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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大難不死

  “原來二皇子是因這事煩心,彎彎倒是聽說江湖上有一極厲害的門派,沒有他們找不到的人。”


  這一說,齊承澤倒像是醍醐灌頂,天玄門,他怎麽沒想到?

  “好了彎彎,本皇子還有事,你且下去。”


  在荒山野嶺晃蕩的第六天,柳負已經成功從白富美晉級為村姑,可齊炎卻依舊一身白衣,真不明白他是怎麽做到的。


  “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走出去?”她問,如今兩人一條繩上的螞蚱,也算是共患難了。


  齊炎看了看那望不到頭的山穀,回答:“不知道。”


  柳負撇了撇嘴,心想不知道居然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


  不過今天比較幸運,找到一處山洞,也就意味著晚上不用露宿在荒山野嶺了。


  在給齊炎換藥的時候,她忍不住問:“你兒子的娘是誰,怎麽沒見過她?”


  “與你無關。”


  “不說就不說,凶什麽。”她不過是閑著無聊隨便問問。


  換完藥不一會柳負便睡了,許是白天走路太累,加上她又是個女人,肯定有些吃不消。


  齊炎依舊如平日那般席地打坐,不過大半夜的卻來人了。


  隻見兩排黑衣人走進來,一字排開,最後齊承澤走了進來。


  齊炎抽出軟劍準備迎戰,卻不想來人是自己的哥哥。


  “二哥,你怎麽來了?”


  齊承澤一身便衣披風,看樣子是風塵而來,放著美人不要,親自跑這荒山野嶺,足見兩人感情之深。


  “三弟,可算是找到你了!”


  “皇兄是如何找來的?”


  齊承澤拍了拍齊炎肩膀,說:“這件事回頭說。”


  “都是我不好,害二哥費心。”


  “哎,我們兄弟之間莫說客套話,那是誰?”齊承澤看向角落裏的柳負問。


  齊炎:“回二哥,那是太子的人,父皇親封的督查。”


  齊承澤冷哼一聲:“監守自盜,先殺了他給齊玉景一個警告。”


  說著便抽出腰間的佩劍朝柳負刺去。


  劍離柳負不到一尺卻被擋了去,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齊炎。


  “三弟為何不讓為兄殺他?”


  齊炎看了看窩在一角的柳負,動了惻隱之心,其實一路上多虧了她,不然也撐不到今天。


  “她不過是齊玉景的一個小棋子,就留她在這裏自生自滅吧。”


  他這樣說,齊承澤也就收手,著實犯不著因一個小角色髒了他的劍。


  既然已經成功找到人,他們並未久留,眾人呼嘯離開山洞。


  此時柳負正在做夢,夢見自己回到現代,在商場裏血拚。


  正準備刷卡,夢卻醒了,眼前隻有燒的快要熄滅的柴火,齊炎人也不在。


  柳負揉了揉眼睛爬起來,疑惑齊炎人去了哪裏,準備去外麵看看,卻不想天還沒亮。


  “喂!你去哪裏了?”


  她先是小聲喊了下沒動靜,再接著大聲喊了喊依舊沒動靜,奇怪了,人去哪了?

  懷著不安心回到洞裏,想著再等等,可等來卻不是人。


  絲絲,絲絲,柳負死也不會想到自己一抬頭看見的會是條巨蟒,雙腿一軟。


  “齊炎!齊炎!”情急之下她想到的隻有那個家夥,畢竟這荒山野嶺的也招不來第二個人。


  可就算她喊破了嗓子,也還是沒有一個回應,倒是那大蟒的目光越來越駭人,凶狠中露著貪婪,就像是惡鬼看見凡人。


  感覺心跳都停止了,雖說從現代到古代,大世麵沒少見,可也架不住這樣嚇人的。


  那蟒蛇的身子比她還要粗上兩倍,她這樣的,吞進去毫不費力。


  “齊炎!齊炎,你這個死人哪去了!”


  走著走著,齊炎突然感覺左肩的傷口猛的痛了下,這一痛倒是讓他想起柳負為他上藥的場景。


  見他不走,齊承澤問:“怎麽了?”


  隻見齊炎微微皺眉道:“二哥,你們先走。”


  “你還受傷,今天我必須親自將你帶回去,有什麽事和皇兄說。”


  “二哥,我想不應該將那督查丟下。有了她,也算是找到一個突破口。”


  齊承澤點頭,對身後的黑衣人說:“你們去將他帶來。”


  黑衣人走了,他們便在原地休息。


  不一會派去的手下回來,卻不見柳負的影子。


  齊炎問:“人呢?”


  “回王爺,人不在山洞,屬下四處尋找一番,也沒發現,不過地上留有血跡和這個。”說完將一枚絲帶呈上。


  齊炎一看,便知道絲帶是柳負的,可地上血跡是怎麽回事?


  等他趕回山洞,看見的確實隻有血跡,和一股濃重的土腥味,那是蛇身上特有的。氣味這麽重,那條蛇應該不會小。


  這一折騰,天亮了,今天天氣十分好,太陽躍出地平線的那一刻起,陽光普照,大地像撒上一層金粉。


  跟著那股濃重的蛇味,一行人感到一處裂穀,就是山穀最底部裂開縫隙的地方。


  下麵全是水,峽穀東西走向,陽光正好打在水麵上,金光閃閃。


  撲騰一聲,一個龐然大物遊進水中,站在峽穀上麵看去,隻見一個黑色長條形的東西,挨著水麵飛速前進,帶起的水波不亞於一艘船的。


  齊炎心一怔,應該就是那條大蟒,是它將那個女人吃了。


  一陣櫻甜的味道飄來,灌入鼻腔,喚醒池水中沉睡的人。


  隻見池水四周煙霧繚繞,細看那煙霧有些泛著粉色,池水很清能看見水底的遊魚,與此同時也能看清楚沉在水底的人的樣子。


  如瀑的青絲,像海藻一樣漂浮在水中,破爛的衣衫已經遮不住身體。原本如玉透白的肌膚布滿傷痕,麵容更是駭人的無法描述。


  柳負猛的驚醒從水中坐起,不斷喘著粗氣,她記得自己被大蟒吞了,怎麽會在這裏?


  周圍煙霧繚繞的,該不會是她死了,升入天堂?


  就在這時,一隻狐狸出現在岸邊,通體透白,尖尖的嘴巴,細長的狐狸眼。


  見這畜生,柳負朝水中縮了縮,狐疑的打量她。自己這是在什麽地方,居然會有一隻狐狸在這裏。


  狐狸發出奇怪的聲音,對她伸爪子,似乎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隻要不遇到蛇,柳負的膽子還是很大的,見小狐狸沒有野性,便遊到淺水處,借助岸邊岩石的力量上岸。


  她剛一上岸,那小狐狸便走過來,又對她伸了伸爪子,接著便沿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徑跑去。


  柳負連忙跟上,赤腳走到鵝卵石道上,可沒讓她少吃苦頭。


  小狐狸動作極快,跑到盡頭等她,見她跟上來又繼續往前走。


  最後柳負被帶到一棵特別大的翎羽花樹下,樹下有石桌石凳,上麵還放著一樣東西。


  “這裏看樣子有人住。”柳負自言自語一聲,便跟著來到樹下。


  小狐狸跳到石桌上,用前麵兩個爪子把蓋著東西的布扯下來,柳負好奇的看過去,卻嚇的一個後退,她的臉?


  受傷的不止她的身體,還有臉,貌似臉是最嚴重的,即便是隔了一層人皮麵具,可還是毀容了。


  一想到自己的臉麵目全非,她便覺得失去希望。


  都是齊炎,是他陰險狡詐,三番兩次想要殺她,最後竟然趁她睡著引來大蟒,這臉一定是被大蟒唾液灼傷了。


  見她悲傷,小狐狸居然從鏡子地下搬出一隻小玉瓶,搬到她麵前,用鳴叫聲引起她的注意。


  而後那小狐狸又跳到樹根邊上,用爪子刨土,不一會居然銜著一本書跳上桌子。


  將書放下,它又去樹根邊,這次抱了一枚小盒子。等將這些東西全部都擺放在柳負麵前後,便一陣煙的跑了。


  雖然柳負還沉浸在毀容的痛苦中,但還是好奇的走了過去。翻開書的第一頁,就是對那玉瓶裏東西的解釋,第二頁是盒子裏的東西。


  一個是玉顏漿,一個是吃了可以增強內力的丹藥,似乎正是她現在需要的。


  如今這模樣,就死馬當活馬醫,柳負大膽的喝下玉顏漿,緊盯著鏡子看著麵容的變化。


  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鍾臉上的傷口居然愈合了,於是她連忙將剩下的半瓶收起來。


  看了看盒子裏的丹藥,她大著膽子掰開一半吃了下去,不一會便感覺全身充滿力氣,朝著腳邊石凳出掌,那石凳居然碎了,碎了!


  這可不是一般增強功力的藥,而是大力丸啊!趕緊將剩下的半顆收起來,回去留給段子晨。


  東西收好,她又去看那本書,讓她驚訝的是,那書上居然記載的是關於玉牌的事。


  原來玉牌共有七枚,分別流落在不同的地方,有的在人手中,有的埋於地下,還有的被動物守護著,說的很玄乎。


  看到最後一頁,居然是離開這裏的地圖。


  收好東西,拿了書,柳負暗暗告訴自己,她可能就是那個有緣人,不然這些東西也不會白白落在她手中,更何況是一個狐狸交給她的。


  想來想去,她是不是和動物有緣,先是黃鼠狼,後是大蛇,再後來是狐狸,感情可以開個動物收容所了。


  回去後,齊炎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腦海中總是回想起柳負的音容。


  “父王,您這是怎麽了?”柳燁羽關切的問。


  齊炎一把將他抱在懷裏,輕吻他的臉頰,回答說:“沒什麽。”


  “可自從父王回來,羽兒便發現父王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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