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你不要欺人太甚
安迪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是安迪出事,我是不會原諒秦翌年的。
所以,縱使秦翌年的心裏麵多是憤怒,他也隻能隱忍。此刻,聽安迪講起我要和他打電話,秦翌年是迫不及待的。
因為,他已經很長時間都沒和我打過電話,也沒有見過我。他那麽愛我,又怎麽可能會不想我呢?
如果不是因為想要見到我,他在亞馬遜那邊的醫院裏,也就不可能度日如年,在飛機上也不可能跟那個男人吵了一架。
此刻,更加不會下了飛機就火急火燎的往這裏趕,他為的是什麽啊。為的隻是想要第一時間見我一麵,然後將我給緊緊的擁抱在懷。
安迪忍住自己的痛意,走到她的辦公桌前,拿起了她的手機,撥出我和她通話的那個號碼後,這才將手機遞給了秦翌年。
“我在索菲娜的身上安裝了兩個GPS定位,但是索菲娜的手機被薛啟迪給收走了,她現在用的手機是薛啟迪的。我和索菲娜聊天的內容,薛啟迪會翻找,打電話他有可能偷偷出現索菲娜的身後,他沒別的目的,就是想要將索菲娜給限製在身邊成為他的實驗品。因為索菲娜的身體裏有K3藥劑成分。”
安迪朝著秦翌年低低出口,最後一句,也是朝秦翌年解釋,為什麽薛啟迪會想著和我做交易把我帶走成為他的人體實驗品。
秦翌年以為,他和我差的隻是相思之苦,卻不曾想,我為了救芊芊居然跟薛啟迪做交易,此刻遠在異國他鄉。被人限製了自由,被人當成實驗品。他被席宴當做實驗品的那段經曆,秦翌年清晰的記得。
那種苦,那種窩囊是他這輩子的第一次。很多時候,他要是不是因為想起了我跟孩子,他早就已經草草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可是他沒有,因為窩囊也好過於生命的消失,他想要和我相聚,想要跟我在一起。
他答應過我的那些話,他一句都沒有忘記,承諾過我的話要是不去實行的話,那就是口頭支票。
他不想我餘生一個人帶著孩子成為單親媽媽過的很辛苦,所以他要回來。可是他回來了,我卻不見了。
人體實驗的日子很痛苦,秦翌年想,我肯定無時無刻不在想孩子跟他,最想的還是他能夠如神邸一樣出現在我麵前來救我。
從被薛啟迪限製自由的這些時間裏,我知道秦翌年遠在德國治療,所以我還從沒有想過秦翌年能出現在我麵前救我。甚至我還有過期望,秦翌年慢一點回家,這樣的話,他就不會知道我跟薛啟迪離開去做人體實驗的事情,秦翌年自然也就不會傷心難過。可是這一切,真的是事與願違。
打過來的這通電話我沒有接,因為此刻薛啟迪就在我的麵前。我也怕薛啟迪會搶先在我麵前奪走手機接起這通電話,所以我直接按斷了電話,然後是關機。手機就那樣死死的捏在手中,當做是我防備的武器。
我這樣卻讓薛啟迪以沉沉的眸光盯著我,他跟我陳述:“如果我要對你做什麽,或者是如你所想的那樣,這手機我就不會給到你。甚至還能以你的名義去跟安迪,秦翌年他們聊天,但是我沒有。甚至是接孩子的事情我也是給過你選擇,問過你的意思。
但你通通都不願意,人體實驗你也不想做,人你也不想留在我身邊,那麽盛歡顏,你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的主宰嗎?所有的人和物都要圍繞著你盛歡顏轉。甚至,你的思想就是,我應該無條件的去營救芊芊,不應該把你給帶到這裏來對嗎?
可你得知道,交易是你自己自願跟我做的,這天下本來就沒有什麽免費的午餐。你想要從我身邊逃走,我把你禁錮在這裏,這很理所當然。
至於你和秦翌年之間,哪怕有三個孩子,我也從不介意。要不然,你將孩子都留給秦翌年吧,你跟著我,好好過,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薛啟迪朝著我徐徐的開腔,前麵是對我警告和甩話,這後麵……這後麵居然是循循善誘。
我他媽的真要懷疑這是不是薛啟迪的第三人格,因為這一切,薛啟迪怎麽就醞釀的那麽好呢?
一次又一次,這樣的話薛啟迪沒有說膩,我聽也聽膩了。
我白了薛啟迪一眼,是懶得跟薛啟迪說話。
“算了,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說話,也很厭惡我。我呢,就在這裏和你說說話也挺好,要不然這每天就是我一個人待在這裏,在別墅裏麵走來走去的也很煩躁。昨天拍的那些照片我還沒有發給秦翌年,你說,我要不要加點勁爆的內容。這樣,秦翌年要是看見了,他一定會很激動吧。”
薛啟迪這話就是故意想要激怒我,想要我和他開口說話,但是我怎麽能如薛啟迪的意思呢?
但卻沒有想到,薛啟迪整個人卻朝著我壓了過來,我手裏麵的手機高高的揚起,就要朝著薛啟迪砸過去的時候,薛啟迪卻將手機一把從我手中奪過,然後狠狠的甩上了牆。
他掐著我的脖子,“你以為就你這點小伎倆能夠傷得到我嗎?其實你可以當我沒有存在的和你的朋友接電話,因為你們之間所聊的內容我差不多都可以猜到。你啊,根本就沒有必要防我,而且,你確定你不要理我嗎?”
薛啟迪摸著我的下巴,開始往下,那指腹上的涼意卻在頃刻間冰凍住我。我咬牙,一手直接揪住薛啟迪的頭發,而另外一隻手,直接抓住了薛啟迪對我有所為的右手。我的嘴巴,在咬傷了他的手指。
“薛啟迪,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的牙關咬的哢吱哢吱的響。薛啟迪真的是成功的將我的怒意給挑起。
而狗急了還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的底線也不是讓薛啟迪來隨意踐踏的。
“你說我欺人太甚,可是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薛啟迪一反手,他便掙脫了我對他的束縛。
薛啟迪抬手就將我的下巴給捏住,而此刻,薛啟迪卻是壓在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