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方芸醒來
“不知道，當時虎牙瞧著可憐就帶進府裏了。”齊景睿對她沒多少印象，要不是
“沒查查身世底細？”謝萌寶雖然不在意後院有多少個女人，但是對於齊景睿此番的說辭是不太信的。虎牙覺得可憐收進府裏作婢女便是，怎麽就成了瑞王爺的妾室？
“查總是查了的，好像沒什麽特別的。”
“既然是虎牙瞧上的，怎麽就成了二哥的侍妾了？”齊鈺凝並不知道這些，先前詢問的時候也沒想著往這上麵想，現在聽起來這女人還不是二哥看上的。
“她說仰慕我，我心裏聽著歡喜便答應了。”
仰慕？
謝萌寶與齊鈺凝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詫異。
小六唯唯諾諾的性子竟然還能主動去跟齊景睿表達情意，真是罕見的事。
“還當她多麽低調呢，果然是個不安分的東西。”齊鈺凝啐了一口說道。
謝萌寶思緒一轉，吩咐了小嬋：“讓人去查查最近府外有誰和她接觸過吧，這藥總不會憑空冒出來的。看看會不會與恭王府的下人有所關聯……”
這事出現的突然，偏偏又與齊天陽刺殺、方芸被擄撞上，怎麽看都不可能是小六一人所為，倒像是王氏吩咐的。
轉過頭，她又交代了齊景睿一聲：“王府裏還真是什麽牛鬼蛇神都有，下回再有人送進來，王爺至少得查清楚底細才是。”
“娘子說得是，都聽娘子的。”齊景睿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謝萌寶擔心齊豫那邊的情況，便說道：“王爺若是沒事便去京兆府瞧瞧情況。”
齊景睿閑著也是無事，自然立馬應下。
他一走，謝萌寶和齊鈺凝便進了書房去瞧齊天陽。
齊天陽一直在書房內做課業，就連下午齊鈺凝審訊妾室都不曾擾亂他的心神，歡歡則陪在一旁坐著。
謝萌寶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天陽，隨歡歡一道去院子裏玩一會兒吧。總是看書眼睛會疲憊的。”
齊天陽這才抬頭看向二人，低低地喚了一聲：“二皇嬸，小姑姑。”
“可別看了，好不容易休沐日沒帶你好好玩上一趟，最後還跑出來做課業了。良妃娘娘也真是的，過兩個月才去百孫院讀書呢，至於讓夫子給你布置這麽多作業嗎？”齊鈺凝上前奪過他的毛筆丟進筆筒，合上他的書頁，拉著他就往外走。
“小嬋，拿毽子來。”謝萌寶拍了拍歡歡的肩膀示意他跟上，歡歡重重地點了點頭也跟了出去。
四人在院子裏踢了會兒毽子，齊天陽的情緒才漸漸高漲起來，小臉因為運動變得紅撲撲的，眼睛裏也有了些笑意。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謝萌寶正準備去做晚膳卻被告知說方芸醒了，這下玩毽子的三人也跟著停了下來，齊鈺凝丟下毽子拔腿就往屋內跑，齊天陽看了看歡歡也跟了上去。
“你可算醒了，怎麽能昏迷這麽久呢？”扯開帷幔，齊鈺凝三步並作兩步大步跨到了床前，見方芸已經被扶著坐起眼眶瞬間紅了，手上還不住地打著蓋在方芸身上的被子。
謝萌寶帶著兩孩子緊跟著進屋，見到齊鈺凝這副模樣不免有些動容，上前瞧了瞧方芸問道：“如何，可好些了？頭若是疼的話再躺會兒好了。”
“我沒事啦，你們瞧。”方芸剛從丫鬟口中搞清楚自己是在哪裏，就發現齊鈺凝和謝萌寶出現在眼前，她忍不住掐了一把臉頰想證明自己沒事，卻忘了臉上被扇的那一巴掌，忍不住哀嚎起來，“哎呦，好疼。那婆娘下手可忒重了。”
“你傻啊，臉上不疼嗎？要給你吹吹嗎？”齊鈺凝見狀忍不住破涕為笑，剛才的悲傷氣氛瞬間被打破。
“吹吧，可別碰著，怎麽還這麽疼呢，我看我還是繼續睡著吧。”方芸將臉頰讓了過去，見齊鈺凝伸出手想要摸立馬縮了回去，拉起被子假裝睡覺。
“已經用冰袋敷過了，不過消腫還得等幾日。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吧？”謝萌寶讓丫鬟取來藥膏，拉過方芸的手，一點點幫她擦拭著。
藥膏沁涼，上了臉後倒是有些滑膩，雖說如此倒是讓方芸覺得好受了不少。
“就是，你快說說吧，我們都擔心死了。你都不知道，堂哥當時都嚇壞了，一個人就跑去找你。”齊鈺凝連連點頭，還不忘了告知好友齊豫當時的表現，當然她並沒有看到之後華嚴寺劍指王氏的那一幕，不然指不定要如何添油加醋地描繪了。
“郡王爺？”方芸並不知道具體是誰救得自己，隻是醒來就在蘅蕪院也沒有細想。
“嗯，是齊豫救你回來的。我在柴房發現了你的耳墜，齊豫當即就追出去了，幸好徐明帶著郡王府的人及時趕到，不然恐怕未必能將那些人生擒回來。”謝萌寶知道的已經是結果，她還是想聽一聽事情的經過。
“那真是多謝他了。”說起齊豫，方芸不免有些羞意，過了一會兒方才將事情緩緩道來，“……我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後突然就暈了過去。等醒來便到了柴房，有幾個壯漢在旁邊站著，我被綁著不能說話。原以為他們不懷好意想對我下手，可是等了很久他們連看都不曾看我一眼。直到後來有個女人推門進來，見到我時似乎有些詫異，痛罵了那些壯漢一頓，似乎是抓錯了人。”
“我正以為她要放了我，卻不想她嘀咕了句什麽就上前扇了我一巴掌。從她言談中可以聽出，應當是與我相識的人有些恩怨。”
“這回王氏是無法抵賴了。阿芸，王氏已經被齊豫帶走，明日可能需要你出堂作證，你可願意？”謝萌寶多少能猜到這個過程，隻是要證實才行，既然方芸瞧見了王氏的麵容那便是最好的人證，不怕她抵賴。
“王氏？”方芸不曾見過恭王側妃，之前隻覺得女子身份高貴，但是具體身份卻是不得而知。
“是恭王側妃。現在基本可以肯定，她原本就是想抓我或者玉華泄憤。應當是我，發狂的馬可是我和王爺的馬，齊豫的馬並沒有事。”謝萌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