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全力配合
薑澤氣悶的在馮素旁邊坐下：“他一早就對你心懷不軌，要不是我下手快，你就成他娘子了……”
想到這幅場景，薑澤心裏就煩躁不安。
“他在朝堂上沒少跟我作對，看他那樣子心裏肯定是恨死我了，這次南下，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麽想的，非要讓他跟我一起去！”
馮素聽著他的嘀咕，不由好笑：“大男子漢，哪兒有那麽小肚雞腸的，我跟他都是以前的事了，這次我們一起南下，你別給人家臉子看，柳睿心腸耿直，做官的話也是百姓的福事。”
“……”薑澤不管不顧的湊到馮素身邊，往她懷裏鑽。
馮素被他弄的咯咯直笑，在他背上拍了兩下道：“幹嘛啊？！好了，我不說了，好了吧……哈哈，好癢……”
“夫人，吃點心麽？”香茗在外麵敲了敲門道。
馮素摸了摸肚子，是有點餓了，便退開薑澤道：“吃，進來吧。”
香茗這才端著點心盤子進來，見薑澤頭發淩亂的坐在一邊，不禁笑道：“世子這是怎麽了？”
“不用管他，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呢。”馮素上前接了盤子放在矮榻的小桌子上。
“對了，柳睿住在哪兒？”馮素抬頭問道。
香茗看了眼薑澤氣悶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道：“在船尾住著，剛才遇見了，還和奴婢打了招呼。”
“嗯。”馮素點點頭，道：“你也去休息吧，昨晚沒睡好吧。”
“好，那奴婢退下了。”香茗笑著福了福身，轉身出去了。
屋裏隻剩了馮素和薑澤，馮素拿著塊糕點在薑澤鼻子前麵晃了晃，哄道：“怎麽了？這也算是我們婚後第一次出遊吧，你不高興啊？”
薑澤就這她的手咬了一口，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不管他怎麽樣，你別跟他多說話，那家夥心思深著呢。”薑澤跳著眉頭喝了口茶。
馮素無奈的撇嘴道：“你怎麽回事，一遇見柳睿就跟個孩子似的，我們都已經成婚了。”
薑澤吸了口氣，抬頭看了眼馮素的表情，歎氣道：“真是被他氣急了，好了，我們不為了他生氣，你看，這邊會經過楊柳湖。”
“你不生氣了？”馮素拍了拍手上的糕點渣。
“哪兒敢啊。”薑澤死皮賴臉的湊上去。
馮素歎了口氣，讓他背對著自己坐著，然後幫他整理頭發：“柳睿跟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別老擠兌人家了，他如今跟你一樣在朝為官你們不該因為以前的事鬧僵的。”
“好。”薑澤木楞楞的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馮素撲哧一笑：“少見你這樣，看來是十分愛我了。”
“那當然。”薑澤回頭蹭了蹭她的手心。
船漸漸駛遠，柳睿站在船尾，被河風吹起的衣袍打在船沿上，透過來一陣春寒料峭。
他寒窗苦讀多年，最苦的時候，馮素就像是一束陽光，讓他的寒透了的心漸漸回溫，他將馮素放在心尖上，他滿心打算，想金榜題名之後向馮素提親，可隻是慢了一步，便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嫁給別人，京城的永嘉侯府，他怎麽爭得過，皇上金口玉言的賜婚他怎麽抵抗的過，誰都不知道，那段時間他的心裏有多煎熬。
看著別人嬌妻在懷，他滿心的怨恨與不甘逼得他快瘋了。
今日好不容易又見到了馮素，她還是那般漂亮靈動，一舉一動都像是刻在他心裏一樣，讓他忍不住留戀，可想到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他又心如刀絞。
“柳大人。”
柳睿目光晃動了一下回過神，轉身看過去見是香茗，便輕柔的笑了笑道：“許久不見了，香茗姑娘。”
“這是要給夫人和世子送去的糕點，大人要不要也嚐一嚐，我做了不少。”香茗熱情的說道。
柳睿又有一瞬間的失神，下意識問道：“你做的？”
“是啊。”香茗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心裏忽然想到以前的事，想著，莫不是這柳睿還喜歡夫人呢吧，她突然尷尬的笑了笑道：“奴婢忘了，還要去給夫人世子送過去。”
她說著話，又打開食盒，從裏麵拿出以小碟子糕點遞給柳睿道：“大人也嚐嚐吧。”
柳睿看著那盒子糕點，點了點頭收下了。
香茗離開後，他獨自坐在船尾，將那一小碟糕點放在手邊，慢慢拿起一塊咬了一口，香茗的手藝跟馮素很像，他記得他辛苦趕考的時候，沒什麽吃的，心裏念著最多的便是馮素做的魚湯，可是如今的世子妃，他卻高攀不起了。
船隻駛過河道彎，日光下沉月光升起，馮素確實有些暈船，不過不嚴重，隻是腦袋昏沉，吃了過晚飯後便早早的睡下了。
薑澤沒睡得那麽早，他照顧好馮素，等她睡熟了，便小心翼翼的開門出去，思行和萬劍一直守在不遠處，見他出來，便上前拱手道：“世子。”
“在外麵叫公子就行了。”薑澤擺了擺手，將人帶遠了些。
“陽城那邊安排人了麽？”薑澤走到船頭才停下。
思行拱手道：“那趙段立定是一早就收到了消息，將我們行蹤掌握的十分清楚，我們的人也算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行動了。”
“他是大皇子的人，宮裏的動作，自然是清楚的，這沒關係，我們光明正大去更好保證安全，他知道就讓他知道吧，總有蛛絲馬跡讓我查的，在外麵就當是我帶著素兒出遊好了。”薑澤負手冷聲道。
“世子。”柳睿的聲音從薑澤身後傳來。
薑澤微微眯起了眼睛，轉頭輕笑一聲道：“柳大人，這麽晚還不睡？”
“世子都沒睡，臣怎麽敢先睡。”柳睿頓了頓又問：“夫人睡了？”
“柳大人，說話要顧忌身份才是。”思行硬聲提醒道。
柳睿立馬拱手道：“是臣越矩，臣隻是想著和夫人是舊識這才多問了一句，希望世子不要見怪。”
“說來，我們也是舊相識了。”薑澤瞥了他一眼，轉身看著月色下的粼粼水麵。
“是。”柳睿站直身體，淡淡的說。
薑澤勾了勾唇：“不知道，柳大人怎麽看這次的行動？”
“皇上吩咐的，臣都會全力去做也會全力配合世子。”柳睿恭敬道。
薑澤聽著他的話冷聲道：“怎麽，都現在這時候了，柳大人還遮遮掩掩的，什麽都不說，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陽城的趙段立做了些什麽事我們心裏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