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又遇潛規則
蘇綿點點頭，卻看到了餘恩的鞋子，向屋裏四處張望：“餘恩回來了嗎？”
陳思指向臥室：“他好像回來的挺早的，不過一直待在臥室裏沒有出來。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
既然回來了，為什麽不去接她？
蘇綿有些奇怪，難道出什麽事了？
她敲了敲餘恩的房門：“餘恩，你在裏麵嗎？”
餘恩將房門打開，除了精神不是特別好以外，好像其他還都挺好的。
“你回來了？”蘇綿立刻把他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沒出什麽事吧？”
餘恩淡淡一笑，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能出什麽事。你怎麽了，這麽關心我？”
“當然關心你了。”蘇綿錘了他的胸口一下，卻發現餘恩好像遮遮掩掩，不想讓她進屋。
蘇綿往餘恩身後探了探腦袋，餘恩立刻將房門掩住：“你幹什麽？”
“你幹什麽？怎麽這麽緊張？難道房子裏藏女人了？”蘇綿扒開餘恩，非要打開房門看一看。
餘恩的臥室把蘇綿驚呆了，天花板上倒映著各種漂亮的圖案，這些圖案似乎都是從同一個光源發射出來的，她很快找到了桌子上的光源。
是一個用木牘做成的古式八角燈籠，不過是未完成的作品。
蘇綿驚呼一聲跑了過去：“天哪，真好看！”
桌上還散落著工具和畫筆，蘇綿一下子明白了：“原來你偷偷躲在房間裏，就是為了做這個？”
餘恩撓撓頭：“本來打算做好以後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沒關係啊，你早告訴我一天，我就會早開心一天！”
蘇綿小心翼翼地舉起燈籠。大體框架已經做好了，四周修剪的圖案繁複而美麗，那應該是一簇簇的小花，蘇綿看不出來這是什麽花。
“這是什麽花？”
“這種叫永生花，花的顏色是白色的，花瓣比較細碎，我想你應該喜歡。”
蘇綿注意到了桌子上還有刻刀和碎屑，看起來這麽精細的作品，應該是餘恩一點一點刻出來的，頓時感動。
“餘恩……這一定花了你不少工夫吧。”
餘恩笑了笑走過來坐在她身旁，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哪有，是跟你在一起之後才開始刻的。算起來也沒有很久。平時我總是晚上睡覺前會做一會兒，今天回來的早，所以想盡早完工。”
聽起來輕描淡寫，不過蘇綿知道，他一定是下了很大的精力。
趁著蘇綿專心看燈籠的時候，餘恩突然問她：“蘇綿，如果有一天，我不想當明星了，隻想自己寫歌給自己聽，或者給你聽，你覺得怎麽樣？”
蘇綿覺得今天的餘恩有點多愁善感，放下了燈籠，拿出少有的正經。
“不管你做什麽，隻要你開心就好了啊。當上大明星，你會有更多的資源，而且還會有更多的聽眾。”
“路上大家唱的都是你寫的歌，這種場景想想就應該很讓人興奮吧。不過如果你做的不開心，那或許這種成就感就失去了意義。”
聽了蘇綿的話，餘恩若有所思。
蘇綿歪著頭看著他：“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你就別多想了，我相信你的實力。隻要你想去做，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餘恩向蘇綿露出溫柔地笑容：“嗯。”
人與人之間的吸引是非常奇特的，譚永豐不得不承認，餘恩對他的吸引力真的很強大。
餘恩越抗拒，他就越想將他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享受的是一種能夠把一個人握在自己手心裏的感覺。
譚永豐的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餘恩，你遲早會成為我的人。”
三天前，公司通知所有的新晉歌手交上同一主題的歌曲，餘恩很早就完成了這個任務。
聽說公司打算找幾個藝人，湊成一個組合，這支單曲就作為藝人的各項考量的參考。
三日後，公司召集了所有的新晉藝人，公布這個組合最終確定的人員名單。
這次給大家開會的就是荏苒娛樂公司的執行總監。
開會前，大家聽說這個譚永豐還是公司總裁的小舅子。
並且他的家裏家大業大，也就是說譚永豐肯來做一個小小的執行總監，基本上算是到基層體驗生活了。
有幾個藝人已經在討論怎麽討好這位譚總監，餘恩坐在角落裏對他們談話的內容嗤之以鼻。
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這位傳說中的譚總還沒有到。
十分鍾之後，譚總終於從樓上下來了。
看上去是一副精明強幹的樣子，如果不是餘恩昨天親自接觸，他還想不到這人竟然是一個會潛規則藝人的同性戀。
會議開始，譚永豐首先發言：“辛苦大家這些天不眠不休地準備單曲，我已經和我們的藝術總監認真地聽了很多遍，最後覺得，有幾位藝人非常適合公司的這項計劃。”
譚永豐的眼睛時不時地掃向餘恩，餘恩卻故意看向另一邊。
譚永豐不易察覺地冷笑一聲，繼續說：“那麽我也不給大家賣關子了。我們將會挑出四個人加入組合。這四個人分別是廖良驥，福經綸，熊飛白，還有餘恩。”
餘恩將視線投向譚永豐，正好迎上他充滿欲望的目光。
沒有聽到自己名字的藝人顯然有些失望，譚永豐連忙安慰：“不過其餘的人也不要灰心。你們應該知道，隻要是荏苒公司的藝人，隻要你肯努力，機會，公司遲早都會為你們提供。
剛才我說的隻是暫定的人選，如果我們發現他們並不能很好的勝任，各位都將成為新的組合成員。接下來，就要看你們能否把握住機會了。”
“今天的會議呢，就簡單到這裏，各位可以回去了。挑中的人請在會議室等候。”譚永豐的女秘書彬彬有禮地請各位離場。
等人走得差不多以後，譚永豐並沒有打算對留下的四個人說任何話，而是背著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廖良驥，福經綸，熊飛白麵麵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麽。
女秘書露出職業化的笑容：“請大家在這裏稍等片刻，譚總監平時比較繁忙，現在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請大家稍等片刻。餘恩先生，譚總監有一些事情要找您，請您跟我來。”
在其餘三個人詫異的眼神中，餘恩不自然地站起來，跟著女秘書再一次來到譚永豐的辦公室。
譚永豐正坐在辦公桌後麵吞雲吐霧，看到餘恩進來，將煙頭掐滅，笑嗬嗬地迎上來。
“怎麽樣，對我的安排還滿意嗎？”
餘恩冷冷回道：“你們挑中我，難道不是因為我成績好嗎？”
譚永豐笑著搖搖頭：“你真是太天真了。成績好又能代表什麽呢？出人頭地最重要的因素是什麽？是人脈，是運氣。當然我不否認，這其中還有努力。可是最重要的，永遠是人脈和機遇。”
譚永豐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餘恩的肩膀，餘恩不露聲色地躲開。
譚永豐看在眼中，卻並未表現出不悅。“餘恩，你用腦子想想，世界上唱歌好聽的人一抓一大把，難道就隻有現在那幾個當紅的歌星唱歌是最好聽的嗎？不是！但是為什麽偏偏他們能紅的發紫？
我跟你說過，隻要你跟了我，別說是進組合，就是當隊長也不在話下。你的實力很強，但是如果沒有我的一句話，你也別想有什麽作為。”
“譚總監還是長話短說吧，你的意思我並不明白，你是想讓我當隊長嗎？”
譚永豐偽善地哈哈大笑：“我說餘恩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當隊長當然沒有問題，隻是有條件。”
“什麽條件？”餘恩警惕地盯著他。
“聽話，我最喜歡的就是聽話的年輕人。”譚永豐說著說著就把手放在了餘恩的胸前。
他的手並不止步於此，而是向著深處探索。
他的眼眸中濺射出無窮無盡的欲望，但是卻惡心至極。
餘恩條件反射地將他推開。
“譚總，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餘恩的眼神裏透出濃濃的厭惡。
看來這個年輕人確實很有骨氣，不容易對付。這樣下去恐怕譚永豐占不到什麽便宜。
場麵一時尷尬，譚永豐隻好賠笑：“不錯，我很欣賞你的骨氣。這樣吧，今天就到這裏吧。不管怎麽說，我還是很欣賞你的，但是我絕對不會強人所難。你先下去吧，待會兒我會讓藝術總監跟你們開會。”
“多謝譚總。”
雖然譚總突然轉變的態度讓餘恩沒有料到，但是他並未多想。
餘恩走出去的一刻，譚永豐拿起一根雪茄剪掉，心中早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
白若水自從失業後，要麽在宿舍待著，要麽就是一連幾天不見人影。
沒有人知道她從孔鬱那裏得了一筆錢財，還以為她這麽多天都是出去找工作了。
雖然上次白若水誣陷蘇綿的事情，讓陳思覺得很沒有麵子，但是畢竟同事一場，陳思並不忍心成天看著白若水忙裏忙外。
趁著白若水在宿舍的時候，陳思敲開了她的門。
白若水警惕地看著她，問道：“你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