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美人眸> 第 90 章(開礦)

第 90 章(開礦)

  第三十五章


  此刻謝帶來的侍衛, 將男子的雙手用繩子綁好。


  這男人顯然還處於癲狂狀態,此刻一雙眼還直勾勾盯著沈絳,突然發出幾聲大笑:“你逃不了的。”


  他的眼中流露出貪欲, 似乎要將沈絳吃掉。


  沈絳皺眉望著他,微抿著唇, 手掌忍不住握緊。


  就在侍衛準備把他扔進河裏清醒時,謝低頭對身邊侍衛說了幾句話。


  很快站在他身側的侍衛走過去, 竟阻止將這發狂男子扔進河中。


  “我爹是兵部侍郎, 你們憑什麽抓我?”男子似乎找回了理智, 將家世搬了出來。


  可是這些侍衛,卻絲毫不在意他的狂吠。


  他們並未把人直接扔進水中, 竟是就近利用湖邊的一棵樹,將繩子從樹杈中穿過, 緊接著把他整個人吊起來。


  男子此刻在半空中掙紮,拚命喊道:“你們想幹什麽?我姐姐是聖上寵妃麗嬪,你們快放我下來。”


  沈絳回頭, 看了一眼, 依舊還站在那裏的郢王世子。


  他一張銀色麵具遮住臉,雖然叫人看不清表情, 但是他整個人沉靜而淡漠,有種冰冷如刃的鋒利感。


  直到他輕抬手掌, 做了個向下的手勢。


  拉著繩子的侍衛們迅速鬆手,吊著的男人急速下降,整個人被浸泡到水中。


  他雙手被吊著,隻能一雙腿拚命掙紮。


  巨大的水花在河中濺起, 那種溺水的絕望,隔著水麵竟也能清楚感受到。


  沈絳站在湖邊, 甚至覺得有水珠,被濺到了她的身上。


  終於,侍衛們合力將人拉出了水麵,男人在出水後,大口大口的呼吸,眼淚鼻涕還有河水,早已分不清楚。


  此刻他再沒了方才叫囂著,自己是寵妃親弟弟的囂張。


  這邊的動靜,似乎把別處的人也吸引了過來。


  原本在桃林中賞花的一群姑娘,膽戰心驚的走到這邊,就瞧見這裏樹上吊著一個渾身濕透的人,各個嚇得花容失色,有些差點失聲叫出來。


  謝迎風而立,卻始終一動不動,直到他手掌再次抬起。


  掛在樹上的男人看見這個手勢,嚇得肝膽俱裂,哭喊道:“饒命,饒命,饒了我吧。爹,娘,姐姐,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啊。”


  他一邊哭一邊喊著救命,形容極是淒楚。


  站在身後的姑娘們,瞧見都尤為不忍,直到有人認出來說:“這不是兵部侍郎楊家的公子楊雷?”


  “他是如何得罪世子殿下了?”有人心有戚戚的問道。


  方才這幫千金小姐們,還在暗暗感歎,世子殿下這樣光風霽月的俊美男子,怎麽就這麽快與霍竹韻有了關係。


  失落之心,還未徹底消失,就瞧見這一幕。


  著實是被嚇了一跳。


  霍竹韻眸色微沉,許久,她輕聲說:“我聽聞這位楊公子,一向行事頗為張狂輕浮,定是他衝撞了殿下。所以殿下隻是對他小懲大誡罷了。”


  就在眾人以為,謝會放過楊公子時,就見他手掌再次放下。


  侍衛手中的繩子鬆開,那位鬼哭狼嚎的楊公子,又開始在水中掙紮,他整個人像一條瀕死的魚,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也在撲騰。


  那樣絕望掙紮的模樣,叫一旁悲天憫人的小姑娘們,各個看得心驚膽戰。


  這位世子殿下久不在京城,眾人不知他的脾氣秉性。


  本以為常年生活在佛寺之中的王世子,一心想要出家,那般不戀紅塵,定也生得一顆悲天憫人的慈悲心腸。


  可此時,眾人再看向安靜站在那裏的謝,心頭惶惶。


  這哪裏是神佛一樣的翩翩公子,分明是從鬼蜮中走出來的修羅,此刻他身上的沉靜淡然,分明成了冷冽的肅殺之氣。


  那張銀色麵具,也叫人不敢生出絲毫輕薄之心。


  若是誰敢掀開那張麵具,隻怕當場就會斬斷一隻手吧。


  方才還浮想聯翩的世家貴女們,此時一個個恨不得趕緊逃離此處,偏偏來的容易,想走卻難。


  誰也不敢邁出第一步,生怕惹惱這位陰晴不定的世子殿下。


  終於,楊公子再次被拉上來了。


  這次他隻剩下喘氣的勁,喉嚨裏嗆滿了水,如同被刀割了似得,張開嘴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侍衛將他放下來,拖到岸邊,隔著離謝極遠的地方就放下。


  這位楊家少爺,已如死狗般躺在地上。


  很快,侍衛上前迅速開始搜他的身,很快從他懷裏掏出一個極精致的小瓶,待拿出來之後,遞到楊雷眼前。


  他無力的望著小瓶,似乎想要拿回去。


  但是侍衛卻迅速收回手,打開瓶子,在瓶口聞了下,這才逼問道:“方才你是不是服用過這裏麵的東西?”


  楊雷已沒了撒謊的膽子,無力的點了點頭。


  侍衛很快將瓶子遞給謝,回複道:“世子殿下,他方才就是服用了此藥。”


  謝站在原地望著他,“佛門乃清靜之地,你在佛門之中擅用禁藥,行事瘋癲張狂,若還有下次,就不會隻是如此簡單的懲處。”


  這下圍觀的小姐們,可算知道,世子殿下為何要這般對待楊雷。


  隻是理解歸理解,眼看著楊雷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一個個心底又覺得,這位世子殿下的手段未免太過果斷狠辣。


  這些千金小姐,平日裏踩死一隻螞蟻,都心覺愧疚。


  方才看著一個人被活生生淹在水裏,不免對謝產生了懼怕之心。


  “殿下,此人該當如何處置?”侍衛單膝跪地問道。


  謝並不欲在此停留,聲音沙啞道:“將他送回楊家廂房,若是問起,如實告知。”


  “是。”侍衛應了聲之後,緩緩站起。


  隨後他揮揮手,不遠處的兩名侍衛走過來,將人直接抬走。


  沈絳本不打算說話,隻是在對方要離開,她想了下,還是上前說道:“多謝世子殿下。”


  她微福了福身,隻是抬眸時,就見謝淡淡瞥了她一眼。


  沈絳透過那一層銀色麵具,看到他露出的一雙黑眸,幽寂平靜,沒有絲毫情緒,也未掀起一絲波瀾,無悲無喜。


  是跟三公子完全不一樣的眼神。


  三公子的眼睛雖也清冷,卻不是這種孤寂、幽深的冷漠,他眼中如蘊著星月之輝,澄澈卻也溫暖。時常眼底裏帶著淺淺笑意,流露出不經意的溫暖柔和。


  此刻,眼前藏在銀色麵具下的眼睛,看著她時,沒有絲毫情緒。


  猶如她在凡間,而他在雲端。


  他高高在上,俯首輕掃一眼而過,即便此刻眼睛落在她身上,隻怕也與看一塊石頭沒有區別。


  沈絳似乎徹底打消了自己心頭可笑的念頭。


  一個與自己一樣,家道中落到隻能租住一個農家小院的七品推官,怎麽會是高高在上的郢王世子呢。


  即便沈家未敗落時,沈絳若是遇見這位世子殿下,也是要恭敬請安。


  一個王世子,又怎麽能夠忍受那樣清貧的生活。


  沈絳徹底鬆了一口氣,那樣溫柔的三公子,不會是眼前之人。


  謝聲音沙啞道:“他衝撞的是本世子,你隻不過是路過,並無罪責。無需多謝。”


  沈絳一愣,她本想謝謝這位世子殿下出手相救。


  可聽起來卻像是他把自己開脫出來,似乎在告別旁人,這個楊雷一開始就是衝撞的他,而並非是對她的不軌。


  說完,他轉身離開。


  沈絳站在原地,還在發怔。


  就見霍竹韻緩緩走到她麵前,望著她說道:“沈姑娘,你怎麽會此處?你不是應該與方姑娘在一起?”


  這樣的質問,叫周圍安靜了一瞬。


  沈絳掀起眼瞼,淡淡看著她:“我想我的事情,不需要處處與霍姑娘交代吧。”


  霍竹韻沒想到她一個商戶女,說話竟這般有底氣,當即被噎的說不出話。


  好在她平時交好的貴女,也有些嘴巴厲害,當即幫腔說:“沈姑娘,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霍姑娘也是關心你呀。你怎麽能如此無禮呢。”


  這樣的帽子扣下來,倒是顯得霍竹韻出師有名。


  沈絳卻懶得與這些小貴女口舌之爭,她遇到剛才那個瘋子,本就是無妄之災。


  此刻既然事情已經結束,她得趕緊去找方寶寧,還得再找大姐姐。


  要不然等法會開始,說不準就再沒機會了。


  “那就多謝霍姑娘的關心,此間事既已結束,請容我先走一步。”她微微福身,同樣轉身離開。


  氣得幫霍竹韻出聲的千金小姐,氣惱道:“霍姐姐,這樣的商賈之女,絲毫沒有禮儀教養,日後還是別與她說話了。”


  霍竹韻望著離開的沈絳,眼眸微閃。


  又想起謝離開時,說的那句話,為何世子殿下的聲音,與方才在涼亭時不一樣了。


  他好像是刻意改變了聲音。


  是在擔心嗎?擔心這裏麵有誰認出他的聲音?

  不得不說,女子的心思敏感,特別是在自己喜歡的男子身上,隻怕是知一便能猜十。


  霍竹韻與其他貴女不同,她們隻能逢年過節才有進宮的機會,甚至還無法得見天顏,隻能見見後宮的太後與嬪妃。


  她身為國公府的嫡女,親姑母乃是執掌六宮的霍貴妃,膝下育有三皇子,如今已被冊封為端王殿下。


  除了公主之外,她便是京城中最矜貴的世家千金。


  別的姑娘都得仰頭,才能看見她。


  這樣的天之嬌女,當然也得有世間獨一無二的男子來配自己才行。


  她打小就出入宮闈,旁人沒見過郢王世子,可是她卻見過數次,每次見到,她都會偷偷打量他。


  這位殿下不僅是姿容勝似仙人,更是深得皇上和太後的寵愛。


  特別是那年,她去太後宮中拜見時,就看見他站在廊下,庭院中的花葉落下,飄至他的肩頭,他微垂眸輕輕拂去。


  待他抬頭望過來時,霍竹韻的心仿佛也被拂起。


  她喜歡世子殿下,早已有了許多年,所以每次見到郢王妃,她都會竭力表現。


  總算叫王妃看見了她的好。


  她絕對無法容忍,旁人也覬覦三公子。


  霍竹韻掃視了一眼身邊的人,又想起方才謝改變聲音時,似乎是在那個沈姑娘說話。


  對於這個沈絳,霍竹韻當然知道她。


  她頭一回出現時,就幫著薑妙一起羞辱了自己的堂弟。


  之後許多人又在私底下傳,說沈絳容貌勝過她許多。霍竹韻素來心高氣傲,眼睛何曾看過這些低微的商戶之女。


  今日她卻主動與沈絳搭話,不就是因為心中有所懷疑。


  可是想想,卻又有一絲不可思議,三公子何等高貴的身份,沈絳那樣的人,別說是接近他,即便是給他當個側室,都是抬舉了她的身份。


  一想到這兩人身份的雲泥之別,霍竹韻一顆心又微落了下來。


  *

  沈絳沿著方寶寧離開的方向找過去時,沒一會就瞧見不遠處的阿鳶。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阿鳶看見她,臉上露出慶幸的表情。


  沈絳問道:“方姑娘呢?”


  阿鳶趕緊解釋:“方姑娘怕您有事,去找人來救你了。”


  沈絳生怕方寶寧把事情弄大,趕緊帶著阿鳶追到前頭,誰知沒走幾步,就看見方寶寧帶著自己的丫鬟,往回走了。


  “沈姐姐。”方寶寧看著她,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表情。


  沈絳問她:“你可將剛才的事情告訴別人了?”


  方寶寧搖頭說:“我還未來得及找人幫忙,就瞧見幾個人抬著一個濕漉漉的人走過去,我看了一眼,好像就是方才在林子裏發狂的那個人。於是趕緊先回來找你。”


  沈絳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人乃是兵部侍郎家中的公子,他好像是吃了什麽禁藥才會這般發狂。所以待會你千萬不要說自己遇到了他,隻要說他是衝撞了郢王世子,才會被世子殿下懲處就好。”


  方寶寧沒想到,還牽扯到郢王世子,當即反應過來道:“可是世子殿下救了你?”


  她雙手合十,滿臉感激道:“真不愧是在佛寺中長大的世子殿下,果然是生得一顆菩薩心腸,出手救了沈姐姐。”


  沈絳看著她一臉慶幸的模樣,又想起方才那幫千金小姐,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淒楚樣子。


  倒是不忍心打破她心中的美好幻想。


  不過沈絳還是說:“世子殿下並非是為了我,他隻是看不慣這個人在佛寺之中行事癲狂無狀,畢竟今日開法會的是釋然法師。聽說他是世子的師兄。”


  “竟是這樣。”方寶寧心底雖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很快振作精神:“不管怎麽說,都是世子殿下出手懲處了這樣的瘋子。”


  顯然,小姑娘也被剛才那個行事癲狂的男人,嚇得不輕。


  很快方寶寧帶著沈絳,找到知客僧,問清楚定國公府女眷休息的廂房位置。


  於是兩人帶著丫鬟各自前往。


  隻是到了門口時,沈絳說道:“我與定國公府無親無故,貿然來打擾,隻怕不太好。不如我扮成你的丫鬟。”


  “那豈不是太委屈你了。”方寶寧立即說。


  沈絳搖了搖頭,好在她今日所穿衣裳的料子,本就不太名貴。


  她將頭發帶著的發釵首飾取下,交給阿鳶拿著之後,陪著方寶寧進去。


  隻是,待方寶寧進去問道:“這位嬤嬤,可否通傳一聲,我乃刑部侍郎方瑁之女,先前我家大姐姐與世子夫人乃是至交。大姐姐特托我來問候世子夫人。”


  誰知這嬤嬤朝她看了一眼後,板著臉道:“這位方小姐,我家世子夫人身子不適,如今正在歇息,並不見外人。”


  方寶寧尷尬一笑,待親自遞過去一個荷包:“嬤嬤,我並非要打擾世子夫人,隻是我姐姐外嫁出京後,一直掛念世子夫人。之前來信,還非要我去給世子夫人請安。”


  可是她沒想到,這個嬤嬤居然看也不看荷包。


  “還請姑娘見諒,世子夫人確實不見客的。”


  沈絳微咬著唇,才叫自己沒有開口問出來,大姐姐究竟是怎麽個不舒服,如何不能見客。


  這會兒連方寶寧都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她問道:“世子夫人可是哪裏不適?”


  “方小姐,此話您問的僭越了。”這老嬤嬤聲音更是古板,竟是如此直言。


  惹得方寶寧小臉一紅,再不好糾纏下去。


  兩人出去之後,方寶寧歉意道:“沒想到,這個嬤嬤好生古板,竟連通傳都不通傳。”


  她們不知道的是,這個老嬤嬤竟沒有直接去沈殊音的房間。


  而是去了另外一間廂房。


  隻見廂房內,一個穿著絳紫色長袍的男子,此刻正坐在窗邊,待老嬤嬤進來時,他抬眸看過來,竟是個溫潤儒雅的男人。


  就連長相都是難得一見的清俊。


  “世子爺,方才刑部侍郎家的小姐過來,說是托了她家大姐姐的吩咐,來給世子夫人請安。奴婢按照世子爺的吩咐,都給打發了。”


  方定修抬起頭,問道:“這個方小姐可有讓你傳遞什麽東西?”


  老嬤嬤道:“方小姐隻是給了奴婢一個荷包,想讓奴婢通融,允許她去見少夫人,其餘並未讓奴婢傳遞。”


  方定修擺手,示意她退下。


  待老嬤嬤離開之後,方定修緩緩站起來。


  他起身推門而出,很快,走到最頂端的那間廂房,待推門時,就瞧見端跪在蒲團上的女子。


  他疾步上前,伸手握住女子的肩膀,柔聲說:“阿音,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可勞累。”


  “不過是跪著與佛祖祈願,算什麽勞累。”沈殊音神色淡淡道。


  方定修眼神溫柔的看著眼前的妻子。


  沈家的姑娘,容貌竟是如得了上天的恩賜一般,美的叫人挪不開眼睛。


  哪怕已成婚幾年,方定修看著沈殊音時,依舊會覺得她的一顰一笑,宛如會勾魂,時時刻刻都在撩撥著他的心。


  此刻已梳著婦人發髻的沈殊音,容貌、氣質卻不再有姑娘的那種懵懂楚楚。


  可是她的一張臉,勝似芙蓉,散發著誘人的柔媚。


  曾經名滿京華的第一美人,如今被他藏起來了,卻依舊美的驚為天人。


  沈殊音被扶起來後,同樣抬頭看著眼前男人。


  他未成親之前,也是盛名貫京城的俊美兒郎,如今雖成了親,除了氣質更加沉穩溫潤,其餘竟更勝年少時。


  這樣一對如珠似玉的璧人,光是站在一處,都叫豔羨不已。


  方定修安慰道:“我知你心中擔心的事情,如今嶽父已從昭獄被轉入天牢,可見聖上的怒氣漸漸消了,並不像剛出事那樣盛怒。待過些時日,我會先安排人上書,為嶽父說話。”


  “灼灼呢,她可有消息了?”沈殊音顫聲道。


  方定修摟著沈殊音的肩膀,柔聲說:“我知你擔心三妹妹,但她已平安到了江南外祖家中,所以你不要太擔心了。”


  灼灼是沈絳的小字,是隻有家人才知道的名字。


  隻是沈殊音倒在方定修懷中時,眼眸低垂,瞧不真切眼底的情緒。


  “待會法會就要開始了,你若是不想聽,我與你一同到佛堂祈願如何?”方定修問道。


  沈殊音搖頭:“此次法會乃是釋然法師召開,他一向佛法精深,聽聽也好。”


  方定修點了點頭,又讓丫鬟過來伺候她。


  這才重新走出房門。


  待他走到院中,就見自己身邊的侍衛羅永進來,到他身邊後,開口說:“主子,我已經派人將周圍都監視起來,若是有可疑之人出現,一定能將其抓住。”


  “這次若還像上次那樣,讓人跑了,我拿你是問。”方定修的神色突然一變,沒了方才那股如沐春風的溫柔。


  羅永低聲說:“上次那人身上帶著狼煙彈,是屬下等人始料未及的。”


  方定修冷著一張臉,似乎對他的解釋並不滿意。


  他冷聲道:“那人一定已從周管家手裏拿到長平侯留下的東西,無論如何,你們一定要盡快找到。”


  “是,屬下遵命。”


  待他離開後,方定修望著天際。


  他一直沒有動周管家,就是怕他那位厲害的嶽父還留有後手,誰知終於等來找他的人,對方竟能在那樣的圍殺之下,從容脫身。


  這次你若是再敢出現,定讓你有來無回。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