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女離時天將黑 暖房內燭燃有春色
“教主……”
阿香行至近前時,相憐無意扯露出的肌膚已經暈紅了大半,倒不是因為那嬌嫩之上的舊傷……
秦休任由著她,一時也瞧不出是怔是端,隻知身子未動,雙目不移,阿香這一喚,他才驚覺抬頭,“跪下……”
阿香未言語半句,雙膝跪地,頭低……
這一跪,在他懷中越發燥熱難安的相憐才覺出,軟癱的挪移著,半跪半倒的抓住她的衣衫,“你這個惡女人,你到底給我喂了什麽,你是不是非要弄死我,此前你害我的舊賬我還沒找你算,如今……如今我定要報仇,反正我也活不長了……”
罷這番話後,已然沒了力氣,氣息越發不勻了,才抬起的手,也無力再落到阿香的身上,末了還是砸落到自己身上,就連勉強坐起的身子也隨之又癱倒下去……
秦休雖未語,但眼下卻是惡狠投向阿香,氣勢迫人……
“相憐姑娘這又是怎麽了,的話我是一句也未聽懂,我發現你時,你已然暈厥,我若真想害你,哪還有你此刻言語的機會,你若不想我活,直言便是,本就是多餘之人,下賤之身,若無人牽掛,活著也實在無甚趣味……”她麵目無瀾,淡淡的望著秦休,始終不移……
“你這個騙子!”相憐費了幾次力,勉強支撐起了些,“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你拿……拿水潑的我,給我喂的……大約是毒藥吧,苦的很,還迎…還有我的頭,都是……都是你做的,你還敢抵賴,我這次定不會再饒你……我……”拚力了幾次,還是未能動她分豪,而阿香,仍是原態,不躲,不慌……
“實話……”秦休陰視阿香許久後,拉長著聲線,問道。
“實話……?”阿香陡然嗤笑,“教主何等英明,眼下這實與不實有什麽要緊,若是心智沒了,我再多也無用,教主且要如何處置便是,我領了也就是了……”
罷,秦休頓了片刻,後也勾唇笑了笑,“你且過來……”
阿香悠悠起身後,伏耳近前……
“額~”
突然的一聲嬌息,源於秦休突然的一個拽拉,倒在他懷中之時,她從來順從……
秦休繼續勾唇邪笑,湊近她耳畔後,輕聲,“除了我,還會有誰給她下‘青羅頌’,此事,你知,我知……”
阿香僵身,僵色……
“若你以後再敢動她……”秦休捏住她的臉,“你的日子,便到頭了……懂嗎……”
瞧著色已是將黑,若不是屋內少燭火,怕是屋外早不見萬物……
阿香吐咽了咽,“奴婢明白……”
“嗯~”他從鼻腔裏脫出長長的音來,“下去吧……”
“是……”她機械的離開他的懷抱,又機械的添燃了兩盞燭,眼瞧走到門前了,“教主,如若有一我遭了難,你可會待我如此……?”
如今再瞧屋外的顏色,確是黑了……
秦休久久未語,因而那聲掩門之音也顯的無比顯耳……
“秦休……”此刻仍癱再地上的相憐意識又混了幾分,連看他的模樣,都不似刻前清晰了,“你為何將她放走了,不……不許走,叫她回來……叫她回來……”
“好了……”秦休將她從地上抱起,挪至塌上。
“不行,叫她回來,叫她回來……!”
“你安分些,或許還能好受些,嗯~”
秦休抓住她的雙手,額間緊貼著她的柔發,像是鉗製著她,又似撫柔著她,總之,神情怡然……
“我都快要被毒死了,你……”相憐現下是連語態也分外嬌喘了,“你還包庇她,你且等著的,等我死了,不就徹底安分了,你們這對狗男女自然也就高興了……”
“你死不了……”
緊接一聲促音,分不清是驚諤,是抗推,還是……嬌嚶……再細看,原是秦休騰出一隻手來,攬著她的腰,狠狠的送至了自己的膛前,“有我在,你死不了……我會救你,也隻有我能救你……”
“好……”相憐怕是連雙眸也無力再支撐開來,更別提這突然的貼撫於她帶來的解乏之感,無力再推搡,應力靠著他,周遭所有皆仿佛顛倒在混沌之中,唯有那不斷送入鼻息中的,有些熟悉,又有些抗拒的味道,還能讓她有些記憶,“那……那你快給我解藥,快救我,我……難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