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針鋒相對
蘇蘭走進教室，眉頭立刻就皺到一起，就用手扇了好幾下：“每天總是這些味道，你們就不能早起來幾分鍾嗎，就幾分鍾，就可能成為別人眼中的紳士、上層人、貴族…”
蘇蘭見大家一副沒睡醒，懵懵的狀況，覺得自己的苦口婆心就是一種浪費，翻開書本說：“玉雪，你負責領讀unit3的課文。”
蘇蘭剛開始來的時候，盡量用英語講課，很快發現完全就是對牛彈琴，是對著一群牛彈琴，現在沒有那個熱情了，這麽直白地用漢語說讀哪一課，班上估計有一半的同學都不一定找得到在哪一頁。
被點名領讀的方玉雪有些小得意，很快走上講台，開始領讀起來。
小青翻著書，胡亂地跟讀，忽發現顧衍好象嘴角翹了一下。
一個國慶，被直線拉近的兩人，小青發現不愛說話的顧衍挺喜歡動嘴角的，而且表達的意思在不同的環境中，那就是天地之間的區別，眼下這一翹好象是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小青左右沒發現什麽趣事，便小聲問：“怎麽了？”
顧衍搖搖頭：“沒什麽。”
小青嘴一撇完全不相信，顧衍隻得收正自己的搪塞：“感覺她……念得不標準。”
“標不標準，你都聽得出來？”在小青眼裏，方玉雪就是一中為數不多的英語界楚翹，120分的題，好象隻有方玉雪每次能超過100分。
“還好吧。”顧衍是個自負又自傲的人，以前的學校，他都是冷臉不搭理任何人。
對小青，他冷不起來，這可是他到安南縣第一個撞他的人，腿真疼了段時間，想想腿也不敢冷呀。
小青還想問，蘇蘭已經走到他們麵前，用手一敲顧衍的桌子嗯了一聲：“你負責第二次領讀。”
顧衍最不喜歡幹什麽領讀之類的雜事，顯然是和小青說話，讓方蘭逮住後的一種懲罰。
英語是語言學，越多交流越好，當然交流必須有一定的環境，安南縣一中基本是啞巴英語，就算是啞巴英語，還沒幾個可以拉出來看的。
蘇蘭真是出於對顧衍與小青說話的懲罰，因為上次顧衍的聽寫不錯，英文寫得也很好，從某種意義上，她認為顧衍的英語成績不一定如方玉雪、寧濤，但是努力努力，至少可以發展為第二梯隊。
一般這些轉校生英語也不好，但比安南縣一中的學生還是要強了不少，雖然這些轉校生最終是要轉走的，但蘇蘭不希望一棵有點希望的苗子，被杜小青這樣的學渣給影響了。
方玉雪領讀完後，知道是顧衍讀第二遍，心裏跟樂開花一般。
見顧衍磨磨蹭蹭的，方玉雪趕緊送給顧衍一個鼓勵的眼神：別怕，加油！別害怕！
顧衍翻到unit3，很蝸牛地走上講台，隻希望蝸牛到講台，早讀課就下了，不過他美好願望並沒有實現，蘇蘭本來就提前幾分鍾來上的課。
一抬頭就看見顧遠山憤恨的眼神，顧衍都不知道他有什麽可憤的，就以他的成績能和自己一個班，那他該燒香拜拜，於是清了一下喉嚨，便開始領讀起來。
蘇蘭才知道顧衍不是不會讀，而是讀得太好，等顧衍一讀完，她就立刻鼓掌說：“以後早讀，就由顧衍領讀、上課前五分鍾讀課文，顧衍一三五，玉雪二四。”
聽懂沒聽懂，睡醒沒睡醒的同學都驚了，就方蘭這麽個人是太難肯定一個人的了，她喜歡方玉雪，大家都暗搓搓地想，是不是她投人家方玉雪老爹是教育局頭頭的緣故。
但今天蘇蘭比肯定方玉雪還肯定了顧衍，就跟上演一出天外飛仙一般，直接把寧濤踢出領讀精英隊，還讓顧衍領讀的時間遠遠多過方玉雪。
於是大家有些同情地看向寧濤，寧濤抿著唇，把書啪地扣桌上，顯然不服氣，尤其是方玉雪，以前班上有事第一就是找他商量，現在似乎總有保留。
偏這會方玉雪還衝著從講台上走下來的顧衍誇獎著：“顧衍，你念得真棒。”
顧衍嘴角動了動，小青已經完全能弄明白他這動作絕對不是獲得肯定而高興，這家夥傲嬌得不象話，蘇蘭肯定似乎都不太領情，何況一個方玉雪。
顧衍回到位置上，小青為了抄作業這樣的大計、還免費使喚一假期、再兼同桌，發自內心地讚美，那是必須的：“挺好聽的，比方玉雪念得好聽！”
顧衍的嘴角翹了一下，小青秒解出來這是高興的意思。
男神喜歡自己誇讚，小青的心立刻蘇得一團糟，搜腸刮肚尋找詞語繼續讚美，那是必必須的：“真的是我聽過最好聽的英語，不過方玉雪領讀，我聽得更明白些。”
顧衍聽出沒一點誠意，嘴角垮下來了：“其實也不難，你如果這麽喜歡，我可以教你。”
宋詞立刻轉過頭說：“我喜歡，你教我吧。”
顧衍現在知道宋詞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也不象有些女生那樣雞腸小肚的，便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了。
小青恨恨地推了宋詞一下，宋詞便衝她做個鬼臉：“我好吃醋呀。”
“我酸死你。”
下課鈴一響，教室就鬧起來，以苟結巴、林飛為主的打得雞飛狗跳的，方玉雪氣得把苟結巴、林飛的名字記在黑板上，罰他放學值日，苟結巴就結巴著與方玉雪爭執起來。
顧衍對這種烏煙瘴氣非常反感，皺皺眉，戴上耳機，走出教室，在門口外麵碰上顧遠山，顧遠山哼了一聲：“總算按耐不住，又開始出風頭了？”
“難不成我不出風頭，就能輪到你山大少了？”顧衍懶得理顧遠山，繼續走到欄杆旁，往遠處看，這地方雨真的多，又開始下雨了。
顧遠山這隻小強，不依不饒地走過來：“你打算賴我們家賴多久？”
“如果你們實在覺得我賴著你們，讓你們吃虧了，你們可以離開呀。”
“顧衍，你別在這兒不識好歹了，如果不是看你可憐，我爸媽早就不想管你了，偏你還跩得二五八萬的，你以為我們稀罕你家呀。”
“那我可真謝謝你和你爸媽！”顧衍懶得和顧遠山扯淡，轉身回了教室。
顧衍回到位置上，聽見宋詞正對小青說：“小青，你說我們這樣會不會太不人道了？”
“怎麽不人道了？”
“以前我都是哭著喊著地求人家濤哥借作業抄抄，現在我們有了衍少，用不著人家濤哥了，就把人家濤哥一腳踢開，這樣真的好嗎？”
小青眨眨眼睛：“不用求人，還不好。”
“那我們不跟蘇蘭一樣了，喜新厭舊，這樣的名聲傳出去，在一中以後還有誰願意借作業給我們抄呀。”
“為了我們抄作業後路不被斷掉，你——”小青點點宋詞的手背，“繼續找你濤哥去！”
顧衍搖搖頭，在座位上坐下來，於秋甜卻吧吧走過來，雙肘一撐桌沿，眨了兩下眼睛問：“顧衍，問你個事，你認識顧遠山呀？”
正跟小青講話的宋詞，學著於秋甜的樣子眨著眼問：“青青，我怎麽覺得有股臭味。”
“可能顧衍剛上廁所回來的緣故。”杜小青很配合地黑顧衍一把。
顧衍的眉輕輕動了一下，宋詞哦了一聲：“怪說不得引來了一隻蒼蠅嗡呀嗡。”
於秋甜本就覺得自己家占著上風，哪裏肯示弱，虛虛一笑：“哎喲，我怎麽聞到一股麻辣燙的味道，不會杜小青，你早餐就是你家的麻辣燙吧，我爸就說你媽身上永遠都是一股子麻辣燙味道，洗十遍澡都洗不掉。”
小青嘿嘿一笑說：“你爸也真有意思，自家臭轟轟的不笑，笑別人家麻辣燙。”
宋詞立刻拍手支持：“就是，還又騷又臭。”
幾人正針鋒相對，苟結巴突然跑進來難得小聲地結巴：“小，小青，不好了，沈芸秀被丘，丘八打了，頭，頭都打破了。”
小青橫了於秋甜一眼一下站起來說：“丘八憑什麽打我媽？”
“丘，丘八就是一個勁炫，炫金，金……”苟結巴比劃著項鏈，手鐲什麽的。
杜小青也不等他比完就跑出去了，於秋甜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苟結巴指著得意笑起來的於秋甜說：“於，於秋甜，你媽丘，丘八真不是個東西，缺，缺他媽老德了。”
“她和她媽都不是東西，全縣都公開的事，你趕緊給沈老五打電話，那丘八可不是省油的燈，要多壞有多壞。”宋詞恨恨地說。
苟結巴立刻掏出電話，於秋甜聽宋詞這麽講她媽自然也炸毛了：“喂，姓宋的，你什麽意思。”
宋詞一叉腰說：“怎麽，我難道說錯了嗎？我們安南縣本來民風挺好的，就你們母女倆把這裏攪得一團糟。”
“喲，人家小姨也沒看上你哥，我都不知道你個熱臉總貼人家冷屁股幹什麽，過幹癮呀。”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老娘今天非撕爛你的嘴不可。”宋詞一揮手就給了於秋甜一個耳光。
於秋甜哪裏肯示弱，嘴裏罵著撲上去和宋詞扭打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