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梳洗回家

  村長訓誡了幾句，搖著頭走了，走前白了張大娘一眼，這些個婆娘就是麻煩，不讓散的是她，最後說散的也是她。


  顧子溫抱著顧飽飽，李嬸抱起顧子義往村裏走去，剛走了沒幾步覺得氣不過，又倒回來捂著顧子義的眼睛對著齊寡婦啐了一口，讓趕來的李叔又拉走。


  李叔把他們帶到自己家，李嬸都給拿了身幹爽的衣服，幸好家裏還留有幾身自家閨女換下來的舊衣服，剛開始小姑娘還嘟著嘴不樂意，雖然說她穿不得了。


  可去送衣服的時候，見顧飽飽小小一個，明明狼狽的不像樣子，還大方的問好，她又心疼。


  齊寡婦撒潑的樣子，她是見過的，小時候還被她揪過頭發呢。


  她放下衣服，親自幫顧飽飽清理換衣，準備再給她梳個漂亮辮子。


  “李萍姐姐，你衣服真好看。”


  “給你了。”


  李萍聽到顧飽飽甜膩的誇讚，難得大方。反正她也用不上了，以後也是給親戚家的孩子，給顧飽飽沒什麽兩樣。不，也不一樣，大姨每次來拿東西，可沒有什麽好聽的話，有也不是說給她的。


  梳好了辮子，顧飽飽連連道謝又誇她手巧，弄得李萍都不好意思了，心裏又有了幾分憤恨和傷感。


  那齊寡婦著實可惡，原本她或許會有個弟弟或是妹妹的。她娘還沒坐穩，齊寡婦上門鬧事，推推搡搡間，就斷送了。如不是，這些衣服也不用便宜了大姨家。


  兩個小姑娘聊著，李嬸來叫了。


  大哥和小弟已經換好了衣衫坐在灶邊取暖，顧飽飽小跑到大哥身旁坐下，接過李嬸遞來的薑湯道謝。


  李嬸本來想留幾個孩子用飯的，顧子溫帶頭謝絕了，說家裏還有娘要照顧。她想想也是，本來帶幾個孩子回來，就是怕驚了付梅梅。


  顧子謙已經在自己家門口急得兜了好幾圈了，見三人回來趕緊迎上來，拉著飽飽轉了幾圈，仔細檢查，確定無事長籲一口才說道，


  “王叔都跟我說了，你們不回來可急死我了。”


  顧子溫放下弟弟，急忙問他，“你沒和娘說吧。”


  顧子謙瞅了眼屋裏，壓低聲音說：“我又不傻，娘不知道，我隻說飽飽帶著弟弟去找你了。”


  屋裏，付梅梅正閉目養神，見孩子們回來了放下心來，下午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孩子說是去洗衣服，她這一閉眼全是顧飽飽掉進河裏的畫麵，想休息也不能夠，心裏總懸著的。


  此刻狀態一鬆弛也是倦極了，握著兩個孩子的手直接闔上眼睡了過去。顧飽飽又心疼又愧疚，直到晚上顧弘毅回來燒好了飯，才叫醒她。


  顧弘毅回來的時候聽說了下午的事，是勃然大怒，急著就要去齊家討個說法，讓顧飽飽抱著大腿緊緊拉住，勸他別驚了娘。


  對齊寡婦，顧飽飽是真怕沾上她，又怕她死了，故事會照著原本大方向進行。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顧飽飽決定這事就算了，大不了以後見著齊寡婦繞道走。


  可惜就她這麽想，齊寡婦可不幹，第二天人家就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