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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真相到底是什麽

  夜色很濃,月亮很圓。


  荒涼的小君山上,絕無人跡。連個飛鳥走獸都沒有。


  靜寂無聲,隻有天空中忽然下起的小雨散落在枝頭的一點沙沙聲,沒有風,好像這裏已經與世隔絕,這座小山,成了孤山一般。


  可是這裏真的這樣安靜嗎?

  當然不是!


  就在一刻鍾前,從那個燈火輝煌的若水孤魂裏,出來一個年輕英俊的漂亮年輕人,他像黑夜中的孤鷹一般,一人走了出來,很快就消失不見。


  而在小君山的山腰上,卻倒地著幾個人,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打鼾聲,一動不動。


  可仔細看,地上卻流著血,許多許多血,把這周圍都染紅了一般。


  那幾人,不,是六人,死了。


  六人死狀淒慘,眼睛被挖出,鼻子被削去,耳朵也不見了,就連心髒處都露出一個大洞,不用想,心也被挖了去。


  慘,絕對的慘。


  金城一處的小院內,陽光初照,飄出了濃濃的藥草香。


  萬非白熬著草藥,用扇子輕輕的扇著,動作輕柔,但仔細看,力道拿捏的又剛剛好。


  他是在給楊概熬藥,玄機老人已經出發,入蜀地破解若水孤魂的迷術,現在這小院中隻有他與楊概二人,而楊概還在傷著,熬藥的活自然由他來做,楊概隻要好好養傷就行。


  從蜀地本來去了李家八人,三個小的留在李家,老道與唐盛平被掠走,隻剩他三人,現在玄機師叔又去了蜀地,楊概受傷,隻有他一個好端端的人了。


  所以他希望楊概快點好起來,除了用氣玄幫他療傷,內服的草藥也不能落下,想想已經能下地行走的大師兄,萬非白嘴角終於有了笑意。


  可他還沒有徹底的放開懷,大門就被跌跌撞撞的撞開了,一個平日裏很注重形象的人一點形象都沒有的闖了進來。


  臉色慘白,痛不欲生,似乎把他當成救命稻草般的一樣,直接抓住萬非白的手。


  “非白兄,我的三弟死了,現在我求你幫忙,無論如何都要與我去小君山一趟,殺了狗日的那個若水孤魂的人,我要不惜一切代價把若水孤魂的人都殺掉,為我三弟以及我的幾位兄弟報仇。”


  說話反反複複,一看就是情緒激動,能夠讓元致何,元家的家主如此這般失態,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而似乎他的三弟,就是當初對萬非白殺氣騰騰的漢子死了,而且死在小君山上。


  非白兄弟,元致何身後的馬薩也悲傷不已,八尺多高的壯漢哭的眼睛紅紅腫腫,他沙啞的說道“我那三弟,性格魯莽,但人極為仗義,因為知道你與唐盛平打過一架,覺得自己誤會了你,但是他嘴硬,不來道歉,聽著大哥說起小君山種種詭異事情,自己不信邪,偷偷帶著幾個兄弟過去,想要去挑若水孤魂的人。”


  漢子擦了擦眼淚,又道“我今日早上才發現他不見,想起他昨日的不對勁,帶了許多好手去小君山,一路暢通無阻,在半山腰處發現了他們。”


  他們,他們,漢子說不出來,已經哭的泣不成聲。


  元致何接口,狠狠的說道“他們全死光了,可是如果你要見到他們的死狀,你就會相信這世人沒有比這更殘忍的了!”


  最終,萬非白看到了那幾個兄弟,因為元致何並沒有把他們入土為安,他心裏有氣,一定要把若水孤魂的人拿來償命才行。


  這當然是氣話,這大熱的天,人不入土,一天就臭了。


  萬非白輕聲說道“我會給大家一個說法,不光為你們,更是為了我自己,請相信我,我會去解決,即刻,我就修書到綠宮,請我的師門來幫忙。”


  這不是他的托詞,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夠強大了,可以麵對一切的刁難困苦,可當他的同門背叛,師兄倒下,他覺得自己還不能像師父一樣,他現在也有些無助。


  元致何心情稍微平複,理智也隨之恢複,他對萬非白感到十分抱歉。


  萬非白搖搖頭,輕聲歎息。


  這個若水孤魂,從來沒有聽說過,我也是到了這裏才知曉的,神秘,邪門,他前幾年這樣不聲不響,現在突然找上了我綠宮弟子,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想他們是做了十成十的準備了,我在想,要不要請師父過來一趟了。


  最終,元致何的兄弟還是下葬了,隻是靜悄悄的,沒有驚動任何人,人就埋在了鹹陽城外,而萬非白與楊概已經住進了鹹陽城元家。


  萬非白起初自然不肯的,還是元致何的一番話打消了他的顧慮,本來我與他沒有任何交集,但是他殺了我的兄弟,這仇就算結下了,你擔心我惹禍上身,可是也許我早就被盯上了,既然如此,我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與其分開,不如一同對敵,我元致何也不是什麽貪生怕死之人,我手底下也有一幫高手,雖然不及他們,可是他們也不會貿然前來,你在這裏安心住下,大家也算一同有個照應。


  萬非白終於點頭,朋友盛情總是難卻。


  來鹹陽城的第二日,他就已經把信傳給綠宮,看見楊概已經好了大半,他決定明日闖上一闖。


  而今日,他要仔細看看這鹹陽城,因為小君山離這裏隻有十裏,就算若水孤魂再神秘也會有一點蛛絲馬跡。


  所以吃過午食,他就早早出來,走在這鹹陽城的大街上。


  都說鹹陽以民間社火、皮影、剪紙、刺繡、草編而出名,萬非白上次來就已經見識過。


  而他這次的目的包含了其一,那就是刺繡。


  因為他聽元致何說起過,若水家本是無名的小商販,最早以加工刺繡為生,所以他這次想看看能不能看出來一點什麽?

  他一家一家的刺繡店裏去,進門就對著成品看,但其實他根本就看不懂,掌櫃的見是個男人來,都十分好奇,有的覺得他可能想買回家給媳婦,直接誇他好男人,也有的以他為恥,女人家的東西也來瞧,不是變態就是個怕妻的。


  他根本不在意,他略略走了幾家,也發現了每家的刺繡大同小異,隻是有的看著更精致一些,有的看著就是那種不太是熟手所繡的。


  有了這種對比,他這次又選擇大搖大擺的重新進了一遍這些店裏,一進去就是一片金葉子拋到櫃台上,掌櫃的,我娘子想要我買些刺繡回去,聽說你們這鹹陽城的刺繡很出名,但是我一個男子也不懂這些,你一一給我說來,最好是有關若水家的,據說他家的很不錯。


  這位公子,這你就是外行了,我這裏根本就沒有若水家的刺繡,若水,我聽都沒聽過,我們這裏最好的是本地薑姐所繡,那還是她沒進京城年少時所繡,就這,也要這個價,您這金葉子根本不夠,店掌櫃十分不給麵子,以為他來搗亂,直接給他轟了出去。


  萬非白毫不氣餒,去了第二家第三家,可是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有個若水家刺繡,直到差不多走遍所有的刺繡店,在一家最小的刺繡店裏他大咧咧的坐下,點名要掌櫃的出來。


  這是一個前麵是店鋪,後麵是住宅的小店,小到萬非白感覺轉開身都困難的地步,而且他觸目所及,店裏所列東西陳舊,似乎許久不開張的樣子。


  他喊了半天,一個人都沒有,這就奇怪了,店鋪開門做生意,沒人招待還是頭一回見,萬非白其實是有些失望的,隻是他做事有始有終的原則讓他耐心等候。


  過了許久許久,終於有一個老嫗顫巍巍的從後麵簾子裏走出來,看上去年紀十分的大了,萬非白不好意思這樣待一個老人家,馬上從那唯一的椅子上站起身來,並且化客為主,“店家婆婆,這店裏的掌櫃去哪裏了?我看您年紀大了,先坐下,他把老人扶到椅子上坐下,站在一旁。”


  老嫗沒想到麵前的年輕人這樣客氣,有些不好意思,嘴上說著他是客人,應該他坐下,就要起身,萬非白連忙阻止,我坐的久了,站起來活動活動。


  老嫗笑了一下,年紀雖然很大,腿腳也不利索,但是說話還十分清楚,她問道“我這店裏許久沒有客人來買東西了,也是,我已經老了,眼光也跟不上現在的人了,都是一些陳年舊貨,客官隨便挑挑,要是看中的隨便給個一文兩文的就行。”


  看得出來,老嫗很想賣出去一點東西,從她的穿著來看,肯定過的不是很好。


  萬非白動了惻隱之心,問道“婆婆,這店裏怎麽就你一個人?您的子孫後代呢?”


  老婆婆歎了一口氣“哪有什麽子孫後代了,就一個女兒嫁出去沒幾年就走了,剩下我和老頭子兩個,老頭子身體不如我,已經走不了路了,我也沒有功夫打理這個小店鋪,就算有心也是無力,沒有銀錢啊!”


  這個店鋪太小,我就是想賣掉都沒人買。


  萬非白點點頭,然後看向那些刺繡,這裏的東西確實又老又舊,萬非白走了這麽多家已經算有點經驗了,現在最流行的是顏色鮮豔的刺繡,這些一看都不是當下流行的,老婆婆見他好像頗懂一些,就怕他看不上,有些著急道“這些雖然不是特別流行的,但有些都是我當年精挑細選的,無論針法,還是花色都十分耐看,雖然不是很貴,但做工方麵絕對信得過,萬非白仔細看了看出自哪裏,都沒有若水家的,心裏再一次失望,不過他麵上不顯。”


  笑著說道“婆婆的眼光與我的一樣,我就不喜歡那些花花綠綠的,看著俗氣不堪,雖然婆婆的舊是舊了些,但是我甚喜歡,我多買些,留作珍藏也可。”


  他果真挑了許多,然後問老婆婆價格,老婆婆看了一下他挑的刺繡,公子給個十兩銀即可。


  那怎麽行,我看別家的這種針法,隨便一件都值這個價了,何況我拿了這許多,萬非白從懷中掏出一張一百兩銀票,又拿出一些碎銀來,足有十兩之多,遞給老婆婆,老婆婆也是識得字的,看了嚇了一跳,把銀票非要塞回萬非白手中,萬非白又遞回去,笑著說道“我也是貴家子弟,手上也不差這百兩銀錢,我買刺繡就是為了討娘子歡心,她就喜歡這種古老一點的,現在的她還真看不上眼,別家的都已經淘汰掉了,隻有您這裏有,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您就收下。”


  不容她在拉扯,萬非白已經邁著步子轉身要走。


  老婆婆腿腳不大好,說道“公子請留步。”


  萬非白一怔。


  老婆婆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笑著說道“我看公子也是疼媳婦的人,既然夫人喜歡這些東西,我還有幾樣,本來想留著做為念想的,如果公子不嫌棄,就都送與你。”


  不過你可不要走啊!等我回來,我可最不喜歡說話不算話的人了。


  老婆婆又顫顫巍巍的走到裏間去了。


  萬非白還想趁著老婆婆走自己再開溜,他本來就看著老人家生活艱難,故意買了這許多刺繡,可是聽老婆婆的話,他也不好意思再走。


  又等了許久,老婆婆終於從裏間出來,見到萬非白沒走,大喜不已。


  萬非白見她手上有幾件同樣陳舊的刺繡,隻是好像更加精致了一點,這一定是婆婆壓箱底的東西了,萬非白感歎一聲就要推辭,老婆婆已經絮絮叨叨的說開了。


  “這是隴西陳家的,在以前甚是好賣,貴是貴了點,但貴在精致,而且針法也好,又拿出一匹來,介紹著,這是蘇繡,不同於我們這邊的針法,當時不太受歡迎,我也隻拿了兩匹來,一匹放了許久被一個客人買走,這匹怎麽也賣不掉,後來蘇繡漸漸流行起來,但是這匹又已經過時了,我就留了下來,還有這匹,這是咱們本地的,之前我也沒聽說過這家,這是一個老掌櫃自己上門送來的,我當時一看,這針法刺法都與一般的不同,而且那老掌櫃也十分和善,就留了幾匹,我認為還不錯,可是也賣的一般,但是總是能賣出去,就與那老掌櫃做了許多回生意,後來這家不知為何,也沒有再送來,而且好像消失了一般。”再後來也剩下這一匹,我見這針法獨特,也就留了下來,沒有再賣。


  對了,它也是有名字的,是若水家的,你看這尾梢,這若水二字刺的多好看。


  若水?


  當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他有片刻的失神,人就是這樣,一旦聽到了或者得到想要的東西後,除了欣喜有時還會發蒙。


  而且他還聽到這個婆婆說認識老掌櫃的。


  這不得不讓他欣喜若狂。


  萬非白接過那匹刺繡,下麵尾梢果然刻著若水二字,雖然放的久了,但是依然清晰。


  萬非白道了謝,不經意的說道“我媳婦那裏好像也有一匹這樣的,是我娘送的,我媳婦喜歡的緊,現在得到婆婆這匹,肯定會特別開心,可惜婆婆隻有這一匹了,要不然我多買上幾匹就更好了。”


  那婆婆說若水老掌櫃你也識得,但現在也不知他去了哪裏,真是可惜,要是知道了我去拜訪也是好的。


  婆婆可知那老掌櫃家住哪裏?或者叫啥名誰?

  知道,知道,那老掌櫃人可好了,到現在我還記得他名字,叫做若水州,姓氏挺古怪的,他家裏好像住在小君山上。


  這是個好人啊不過後來他不做了,我想家裏應該出了什麽喜事,或者已經搬走了,誰讓人家有那麽有本事出息的兒子呢!

  呃?這是如何說?萬非白不經意的問。


  他來這裏跟我家老頭子喜歡在一塊聊天,起初經常討論他兒子,驕傲的很,說他兒子不做生意,去修行,在什麽紫駝山,功夫厲害的很,說他兒子馬上就要學成回來,開宗立派,他就自己做點小生意就好,就怕他兒子不讓。


  現在看來,他兒子肯定沒讓,否則也不會再也沒出來過。


  萬非白心裏咯噔一下。


  紫駝山。


  這個消失幾百年的幫派,現在突然又重新出現在他的字眼裏,顯得並不陌生。


  因為師父曾經與他說過,紫駝山在兩百年以前聲望很顯,甚至沙漠綠宮都無法與其相比,曾經師祖與紫駝山的掌門一起比試,兩敗俱傷。


  而他聲名在外,不是因為他名聲有多好,而是十分的“邪”,世人都稱之為邪教。


  裏麵三教九流甚多,但真正上層修為高不可測,在那時攪風雲,聲動天下,無人能製衡,而因為這驚動了天上,天庭派了許多神仙圍剿,方才壓製住,傳說紫駝山掌門在那一場神仙打架中身死,也有的說掌教下落不明。


  但是無論如何,這兩百年來再沒有聽說過紫駝山再興風作浪,已經消失匿跡,現在的人根本不知道曾經有這樣一個輝煌的門派。


  玄鏡老人說過,後來重新洗牌,有那能人就重新排了天下五聖,而其實,真正的高人就有許多,這隻是虛名,不算排的有多好。


  萬非白強壓製心頭的震驚,再次問道“那婆婆可知道若水州還有其他子女?或者他在鹹陽城還有其他親屬?”


  有,老婆婆很肯定,她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好,連帶著對他的問話也一點也沒懷疑。


  那若水老掌櫃在城中還有個弟弟,是親弟弟,不過不是做這刺繡生意的,好像是做編製竹籃的,他還開玩笑說如果刺繡生意做不好,就去跟他弟弟去學編製竹籃,原本也在這條街上,我那時候腿腳靈便,因為老掌櫃的關係,也識得他弟弟一家,不過後來也不在這住了,連個招呼也沒打,本來我還十分生氣,現在年頭多了,也不在意了。


  唉!萬非白討了一口氣,如果能找到那位若水老先生就好了,多買他一點刺繡,我媳婦指不定高興成什麽樣呢!

  就是不知他去了哪裏?他還有別的認識的人嗎?


  老婆婆想了想,我記得他那時候經常帶兩個人出來,具體名字我也記不清了,他家人口同我家一樣,老掌櫃親力親為,不過他家的刺繡都是老掌櫃的娘子帶著幾個繡娘在小君山做的,有一個繡娘還是在我們鹹陽城請的,就在去年,我還見到她了,她從我店門前過,我差點沒認出來,因為她帶著帷帽,隻是剛好一陣風吹過,掀開了她的帽子,她的臉被火燒的不像樣子,但是我還是認出了她。


  說到這老婆婆有些得意,她以前是我們後麵那條街上的,雖然有一雙巧手,但是她走路與別人不一樣,雙腳喜歡往裏別著走,就因為這我認出了她。


  她經過我店門口,我試著喊了一聲繡華,她就停下了,可是不知為何,她隻是看了我一眼就匆匆的走了。


  再以後就沒有見過她了。


  萬非白得到消息,與老婆婆道謝,帶著東西急匆匆的走了。


  他把東西揣到懷裏,隻記得老婆婆說的後一條街,名字叫繡華的女子,他一定要找到。


  可是當他走到後麵那條街,打聽遍了都沒有叫繡華的人,萬非白突然意識到,可能自己一開始方向就錯了。


  如果經曆變故,一場驚心動魄的變故,繡花也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也許根本不敢在這條街上住。


  但是老婆婆說她去年還見過,那就沒有走,可能不在這條街上,但是沒離開這鹹陽城。


  這鹹陽城不大,但是也不小,找起來如大海撈針。可是他有辦法。


  隻是辦法也很麻煩就是了。


  他的辦法就是扮成江湖郎中,專治燒傷燙傷,讓肌膚恢複原狀。


  這也不是他誇大其詞,因為白芊芊從天宮帶回來的靈藥剛好在他這裏,這靈藥治好了藍宋,同樣也能治好其他人,萬非白都不得不承認,天上的好東西確實茫茫多。


  他幾乎能確定,那個繡娘應該也不算太老,隻要不太老的女子都會在乎自己的容顏,天下女子皆如是。


  而且,那女子肯定在那場變故中知道一些什麽,所以她怕人認出來,而傷疤太明顯,而他的藥不單可以治療傷疤,還可以轉換容貌。


  他相信即使再醜的女子也輕易不會變換容貌,因為首先家裏人也不會同意,再就是別人會覺得她是一個怪物,隻有富家醜的不能再醜的小姐會願意,可是富家千金誰會相信一個江湖術士呢?


  當他從一個成衣店鋪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穿著一身術士服,留著一把長胡子,臉帶褶皺,頭戴方巾,看上去有四五十歲的樣子。


  也很像一個真正的術士。


  他相信,就是楊概看見,都不會認出自己來,所以他很滿意。


  他開始一條巷子來來回回的走,邊走邊喊“靈藥靈藥,專治燒傷燙傷,恢複容顏,也有變幻容貌,越來越美之功效。”


  他幾乎每走一家都會喊上一兩聲,生怕錯過了。


  就這樣從鹹陽城的西邊一直喊到了東邊,其中也有幾個醜陋女子出來看,但是都沒敢上前,開玩笑,要是買了,就承認自己確實醜了,所以可不能丟這人。


  當然也有燙傷的,都是家人出來把他偷偷的叫進去,再把傷者喚出來,萬非白都贈予了一點。天已經漸漸黑了起來,他有些著急,正要再從南喊道北的時候,一個男人叫住了他,術士隨我來。


  萬非白怕錯過,即使著急也要進來,小院不大,進得屋來,屋內已經點了煤油燈,一個四十上下的女子滿臉傷疤的坐在那裏,看見萬非白盯著她看,連忙低下了頭。


  就這一眼,萬非白就已經確信這個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忍住心中的激動,拱了手,對男人說道“可是這位娘子想要一些祛疤的藥膏?”


  那男子點了點頭,誠心說道“不僅要祛疤,我還想給我娘子換了容貌,不知術士可能做到?”


  能!

  男子一聽,十分激動的看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也露出一絲笑容,沙啞的問道“我家不是很富貴,要是實在花銷太大,不要做了,我不出門就是。”


  繡華姐難道真的不想讓容貌變幻嗎?萬非白接口,他不想兜圈子了,與其驚嚇還不如早點。


  你,夫妻二人同時臉色大變,你究竟是什麽人?男子把女子護在身後,隨手抄起了一把扁擔。


  不要怕,萬非白輕聲說道“我來的確是找繡華姐有事的,也能變幻相貌,你們相信我,我絕對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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