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徹底結下梁子
柳負被他戳的一怔,隨即緩過神:“幹嘛,你才走火入魔。”
“哎呀,我不是看你表情猙獰,擔心你麽。”段子晨笑嘻嘻的,他這人沒皮沒臉的,脾氣好,無底線。
“段子晨我再警告你最後一遍,如果在用帶有人格侮辱的詞形容本小姐,你會死的很有節奏感。”
“不敢不敢,您老息怒。”他嘻嘻笑笑的也是為了讓柳負心情好些。
越想越鬱悶,柳負瞥了段子晨一眼,問:“你說上次齊承澤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的?”
段子晨一邊走,一邊不忘對經過的美女放電,活像一副地皮小流氓。自以為很帥氣,卻不想把人家姑娘嚇得要死。
聽柳負喚他,他才將目光從人家姑娘身上收回,回答說:“有可能,不簡單。”
“你說誰不簡單?”
“當然是齊承澤,為了錢連美男計都用上了,不然你哪能上當。”
“去去,我什麽時候上當了?”
“這還不上當,我可是沒見過你對哪個男人那樣激動過。”
柳負紅了一下臉,連忙不承認道:“有麽?我不過是看在那孩子麵上。”
“得了,我看你是兒子老子都看上了。”段子晨不是一般了解她,一語中的。
見遮掩不住,她索性承認道:“沒錯,本小姐是看上了,話說那張臉長的真沒話說。”
段子晨一臉鄙夷道:“色字頭上一把刀,要不是你對人家起了歹意,說不定那些金銀玉石還在你院子睡大覺。”
好不容易不想這些,卻又被段子晨提起,柳負一陣心痛,冷下臉一言不發的朝前走,像是競走運動員。
前麵就是巷子出口,正對著鬧市,今天街上似乎十分熱鬧,一大群人正聚集在那。
柳負快步走過去,想湊湊熱鬧,卻不想剛擠進人群,就看見告示上畫著自己的畫像,不等她反應,就被段子晨從後捂住臉,拖出人群。
“抱歉,我妻子,懷孕了。”段子晨一邊拖著她,一邊笑臉和那些被撞到的人賠不是。
最後兩人找了個沒人的巷子鑽進,剛一進去,柳負便抱怨:“你拉著我做什麽?”
段子晨麵色凝重,回答說:“我看齊承澤是知道牢裏死的不是你,派人抓你了!”
聽他這樣說,柳負臉色也不好看,那告示確實是在尋她。再想想那齊承澤精的猴樣,發現死的人不是她應該不難,這樣說她被通緝了?!
“好個家夥,搶走本小姐的銀子也就算了,居然要斬草除根,果然是衣冠禽獸。”
段子晨連忙從袖子裏抽出一方絲帕塞給她,說:“快把臉蒙上。”
柳負深吸口氣,靈活的將絲帕係上,心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若是再犯斬草除根!
負責尋找柳負下落的將領,被齊炎緊急召喚去。
“怎麽樣了?”齊炎問,雖然他語氣很平靜,但目光確實難以掩藏的期待急切。
“回王爺,並沒有消息。”
“全城尋找,還沒有消息?”
將領搖了搖頭,回答說:“全城搜索並未找到王爺所說的男人。”
齊炎皺眉,細細回想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如今皇兄已經張貼小蠻的畫像,而他這邊也在尋找當初青樓那位男子。
按說小蠻或許不好找,但那個男人就在城中,想要找到並非難事。難不成,他是故意躲了起來?
想到這裏,他連忙來到案前,攤紙提筆,筆落生煙,不一會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像躍然紙上,定眼一看,居然是段子晨!
齊炎拿著畫像走到將領麵前遞給他,道:“你去找這個男人,莫要伸張,他與青樓老鴇交好。”
有了齊炎的提示,那將領直接帶人去了青樓。
等人走了,齊炎輕歎口氣,繞回案桌前,從中拿出一副畫卷,打開一看才是上麵是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柳負。
“小蠻,你到底在哪?為什麽不出來見我。”齊炎自言自語的,他一個人的時候冷漠褪去了不少,眼眉含情,喚著小蠻兩字的時候十分溫柔。
細細回想青樓的那位男人,總覺得奇怪,除了臉沒一處像男人,不過奇怪的是她沒有女子特有的耳孔,這也是當初斷定他是男人的重要依據。
其實他並不確定,但第六感告訴他應該找到那個男人,找到他或許就能找到小蠻。
段子晨府中的密室裏,柳負將瓶瓶罐罐準備了一大堆,紅的綠的,形狀也是各異。
“這些都是什麽?”段子晨好奇的問,有的時候他覺得柳負就是個小巫婆,藏著一大推奇奇怪怪的東西,神神秘秘的。
柳負穿著一件白大褂,就像現代醫生的工作服,手裏還拿著兩個小藥瓶,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她拖著長音回答說:“這些都是寶貝,如今我是沒臉出去見人了,我要給自己造一張臉啊,對了我也順便給你弄了張,回頭給錢買的啊。”
段子晨輕笑,走過去伸長脖子看了看,回答說:“你沒臉,我可有臉。
“哼,我用傲人的身材保證,不出三天,大街上肯定貼滿你的畫像。
如今柳負原來的臉被畫了像大街上到處張貼,她易容的那張臉也是。擺明了是衝著她來的,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段子晨的臉也該上去了。
“嗬嗬,你那飛機場還好意思保證,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段子晨不以為然。
柳負一邊從枚精致的小方盒子裏拿出一張像麵皮的東西,頭也不抬的回答說:“那天青樓,齊承澤也看見你了,如今找不到我,定會順藤摸瓜,摸到你個大西瓜。”
段子晨一臉嫌棄的說:“烏鴉嘴。”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的臉我做了,現在不要以後也是會要。”柳負一臉自信的說,像是未卜先知的活神仙。
“嘖嘖嘖,這話聽的怎麽這麽奇怪?”
“見怪不怪嘍,過來幫我下。”
段子晨聽話的走過去,挽起袖子,一副裝腔作勢的樣子。
隻見柳負將一瓶小東西倒在麵皮上,然後讓段子晨拿起來,她將臉伸過去。
段子晨表情奇怪,看她沒事人的模樣,擔心的問:“這東西不會毀容吧,看著怪嚇人的。”
“能不能說些好話,我這次可是正品,之前都是假的。”
“你是說這是真正的人皮?”
柳負睜眼瞥他一下,回答:“當然,貴著呢。”
段子晨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鄙夷的說:“敗家娘們,幸好某爸爸不生在這時代,不然你不天天剁手。”
“我這是正當愛好,還好意思說我,你為那些庸脂俗粉一擲千金,更下流。”
“我那是廣濟惠民,那些女人和二十一世紀的不同,都是些苦命女子。”
“快別廢話,給我敷上去。”
段子晨撇了撇嘴,伸手將麵具敷上去。隻見那個薄薄的小東西立刻粘到臉上,不一會就融合到一起。
“好神奇。”
柳負站直身體,像拍保濕水一樣拍了拍臉,道:“山炮,大驚小怪的。”
段子晨沒理她,繼續問道:“接下來怎麽弄,別說你們女人的玩意還真神奇。”
“別廢話,幫我看看還有哪沒貼合的。”
段子晨仔細檢查一番,回答說:“沒有,全部都貼合了。”
柳負舒了口氣,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自言自語的說:“以後本小姐就靠這樣張臉見人了。”
“怎麽?這個取不下來了?“段子晨吃驚。
“能取下來,不過有點難度,如今我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過沒關係,馬上你也是了。”
“就算是將過街老鼠,我也不戴。”
柳負挑眉,對著鏡子開始畫臉,看上去蠻詭異的,就像電影上的畫皮。
這次她準備給自己畫一張中性臉,既有著女性的柔美,又有男人的英氣,男裝女裝隨意切換,那倒也方便許多。
段子晨像觀察大熊貓一樣看著她,不放過任何細節,不得不承認這東西真的很神奇。
第二日,段子晨打扮的美美的,想出去喝茶順便撩撩妹子,卻不想剛出門就折了回來。
見他一副賊鼠模樣,柳負抱著手臂笑道:“是不是你的畫像也上去了?”
段子晨瞪了她眼,回答說:“都是你這張烏鴉嘴。”
柳負拖長音,裝作一副神算子模樣,回答說:“非也,非也,我是未卜先知,請叫我先知,謝謝。”
她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讓人又氣又好笑,賤賤的。
段子晨楊了楊袖子氣衝衝的走回大廳,這不是個法子。與柳負不同,他是個有廟的和尚,要不了多長時間,朝堂的人肯定找來,到時候插翅難逃。
“不行,我們現在趕緊離開這裏!”他轉臉對柳負說。
柳負也收起吊兒郎當的神情,回答說:“有道理,事不宜遲。”
話音剛落便有人敲門,已經遲了。
段子晨府中的大門是紅木做的,敲起來咚咚作響,回音十分大,嚇的他臉色都白了。因為他聽見外麵官兵的聲音,倘若是換做旁人也沒這個膽子這樣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