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各盡所能
“你沒事就好啦，過會兒得送你回家去。”齊鈺凝從丫鬟手上接過熬好的藥遞過去，道，“你自己喝還是要我喂你？”
方芸自然不會讓她喂，拿過湯藥隻聞了一下就皺緊了眉頭，“我這樣回家，被我爹瞧見還不得打斷我的腿。出嫁之前怕是不能再出門了！”
“你倒是隻在意這個，我看最近咱們都不太好出來了呢。”想到刺殺一事，齊鈺凝突然歎了口氣。
“不會就是因為我擄走吧，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不至於影響你出宮吧？”其實剛剛被綁走的時候方芸還有些擔心，但是瞧見對方也不敢做什麽，她便不太在意了，而且她昏迷的時間比清醒還久，所以更加沒什麽感覺了，若是關上一晚上興許才會有些害怕。
謝萌寶讓丫鬟將齊天陽和歡歡帶出去，這才同她解釋道：“還出了旁的事情，天陽被刺殺了，許是與你被擄一事有關。”
“刺殺？”方芸剛硬著頭皮喝下湯藥，口腔裏正苦的冒口水，聽到這話連開口要蜜餞都給忘了，驚訝地張大了嘴。
“是，具體你還是不知道為好。等用了晚膳我讓人送你回方府，方侍郎已經得知你被擄一事，應當不會太為難你的。若是有事，你隻管推到我頭上便是。”謝萌寶原本是不打算讓方芸知道此事的，但是齊鈺凝已經起了頭，她便隻能說明了一下大概。
“已經知道了啊，好吧，逃不過一頓毒打。”方芸很是知趣，謝萌寶不願多說她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反而打趣起了自家老父親。
事實上，方芸並沒能夠在瑞王府蹭上一頓晚膳，因為她醒來沒多久方煜便親自上瑞王府領人了，當然此事沒有聲張，隻是找了個尋常的借口，趙管家很是識時務將人放了進來。謝萌寶得知後讓齊鈺凝和方芸好好告了別，然後就將方芸送了出去。
晚膳前，齊豫帶著齊景睿回來了，隻是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怎麽樣了？問出刺客背後的買主了嗎？”齊鈺凝將手中的花繩套到齊天陽手上，飛快地迎了上去。
“第一閣那邊說是個婦人買的，查到最後是天陽身邊伺候的嬤嬤，那個嬤嬤是木家的人。”齊豫神色複雜地看著麵前的兩人說道。
“怎麽會這樣？木家的人怎麽可能會害天陽啊？”齊豫雖沒有明說，齊鈺凝也明白了此中的蹊蹺。
“就是，肯定是他們故意設了什麽圈套。還有那個王氏竟然狡辯，最後是她身邊的丫鬟認了罪，說是看不過去娘子上回打了她家主子，便找了人來擄，結果擄錯了，她便將人放了。”齊景睿去的晚，卻不妨礙他聽到後麵的審訊內容，真是氣得不行。
謝萌寶招呼著眾人坐下，笑著給齊景睿盛了羹湯道：“王爺辛苦了，先用晚膳，有什麽事情之後再說。”
齊豫立馬明白謝萌寶的意思，也不再開口，拉著齊景睿坐下，全程不再開口。直到晚膳後讓徐明送了齊天陽和歡歡去郡王府安歇，這才關上門來談正事。
“阿芸瞧見了王氏的樣子，有她作證，王氏應當抵賴不了。”謝萌寶說道。
齊豫搖了搖頭，解釋道：“沒用的，那群莽夫都認了是王氏的丫鬟指使的，據說是戴了麵巾，根本無法怪到王氏頭上。”
“戴了麵巾？”方芸的確沒說起這個，但既然是這樣確實無法說明就是王氏所為，何況那些下手的人又不肯認，“至少王氏得落下一個管教不利的名聲，隻是卻罰不到她身上。除非能夠證明第一閣的殺手是她派出去的。”
“殺手和莽夫是兩批人，若不是因為殺手衝著天陽去，王氏的嫌疑還真的很小。”齊豫心中已然認定是王氏所為，若不是王氏挑撥離間，齊天陽也不至於躲到宮裏去而回不了恭王府。
想起晚膳前齊豫說的話，謝萌寶繼續問道：“那個嬤嬤呢，可有說法？”
“她對此事沒有什麽印象，但第一閣那邊接手的人一口咬定是她。而且，的確在嬤嬤的屋中搜到了第一閣留下的條子。”
“恭王府內王氏想怎麽栽贓誣陷都成。”謝萌寶愁眉未展，看向齊豫，“之後，你有什麽打算？”
“我夜探一趟第一閣，再查一查此事。”齊豫說了一下之後的打算，順便吐露了他的擔憂，“天陽明日一早得回宮，此事得盡快決定是否告知皇上。隻是良妃若得知此事，天陽日後行動怕是會受限。”
“這便不用擔心了，王爺下午就告知皇上了。現在還沒插手應當是放權讓我們查，但是不了了之的話明日可能會親自動手。”謝萌寶看了一眼吃水果的齊景睿，無奈地說道。
“景睿動作還挺快……”齊豫愣了一下，反倒是放下心來。
嫡王子被刺殺不是小事，也不是他們幾個人可以做決定的。這事本是恭王府的家事，但人是他們帶出宮的，總是要負一些責任的。何況凶手很可能就是恭王府內部的人，這時候交給齊景宣處理他們也不放心。但既然齊惠帝已經得知此事，相信他心中應該會有所衡量，不會讓此事不了了之的。
“那我們之後怎麽辦呀？”齊鈺凝聽了二人的對話，心中一片茫然，也不知道能夠幫上忙。
“你就乖乖去睡一覺，明日一早我送你和天陽回宮。若班婕妤問起來，你就照實說，至於刺殺的幕後主使你隻說不清楚便是，沒有實證冒然說是王氏所為也不成。”謝萌寶不想齊鈺凝為此煩惱，總會有個結果的。
齊鈺凝瞪大了眼睛，一臉地不情願：“我什麽都不用做嗎？那怎麽行？怎麽能讓惡徒逍遙法外！”
“姑奶奶你就安分些吧，最近少出宮少惹事。這件事我們會處理好的。”齊豫讚同謝萌寶的想法，這件事越少人摻和越好，若不是事情弄到了他們頭上來，以他平日的性子也未必會管。
“娘子，那我呢？”齊景睿指了指自己問道。
“王爺嘛……明日我去良妃娘娘那邊告罪，順便向母妃解釋一下事情的經過，少不得要被罰些銀子，王爺記得替我準備好就成。”謝萌寶睨了他一眼，又道，“若是王爺能查出小六與王氏的關聯，指不定能為阿芸討個公道。”
聽到前半句齊景睿正要生氣，但是聽完後半句，他立馬拍了拍胸脯道：“沒問題！我辦事很靠譜的，娘子等著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