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滿院子的寶貝
看著這些玉石,齊炎似笑非笑,他開始佩服那位叫柳負的女子了,一個女人哪來的這些錢財。
“睿王爺,您看這些可夠數?”官頭頭說。
“不夠,你且派人通知二皇子,讓其帶車隊人馬前來。留下一些人守著,其餘的和我去後廳。”齊炎冷冷吩咐。
聽說是去後廳,柳負立刻不暈了,連忙躲躲藏藏的跟著去了後廳。
前廳過了是後廳,兩棟房子之間,也隔著一大塊空地,雖沒有方才的大,但也不小。
齊炎看著地麵,一聲令下:“挖!”
柳負腿一軟,幸好段子晨扶著她。她感覺自己猶如雷擊,昏天黑地。
石板再次被翻開,毫無疑問,下麵也是寶貝。不過不是玉石,而是金子,那黃燦燦的金子,將整個院子都照亮了。
齊炎勾唇一笑,他倒是看看柳負那個女人,還能藏多少。
再往後,後廳和臥房之間還有一塊空地,毫無疑問的再次被挖開,這次發現的全是一些奇珍異寶,比如說什麽夜明珠之類的,都是些雜類寶貝。
這下柳負是完完全全的暈了,她攢了好幾年的家當,今天全都充公了。
看著那些寶貝,所有人都驚訝了,都說城中柳家富可敵國,如今一見才隻什麽叫真的富可敵國!
真正的齊承澤來了,不過柳負已經完完全全的暈了過去,也沒看見。就這樣,滿院子的金銀珠寶在天亮之前被洗劫一空。
據說最後驚動了皇上,派出了禦林軍,才將所有寶貝都運往國庫,不然一晚上根本運不完。
為此,齊承澤和齊炎受了大大的封賞,柳負卻在床上昏了三天三夜。
“金子,銀子,我的寶貝!”昏迷中的她還不忘這些東西。
段子晨看在一邊,也不知道說什麽了。他不是個守財奴,看見這些錢不翼而飛尚且心痛,換做柳負這個愛錢如命的,那心不是被萬箭穿了啊。
“哈哈哈!真沒想到柳負那個女人這麽有錢。”齊承澤好飲一口,開懷大笑。
齊炎坐在他對麵,也喝了杯酒,不過他喝相高貴文雅。
“我也是沒想到區區一個女人,居然積攢了如此財富。”
“此次父皇是讚賞有佳,太子怕是傻眼了。”
“那柳負人在何處?”齊炎問,他十分好奇,想親眼見見那個女人。
說到這裏,齊承澤眼中露出一抹後悔遺憾,道:“都是我疏忽,把她殺了,要是知道她有這麽多錢,定要留著為我所用。”
“罷了,既然是太子的人,怕也是不會為二哥所用。”
“那倒也是,不過總歸是個人才,殺了著實可惜了。”
“沒錯,三弟原本還想見見。”
“如今怕是見不到了,屍體都處理了,對了,我倒是好奇你怎麽知道那地下埋著東西?”
齊炎緩緩放下酒杯,回答說:“民間有句俗話叫日暖玉生煙,當時我見那石板麵上又青煙升起,如今五月份天氣倒也熱了,便讓人看看,不想被猜中了。”
“哈哈,三弟果真聰慧,這都能發現。”
“二哥誇獎了。”
“對了,可有弟妹畫像,倒是給我一副,我好讓人去尋。”
齊炎轉臉對下人道:“去書房取一副畫像來。”
“是,王爺。”
不一會畫像便來了,齊承澤接過看了看,隻見畫中女子,口若含丹,麵若冠玉,芙蓉如麵,那雙杏目含情脈脈。柳腰,蔥指,膚若凝脂。
不過這些外貌上的到不為天人,讓人過目不忘是那股氣質,畫出來的尚且有這般氣韻,倘若是真人,那便無法想象了。
齊炎道:“這便是小蠻,她叫柳小蠻,讓二哥費心了。”
齊承澤將畫收起,回答說:“三弟還和我客套,正好我也熟知些江湖門路,找起來也容易些。”
第四天,柳負終於醒了,隻見她麵容憔悴,像是大病初愈。
段子晨命人熬製了最昂貴的千年人參,為其滋補。
看著人參湯,她心疼的說:“你說我的那些寶貝,得買多少支千年人參。”
“唉,我說你現在就是要放寬心,錢沒了可以再賺,要是身體沒了,再多的錢也沒用,毛主席不是說過身體死革命的本錢嗎?”
“說的輕巧,那可是我所有的家當,現在好了,一下回到解放前。”
“不還有我了嗎,放心你以後的生活我來承包,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真的?”
“當然。你這麽大人了,錢財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那麽多錢你用不完埋在地下,和那些墊腳的石板有什麽區別?”段子晨悉心開導。
柳負哭喪著臉,道:“當然有區別,一個是石頭的,一個是玉的。”
“哎呀,那還不都是用來墊腳的,好了,你也別傷心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傷心是不必要的。”
“可是……”
“那麽多錢也沒什麽,你要是想要,我將我的家產都給你,隻要你保證我現在的吃喝用度就行。”
柳負愣了下,她知道段子晨沒說謊,他真的會將所有家產都給她,可是她不能收。
“不用了,那是你辛辛苦苦掙來的。”
“人生在世,快樂就好,什麽金銀財寶都是身外之物,這一點必須明白。”
沒想到平時不正經的段子晨居然能說出這些話,柳負心裏也好受多了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慢慢看開,但現在讓我不難受,那是不可能的。”
“恩,我明白你說的,隻要不傷了身體。”
柳負深吸口氣,說:“如今我算是和齊承澤結下梁子了!”
“我也是,欺負我兄弟,讓他好看!”段子晨拍著胸部說。
歎了口氣,看了看人參湯,柳負推到一邊。
段子晨不解的問:“又怎麽了?”
“不喝了,我決定從夥食上將損失省回來。”
聽柳負這樣說段子晨忍不住笑出聲。
“怎麽?我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笑?”
“不是不是,原諒我一個沒忍住,從夥食上省,我就想你是要省幾輩子?”
“有你這樣打擊人的麽?
“好啦好啦,破財消災,吃飽了,我陪你賺錢去。”段子晨哄著說。
柳負這人很奇怪,有的時候腹黑成熟,有的時候像個孩子幼稚。
“行,等吃完陪我賺錢去。”
吃完東西,心情算是好些,女婢拿來一件對襟束裙,淡藍色的,和柳負的身材相符合,穿上去利索幹練。
段子晨知道她不喜歡古代那些廣袖長袍,所以特地命人按照她的喜好剪裁的。
穿上衣服,在鏡子前轉了圈,柳負自言自語的說:“果然好看的衣服能人讓心情愉悅。齊承澤等著吧,我不會放過你的!”
段子晨在外麵等了好一會,有些不耐煩的喊道:“人呢?在裏麵生孩子啊。”
“生你大爺。”撲通一聲門被打開,柳負從裏麵走出來。
見她,段子晨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驚豔,柳負人真的不差,最重要氣質好。
“走了,還去不去賺錢了。”
柳負白了他眼,回答說:“當然去。”
再次打量她,段子晨有些擔心的說:“要不帶個麵具,這樣出去要是被認出就不好了。”
“沒事,見過我的人原本就不多,帶著那個鬼東西,實在不舒服。”
“好吧我們出去要小心些。”
“知道,婆婆媽媽。”
段子晨無語,心想自己這麽婆媽,還不是擔心她安危麽,好心當作驢肝肺。
想了想,他接著問:“對了,太子什麽時候能還你清白?”
“過些日子吧,你看哪些千古奇冤案,這邊定案那邊就被翻案的?”
“那倒也是。”
“好了,不說這個,一說我就肉疼,幸好名下的店鋪產業沒被查出來,不然真無力回天了。”
段子晨點頭表示讚同,道:“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又是個小富婆。”
“富不富不是關鍵,關鍵是不會放過那齊承澤,敢打本小姐的注意,別怪我想方設法給他找不快。”柳負咬牙切齒的說。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定會讓我們逮到機會的。”
“那倒也是,他是皇子,我們要想想特殊法子。”
段子晨拍著胸脯說:“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盯著了。”
柳負也伸手拍了拍他胸口,挑眉道:“不錯麽,夠意思。”
兩人出了段府,為了盡可能的掩人耳目,便打算從一條巷子穿過去。那巷子直通城中最繁華的地段,也就是柳負開的酒樓所在處。
幸好柳負手下的人並在不知道她真實身份,她從沒正麵和手下的夥計接觸。這一點保密措施做得十分好。
可見這次被盯上,齊承澤一定是早就部署了,看準機會要將她拿下。
一想到那個齊承澤,便氣的牙癢癢,說不定上次就是故意接近她,不然也不會當天晚就出事了!
見柳負一言不發,臉色又是一陣青一陣紅,目光又是要吃人,段子晨拿手捅了捅她,問道:“想什麽呢?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