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無奇第54天(二合一)
很快, 薛良和他的妻子就到了老宅這裏。
他的妻子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姓梁,叫梁新月。看上去很是貌美,身材很火辣。
要不是自身條件夠硬, 也不能把花花從中過的薛良拴住, 讓他浪子回頭, 還願意再一次進入愛情的墳墓。
就是太火辣了, 看上去就很精明的樣子。好像不是很好相處呢。
梁新月懷中抱著她的兒子薛柏。
薛柏不過三歲大,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團子。
薛良和梁新月都有一張好臉,繼承父母好基因的薛柏自然也長得粉嫩可愛。
光是看外表的話,薛梨梨還是很喜歡他。
薛梨梨牽著媽媽的手, 出來迎接這個忽然而至的親戚, 看著薛柏這個小團子笑。
“桃桃, 這是你二嬸。”薛良本來臉皮厚, 對外物已經達到了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皮厚不放鬆的地步, 可此時讓薛桃喊一個年紀比輕的姑娘舅母, 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他略微尷尬垂下眼, 粗粗介紹完畢後,就不再說話了。
和火辣的外貌不同, 梁新月說話溫溫柔柔的,一等到她開口說話,就會立刻讓人覺得,她的性子很好相處, 柔柔和和, 一點兒刺都沒有。
“桃桃你好。”
梁新月是薛桃離開之後,薛良才娶的老婆, 整個薛家,梁新月唯一沒有見過的,也就薛桃一個人了。這一次來,梁新月可不純是為了串門來的。
她也想探探虛實。
薛桃同樣也在打量眼前的女人,含蓄的笑道:“你好。”
對於自己叔叔的私生活,薛桃沒打算管。
一群人很快來到客廳坐下,十分熱鬧,終於有了點過年合家歡的氣息了。
就是薛槐有點被邊緣化,他一個大老爺們坐在那兒,腿長胳膊長,占地麵積不小,卻硬生生透出一股冷清的氣息來。
他臭著臉,心情看上去不太好。這樣一來,更加的不討喜,反而隻會讓薛良訓斥幾句,說他好好的年不過非要拉著一張臉,搞得好像別人欠了他什麽似的。
薛槐也不予理會,依舊自顧坐著,寧願繼續坐冷板凳,也不搭理他們。
大人們在聊天,孩子們同樣也在一起玩。
薛桃特意囑咐她要好好的帶著小舅舅玩,大家要和諧相處。
薛梨梨在一般情況下,是個很乖的孩子,媽媽說什麽就是什麽,從來不會讓大人操心。加上薛柏真的還很小,她主動展現自己的善意,脆生生地問候:“你好,小朋友。”
薛梨梨是很喜歡小朋友的,大人有可能是壞蛋,但小朋友都是天使,薛梨梨一般都很有原則,不欺負小朋友。
可今天,薛梨梨很快意識到,這世上不是所有的小孩都像弟弟和蛋蛋那麽可愛。有些小孩子,有著天使一般的外表,但卻有顆惡魔般的心髒。
薛柏窩在媽媽的懷裏,也笑,笑得特別天真無邪,他並沒有無視薛梨梨,還很友好的回應了薛梨梨打的招呼:“你好,大笨蛋!”
薛梨梨:“……”
有點點心梗的感覺。
以前都是她懟得別人說不出話來,現在第一次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小屁孩噎住,薛梨梨心裏有些不好受。
這可能就是老烏龜常常掛在嘴邊的,報應吧。
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薛梨梨是個堅強的好孩子,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很快重振旗鼓。
梁新月聽到孩子的話,很不好意思的說:“梨梨,別和你小舅舅計較啊,他人小不懂事,不要放在心上。“
薛梨梨擺擺手,很大度的表示她不計較。不僅不計較,她還湊過去,假裝很親熱的親了親薛柏,然後在他耳邊威脅道:“不聽話,就揍你。”
軟軟說完這句話,薛梨梨退回去,一臉天真懵懂。聲音還奶奶的,聽上去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仿佛隻是說一些賭氣的話而已,一點脾氣都沒有。
她握著媽媽的手,也不哭鬧,隻是笑。
薛柏氣壞了,對著薛梨梨略略略做了個鬼臉。
他才不怕威脅呢。
以前他皮的時候,爸爸也這樣威脅過他,但實際上,動手的時候根本沒有。
隻要他哭得大聲一些,媽媽就會罵爸爸,說爸爸隻會找小孩子出氣,沒有出息。
或者,他嚎得大聲一點,哭得用力一點,哪怕不疼,爸爸也就不會動手了。
這種招數百試百靈,他可聰明得很,才不會受威脅呢。
薛梨梨已經有點生氣了,但還很沉得住氣,一動不動的坐著。
她隻把這個當做修行了。
老烏龜說,做人嘛,講究吃虧是福。她以前讓別人吃了那麽多虧,挺缺德了。現在偶爾吃吃虧,從平衡的角度來說才不會遭報應。以後才能讓更多人吃更多的虧,這叫可持續發展。
她對小朋友的容忍度比壞蛋高那麽一點點,所以,眼下這個狀況,她還可以繼續容忍。
薛良尷尬地笑道:“這孩子從小就慣壞了,這樣說話,我回家說說他去。梨梨別生氣啊,舅舅一會兒帶你去買東西好不好?”
薛梨梨本來是不想要的。
因為媽媽說過了,她已經收了太多的紅包,這一次回去,如果還有人給她塞紅包,要給她送禮物,一律都不許收。
但這一次,薛梨梨不打算聽話了,她點點頭:“好!”
買買買,買得越多越好,他敢帶,薛梨梨就敢去。
不僅要去,她還想背著麻袋去!
薛梨梨手握著拳,一雙漂亮的眼睛裏麵滿是對禮物勢在必得的堅毅。
仿佛要上戰場那般。
薛桃暗暗捏了一下薛梨梨的手,然後笑著對薛良說道:“別給她買什麽東西了,壓歲錢給的已經夠多的了。這孩子還小,也用不到很多東西,買來也是浪費。”
這些年的生涯,讓薛桃變得持家有道,不會再隨意花錢,變得比以前節儉很多。
薛良哈哈笑道:“那麽點錢,能買點什麽東西?太少了,我這麽多年沒見過梨梨,更應該把這些年落下的壓歲錢紅包補上,一年都不落下。”
說著,又拿著手機,打算給薛梨梨掃掃微信轉賬。
薛桃忙阻止,但薛良說什麽也要給。
兩個大人正推搡著,薛梨梨眨了眨眼睛,然後偏頭向一旁不說話的梁新月道:“舅公老婆,新年快樂。”
她不懂輩分,胡亂叫的。
這一招是舅舅教的,薛槐說了,她逢人便拜,大人為了圖個麵子,圖個過年的喜慶,多多少少都要給她錢,現在年味還沒散呢。更別說他們是剛剛回來的,稀罕得很。第一年的紅包會特別豐厚,以後就沒這麽多了。
薛槐讓她多多討要這個女人的紅包,最多能讓她出血。
薛梨梨聽進去了,不然她才不坐在這裏呢。
弟弟和蛋蛋都在書房下棋玩了,隻有她像個傻子一樣在這裏聽大人講話。
平常的日子,是媽媽打工賺錢的日子,到了新年,就得是她這個做女兒、做姐姐的出來打工賺錢了。
薛梨梨捧臉臉,等著她的壓歲錢。
關於壓歲錢這一點上,媽媽和舅舅的意見大相徑庭。
媽媽是不許收,舅舅是收得越多越好,白白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也就隻有小孩子才有這點權利,一旦大了,不僅收不了,還得要送出去。所以隻有在小時候多收一點,長大後,送出去才不會心疼。
薛梨梨眨巴眨巴,等著她給紅包,可是事與願違,梁新月愣是一動不動。
梁新月笑容一僵,回了一句:“同樂。”
然後就沒了。
居然不給壓歲錢!舅舅明明說,親戚都喜歡攀比的呀!而且新年還沒過呢,回來的路上,薛梨梨去奶茶店買奶茶喝,店主都給她包了一個一塊錢的紅包呢!
以為是自己暗示得不夠明顯,薛梨梨從兜裏掏出買糖剩下的五毛錢,遞給薛柏:“小舅舅,新年快樂。來,這是我給你的壓歲錢,給你去去晦氣。”
薛柏看了一眼,不要,他果斷把錢打到地上,大聲道:“我不要!太少了!”
薛梨梨摸了摸被打到的手背,看向媽媽。
薛桃的麵色也不好看。
按輩分來說,薛柏的輩分比梨梨大,還應該是薛柏給壓歲錢呢。而且梨梨自己也是個小孩子,主動給壓歲錢,那是孩子有心。
被這麽拂了麵子,有點傷麵。
梁新月也立即道:“孩子小,不懂事,梨梨別跟他計較。”
在這之前,薛桃真的以為孩子還小,但現在就不這麽認為了。
再小,難道父母不會教?
她就沒教過孩子,收壓歲錢嫌棄少,不願意收還要打掉的。
不過對方是長輩,薛桃不好說什麽,隻拍拍薛梨梨的腦袋道:“梨梨,以後不能這樣,不學好。”
明明薛梨梨沒做錯,她卻反訓斥薛梨梨。而這“不學好”的“不好”,說的當然是薛柏了。
小孩子聽不出來,梁新月卻聽出來薛桃這是拐著彎的罵她兒子沒家教!
這是把她也給罵進去了!
還把她二叔薛良也給罵了!
不能受這口氣!
梁新月麵色不好的看向薛良,還想像以前吹枕邊風那樣給薛良使眼色,但薛良這個時候接受不到她的腦電波了。
因為薛良看到了自己兒子的所作所為,也覺得丟臉。
十分丟臉。
這熊孩子,他早就想收拾了,可是他媽一直護護護。今天這麽喜慶的日子,他還在這兒熊!要是再任由他搗亂下去,他這張臉往哪裏擱?
薛良決定要維護一下自己作為大家長的尊嚴,沉下臉來,看著薛柏,惱羞成怒道:“薛柏,你有沒有禮貌?誰教你的?”
語氣特別凶,看上去要吃人似的。
薛柏有點害怕,癟癟嘴巴,眼淚快速在眼睛裏聚齊,眼眶周圍濕漉漉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行了,孩子不懂事嘛,你別這麽說他。”梁新月一看孩子要哭了,又開始護犢了。
這一次薛桃不說話了,隻是慢悠悠喝了一口熱茶,然後就假裝沒聽見。
不是她女兒懂事,又大上了幾歲,就得什麽事都讓她女兒來忍讓。
忍忍忍,遲早忍成軟弱的包子脾氣,長大了淨受人欺負。
薛梨梨則是歪在媽媽的懷裏,對麵的薛柏哭哭,她也扁扁嘴巴,一副泫然欲泣,隨時準備哭哭的樣子。
怎麽樣,誰還不是個小朋友,不能哭啦?
她保證,她哭起來,肯定比薛柏厲害!嚎得更大聲!她才不會輸呢!薛柏這種小朋友,十個串成串都不夠她打的,更別說比誰哭的更大聲了!
薛梨梨,從來不服輸。
很快,薛柏就大聲哭出來,因為被爸爸罵了,還要求他跟薛梨梨道歉。
他才不要不要!
“你這小子怎麽說話的?你想氣死我是不是?快給梨梨道歉,不道歉我抽死你我!”薛良也從來沒有這麽罵過薛柏。
他也不是真的想罵孩子,這個時候開罵,多難看。
要是梁新月聰明一點,就配合他,讓孩子低頭認錯就是了,這件事就這麽過去,回家再慢慢教。
隻是可惜,他兒子是個棒槌,兒子媽也是個榆木腦袋。
“孩子還小,你別吼他了,把他都吼哭了。”梁新月不僅沒有給薛良台階下,還反而瞪他一眼,把薛良都給瞪火了。
梁新月不說話還好,一說哭了,薛柏就真的哭了。
哭得特別特別大聲。
這哭聲如同火上澆油,把薛良給惹毛了,薛良氣道:“一說就哭,有誰像他這樣的?今天誰也不許哄他,讓他哭才知道厲害!”
可惜薛良說的話沒有用,梁新月不僅沒聽話,反而還去哄孩子。她這一哄,不僅沒有讓孩子聽下哭聲,反而哭得更加用力,更加肆無忌憚。
一時間,房間裏全是薛柏的哭聲,
薛良氣炸,感覺臉都丟盡了。
他氣呼呼的,跑到屋外去抽煙。
薛梨梨感覺腦袋都要被炸開了,癟癟嘴巴,然後和媽媽告別。
薛桃也不再留著她,讓她自己去玩了。
本來想讓小孩子多親近親近,可現在看來,女兒留在這兒怕是會吃虧,薛桃可舍不得。
薛梨梨蹬蹬蹬跑到二樓書房去,找弟弟和蛋蛋。
一進門,才發現舅舅也在。
此時,薛澄澄和薛槐正在玩飛行器,蛋蛋雙手托著腮在一旁看著,很是專注認真。
別看薛槐長了薛澄澄那麽多歲,但一點便宜也沒有占到,反而是在薛澄澄收下節節落敗。
薛槐也不氣餒,反而挺開心的,一點也沒有被打擊到的樣子。話說回來,他也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打擊了,已經習慣了。
越看,薛梨梨越是有點憐愛她。
如果說,在薛柏還沒出現之前,出於對薛槐人品的不信任,薛梨梨還對他的說辭存有懷疑的話,現在則是相信了。
舅舅說的是真的,薛柏這孩子好欠打,好讓人牙癢癢啊。雖然舅舅很壞,但腦子也笨笨的,如果他之前天天和薛柏住在一起,一定被氣瘋了吧。
薛梨梨感覺壞蛋舅舅也不容易,再看他棋輸得這麽慘,她又沒完成舅舅交代給她的任務,便十分愧疚。
“舅舅,我沒能讓她大出血,你教的那招不管用啦,她一點給我壓歲錢的意思都沒有。”薛梨梨特別鬱悶。
薛槐倒是不放在心上,反而轉頭來開解薛梨梨:“她要是肯給你,那就有鬼了。她和我爸好了不是一年兩年,以前也從來沒有給過我壓歲錢啊。”
那就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隻想在他爸身上拔毛,自己一根毛都不願意拔的。
薛梨梨有點生氣:“你都知道她不會給了,還讓我去,你好壞啊,支使我幫你幹活,以後再也不聽你的話了。”
“別啊梨梨。”薛槐大感冤枉,他回過頭去,對薛梨梨道:“這不是我的錯,是梁新月的錯啊!我們之前無往不利,隻有她不給,說明是她沒把你當親戚。”
“那她不給你壓歲錢,也沒把你當親戚咯?”
“嗬。”薛槐冷冷一笑,“她要是把我當親戚就好玩了,把我當仇人還差不多。”
薛梨梨懂了,瞬間看向薛槐的眼睛裏充滿憐愛。
“小白菜,地裏黃,後媽的孩子淚汪汪。”薛梨梨冷不丁蹦了這麽一句話。
薛槐快吐血了:“你胡說什麽呢?我才不可憐好嗎?我缺她那一份壓歲錢嗎?切,我跟你說不清楚我。”
薛梨梨隻把這認為是他的自暴自棄,拍拍他的後背,然後歎氣道:“不過你以後別想讓我去幫你幹活了。特別是你弟弟,他太討厭了。”
這一次,薛槐可真切的驚呆了。
在他看來,薛梨梨簡直無所不能,能對付大人,讓大人吃癟還有苦說不出,當然對付小朋友也很有一手,看蛋蛋對她那麽死心塌地就知道了。
怎麽無往不利的薛梨梨在薛柏麵前就不行呢?
薛槐真誠發問:“為什麽?難道你怕了他?”不是吧?薛柏這麽牛的嗎?難道他才是食物鏈頂端嗎?
薛槐驚呆了。
“為了世界和平。”薛梨梨意味深長的說,沒繼續解釋。
她怕她忍不住一拳下去,薛柏可能會死。
房間裏的人沒有人再提薛柏,開始專心下棋。
不多時,薛槐的手機響了響,還是微信紅包專屬的那種鈴聲。
瞬間,房間裏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投向手機,睜大眼睛看過去。
薛槐故作神秘,一臉N瑟,緩慢的解開鎖屏,然後點開危險。
薛良的消息崩出來。
【這是你阿姨給三個孩子的紅包】
【她麵子薄,不好意思給,就由我給了】
【你幫我轉給孩子,我現在不方便】
六萬塊的紅白,三個人,每人兩萬。
不錯呀,還是很攀比的嘛。
薛槐才不管這個錢到底是梁新月讓轉交的,還是薛良做表麵功夫,幫他老婆找麵子的,都不重要,薛槐才不管呢。
他一臉得意的晃晃手機,然後討價還價道:“活沒白幹啊梨梨,說說這一次要給我多少手續費?”
一半是不可能給的了。
但他也太可憐了,自己沒有壓歲錢,就可勁兒的逮著小朋友薅。以前薛梨梨覺得他太無恥了,專門盯著小朋友的錢,但現在薛梨梨覺得可以原諒他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那麽多。
她可是很嚴謹的,原諒了這麽多,剩下還是不原諒。
“給你三百吧。”薛梨梨拍拍他的肩膀:“我媽才給我兩百呢。”
“才三百??”
蛋蛋說:“蛋蛋給三百。”
薛澄澄也說:“我給四百,給你湊個整。”
薛槐笑了兩聲:“嗬嗬,你們對我可真是太好了啊!”
不過錢還是照收不誤的。一千塊錢為什麽不要?
幾個人把錢瓜分完,又對了口供,不要告訴媽媽,然後繼續下棋。
下著下著,很快薛槐就不幹了:“換個棋,我們下,下五子棋吧!”
怎麽都贏不了!
薛澄澄也是個魔鬼,不知道讓他一下的嗎!
薛澄澄沒有意見。
挨個教了五子棋的規則之後,繼續下棋。
可惜,即便換了棋種,薛澄澄依舊是獨孤求敗的境地。不管是薛梨梨還是薛槐,還是蛋蛋,三個人輪番上陣,依舊不能把薛澄澄給打敗。
薛梨梨和蛋蛋就算了,這兩人對於薛澄澄就沒什麽勝負欲,可薛槐就要死要活的,感覺一張老臉都給丟盡了。
作為一個比薛澄澄活了那麽多歲數的成年人,居然被薛澄澄殺得潰不成軍,如果他心裏再脆弱一點,就要自閉了。
好吧,現在距離自閉也差不多了。甚至已經自閉到神誌不清,破罐子罐摔的地步。
明明知道無法贏得了薛澄澄,但還是想贏,拉著薛澄澄繼續下棋。
但越下,就輸得越多,都輸紅了眼。如果一開始是下注或者賭博,他現在估計已經輸到傾家蕩產了。誰能想到,外表看上去這麽無害的薛澄澄殺傷力這麽大呢。
薛澄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行了,今天也夠累了,我們休息吧。”
今天就到此為止,幾個人都沒什麽意見。
薛槐帶著孩子下樓,蛋蛋還騎在他脖子上,一群人浩浩蕩蕩。
梁新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都沒見他對弟弟那麽好呢!回家這麽久,就沒見他哄過弟弟。
現在可好,哄別人家的孩子倒是認真得很。
薛柏哭得一雙眼睛通紅,現在還腫著,不過早就被哄好了,現在沒哭,隻是一抽一抽的。看到蛋蛋騎在薛槐的脖子上,喊道:“我也要!”
“累了。”薛槐想也不想拒絕道:“今天在房裏下了一天的棋,腰都斷了。”
薛柏問:“下什麽棋?怎麽不帶上我?”
“圍棋。”薛槐想也不想的說。
梁新月眼睛一亮:“我們小柏也上了圍棋班,還請了一個老師來教。不如你和小柏下,正好看看他水平有沒有進步。”
薛柏可是被老師誇讚,說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巴拉巴拉諸如此類。
雖然梁新月也知道太不靠譜,但聽上去開心啊。
這正說明,薛柏的天賦很高,特別厲害。他現在才三歲多,就這麽厲害,以後好好培養,指不定多厲害呢。
梁新月表麵說是要讓薛槐和薛柏下棋,但卻知道薛槐不會什麽圍棋,就是個草包,哪怕會,也隻是耍個花架子而已,是想殺殺他的威風。
本來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和一個三歲小孩下棋就夠跌價的,要是還輸了,真的沒眼看。
她要的就是薛槐輸掉這個棋,讓薛良對薛柏更加高看一眼。
梁新月勝券在握。
如她所想,薛槐確實驚出一身冷汗,他說圍棋隻是想裝逼而已,他實際上根本不會下圍棋。不過和薛梨梨混了這麽久,他也很淡定,不管麵對什麽都能麵不改色了。
薛槐咧嘴笑道:“我一個大男人哪能欺負小孩子?澄澄是我的得意門生,讓澄澄和他下。正好兩個小孩,水平一致。”
小樣,整不死你。
薛澄澄沒猶豫,很快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