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怒斥
對方不耐的開口,說完就將電話給掛斷。
“嘟嘟”的忙音銳銳的響在安迪的耳邊,一聲一聲的牽動並且沉入她的心。如此,她還有必要再將電話打過去嗎?
好吧,就這兩天。
希望明天秦翌年出現在秦氏的時候,這邊就能傳來好消息。
但這一切是安迪的幻想,秦翌年出現在秦氏的那一瞬間,安迪是心中一駭,連她接下來要做什麽都忘記了。
秦翌年說過今天抵達,但具體什麽時候他沒說,而她也沒有問及。
如今秦翌年一身黑衣往她麵前一站,瞬間浮現在安迪腦海裏的,就隻有兩個字:修羅!
一雙眉眼深邃暗黑。
“她人呢?”秦翌年朝著安迪甩話質問我的下落。
安迪在專注工作,蘇越去到會議室召開會議,而阿紅則是推著嬰兒車在哄孩子。秦翌年進來到這,無腳步聲。
本來,秦翌年是想給我一個驚喜的,但是他四處觀望巡視,並沒有瞧見我的身影。
秦翌年對安迪的話起了疑心,我要是帶著孩子去找我媽的話,那為什麽秦翌年在朝著安迪告知他要回來的事情時安迪沒有將這個消息轉給我。就算是手機壞掉,難道我媽沒有手機嗎?
當初也是我和秦翌年要求每天都要視頻電話,要不然就要匯報一天的行動進展。如今我卻絲毫動靜都沒有,不可能孩子在這我的人無影無蹤。
不可能在得知他的消息後,我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出現在他的麵前。而且,我就算是丟了自己,也不會將孩子一個人給丟在這裏。
秦翌年的心裏麵已經起了疑心,但他卻還是朝著安迪問話,因為想從安迪的口中聽到的答案並非是他心裏麵所想的那樣。
安迪喉嚨一梗,她知道這一天遲早都要來臨,可是真讓麵對這樣的場景時,安迪還是心生畏懼,她嗓子眼仿佛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一般,居然沒有辦法接起秦翌年的這些話。
但是,秦翌年那雙陰鷙的黑眸,她能逃避過去嗎?不能的。
“索菲娜她……秦翌年,我知道沒能看住她是我的錯,你要追究我的責任就追究吧。”安迪站起身來,將頭低下。
無論秦翌年會以怎樣的方式來怪責她,她都願意無條件的接受。畢竟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我還是成功的被救出來。
她跟在我身邊保護我,卻沒能盡到保護我的責任,讓我給走了。
“我問你,她人呢?”秦翌年沉沉的嗬斥,跨步而來,伸手直接揪住了安迪的衣領。
要不是顧及安迪跟我之間的關係,此刻的秦翌年早就在憤怒的驅使下,伸手直接掐斷安迪的脖子。
還以為安迪會說出和他心中所想的不一樣的答案,可沒有想到,安迪的話卻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我將孩子給留在秦氏,而我卻不見了。那麽,安迪是已經隱瞞了他很長時間,秦翌年都不知道我現在安全不安全,所以心裏麵很害怕。
他才剛剛回家就聽到我不在的消息,而且就安迪這個態度來講,想必我已經出了什麽事情,要不然此刻就是置身於危險之中。
安迪知道,我在哪裏,和什麽人在一起,這是無法再瞞過秦翌年的。
所以,安迪朝著秦翌年實話實說:“芊芊患了白血病,我們剛開始都在幫芊芊找合適的骨髓,甚至自己親自去做骨髓配對。事實的結果是,我們之中沒有一個人和芊芊的骨髓是相配的,但我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芊芊病發死去。所以我們就在找合適的骨髓……
直到薛啟迪給索菲娜打了電話,說隻要索菲娜願意和他做交易,他就願意救芊芊。這樣的情況下,擺在索菲娜麵前的是一條人命,索菲娜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那麽小的生命就在她麵前逝去,而且芊芊的死所影響的第一人就是林瓊。這是兩條生命,索菲娜怎麽可能會見死不救呢”
最重要的一點,林瓊和我還是親姐妹,芊芊還要叫我一聲“小姨”,林瓊曾經又給我擋去了災難。
這些擺在我的麵前,我更加不可能見死不救。
安迪就將我的態度跟決心都說給秦翌年聽,還有我被薛啟迪給囚禁在小島,第一次沒有營救成功的事情都告訴給了秦翌年。
秦翌年動手,直接將安迪給提起來,然後狠狠地給甩在地上。
“為什麽不跟我說?在她出事後,為什麽還要選擇隱瞞?安迪,要不是看在你是她好朋友的份上,我現在早就已經弄死你了。我要追究你的責任,你就算是死十次都不夠可惜的。
你和秋家的關係擺在這裏,守住林瓊跟她是你的責任,可你有盡到過你的責任嗎?如今,明明知道她被帶去會受怎樣的折磨,你還不第一時間安排人去救還等到現在,現在跟我說這些,是想我誇獎你現在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嗎?”
秦翌年掐住掌心,而手背上麵的青筋乍現,眉頭更是高高的皺起。
至於秦翌年的臉色,根本就黑到不能看。
一層陰霾就那樣覆蓋在他的臉上,還有那雙猩紅的眸子跟他的咬牙切齒。
秦翌年的暴怒,是安迪早就已經預想到的結果。雖然這是我的執意,可到底是她沒有將我給攔住。
至於營救她,當時第一次營救的時候就應該多安排些人馬過去,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被薛啟迪給帶到小島上麵限製起來。
“索菲娜和我說過,要是你回來的話,讓你給她打電話。”安迪用手支撐著自己從地麵上站起來。
男女力度有別,秦翌年又是用了十足的力氣,和地麵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的滋味這並不好受。
從小到大,她何曾遭遇過這種待遇?疼,是真的很疼,可是她能發表意見和呻吟嗎?看管不力,沒有將我從薛啟迪的手裏救出來,如今也不能怪秦翌年這樣的對待她,這一切啊,都是她的活該。
“她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秦翌年甩話,呼吸沉沉,可見他此刻壓抑下來的怒火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