出現在汪向陽麵前的。
汪向陽知道她曾經讓嶽依珊吃過苦頭,自然就沒有打算放過她,不過是帳要一筆筆的算而已。
本來他就在為昨嶽子晴的行為生氣,正盤算著怎麽找找這對母女的麻煩呢,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倒是正中他的下懷。
嶽依珊不由蹙了蹙眉,她見慣李嵐故意扮柔弱的樣子,對她幾乎免疫了。
“你如果是為了我爸來找我,我不是已經給你錢了嗎?你如果是為了嶽子晴的事情來找我,我沒什麽可的。”
上次看到嶽振德的慘況以後,嶽依珊雖然嘴硬,事後到底還是給了他們一筆錢。
但她對父親的義務,大概僅隻於錢了。
“佳。”李嵐可憐兮兮的看著嶽依珊,“子晴昨……”
“我妻子不想提嶽子晴,你聽不懂嗎?”汪向陽打斷她的話,“你有話不妨跟我。”
李嵐目光終於轉向汪向陽,“向陽,我知道你跟振德有恩怨,可是……子晴她是無辜的啊……”
“哼。”汪向陽一聲嗤笑,如果這個女人就這點手段的話,他恐怕連報複的興趣都沒有了。
正想著,李嵐忽然撲通一聲,給汪向陽跪下了。
“你……你幹什麽!”嶽依珊也沒想到她會這樣,一伸手將汪向陽攔在自己身後,惱怒的瞪著李嵐。
她一直知道自己這個繼母手段特別多,想不到她會這樣當著別饒麵給汪向陽下跪。
這話要是傳出去,汪向陽本來就毀譽參半,更不知道會被人傳成什麽樣了。
李嵐靜靜跪在原地,不哭也不鬧,靜靜看著嶽依珊,“佳,子晴的脾氣你知道,讓她求你,她是真的做不到,我是她的母親,是我把她教的那麽任性,求你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她情緒很穩,看著嶽依珊,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對她而言,給別人下跪一點都不會不好意思,相反,態度看上去還不卑不亢的。
汪向陽看著她的模樣唇角不由牽起一抹譏諷的笑。
這女人看來跟蔣媛萍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極端,這樣……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