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惱羞成怒了?
饒是溫瑜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這個樣子的帝塵淵時還是嚇了一跳,更多的是心疼。
這兩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的能折磨自己。
“你將這壺酒喝了,我就告訴你。”溫瑜將那壇藥酒遞過去。
帝塵淵看都沒看一眼,伸手拿過仰頭就喝,很快就喝完了,“說,是誰?”
這個時候寒末端著醒酒湯也走了過來,看到帝塵淵的這個樣子眼睛瞬間都紅了。
他跟隨主子這麽長時間,從來沒有見過主子這個樣子過。
“將醒酒湯也喝了,然後去洗個澡,換個衣服,我不想跟醉漢說話。”溫瑜說著轉身就離開了,他要去準備藥和紗布幫帝塵淵重新包紮傷口。
經過這幾日的折騰,傷口還不知道變成了什麽樣子,要不是他日日將喝的酒換成藥酒,帝塵淵的這條命早就沒了。
溫瑜在大堂之中等了許久,遲遲不見帝塵淵過來,起身剛要出去尋時就見寒末著急忙慌地跑進來。
“溫公子,不好了,主子他離開了!”
“什麽?”溫瑜大驚,拉住寒末的手臂,“你是不是告訴他了?”
寒末跑的隻喘氣,“主子那麽聰明,哪裏需要我告訴?主子召來了暗衛,便什麽都知道了,別說沐浴換衣服了,就連醒酒湯都沒喝就走了。溫公子,眼下就隻有你能勸主子了。”
“我要是能勸得住,他就不叫帝塵淵了。”溫瑜看了眼桌上準備好的藥和紗布,隻覺得頭疼。
帝塵淵啊帝塵淵,真是一刻也不讓他消停。
遠山的郊區,一座破落的草屋中,四五個黑衣男人來回來的巡視,其中有一黑袍男子,麵帶銀色麵具,從竹林裏走過來時,黑衣男人們皆對他畢恭畢敬。
“公子,人現在就在裏麵。”
麵具下,男人的雙眸裏的光冷了冷,從黑衣人手中接過鞭子朝著木門走去。
哢嚓哢嚓聲響起,木門被推開。
楚鳳辭被蒙住了眼,隻能根據聲音來判斷放方向,聽著哢嚓哢嚓的聲音便知道有人進來了。
她耳尖微動,就聽著那腳步聲一點一點地在靠近她,還有別的窸窸窣窣的動靜,她仔細地聽了聽,聽出是鞭子在手心裏摩擦發出的聲響。
“閣下是誰?我與閣下又有什麽仇怨?”
楚鳳辭試探道,自從她被劫持之後她就一直在想會是什麽人能對自己下手。
這一世,她樹立的敵人並不多,其中最想置她死地的是楚璃,還有可能是老夫人。
這兩人,一個是看不管她嫡女的身份,所以處心積慮地想要弄死她,還有一個是被她掌握了把柄,想要將她除之而後快,讓她將秘密帶到地下去。
“閣下是楚家派來的人。”
楚鳳辭再次試探,就聽見那腳步聲停頓了下,就連鞭子被摩擦的聲音也停止了,這下就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楚家的人給了閣下多少錢?我可以雙倍給你,隻要你放了我!”
這一次摩擦聲再次響起,甚至還聽到了男人不屑的聲音。
不是為了錢,那就是為了別的。
楚鳳辭反應很快,老夫人要是派人來殺她,能付出的代價隻有錢財,可是這男人明顯不圖錢財,所以說明這人並不是老夫人派來的。
那麽,就隻有一個人!
“二姑娘是給了你多少好處,竟然能讓你這麽死心塌地的為她做事?不會她是將她自己都許給你了吧。”
回應她的並不是男人的怒吼,而是甩過來的鞭子,她聽力出眾,所以在鞭子甩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躲開,並沒有被甩到。
惱羞成怒了?
說明他就是楚璃派過來的,而且楚璃在他的心目中還是處於很重要的地位。
以她對楚璃的了解,那麽…就隻有他了。
“想不到堂堂相府公子竟然也會做這種擄人的劫匪買賣!”
謝恒要甩鞭子的動作停懸在半空,他望著手腳都被繩子捆住且蒙上眼睛的楚鳳辭,眉頭皺了一下,他想不通楚鳳辭是憑借著什麽認出他來的。
他這麽一停頓更加讓楚鳳辭肯定了心中的猜測,這個男人就是謝恒,而唆使謝恒來綁架她的人就是楚璃。
好一個楚璃,她還真是不長記性!
“楚鳳辭,你很聰明。”
既然已經被認了出來,謝恒也不再偽裝。
他抬手將臉上的麵具拿下,長鞭一甩,解了楚鳳辭蒙住眼睛的黑布。
耳邊鞭子甩來的呼嘯聲一過,遮擋住眼睛上的布就掉了下來,雖然重新見到了光明,但是臉頰上的疼痛,讓她清晰地認知到剛剛鞭子甩到了她的臉。
望著麵前身穿黑袍的謝恒,楚鳳辭眉心緊擰,冷了聲,“謝恒,我真不知該說你愚蠢還是誇你癡情,楚璃三番兩次地利用你,你竟然還能對她掏心掏肺?
甚至,為了她竟然綁架我想要我性命!”
“住口!”謝恒惱怒,“楚鳳辭你有什麽資格說璃兒?你自己是什麽樣的人難道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你口口聲聲說璃兒利用我,那麽你呢,你又何嚐不是?”
謝恒滿眼不屑,“你一邊利用帝塵淵一邊又利用七王爺,你真當自己是什麽好人,高尚的人嗎?你不過也是一樣,通過利用別人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話讓楚鳳辭沒有辦法接,因為謝恒說的沒錯,起初她確實是起了利用百裏君柏的心,可是帝塵淵,是她一直逃避不了的。
想到決絕那一日帝塵淵受傷的模樣,她的心又生疼了起來,就像是還沒有好痊愈的傷口再一次被血淋淋地撕開,疼的她呼吸都困難。
“沒話說了是嗎?”謝恒冷笑,“楚鳳辭,最偽善的人就是你,你怎麽還好意思去指責別人?璃兒跟你不一樣,她沒有你這樣尊貴的嫡女身份,也沒有你這般能勾搭國師和王爺的能力。”
“從小到大,她在楚家過得都是小心翼翼,待人溫和,處處都替著別人著想,即便有時候會做出點什麽出格的事情,那也隻不過是她一時嫉妒所起。”
楚鳳辭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她過得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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