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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投其所好擒拿逆妖

  一切都不敢想象,竟然會發生在九悍,而且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妖所釀成的連鎖禍事。


  蘭蕊無所接受,想要再次確認一下,說“魔尊和魔官接連被殺,又被吸走魔核和靈法,沒有了魔根,肉身化為塵埃。”


  蓧蓧抽噎地回應“是,一位魔尊和五十位魔官,狠毒殘忍的一個不剩。”


  黑魔是自己的同類,氣得墨寒依暴躁,喊道“若是讓我逮著了那個臭妖怪,一定要吸它的內核,去它的神根,抽它的筋脈,剝它的皮肉,否則我墨寒依勢不為魔。”


  墨寒依發癲到不受控,宮不易一直緊抱著他,說“仇是一定要報的,你可不能發怒。若是動了殺人之心,這裏的小妖小魔都被你的魔核震碎的精元大傷,連微弱的妖晶和靈片都保不住。我們的敵人是赤光,我答應和你一起找到赤光,一起為逝去的魔尊和魔官們報仇雪恨。”


  一邊暖言相勸一邊上下撫摸氣鼓鼓的胸腔,這一段摩挲害得宮不易使足了奶勁,額頭的青筋直爆,才將這暴怒的小業魔按住,又怕他再次犯病就抱著一直不放手。


  宮不易分析道“從敘述中能確定四個事項,一則解除無盡處重重關卡的人隻有兩人,一人死,一人生;二則目前實況來論,放走凶獸者必是老犭戾王;三則殺盡黑魔者一定是兩位凶獸;四則數萬年的堅守,從未有過錯漏,一定有人趁虛而入;五是?”


  蘭蕊迫不及待“五是什麽?”


  宮不易猜測和推算“現在的老犭戾王一定是假的。”


  蘭蕊轉頭就問“那老妖怪與你算是知己,近日可有不同之處?”


  蓧蓧“脾氣、形態、言語,乃至發生的過往故事都沒有不妥之處,不過,不過族長法力修為相較以往大有提升,隻是他的?”


  宮不易大膽猜測“神君,我若是沒有猜錯,這老犭戾王應該,應該是你們潘陽湖逃出來的蟹將淩風。”


  一聽淩風,蓧蓧突然驚醒,將淩風來到九悍之事一五一十道明。


  澤藪“正是那淩風離去前後,才發生無盡處凶獸被放出之事,難道是他?這也不對,他的法力不高,如何破解界?”


  宮不易又是推測“老犭戾王年邁,或許是情誌過於低落,才讓淩風趁虛而入,將修為據為己有,再化作老犭戾王去作惡。”


  蓧蓧“那?那老犭戾王豈不是真的?”


  宮不易直言“他死了。”


  頓悟間,有些難以消化,身體左右搖晃,流霜輕扶了一下,道“其實你早已發現異樣。”


  蓧蓧抬頭瞅了瞅空流霜,點頭默認,其實她知道老犭戾王死了,隻是不願意相信事實。


  “我已試探多次,他都對答如流,無一處錯誤。”


  宮不易“太完美了反而暴露了他。”


  “現在如何是好?”


  “他是鄱陽湖湖底生靈,他的上官是澤藪神君,不如聽聽神君的說辭。”


  這凡人還真是智慧,公事公辦講求原則和規則,不好對付。


  澤藪自愧道“諸事皆因潘陽湖而起,一切擔當和罪責都由本神負責,不過?有惡氣,大家一起出,不能一個人說了算。”


  蘭蕊惡狠狠的眼神瞪了一下澤藪,說“瀤澤治下不嚴,他那張老臉是要丟到四界了。”


  “仙子這一句,將水澤界上下罵了遍。”


  “本仙怕得罪你們嗎?”


  “仙子是不怕,可也得給本神君一丟丟尊嚴,怎麽著你我也是常來常往、吃喝玩樂的好仙友嗎?至於一條道走的絕情絕義嗎?”


  “仙友多了去,少一個不打緊。”


  “本神君最在乎仙子了。”


  “去去去,這會子討好,沒用。”


  流霜單刀直入“帶我們進煉魔宮。”


  蓧蓧“好。”


  到了煉魔宮正門,有蓧蓧在,守衛的犭戾兵未加阻攔。


  剛進宮,飛來一隻烏鴉落在宮牆上嘰嘰喳喳叫了好多聲,蘭蕊故作修飾形容,揮手間那墨鴉就飛走了。


  “九悍的欲靈被墨鴉全被帶回禁庭,從他們口中得知與我們知道的一致,但是?”望著蓧蓧,又說“那老犭戾王確實是被淩風所害,還有老犭戾王的孫子小犭戾王保得幾縷驚魂被冥王修複,現下被黑魔帶到了忘川,就等本仙子回去殺了他這個小妖怪,害得本仙來回折騰。”


  “小犭戾王被害之時,也就是老犭戾王被殺之時,一前一後的時辰。”


  宮不易“是。他一定知道小犭戾王極難應對,以後定會阻擾自己上位,不如殺了他,盡快趁機得到想要的,於是殺了老犭戾王。”依舊有些疑惑,詢問“為何老犭戾王和魔尊沒有精魂,而這小犭戾王還有?”


  掌管忘川,這裏的事情沒有比蘭蕊更加清楚的,她笑道“方維人族之死,死而不滅必成幽靈,不滅之靈誌,不散之弱氣;妖族之死,死而不滅而成欲靈,不消之靈誌,不散之精魂。五分靈誌,可借來靈力保一縷精魂完整。”


  “那幽靈呢?”


  “三分靈誌,保護一股弱氣。”


  “所以是淩風事成而大意,在吸取靈璣時忘記封住小犭戾王的精魂,發覺時在施法,可還是有幾縷精魂逃出魔掌。”


  墨寒依擔憂的是打架,說“淩風好鬥,我想跟他打架。”


  澤藪“修為法力不高,與老犭戾王法力修為疊加,少有大萬年修為,根本不是上魔您的對手,何必染髒雙手。”


  “那是?不打了。”


  蘭蕊“收拾他如同踩螞蟻吃雞鴨一樣,手到擒來。”


  蓧蓧“懇請眾位尊者,無論結果如何,請不要禍及犭戾族和九悍眾靈,蓧蓧在這裏深拜各位。”說著便行犭戾族最崇高的禮數。


  流霜將她扶起。


  宮不易“你的訴求我們答應,而我們隻要求你答應一件事。”


  “請講。”


  “九悍涉及三界,你作為九悍老者,應上書將九悍災難詳報三界,也許不久魔域將會調任新的魔尊統禦這裏。”


  蘭蕊“無盡處終究是個好地方,也許今後還會有犯賤者入內,所以必須騰出煉魔宮。”


  魔域的規矩和凶殘,三界、不,五界皆知,流霜提醒“若不騰空,魔域知曉,不僅眾生罹難,九悍將不複存在。”


  蓧蓧乃一兔鼠精,在此修煉數年,這裏的日月精華是修煉的最佳法場,自然不願意離開。


  澤藪“宇宙洪荒內如九悍者不出十五,妖魔精靈齊聚於此,如人族一樣買賣生存。若是沒有九悍,眾生何去何從?若是去了方維,騷擾和侵犯人族,就是永墜煉獄的結果。”


  蓧蓧知曉厲害,說“若能為魔尊和老犭戾王報仇,又能保存九悍和眾生,蓧蓧一定按照尊者們的囑咐行事。”


  澤藪“你不過是一位修煉五千年的精怪,五界典籍中是有記錄的,你是逃不出五界圍攻的,最終禍及的是整族兔鼠將被連帶遭殃。”


  蓧蓧怯怯道“小妖明白其中深理。”


  蘭蕊“那就進吧。”


  一山之君,乃九悍之大,這淩風逍遙自在,肆意放縱,一則有蓧蓧代理政事民事;二則可吸收生靈精華;三則美食佳釀和俏女子要什麽有什麽,於是圍在身邊的女妖怪靈不言千百,也有幾十個,天天用天天換天天保新鮮,今日則是九位女子侍奉,從女侍口中得知淩風正在寢室與美女們做著之事。


  門外聽見氣喘聲、尖叫聲和嬉笑聲,澤藪道“這種境遇,真是難看。”


  蘭蕊“之事。”


  不解的墨寒依傻乎乎瞅了瞅天,說“之事,天下雨了嗎?”


  眾人捂著嘴巴暗笑,僅有流霜冰冷冷的麵無表情。


  墨寒依抓住蓧蓧袖角,追問“我再問你下雨了嗎?”


  蓧蓧尷尬,可又耐不住墨寒依窮追不舍,隻得回答“你覺得裏麵的聲音大不大?”


  墨寒依“大嗎?”


  蓧蓧“下大了,這雨下的很大。”


  房子裏麵下雨真是奇事,墨寒依非要進去探個究竟,一把被宮不易扯住,說“其實他們在玩遊戲,就是用水潑對方,所以如同下雨。”


  澤藪解釋道“你想玩的話,本神讓他們在房內布下水池,你和你的小宮宮一起下水一起玩耍,如何?”


  墨寒依思考了幾瞬,低沉著臉,說“在育河中玩過,不新鮮,沒意思。”


  宮不易為了引開墨寒依的執意,又說“這淩風不過一個小妖,不足以一個上魔出手,再言他是澤藪神君座下的屬官,他們神界的事情他們自己解決,我們不摻和,我陪你去四處轉轉,看看這煉魔宮與封魔宮有何異樣,如何?”


  墨寒依“煉魔宮忒小了。”


  宮不易“老鼠也小,麻雀也小,可與凶獸一樣有修為有法力更有靈力,所以這煉魔宮也有他的獨特之處,走吧。”


  說著拉著墨寒依與流霜去他處遊覽。
——

  蘭蕊與澤藪算是神交,互通策略後,說“他一直都這樣。”


  蓧蓧“天天如此。”


  “為何不規勸規勸?”


  “想要找到實實在在的鐵證,讓他無言以對,小妖方可下手。如此一來,九悍的生靈都將與小妖一起抗敵,否則單口難辯。”


  “說的在理。”


  澤藪“蓧蓧可以進去,讓那些女子出去。”


  “我試試。”
——

  進去後,果不其然,個個衣不掛體,裸到蓧蓧惡心而轉身,說“老犭戾王,有一位方維間的妖怪拜見。”


  擾了快事,急躁的老犭戾王一個枕頭拋向蓧蓧,說“滾。”


  嚇得那些女子們將衣衫撿起,一個挨著一個往外跑。


  “不是讓你們滾,是讓她滾。”


  可女子們知曉惹怒暴君,沒有好結果,嚇得沒有注意,隻知道徑直往外跑。


  淩風無奈“什麽妖怪?”


  蓧蓧照著澤藪他們的說法,回道“蘭草精靈”


  “蘭草,九悍沒有。”


  “那?那您是見?還是不見?”


  “是女人,還是男人?”


  “是女子。”


  “長得怎樣?”


  “豐乳肥-臀,美豔絕佳。”


  淩風歡喜,裝腔作勢道“女人們都走了,你說見,還是不見?”


  “那?”


  淩風不耐煩“讓她來。”


  蘭蕊前後腳剛踏進,那淩風就色眯眯地盯著蘭蕊,目光從上向下慢慢地打量著,笑容慢慢地迎上去,說“的確美豔動人。”


  “美女光臨九悍,不知有何事?”


  蘭蕊見那老犭戾王一副臃腫老態,淫相色眼鏡,心中不爽,可還得親昵賠笑,嬌滴滴道”我乃一蘭草精,在伯洲修煉八千年,來此看望我家侍女。”


  淩風驚詫“你家侍女是何人?”


  蘭蕊指向蓧蓧,嬌聲嫩氣“就是那位兔鼠精。”又言“哎,曾經一個小奴,對我服服帖帖,竟然因為我的法池熏陶,修為大有增進便野了起來,高傲地離開了伯洲,不曾想竟然落到了九悍,成了你的左臂。”


  “那本王將她還給你,還讓她侍奉你,你想怎麽折磨她都隨你。”


  如此相差甚遠的老犭戾王,這宮不易真是算對了,心生了幾分微妙感覺,說“那就感謝老犭戾王,這就帶著蓧蓧回伯洲。”


  蘭蕊剛邁出一步,被淩風拉扯,不小心撞到了老犭戾王懷中,掙脫後又移了幾步,那淩風緊隨其後,他想著一時得不到,那幾次誠心誠意地追逐,一定會得到的,豈不想想剛出了門,就掉進澤藪神君布下的法障中,那法障就是一個貝殼,淩風掙紮百般就是逃不出來,怒道“你到底是誰?”


  蘭蕊“忘川之主,閑王是也。”


  忘川,死生之門,那可是一位仙子執掌之地。


  淩風急忙辯解“我與仙子無冤無仇,更無瓜葛。”


  “有怨有仇也有瓜葛。“


  淩風征了一下,說“有何瓜葛?”


  蘭蕊媚笑道“欺辱和責備本仙的侍女,這難道沒冤沒仇嗎?”


  “若是知曉是仙子的侍女,一定優待。”


  “真是勢利眼。”


  淩風嬉皮道“仙子饒恕本王,不,是我。無論讓我怎樣伺候,我都願意。”


  蘭蕊哈哈大笑,說“老了老了,色相不改,還是性情大變。”又戳了戳法障,說“那老頭不好色,怎麽作了九悍之主,偏偏又是好色之徒呢?性情大變就這麽容易嗎?”


  越想越不對,追問道“此話怎講?”


  蘭蕊失了笑容,嚴肅道“還真把自己當成王了,你個小妖精,不好好待在鄱陽湖,非要四處亂竄,還害得本仙來抓你。”


  “不知道你再胡說什麽?”


  “淩風,一個不要臉的蟹將。”


  那淩風猛的抬抬腦袋,眼睛瞪得似葡萄,篤定道“老夫乃犭戾族族長,九悍之主,什麽淩風?本王根本不認識。”


  “九悍乃極燥極熱極偏僻之所在,不適應湖海生靈生存和精煉,你當別人是傻子嗎?”


  悠然一個人從天而降,定眼望去,嚇得淩風咽了咽唾液,說“神?神?神君。”


  “不思悔改,作惡多端。”


  說著將那淩風化作一隻小螃蟹收在貝殼內,置於拂袖中,說“仙子出手援助,一定深謝。”


  蘭蕊不客氣道“不用謝,你我也隻是一來二去。”


  澤藪坦率“答應的事了,本君一定做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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