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 番外-到底是不是孩子親爹
生產後，嚴晚晚和孩子一起，在醫院裏又住了兩個月。
在這兩個月裏，嚴晚晚和孩子朝夕相處，看著孩子一點點長大，一點點長開，一點點變得白嫩嫩肉嘟嘟，從剛出生的時候才三斤左右的樣子長到快十斤，跟正常足月出生的孩子一樣健康，漂亮，可愛。
但是在這兩個月裏，她也有遺憾的，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給孩子喂母乳。
醫生說她身體虛弱，不適合給孩子喂母乳，再加上她確實是身體太虛弱，根本也就沒有母乳可以給孩子吃，更何況是兩個孩子。
在醫院修養了兩個月，嚴晚晚的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隻是臉上的氣色，還沒有以前好，但身上的水腫早就消了，身材，也恢複的跟以前一樣，前凸後翹，該長肉的地方長了不少的肉，比以前更加迷人了。
既然身體恢複了，嚴晚晚也沒有理由繼續住在醫院裏，而且她和兩個孩子就占用了醫院的一層樓。
雖然，她是真的真的很不舍得跟兩個兒子分開，但是這樣的事情，如果是有心之人在外麵大肆宣揚利用的話，不管是對白季李，對白家，抑或是對嚴家，都隻會有壞處，不會有好處。
出院這天，辰辰和陽陽兩個小家夥大概是感知到要和媽媽分開了，兩個小家夥一起，好像是兩個人比賽，看誰哭的更厲害一樣，都扯著嗓子哭的撕心裂肺。
嚴晚晚原本就極舍不得和兩個孩子分開，孩子這樣一哭，她一顆心都柔軟成了一團水，然後滿滿地便從眼眶裏溢了出來。
白季李摟著嚴晚晚，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如果兩個小家夥大一點，他鐵定過去，扒了他們的褲子，一人屁股上賞上狠狠兩巴掌。
可是，才兩個月大的孩子，他能拿他們有什麽辦法，隻得擰著俊眉跟抱著他們的老太太和藍嵐說，“嶽母，媽，你們帶著辰辰和陽陽先走吧，我一個人送晚晚回看守所就好。”
藍嵐和老太太看著懷裏哭的一張原本白嫩的小臉都已經漲的通紅的孩子，隻得點點頭，答應了。
“晚晚，你放心，媽一定會照顧好辰辰和陽陽的。”看著嚴晚晚那麽舍不得那麽難過，藍嵐又抱著孩子過去，騰出一隻手去拭她臉上的滾下來的一顆淚，安撫她道，“別難過了，又不是多久不能見，過兩天媽就帶他們去看守所看你。”
“嗯，好。”嚴晚晚點頭，看著藍嵐懷裏嗷嗷大哭的老大白沐辰，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一個多月前，方夢如生下了個女兒，也才出月子。
軍委大院裏才兩個保姆，一下子四個孩子，自然是照顧不過來，所以，白老首長和老太太都答應，在嚴晚晚刑滿釋放之前，辰辰和陽陽先放在藍嵐那兒養著，老首長和老太太要是想兩個孫子了，可以隨時抱回軍委大院裏住兩天。
為了這兩個寶貝外孫，藍嵐可是請了兩個專門的高級育嬰師，家裏另外又添了兩個保姆，等於一個育嬰師和一個保姆照顧一個孩子，藍嵐平常上班不在家的時候，李姐會看著，嚴晉安如今是徹底退下來了，沒什麽事做，自然也就可以天天去逗逗孩子玩。
這樣一來，大家自然都放心。
白季李看看大兒子，又看看摟在懷裏的嚴晚晚，狹長的俊眉擰了擰道，“既然這麽舍不得，那就繼續在醫院裏住下去，不要分開。”
別人說又怎麽樣，他白季李還怕了不成。
嚴晚晚側頭，一雙淚水汪汪的漣漪眸子狠狠嗔他一眼，努力止住了眼裏的淚水，然後，低頭去親了親小辰辰，又去親了親陽陽，揚了揚唇對藍嵐和老太太道，“媽，你們走吧。”
“晚晚，別難過，也就十一個月了，十一個月眨眼就過了，很快你們小四口就可以美美滿滿天天一起了。”老太太看出嚴晚晚強忍的不舍，也安撫她。
嚴晚晚揚唇，點頭，“嗯，我知道。”
“都走吧，別再讓她看著難受了。”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皺著眉頭的嚴晉安發話道。
大概是人越來心越軟的緣故，看著晚晚和兩個曾孫這依依不舍的場麵，他心裏難受。
“好，走了。”老太太點點頭，率先抱著陽陽，上了車。
藍嵐也深籲口氣，看向嚴晚晚又叮囑道，“別哭了啊，媽過兩天就帶著辰辰和陽陽去看你。”
“嗯。”
嚴晚晚重重點頭，目送兩個孩子上車，離開，直到車子漸漸駛離她的視線，看不見了，她還不肯收回目光。
“看不見了。”看著嚴晚晚仍舊眼巴巴地望著，不肯收回視線，白季李在她的耳邊，輕聲提醒一句。
男人撩-人的熱氣噴灑在耳鬢，嚴晚晚禁不住渾身一個酥麻，立刻便收回了視線，狠狠瞪白季李一眼，撇嘴道，“我怎麽覺得你不像辰辰和陽陽的親爹？”
“哈哈.……”白季李爽朗又開懷地笑了，“我不是他們的親爹，那誰是？”
嚴晚晚嗔他一眼，扭了扭身子，從他的臂灣裏掙紮開來，氣鼓鼓地道，“那你自己說，兩個月了，你抱過辰辰和陽陽幾次？”
白季李笑，“我抱那兩個臭小子幹嘛，他們那麽多人搶著抱，我抱你就好了呀。”
嚴晚晚，“.……”
懶得理他，狠狠斜他一眼之後，嚴晚晚直接往不遠處看守所派來接她的車輛走了過去。
小美站在一旁，低著頭偷偷地樂了樂，也跟著嚴晚晚，上了車。
隻不過，她上的是副駕駛，後麵的兩個位，自然是要留給嚴晚晚和白季李的。
其實，跟在嚴晚晚身邊這半年多來，她是真的羨慕嫉妒嚴晚晚呀，但卻一點都不恨，誰叫人家嚴晚晚人這麽好呢，好人必定會有好報的。
白季李低頭一笑，看著嚴晚晚氣鼓鼓地上了車之後，也跟著大步上了車。
說實話，從知道自己懷孕到現在孩子出生兩個月，嚴晚晚真的變了太多，如果說以前的她是一枝帶刺的火紅玫瑰，那麽現在的她，則是一朵迷人的百合，芳香四溢，又純潔美好無比。
關上車門，見嚴晚晚仍舊一副氣鼓鼓不理自己的樣子，白季李長臂直接伸過去，將她摟進懷裏。
嚴晚晚斜他一眼，監獄前麵還有兩個人，她便沒有掙紮，隻由著他摟著。
“以後你不用天天來看我了，要是有空，你就多去看看辰辰和陽陽，陪他們多說說話，要不然，他們可能會真的不認識你這個親爹。”車子開動，嚴晚晚不知不覺地便靠進了白季李的懷裏，嗅著他身上安心的氣息，小聲叮囑。
白季李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同樣嗅著她身上的味道，那自然的馨香中帶著淡淡的奶香味道，很好聞，讓人很舒服很愜意，更加覺得溫暖。
他淡淡點頭，“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麽。
但接下來的日子，白季李並沒有像他答應的那樣，仍舊是隻要不出差，沒有緊急的事情，他必定每天都會去看守所陪嚴晚晚，隻是，他不會在再像以前一樣，留在看守裏過夜，而是趕回去，也盡可能地陪陪兩個兒子，早上親自給兩個兒子喂過牛奶之後，他才會去上班。
在嚴晚晚回到監獄的第二個星期一，嚴晉安來看守所看她，當她被帶到會客室，看到站在嚴晉安身邊跟嚴晉安個頭一樣高，身形不胖也不瘦的穿著t恤休閑褲的大男孩時，她不由地便愣住了。
“爺爺，就個就是我姐姐嗎？”看到幾步開外，愣住的嚴晚晚，嚴宸軒笑容如陽光般燦爛地問身邊的嚴晉安道。
嚴晉安順著嚴宸軒的視線看了過去，這才看到了嚴晚晚，連連笑著點頭道，“對，她就是晚晚，是你的姐姐。”
——姐姐？！
嚴晚晚看著眉目俊郎笑容燦爛的男孩，越來越覺得，很熟悉。
“晚晚，有點認不出來了吧！”嚴晉安笑著走嚴晚晚走了過去，看著仍舊有些怔忡的她道，“他是小軒呀。”
“爺爺，他是小軒，小軒醒了？”嚴晚晚驚訝，有些不太敢相信，眼前健康明朗的大男孩，會是嚴宸軒。
“對，就是小軒，小軒醒了。”說著，嚴晉安又回頭對嚴宸軒招了招手，“來，小軒，過來，過來叫姐姐。”
嚴宸軒一笑，歡快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嚴晚晚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大男孩，才漸漸肯定，沒錯，他就是嚴宸軒，隻不過因為瘦了，和以前那個大胖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不過，五官的輪廓卻還是在那裏的，所以她看著，才會覺得那麽熟悉。
“姐姐，你好，我是小軒。”走到嚴晚晚麵前，嚴宸軒禮貌又客套笑著道。
嚴晚晚看著他，一下子又有點弄不明白了。
在嚴宸軒出事昏迷前，她跟嚴宸軒的關係雖然算不好，但是也不至於到這種生疏客套的地步呀。
“爺爺，小軒這是……？”
“小軒前幾天醒來後，就失憶了，以前的人和事，他都記不起來了。”見到嚴晚晚的困惑，嚴晉安趕緊解釋道。
嚴晚晚有些不敢置信，微微瞪大眼睛看看嚴宸軒，又看向嚴晉安道，“小軒失憶了？”
嚴晉安點頭，“對，小軒失憶了，不過，經過測驗，他的智商可比以前高多了，對於這一點，所有的醫生專家也分析不出來明確的原因。”
“嗬嗬.……姐姐，我以前是不是很蠢？”嚴晉安的話音落下，嚴宸軒便撓了撓頭，一臉不好意思地道。
嚴晚晚看著眼前可愛憨厚又明朗的男孩，揚唇笑了，真的有點不敢相信，竟然會有這樣神奇的事情。
“不是，你以前不蠢，隻是太貪玩，嘴巴又太饞了。”嚴晚晚笑著，朝嚴宸軒伸出雙手，“來，姐姐抱一下。”
嚴宸軒咧開嘴一笑，也伸出雙手，去抱住了嚴晚晚，樂嗬嗬地道，“那以後我不嘴饞，也不貪玩了，我要好好學習，多鍛煉身體，再也不要變成以前的大胖子。”
“嗯。”一抱之後，嚴晚晚鬆開他，重重地點頭，“姐姐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長成像你姐夫那樣的男子漢。“
嚴宸軒又是咧嘴一笑道，“我喜歡姐夫，也喜歡兩個小外甥，他們好可愛。”
“那你有時間，就跟爺爺一起，多去看辰辰和陽陽。”
“嗯，好。”
嚴晉安在一旁，看著聊的開心的姐弟倆，心裏，不知道有多歡喜。
老天爺選擇讓嚴宸軒失憶，真的是對嚴宸軒，甚至是對他們嚴家的一份恩賜，這樣，以前楊依芸和嚴心語留給他的那些負麵的東西，就全部抹的幹幹淨淨，再也不會影響嚴宸軒以後人生的路了。
……
因為有了兩個孩子，即使是人在看守所裏，嚴晚晚的心裏，仍舊是無比滿足且充實的。
以前的時候，她每天除了抄寫佛經和看書，便再也沒有其它的事情可以做，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她開始學著給辰辰和陽陽織毛衣。
雖然惠南市的冬天從不下雪，最冷的時候，也就下幾粒冰雹，氣溫在3或者4度左右，可是，冬天的時候，對於小寶寶來說，穿毛衣還是必須的。
可是織毛衣這種活，以前的嚴晚晚哪裏會，幸好小美從她媽媽那裏學了不少，還會織各種花紋，所以，嚴晚晚讓藍嵐給她準備了不少各色的羊絨線球，早上起來洗漱完，吃過早餐，她便跟著小美學著織毛衣。
別說織毛衣，就連縫衣服，釘扣子，甚至是穿針引線，她都從來沒幹過。
不過，隻要有心，織毛衣這樣的小事，又哪裏能難得倒嚴晚晚，更何況她這麽聰明的人。
所以，小美不過教了她兩天，她便自己全部領會了，還會織各種自己想要的花紋。
上午織毛衣，下午看看書，晚上抄抄佛經，日子，就這樣，在枯燥卻又充實中一天天的度過，不知不覺，便是冬天，當藍嵐帶著辰辰和陽陽來看守所看她，看著兩個孩子穿著自己親手織的毛衣那麽好看那麽可愛的時候，嚴晚晚為人母親的那種滿足感，是無法形容的。
雖然兩個孩子一個星期也就見嚴晚晚一次，有時最多兩次，但是，隻要一見到嚴晚晚，兩個小家夥便會爭先恐後地往嚴晚晚懷裏撲，生怕慢了搶不到媽媽似的。
每次和嚴晚晚呆上兩三人小時走的時候，兩個小家夥總是閃著一雙跟最上等的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癟著嘴，淚水汪汪的不願意走，而嚴晚晚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短暫的分離，每一次短暫分離的開始，也同樣是下一次見麵的倒計時，所以，她已經不再傷感，而是內心相當平和地親親兩個寶貝，笑著跟他們揮手說再見。
冬去春來，日子，就這樣，在日曆上，一天天被翻了過去，在來年春未夏初的時節，在藍嵐帶著孩子來看她的時候，嚴晚晚從藍嵐那兒，得到了一個好消息，說白季李馬上就要升任省公安廳的廳長，而嚴柏枝則會升任省長。
惠南市是一線城市，也同樣是省會城市，白季李和嚴柏枝一起從市級領導升任為省級領導，不需要從惠南市調去別的地方，上下班仍舊是在惠南市，生活方麵對大家來說，不會有什麽改變。
“怎麽，季李還沒有跟你說嗎？”見嚴晚晚並不知情的樣子，藍嵐笑著問她。
嚴晚晚逗著懷裏的陽陽，一邊去親親小家夥的額頭一邊搖了搖頭，“沒有，他昨天沒來，但是打了電話，說這兩天有幾個重要的會要開，我就讓他別過來了。”
藍嵐點頭，“是呀，他這一升任廳長，勢必有很多的事情要交接，有很多的事情要向上頭匯報，各種大小會議和應酬，肯定也是免不了的，再說，季李他年紀輕輕地就升任省公安廳的廳長，當然要比平常人更加努力，付出更多，才能免招別人的話柄，所以你得多體諒體諒他，別眼他生氣，他沒有提前告訴你，肯定也是想等正式上任之後再告訴你。”
嚴晚晚看向藍嵐，不禁一笑，吃醋道，“媽，我才是你親女兒，好不好？”
其實沒有人能比嚴晚晚更明白，白季李之所以沒有提前告訴她，他即將升任省公安廳廳長的事情，是因為在他的心裏，根本就不看重這件事情，更何況在他的父親和舅舅那裏，他一個小小的省公安廳的廳長的職務，更是不值得一提。
藍嵐亦是笑了，點頭道，“是呀，沒有你這個親女兒，我哪裏來的這麽優秀的女婿，又拿裏來的這麽聰明可愛的兩個小外孫。”
說著，藍嵐額頭去抵上懷裏辰辰的額頭，和他鬥著牛玩，逗他道，“是吧，外婆說的對不對，小辰辰。”
懷裏的小辰辰被藍嵐這麽一逗，立刻便“咯吱”“咯吱”地在藍嵐懷裏笑的樂不可支起來，手舞足蹈的，別提多歡暢。
“啊！”
“媽，你怎麽啦？”
忽然，藍嵐輕呼一聲，秀眉緊蹙了起來，臉上原本歡喜的神情，立刻變得格外難受，嚴晚晚見到，立刻便不安地問她。
也不過一小會兒後，藍嵐便強行壓下臉上痛苦的神色，對著嚴晚晚笑了笑道，“沒事，就是不小心被陽陽踢了一下肚子，我們家這兩個寶貝，雖然是早產，可是現在比起那些足月出生的，不知道壯實了多少陪，力氣也是大的很，以後肯定都能跟季李一樣，長的又帥又高大挺拔，到時候，可不知道會迷倒多少女孩子呢！”
嚴晚晚一笑，將手裏的陽陽交給一旁的季李，然後對著藍嵐懷裏的辰辰拍了拍手道，“來，辰辰，來媽媽這兒。”
小辰辰聽到聲音，扭頭對著嚴晚晚“咯吱”一笑，立刻便往她的懷裏爬，一邊爬一邊口齒不清地叫著，“晚……麻麻……”
“辰辰，你叫什麽，再叫一遍？”抱過孩子，看著懷裏因為正在長牙而流著口水，“嘿嘿”笑著的小家夥，嚴晚晚無比激動地道。
“嘿嘿.……”小辰辰又是一笑，一雙厚實的小肉手去捧上嚴晚晚的臉，又開口叫道，“晚……麻麻……”
“太好了，辰辰，你會叫媽媽了，你真的太捧了。”抱著辰辰，嚴晚晚激動的淚水閃爍，心裏驀然間升騰起的那股喜悅，從未有過，無法形容。
“晚……麻麻……”大概是聽到了哥哥叫媽媽之後，媽媽那麽開心，陽陽也不甘示弱，學著哥哥叫了起來，還一邊叫一邊要往嚴晚晚的懷裏抱，和哥哥一起爭媽媽，“嘿嘿.……麻麻……麻麻……”
“麻麻.……麻麻……”辰辰更加不示弱，在嚴晚晚的懷裏叫的更歡了。
嚴晚晚看看辰辰，又看看陽陽，是兩個都想抱，可是，兩個活蹦亂跳的胖小子，她一個人怎麽抱得住。
藍嵐和李姐看著，皆是開懷地笑了起來。
“來，外婆抱陽陽，好不好，媽媽可抱不了你們兩個。”說著，藍嵐便起身，要去抱陽陽。
隻是，在她伸手碰到陽陽之前，另外一雙有力的大手，已經率先把陽陽從李姐懷裏所了過去。
“姑爺，您怎麽來了？”
“嘿嘿.……粑.……粑粑……”被老爸抱了過去，陽陽開心的要命，立刻便在白季李李的懷裏撒歡，一雙短腿短手不停地亂蹬亂揮。
“老公，你聽到沒有，辰辰和陽陽會叫爸爸媽媽了。”看到突然冒出來的白季李，嚴晚晚無比激動地對他道，瀲灩的淚光，在她那雙無澄亮的眼睛裏，不斷地閃爍著，像星星。
白季李抱著小兒子，兩步跨到嚴晚晚的麵前，爾後騰出另外一隻手，完全不顧在場的藍嵐和其他人，摟過她，直接低頭下去，親吻一下嚴晚晚的額頭，帶著疲憊的低沉嗓音啞啞地道，“嗯，聽到了，開心嗎？”
隻要是和辰辰陽陽在一起，不管是陪著他們兄弟倆玩，還是給他們喂牛奶，或者換尿片，抑或是給他們洗澡，陪著他們睡覺，白季李都會在他們的耳邊不斷地教他們，他們的媽媽叫“晚晚”，讓他們叫“晚”，叫“媽媽”，幾個月下來，即使孩子才七八個月大，根本還不可能會說話，可聽得多了，自然而然也會叫了。
嚴晚晚揚唇一笑，眼淚瞬間就滑了下來，重重點頭道，“嗯，開心，我好開心！”
白季李笑，抬手去拭她臉上的淚，辰辰也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和爸爸一起去拭媽媽臉上的淚水。
“還有五個月，你就該刑滿釋放了，到時候，他們倆兄弟就不止會叫爸爸媽媽了，還會走路了。”
每天數著倒計時的人，又何止是嚴晚晚，白季李就算再忙，也不會忘記，離嚴晚晚刑滿被釋放，還有多少個日夜。
嚴晚晚燦然又明媚地一笑，“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牽著他們兩個，在花園裏散步了。”
白季李點頭，“對，等你刑滿了，你想去哪，我們三個都部著你。”
“嗯。”
“晚……麻麻……”
“粑粑.……嘿嘿……”
藍嵐看著他們一家四口無比幸福的畫麵，亦是揚起唇角，滿懷笑意。
隻是突然，她的眉頭又緊蹙了一下，腹部，一陣和剛才一樣的痛意傳來，跟年輕時候的姨媽痛差不多。
不止是今天，最近，也會時不時地痛一下，原本她已經好幾個月沒來月經了，這個月居然又來了。
看來，她得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身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