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開口提醒
祁雲的手藝還可以，馮素馬車奔波勞累的了一天也沒有什麽胃口，隨意吃了點，便同曹氏說了要回房睡會兒，而她一同帶來的小魚幹則由萬劍卸了下來，放在了廚房幹淨的地方。
她本就昨晚一夜未眠，累了一天後身上有了疲倦感，沾著枕頭邊入睡了。
那邊萬劍卸完貨，便站在廳堂一側，抱胸靠著柱子垂眸沉思。
祁雲送了曹氏回房，夜色漸濃時才回到廳堂，兩人對視，萬劍眸間冷光一劃而過：“夫人讓你來的？！”
“這件事，怕是輪不到你來管。”祁雲話語囂張，與白日裏柔順的樣子完全不相同。
“是輪不到我管，隻是現在世子不在，你最好不要趁著這時候做什麽，否則就算你是為夫人做事，夫人也保不了你。”萬劍警告道。
祁雲揚唇輕笑：“我能做什麽？我在這兒伺候了這婦人這麽久，要做什麽的話，她的孩子早就沒了，還等得到你來？”
“夫人最是了解世子，隻是派我盯著罷了，倒是我勸你，別想著在馮素那兒說什麽話，如此你我在此才能相安無事，若是你說什麽了，我也不能這麽安穩待著了。”
萬劍微微眯起眼睛，執劍的手指緊了緊，還是沒做什麽，相比惹惱了侯府那位，還不如在此拖著，等到薑澤回來處理。
馮素一夜睡得很好，次日醒來時精神恢複了不少，她收拾了一下自己，同曹氏和馮老二一起吃過早飯，便出門往富春樓去了。
省城的路她不認識，不過這次也沒坐馬車，而是找了趕車的車夫帶路，和萬劍一起一路走過去，路程也不遠，穿過兩條街轉角便能看到了。
那長的幹瘦的掌櫃帶著幾個夥計在門口望著了，有夥計眼尖，率先看到馮素，忙推了推掌櫃，指向馮素那邊。
“姑娘來了。”掌櫃立馬上前。
馮素看了眼這一群人笑道：“久等了吧，昨日勞頓，今日便起的晚了些。”
“沒等多久，姑娘先進去吧，那工匠已經在裏麵等著了。”掌櫃伸手請馮素進門。
酒樓裏確實多了不少手拿梯子和工具的人，馮素與帶頭的碰了麵，便直言了自己要改的地方，那管事的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道：“姑娘要拆這麽多，怕是會讓屋子不穩的。”
“隻要不動房梁，這酒樓便不會塌了，我說的拆了，是從上麵拆了房門和裏麵相隔的牆壁，若是怕不好打通，也可以隻打一半。”馮素說著同那管事的一起上了樓。
她隨意選了一間房，同夥計道：“可有木炭，或者能在牆上畫出顏色的都行。”
夥計點了點頭，快步跑下去那木炭了。
“姑娘要怎麽畫，由我來便好。”萬劍道。
馮素搖了搖頭：“不是什麽大事，我自己來。”
說完，馮素又看了兩眼萬劍，低聲道：“你別冷著臉，他們還當你是什麽凶惡之徒呢。”
萬劍臉上一僵，抿唇片刻說不出話。
馮素自己樂嗬起來，沒一會兒，那夥計拿了兩個尖長的木炭上來，馮素挑了一個，同管事的說道：“我在這兒麵牆上畫一個通道的路子，其他的你們照著做。”
管事的點了點：“那便按照姑娘說的來。”
馮素拿著木炭，踮起腳在牆麵上試了試，牆麵太高，她個子不夠，不由扯了扯嘴角，還是轉身對萬劍道：“你說的對，還是你來吧，我不夠高。”
萬劍早料到了這樣，已經擼了袖子，聽見馮素的話後立馬上前接過木炭。
“畫一個拱門，大一些，貼著牆邊的。”馮素伸著手在牆上比劃了一個大的半圓。
萬劍一聽便懂，飛身在牆麵高點定下了兩個點，然後長手一劃，便在牆上留下一個半月形的弧。
“這位公子身手可真好啊！”那管事的工頭驚呆了雙眼，歎道。
“之前學過武，我特意找來做護衛的。”馮素開口笑道。
“如此便清晰了吧，等著牆麵通了之後，在這邊按上木雕的花紋，做一個文雅的拱門豈不好。”
管事的工頭看著也沒什麽意見，直誇馮素：“姑娘想法奇特，既然姑娘想了，我們便如此去做，姑娘隻管放心。”
馮素看向掌櫃道：“既然決定好了，之後的事還要掌櫃的多看著些，現在就叫夥計們同我到後麵院子裏說些事吧。”
馮素說完，便帶頭下樓往酒樓後院廚房去了。
留在樓上的掌櫃精明的臉顯露出一抹謂歎之意，隨後便往外走，將夥計們集結在一起往後院去回話了。
馮素打了一下後院，東西齊全，是準備開門做生意的，不過這麽一弄怕是最少要耽誤半個月了。
“姑娘，都在這兒了。”掌櫃的歪頭示意了一下。
馮素笑道：“還沒問掌櫃的姓名呢，昨天，忙一時忘了問了。”
“小的姓陳，名敬。”陳敬拱手道。
“陳掌櫃。”馮素點頭道。
“不不，姑娘是主子，直喚小人名字就好。”陳敬這時才喊了主子，之前還不屑於馮素一個小姑娘，不過她一來便一通動作，倒是叫他折服了。
馮素也不跟他客氣了，直接問道：“這些都是張老板找來的夥計？”
“一半是，另一半是聽主子吩咐在這兒附近找的人。”陳敬如實回答。
馮素微微抿了抿唇畔，將站著的夥計都打量了一眼，畢竟沒用過好不好現在還不得知。
她也不會莫名看長相就趕人走，隻是先開口提醒道：“既然都在富春樓幹活了，我也不跟大家客氣，有話我便直說了，咱們這個酒樓說大在省城也不算大，但說小也不小，你們這麽多人，我是不能一個個看著的，但偷懶耍滑的，時間一長依舊自然現出原形了。我這兒隻要能幹的，隻能時間到了，有些人，該走還是得走，沒有半分情麵可留的，你們自己心裏清楚便好，我說多了倒顯得我疑心重了。”
馮素的目光劃過站著這些人繼續道：“我說的是哪些人，你們也應當清楚，在我這兒好好幹的，我絕對虧待不了他。”
“主子說的，你們可都記住了！”陳敬開口道。
底下夥計，個個低著頭，皆開口應和：“記住了！”
馮素勾唇笑了笑：“好了，醜話咱們就說這麽多，這段時間樓裏要修葺不能開門，不過我也不會讓你們閑著，自帶了些小魚幹來，你們在門口擺出攤子，先賣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