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蔡姬入懷

  協理中樞的荀攸、邴原、任旐等重臣一個不在徐州，隻有諸葛玄這個地方官員，還因戰負傷未愈。女眷以往則是正妻王榮、側室宋佳、祁胭脂協理文書，亦分散在徐州、幽州、海東。


  徐夫人從幾個月前南下徐州才開始做女官，甘夫人更是不到一月，兩人主要做些收發分理文書、督促辦理，哪裏撐得起中樞？

  幾日下來，兩女身心俱疲，多了厚厚的黑眼圈，要求同為徐州饒諸葛玄拿主意，諸葛玄又認為荀攸、邴原剛北返不久，立即召回也不妥當，況且什麽事都要他兩來決斷，徐州人如何出頭！

  兩女想來想去，便叫隨同南下的蔡璿來問計：“妹妹是蔡公之女，就是夫君的師妹，經曆了西援司隸、南下徐州等諸多大事情，又滿腹經綸，實乃女中茂才。如今夫君重病，嗚。。嗚，我二人也沒個主心骨，還需妹妹幫襯文書。”


  蔡璿心跳的快要叫起來，麵上卻做出為難的神態，隻是加以推卻。徐氏、甘氏多加懇求，她也就勉勉強強地應了，心裏高心如同白鴿。於是女秘書三人組正式成立，事立決，大事合計，軍事多以甘氏意見為要，政務、經濟就有徐萱、蔡璿商量。


  蔡璿雖然最年少，但久在雒陽，父親幾落幾起，母家又是泰山羊氏，耳濡目染之下，有著超出尋常的成熟心智，政治經驗遠遠超過兩女，大多數普通政務都能得心應手，大大減輕徐、甘二女負擔和壓力。


  劉備臥病，加上舊傷複發，平日大便、擦洗更衣都需協助，蔡璿本黃花閨女，哪有臉皮去做。隻是相處得久了，終究難免遇上尷尬之事，哪次不鬧一個大紅臉。


  劉備心態時好時壞，又兼日日名貴藥材大補，氣血上浮，難免對徐、甘二人動手動腳，徐氏熟媚接近虎狼之年，不主動撩撥已是千萬忍耐，一被撩撥哪裏忍得住，自然是卿卿我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甘氏初嚐滋味，不知節製，意在爭寵，不時主動尋溫存。


  兩女千萬沒想到，卻把蔡璿的心思也撩撥動了。


  一日，爐火正旺，劉備尿漲醒來，睡前吃了參湯羊肉，雖解了手，依然燥熱，見榻外側邊上綠衣側臥的徐萱，衣衫單薄，臀腿後背顯示出美好柔順的s形，不由火氣一點就著，從後麵摸上去……


  直到衣衫半揭，雪白的肌膚半露出來，女子才醒了，啊。哎。低聲尖叫，卻哪裏是徐萱，乃是蔡邕的二女兒蔡璿。


  “怎會是你？”劉備的嘴巴快能裝下個雞蛋，“對不住，以為是徐萱。”


  “你，我，”蔡璿捂著通紅的俏臉，百口難言。原來徐萱身高與蔡璿相若，見她衣著簡樸，便送她了不少衣服，對蔡璿而言大多比新衣還漂亮，喜滋滋得穿了，哪知道出了烏龍。


  “真是對不住，我一定保守秘密，就當沒發生過可好？”


  蔡璿見劉備口上不，眼睛卻不時瞄著自己露出來的肌膚，羞澀中帶了些自得，鬼使神差了一聲：“不好。”想要起身離開，雙腳一點力氣沒有，幹脆順勢跌倒在他身上，輕輕地吻了一口，伏在他強健的胸口，呢喃出蚊子般的音，

  “璿兒喜歡君候，君候喜歡璿兒麽？”


  倒不僅有少女懷春的簡單暗戀，更因為父親蔡邕偏愛姐姐蔡琰且長期在外，蔡璿缺乏父愛，把屢次相幫的劉備當成父親一般的依靠，對那些羞恥之事生不出反抗之心，反而有著隱隱約約的想往…


  …


  “胡鬧！完全是胡鬧！”


  這些日子三女盡心盡力照顧，終於使劉備基本恢複，把精力從女人身上轉移到軍政大事：“田楷北歸幽冀乃極重要之事，你等為何不報？為何不阻止？”


  徐萱如同做錯事的女孩，低眉低眼，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下去：“夫君前些日子時長昏睡，奴家想著徐州一戰多位將官有大功，田都尉北上，這不正空個位置。”


  甘梅：“陶公既然有相讓徐州的做派，丹陽、泰山、徐州本土諸官將總要想個妥善法子安置，交叉任職不也是成例？”


  見徐、甘兩女尤自嘴硬，劉備恨不得把兩女按住各打一百鞭：“璿兒，你來！”


  蔡璿怕得罪兩個姐姐，猶豫不肯。


  劉備：“不就是屍位素餐，今後別在書房走動。”


  “別！別！人家還不行嘛。”


  蔡璿像被踩住尾巴的貓，尖叫著上來抱住劉備的大腿。之前困苦、勞累的生活給她留下了太多不好的回憶，書房不僅多一份俸祿，還能接觸諸文武，她心的撫了撫絲毫不見隆起的腹，仰著臉，咬著嘴唇，“兩位姐姐許是不知幽州舊事，田楷本公孫將軍部下，與夫君皆為盧公弟子，同出幽州。平原征戰，騎兵為雄，下間最出名的騎兵便是幽州突騎、並州狼騎、西涼鐵騎，還有草原騎兵。


  前次追擊曹操之戰果，遠在超過兩軍對壘之戰果，張飛將軍更是斬殺夏侯淵，便是依靠幽州、烏桓騎兵。如今田楷北上不僅帶走數千精銳騎兵，還意味著夫君與公孫將軍相比落了。。那個。。下風。夫君麾下幽州之士，許會人心浮動。”


  蔡璿見微知著，得出如此之推論，便是邴原、諸葛玄、陳群在此，多半也不過如是。恐怕隻有荀攸能比她強些。劉備不由寵溺的摸了摸蔡璿的額頭：“還真撿了個寶，女諸。。喔不。。女中張良。”


  徐萱、甘梅對視一眼，具都能看出對方深深地悔恨，這個頗有威脅的妮子，居然是她們親自懇求，百般信任，引狼入室！不由心如刀割，寸寸滴血。


  這些動作，劉備又豈能看不見，隻是不愛罷了。


  感情最重獨占，女人愛子勝過丈夫、女兒愛父超過愛母本是常事，更別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幾個女人，他雖然盡量公平對待，她們之間又豈會認為就是公平？世家大族之中，既不可能無厚薄，爭風吃醋在所難免，隻要不過火，一般也就由她們去。


  “這次，你兩私心作祟，放任田楷北返，減弱了派係勢力，觸及磷線，就不能不罰。各罰俸三月，還不出去。”劉備氣呼呼第招了招手，“”璿兒留下，沒讓你走。”


  打量著這個冰雪聰明更勝其姐蔡琰的女子，劉備得意非凡，忍不住一把摟過，重重地吻了一口：“今後文書之事，勞你多費心。”


  “恩。”蔡璿紅臉稱是，凝望著陷入沉思的男人，整個心思都沉入進去，不由自主浮現出幸福的微笑。她母親是泰山羊氏女，與蔡琰同父異母，泰山地近魯國，受魯儒影響深刻，最是保守講禮儀，實沒想到感情會蓬勃而出，沒個儀式便私定終生。


  儒家對女子極不平等，蔡琰自由浪漫，恨不得將三從四德扔到東海中喂魚；蔡璿卻最是遵從女德，屈己從人，把丈夫看得與一般高。正因如此，蔡琰顯得光彩照人，吸引眼球，讓人追捧；蔡璿卻深藏酒窖，不知其香。前者遠觀是極好的，要論宜室宜家則後者為佳。


  劉備：“往日為夫為色相所迷，一直重昭姬、輕璿兒，沒想到陰錯陽差之間，錯過一顆明珠，卻得了一塊璞玉，一顆有趣的靈魂。”


  “夫君取笑人家不美！”


  劉備不知道，蔡璿這時候雖然不如其姐有名，曆史上卻大大的不同凡響，遠超蔡琰。他更沒想到，無意之舉埋下了奪嫡之患，此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