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皮外傷
謝萌寶抱著方芸上了馬背,將人裹緊在鬥篷內,駕著馬兒往城內趕去。一路上她完全不敢耽誤,如疾風驟雨,將馬匹丟給小廝抱著人就回了蘅蕪院,卻在踏入蘅蕪院的瞬間又掉頭去了前院,準備爬牆到郡王府。
“娘子,你回來了?”齊景睿正好也從外邊回來,剛才在後麵呼喊著自家娘子卻不想她根本不理自己,現在折回前院這才追上了。
“王爺?”突然看到齊景睿站在自己麵前,謝萌寶才想起來還有這麽個人在。也怪不得她,今日忙來忙去一堆事情,但是好像和齊景睿都沒有什麽關係,所以她也完全沒有在意他去了哪裏,又在做些什麽。
“是方芸找到了嗎?為什麽不送回去?”齊景睿指了指她懷裏被鬥篷遮住了麵孔的女子問道。
“送回哪裏去?蘅蕪院玉華好像還在審人,怕被人瞧見了。”謝萌寶以為他說的是蘅蕪院便解釋道。
“方府呀,我剛才去找過方老頭了,事情大致和他說過了。”齊景睿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麽忙,便先是跑了一趟皇宮找齊惠帝,然後去了趟方府和方煜說了此事。當然,方芸失蹤的事情他沒有和除了方煜之外的人說。
“你去找方侍郎了?這麽快告訴他們,不是讓他們幹著急嗎?”謝萌寶哪裏想到齊景睿這麽心急地把事情告訴了方芸的家人,本來還想瞞著此事明日好生將人送回去便算了,齊景睿這麽一鬧便是不成了。
“總得讓人家父母知道吧,萬一尋不回來也有個打算。不過現在找回來了,那就更好了。等會兒就送她回家吧,待在王府裏肯定沒有自己家裏舒服的。”齊景睿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說都說了,那隻能如此了。那現在麻煩王爺回蘅蕪院幫我瞧瞧,後院的人都走了沒?若是走了,我便將方芸送回我屋裏去歇著,再去請醫士來瞧瞧。”謝萌寶點了點頭,隻能答應下來。
其實送去平郡王府也不太合適,畢竟方芸和齊豫還未曾拜堂成親,直接送去齊豫的院子怕是不妥,但是其他院子她又不熟。算來算去確實是蘅蕪院最為合適。
“她們都待在娘子的院子裏頭作甚?我這就幫娘子去把人趕走。”齊景睿用完午膳就急著進宮了,並不知道後麵發生的諸多事情,此刻一聽後院的女人都擠在蘅蕪院覺得有些奇怪,卻還是立馬上前開道了。
其實齊鈺凝那邊基本審的差不多了,下藥的人是找出來了,就是沒問出幕後主使,此刻不過是讓鍾靈和瑾月做個收尾。
等見人都散了,謝萌寶方才抱起方芸回到蘅蕪院。一進堂屋,齊鈺凝便圍了上來,著急地問道:“怎麽樣了,怎麽還昏著呢?”
“估計是下了秘藥或是旁的,等醫士來瞧了便知道。”謝萌寶將人抱進臥房,蓋上被子後便吩咐小嬋去取冰袋來。
齊鈺凝這才瞧見了方芸白皙的右臉高高腫起,紅色的巴掌印分外顯眼,心疼極了。
“這是誰下的手啊,這麽重?不會是被打暈的吧?阿芸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苦。”
“應該是王氏。”她隻顧著將人先帶回來醫治了,倒是忘了給王氏個教訓,“等阿芸好了,讓她親手打回來。”
“阿芸半邊,我半邊!等等,真的是王氏嗎?她為何要抓走阿芸?”齊鈺凝重重點了下頭,然後才察覺出不對。
她先前猜測二嫂是去郊外找王氏,可沒想到此事還真與她有關。雖然王氏平日裏看著蠻橫了些,但應該不會無緣無故針對無關的人。
“具體不清楚,但有可能是抓錯了。我們三人中王氏應該隻與我們二人有所瓜葛,若是我沒猜錯,她應是記恨了上回的事情。如果不是,那就可能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了。”謝萌寶沒有實證,也隻是這樣猜測。
“上回?”齊鈺凝回想了一下便想起來了,“我知道了,這王氏這般小心眼嗎?明明是她先傷了天陽又對我們不敬,竟然還想著報複。”
齊景睿一直跟在兩人身後,偷偷瞧了一眼方芸,見她臉頰腫起也有些同情:“這人下手可真重,怎麽能對姑娘下這麽毒的手呢?這巴掌要是打我臉上,我都不敢出門了。”
“那王爺還立馬跑去方府了,等會兒方侍郎瞧見了,王爺打算怎麽交代呢?”謝萌寶很是無奈地看向他。
“醫士不是會看診嗎,大不了我多送她點消腫的膏藥就是了。”齊景睿說道。
醫士是男子看臉自然不方便,不過這種時候也顧不上這些,讓他好生診斷了一番,確認隻是種了秘藥過一會兒就會醒來,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臉上隻是皮外傷,擦些藥膏就好,再服用安神的方子便可。”
“勞煩醫士了,這安神的方子孩童可否服用,若是可以麻煩多開一份。”謝萌寶想起了書房裏一直不曾露麵的齊天陽,他今日受了更大的驚嚇夜間指不定要做噩夢,生母又不能在身邊真實作孽。
醫士點了點頭便帶著丫鬟出去取藥。
“好在沒有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人完整地回來了。”謝萌寶之前更擔心方芸會遇上匪徒,重則傷及性命,輕則失去清白,此刻隻是受了皮外傷確實是不幸中最大的萬幸了。
“還是不能放過那人!”齊鈺凝心疼地看了一眼被敷著冰袋的方芸,走出裏屋不想打擾她。
“嗯,齊豫應當會處理好的。”謝萌寶這才喝上一口茶水,放下茶盞又想剛才院子裏的人遂問道,“給馬下藥之人可查出來了?”
“查出來了,是那個叫小六的妾室。看著唯唯諾諾的,其實一肚子壞水,還想栽贓給瓶子。好在找到了荷包,裏麵還有些殘渣,說是馬兒吃了後會在奔跑後陷入狂躁狀態。”齊鈺凝讓人將荷包遞上來給謝萌寶瞧。
謝萌寶一眼便瞧出這個荷包做工不是瓶子的手藝,也不知道小六是怎麽陷害地瓶子,聽完齊鈺凝的話不免覺得自己有些太過大大咧咧的,平日裏沒把她們當回事,關鍵時候倒是使起壞來了。
“王爺怎麽看呢,這小六可是您的妾室?您可知道她背後的人?”見齊景睿正聽著她們說話,謝萌寶順便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