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裝瘋太子落跑太子妃
宮廷森嚴,遠遠看著一望無際的廣闊,申坐在假山頂峰,揪著手裏的花朵,花瓣被一瓣瓣的撤了下來,看著花瓣飄飛,思緒也是隨之飄搖,直至落下。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十多年之久,自從母親被逼迫而死,自己就陷入了生存危機,為了保命不少苟且之事也做了不少,草菅人命的勾當也沒少參與。
那些事,雖然每次都會讓他徹夜無眠,但是為了生存,他的心已經變了,變得更殘忍;更自私;更冷酷,若無法為母親複仇,活著也是一種浪費空氣的行為。
申平日裏以六七歲兒童般的智商麵人,白日裏裝瘋賣傻,在這深宮寢殿之中度往餘生,若知曉根底之人,恐怕普之下隻有一人。
隻見一身穿長公大太監的官衣老者,帶著一群太監滿頭大汗的跑進了花園,眼神一定,已經是發現了坐在假山頂峰的申。
手中的浮塵都驚的掉到了地上,趕忙大呼道:“太子殿下,危險呐,您快下來吧!你們這群家夥看什麽呢,還不快去找梯子!”
這太子殿下的行為已經不是讓眾人第一次頭疼了,在長公大太監鞏四玉的喝聲下,太監們化作鳥獸散,紛紛趕忙去找梯子。
隻見鞏四玉眉眼一瞪很是鼠眉,直到四周太監沒了身影,一改先前焦急的模樣,恭敬的彎腰低頭一副主奴姿態,布滿老繭的右手隻是微微張開就將浮塵吸到了自己手中,這翻之後哪還有焦急的模樣。
“殿下,‘眼睛’都走了,您可以安心兩句話,不用端著了,歇歇吧。”
鞏四玉雖然話有點陰柔,但是沒有太監那樣的公鴨嗓子,跟他練得歸息功有莫大的關係。
申本來背對的身影,已經麵向鞏四玉,看著鞏四玉僂起的身子深吸口氣歎道:“哎,這次的事情,我老子那裏怎麽?”
鞏四玉明知四周沒人,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四周,氣的直跺腳,“哎呦,您可收斂點吧,那是陛下,您可別總是如此,這若是讓人聽見了可不就要給您穿鞋了”
揮手直接打斷媽媽桑般的鞏四玉,申麵色不耐道:“行了行了,這麽多年習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宮裏的規矩我也學不來,怎麽?他對此事還頗為防備?我這裝瘋賣傻這麽多年,可不敢因為此事前功盡棄。”
知道不動申,鞏四玉萬般無奈道:“殿下,自從皇妃去了,前後裝了這麽多年,陛下雖然生性多疑,但是總歸會相信的,如今您因為太子妃的事情大鬧,後宮也都傳開了,影響自然不好,陛下對此事也頗為上心,您先前這番作為非但不會生疑,還會讓陛下深信不疑,畢竟按照您的劇本,這一環扣一環,已經實屬成效。”
雖然心中早有想法,但還是忐忑不已,畢竟自己這是第一次在王老子手下做動作,鞏四玉的安慰多少有點作用。
心中寬慰不少,申笑道:“嗬,你倒是學得快。”
鞏四玉欠身,借坡下驢,順勢拍馬屁道:“殿下言辭新穎,往往能讓人心曠神怡,此處用您所的‘劇本’一詞,合適不過,隻是苦了您在這院落中長年不出。”
“那倒沒事,隻是希望我那個傻媳婦別死了就好。”
因為自己的事情,多害一條性命,到底還是不過去,何況此事跟自己還脫不了幹係。
“要老奴遣些好手去尋尋?”
雖然鞏四玉的提議很好,也很讓人心動,柳枂枂那女人如果能活著,對自己是好事,但是安排就散了,不漏馬腳還好,若是漏出馬腳,那這麽多年的經營就全廢了。
仔細考慮,申還是拒絕了,“不行,雖然多虧她落跑弄出機會,但是若是死了也隻能怪她時運不濟吧。”
遙望空申心道,別怪我狠心呐傻丫頭,我也是身不由己。
正還想些什麽,卻見鞏四玉挑眉,申撇頭如今坐在假山上登高望遠倒是看得清楚,看來今的談話是結束了,不消片刻一群太監舉著長梯就從遠處跑了過來。
“鞏公公,梯子拿來了,梯子拿來了!”
鞏四玉眉眼一瞪喝道:“拿來了吆喝什麽,還不快上去把殿下扶下來啊,一群蠢貨!”
聽著鞏四玉大罵太監,申忍不住的仰大笑起來,這老鞏頭怕是最爽的就是這幾了,雖然不知道誰是眼線但是可以挨個罵呐,能不爽麽。
看著大笑又瘋了的殿下,太監連連吞咽口水,一個接一個顫顫巍巍的爬上了梯子,鞏公公的是扶下來,誰敢偷懶,前有狼後有虎,生活不易呐。
要知道這太子殿下一旦發起瘋來可是六親不認,年幼時二殿下曾經就被打的體無完膚。
要知道太子殿下從先真氣就存於體內,若非傻了如今必然也是一絕世高手,這樣擁有先真氣的人打起人來再加上智力不全,下手根本沒輕沒重,以前就有不少太監被打成重傷,有前車之鑒怎麽能讓人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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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吠聲音刺耳,喉嚨如同烈日灼燒,下意識的劇烈咳嗽起來。
迷糊間,聽到了一陣慌亂的動靜。
但是更多的是耳鳴和透徹心扉的刺骨疼痛,多少年了,自從到達了這個級別,就從來沒有受過這麽嚴重的傷,這樣折磨人的傷勢,必然已是生死之爭。
突然一股強烈的記憶席卷而來,如此疼痛,讓人迷失,強提起精神,忍住大腦不斷衝刷的昏沉,感受著身體如同撕裂一般被數個人毛手毛腳的搬動,隨後身下一陣柔軟疼痛才有所收緩,四處傳來的輕微震蕩,不出意外自己應該是被搬動安置在馬車之上。
思緒回轉細想起來,先前統禦仙君喜得血釀永駐,那是自己心慕已久的寶貝,可是在拍賣會上卻輸了個體無完膚,本就興致寥寥,對方卻言語激烈,自然就爭了起來,明明知道是激將法卻還是沒忍住,直接出手豪搶,卻落了個早早埋伏。
嘴角傾斜甚是苦悶,一抹血殷溢出,肺腑的撕裂因為剛剛的回想實在是氣不過,這一動氣肺腑再度受到震蕩,這口淤血是咽不下去了,感受著口中濃鬱的血漿味,艱難的抬起胳膊將嘴角的血漬擦淨,閉上眼睛梳理心神,許久才有所緩和。
柳枂枂,萬年桃柳藤幻化成形,成形又為人萬年,前後兩萬年在地仙界也是赫赫有名,因為本源就是桃柳藤也就是所為的何首烏幻化成形,所以被人尊稱藥仙,乃是少有的得道仙草幻化成形的草靈仙尊。
地仙界三大帝王均想把自己做了藥引,延年益壽修為大增,但一直未曾得逞,他們想要延綿帝王朝終身不朽,甚至吞並其他兩大王朝。
所以自己也在人身安全這方麵時有警惕,隻是沒想到居然會在拍賣會上動手,更沒想到統禦仙君會是其麾下棋子,隻是致死都不知道統禦仙君是三大帝王誰的手下。
不過再多也晚了,自己最後神魂瓦解,為了不讓對方得逞,使用秘術將神魂飛離肉身的時候,就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如今不出意外自己應該已經隕落地仙界,這怕是已經到了所為的人間界了吧。
正是因為四周靈氣稀薄,才讓柳枂枂有了這樣的想法,別恢複傷勢,靠著靈氣滋養站起來的想法都被徹底放棄了。
聽到車廂裏的動靜,柳程斌言語嬉挑,好似看笑話般幽懶道:“柳枂枂,你就別逃了,你看你逃成了個什麽樣子,這樣主子看到了又要怪罪我了,安心在車裏睡一覺,等醒來,在跟你大哥商量商量這婚配的事情也不遲。”
隻聽聲音便認出了此人,記憶深處這是大哥手下的親信也是得力助手之一,至於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記憶,還多虧自己當初靈魂奪舍的肉身所保留下來。
當初本想,比起淪為他人口中藥食,還不如魂飛魄散來的輕鬆,隻是沒想到自己最後憑借著本能,居然還能在人間界找到一個與自己完全相符合的身體。
詭異到像是開玩笑一般,這肉身的本體居然也叫柳枂枂,是兵部尚書之女,被大哥當做穩定朝堂地位的棋子,許了出去,剛剛大腦昏沉便是因為接受了這一股子記憶所致。
這前身的性格倒是與自己性格相像,寧可被打死也誓死不嫁,隻因心中有喜,為了自己心中所喜而剛烈至死,也算是烈女。
而那太子據從重病,其貌不揚,從不出深宮半步,智商更是不過兒童,為人呆滯時而癲狂食人鮮血,自然不會有人願意嫁,那太子早已年過婚配卻依然尚未婚娶。
隻是如今怕是逃不掉了,自己可沒有前身柳枂枂那樣的心氣誓死不屈的傲骨,自己還要重返地仙界去報仇,現在自己的命可是金貴的很。
神魂感知,這肉身的傷並不是很重,隻是肉身薄弱,幾逃亡下來寢食難安更是精神不振,嬌養的姐身子,好幾沒吃好飯又有些營養不良,喬裝打扮路遇路匪又挨了打,多方折磨下這才讓自己的靈魂奪舍成功,也真是苦命,這才成全了自己,如今羸弱不堪的身體,靜養休息在合適不過。
而且既然決定要逃跑,有的是辦法,何苦這般逃亡實數不智,若是籌謀許久安排妥當,那太子又是一個智障,就算是八轎臨門嫁過去了,等自己修為恢複些許,也可以一路橫殺出宮,若是隱匿逃跑更是無人能攔,自然而然成了水到渠成,哪裏還會落到這般田地。
現在雖然被大哥抓了回去,但是對於如今的柳枂枂未必是壞事。
既來之則安之,人間界對於如今的自己來,就是上給了自己的一線生機,將來複仇也不過是時間問題,雖然換了個肉身,但是神魂尚在,大不了從頭再來便是,磨煉過兩萬年的仙尊之心,這般耐性好得很。
細細回想,當今盛世。
立有三國,北國坐立北上,國土極廣,四季分明,國體改良安邦穩國曆經數代,如今正是文武滔,國盛世之姿,是三國之中,國力最強的存在。
川國延海之國,與外邦交易往來甚多,是唯一善用火炮之國,現屬於內政動蕩時期,為防止北國南下,與商國形成了邊境邊防合作,已有五六年之久。
商國是草木之國,無邊無際的草原,無邊無際的森林,善於馴養,為人粗狂,人數雖少,但是驍勇善戰,身材壯碩有以一敵百的氣魄,精通打造編製等等優質鍛造之術,國內又有數個金礦,千百年都未曾枯竭,財力滔,自稱為商。。
三國鼎立,三分下卻力爭雌雄,如今正是博弈之期。
而在這北國之內,在龍榻之上,卻有一人閉目靜坐,而他麵前還有一人敬跪領命,此等密謀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