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隻見張旭走上前,拿起酒杯,請道:“生願與荊州同飲。”
隻聽見韓朝宗說:“你是誰?怎麽沒有聽說過你?現在是什麽官職?”
“張旭,一介布衣。”
韓朝宗聽到後,氣憤地離開了宴席,張旭想要上前跟從,卻被阻擋了下來。
回去後,張旭歎道:“這次是我錯了。”
隻聽到公子許說:“為百姓伸張正義,是每個人的責任,不謀得一官半職,怎麽能頒布真正有利於百姓的法令,安定天下?即使這樣,就算沒有成功也無怨無悔。”
“難道真的沒有機會了嗎?還是等一下吧,我打算給韓荊州寫封書信,如果不能得到舉薦,那我們再離開吧。”
公子許在一旁研墨,片刻後,張旭一揮而就,一篇洋洋灑灑的書信就寫出了:
白聞天下談士相聚而言曰:“生不用封萬戶侯,但願一識韓荊州。”何令人之景慕,一至於此耶!豈不以有周公之風,躬吐握之事,使海內豪俊,奔走而歸之,一登龍門,則聲價十倍!所以龍蟠鳳逸之士,皆欲收名定價於君侯。願君侯不以富貴而驕之、寒賤而忽之,則三千之中有毛遂,使白得穎脫而出,即其人焉。
白,隴西布衣,流落楚、漢。十五好劍術,遍幹諸侯。三十成文章,曆抵卿相。雖長不滿七尺,而心雄萬夫。皆王公大人許與氣義。此疇曩心跡,安敢不盡於君侯哉!
君侯製作侔神明,德行動天地,筆參造化,學究天人。幸願開張心顏,不以長揖見拒。必若接之以高宴,縱之以清談,請日試萬言,倚馬可待。今天下以君侯為文章之司命,人物之權衡,一經品題,便作佳士。而君侯何惜階前盈尺之地,不使白揚眉吐氣,激昂青雲耶?
昔王子師為豫州,未下車,即辟荀慈明,既下車,又辟孔文舉;山濤作冀州,甄拔三十餘人,或為侍中、尚書,先代所美。而君侯亦薦一嚴協律,入為秘書郎,中間崔宗之、房習祖、黎昕、許瑩之徒,或以才名見知,或以清白見賞。白每觀其銜恩撫躬,忠義奮發,以此感激,知君侯推赤心於諸賢腹中,所以不歸他人,而願委身國士。儻急難有用,敢效微軀。
且人非堯舜,誰能盡善?白謨猷籌畫,安能自矜?至於製作,積成卷軸,則欲塵穢視聽。恐雕蟲小技,不合大人。若賜觀芻蕘,請給紙墨,兼之書人,然後退掃閑軒,繕寫呈上。庶青萍、結綠,長價於薛、卞之門。幸惟下流,大開獎飾,惟君侯圖之。
最後一次拜訪,終究還是令張旭和公子許寒了心,隻聽到守門人說:“韓長史出去了。”這是一個令人失望的消息,這幾次都沒有見到韓荊州,不過今天張旭準備了這封書信,早就預料到了這種事情,所以把書信遞給了守門人,說:“請務必將這封書信交給韓長史。”
書信已經傳到了,但是,張旭和公子許依舊沒有得到韓朝宗的回複。
幾天後,公子許慢慢地說道:“種地也不失為一個救國救民的舉措。”
“是啊,如果有更多的糧食,那麽就不會再有饑餓了。”張旭這樣想著,高興地笑道。
縣太爺很驕傲自負,嫉妒心極強,聽到縣裏的百姓都敬仰公子許,心裏充滿了憤怒和妒忌,臉也變得蒼白起來。
聽管家說,縣太爺名字叫劉楚,是囚之山中強盜八徒中的的第二徒,他們八徒無惡不作。
“給我把公子許抓起來,我再也不希望讓他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了。”
八徒是什麽組織?他們是這個縣的夢靨,和他們結怨,和入地獄一般,他們各個都身懷絕技,孔武有力,在暗夜之中悄無聲息的殺死人。
八徒第二徒,沒有人見過他,也沒有人知道他,聽管家說,他們八徒原先也是江湖草莽、英雄好漢,隻不過後來沉迷金銀珠寶,從此墮落,天天奪取他人生命,縱火燒房,搶劫越貨。
第一徒威震江湖,無所不能,沒有對手,號稱“飛山空”,第二徒叫劉楚,就是現在的縣太爺,而縣太爺此時不想讓公子許繼續再存在於這個世界中了。
又是辛勞的一天,上午公子許和張旭在田畝裏耕地,鋤頭舉起又落下,落下又揚起。
這麽辛勤幹什麽?大可兼濟天下,小可獨善其身。辛勤的種地,收獲更多的糧食,用來兼濟那些吃不上飯的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人。
下午,空曠的草地上,陽光直射,弄地人昏昏欲睡,偶爾有幾處微風,越過草地,吹過頭頂。
藍天之下的綠色畫卷上,不時有幾隻飛鳥四處覓食,天天都是如此,而公子許和張旭並不敢鬆懈。
偶爾也有幾聲話在兩人之間傳來,轉眼就到傍晚,張旭收拾了一下,準備叫公子許一起回去,可是,叫了許多聲,沒有回應,張旭又四處找了找,可是不見他的蹤跡。
公子許失蹤了?
這麽大的人,怎麽可能在空曠的田地裏消失?難道他先回去了?也是不可能的,他每次先回去都會告訴張旭的。
公子許失蹤事件令張旭憂心忡忡,天色漸漸灰暗下來,張旭隻能回去,到府中,又找了一下公子許,沒有找到,後來將此事說給了管家。
張旭對管家說:“將此事報案吧?”
“不可,此次失蹤案,很可能和官府縣太爺有關。”
“什麽?”
管家聽聞後,也感到非常吃驚,偌大的一個人,怎麽會在空曠的草地上消失呢?越想越不對,後來才想起來在江湖中有一人可以做到。
且說囚之山的八徒中,其他七徒各個身懷絕技,絕頂江湖,無敵天下,經常殺人越貨。
八徒中的第一徒飛山空,實力隻比其他七徒高,不比其他七徒低,原先縱橫江湖,令人聞風喪膽。
見過八徒的第一徒飛山空真麵目的人很少,可以說屈指可數,為什麽要說飛山空呢?
隻有他有這樣的能力,把整個人悄無聲息地劫走,估計公子許就是被他劫走的。
“你確定公子許是被八徒劫走的?”
“現在不能說確定,隻能說一定,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悄無聲息地不可能劫走人,如果可能,隻能有一人做到,那人一定是飛山空,不是他,那江湖上就沒有人可以做到了。”
“去營救公子許!”
“公子許被關在囚之山,有八徒看守,我們是不可能打敗他的。”
“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張旭收拾了一下便匆忙出發了,門外竟有很多衣衫襤褸的人簇擁著,他們知道張旭要去救公子許,因為受過公子許捐助,心裏非常感激,都紛紛自發給張旭送行。
眾人祝願能夠成功,鼓勵著張旭,於是張旭提起劍,飛身出發了,始終沒有回頭看一眼。
此地距離囚之山有上百裏之遠,而張旭不一會兒便到達了,把守囚之山的八徒有七個,第二徒不知蹤跡,聽管家說,第二徒就是縣太爺,所以不在囚之山。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眼前攔住張旭去路的正是力大無窮的七個徒,隻見他們身材魁梧,手中巨斧可比盤古開天辟地,也不遜色,渾身黑氣散發。
張旭當時就發怒了,手起劍落,一陣刀光劍影。
後來,張旭一人獨自走出了囚之山,回來後,管家早已等待著他,問道:“少爺沒在囚之山嗎?”
“沒有,搜查了整個囚之山,但是沒有公子許的蹤跡。”
管家聽說張旭一人蕩平了囚之山,感到很震驚,囚之山的八徒各個實力非凡,雖然第二徒劉楚沒有在,但是其餘的七徒世間沒有對手,怎麽會被張旭擊敗呢?
想之餘,自然是高興的,張旭擊敗了他們,不應該不高興,如果囚之山沒有公子許,那麽公子許又會在哪裏呢?
“公子許不在這裏,八徒中的第二徒劉楚,也就是縣太爺,他把公子許關了起來。”
“那我們去官府那裏營救公子許吧?”
“公子許定然不在官府中。”
”那又應該從何處找起?”
“聽說縣太爺大肆搜刮金銀財寶,把他放在了一個山洞中,並派了很多人手看管,少爺應該就被他們關在了那裏。”
知道了公子許被關在什麽地方的消息,張旭準備去營救。
管家說:“我幫助你一起擊敗他們吧?”
“他們個個都是亡命之徒,殺人不眨眼,你去太危險了。”管家後來又極力請求,張旭沒有辦法,便和他一起去了。
到了賊人的巢穴,張旭和管家在高處觀察,隻見賊人有幾十個,都提著刀在巡邏,張旭對管家說:“如果現在把他們殺了,衝進去,救出公子許怎麽樣?”
“這樣最好,可是我們就兩個人……”
“你在這裏稍稍等待一下,我去去就來。”
這時,已經到晚上了,山間偶爾傳來幾道清冷的風,吹過山崗,草木在輕微地搖動。
月亮剛剛升起,光輝灑落在了小山之中,張旭獨自一人,跳將下來,徑直來到賊人的巢穴前。
張旭奔馳下去,一會兒,十幾個賊人集攏過來,圍住了張旭,後麵還陸續跟來了很多的賊人,都舉起刀準備揮出。
其中一個為首的賊人提著刀奔向張旭,那人正是八徒中的第二徒劉楚,也就是縣太爺,隻聽見他說:“還敢來送死?”話還沒說完,隻見張旭抽出劍。
那人立即就倒在地上,被劍刺穿,賊人們向前包圍上來,張旭從容地揮動劍,此時,月亮正高高地被掛在天上,光輝灑落在了山崗,灑落在了樹梢上,灑落在了張旭的劍上。
從遠處觀看,銀色蛟龍穿梭的幾十個賊人之中,正如羽衣之下劍若起舞,張旭麵無懼色,而四麵的賊人紛紛倒地,綠色的草地染盡了鮮紅,看起來勃勃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