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所以,繼續上麵“賴著今涵的床蹭睡”的內容,不好意思哈!
今涵瞅著一直不很自然的某人問:“你那天到底和今曉打什麽賭呢?居然被趕出來?”
那人,特不好意思,咳了一聲:“嗬嗬,沒什麽——”
“什麽?確定沒——什——麽?”
“啊~~~”鬼叫聲抬高八度,“痛!痛啊!”劊子手啊劊子手,純粹冷血。揉著自己的細胳膊,含著淚:“本來確實沒什麽的,現在有什麽了!”他獨自心裏還想著,今涵知道自己和今曉的賭約後一定會生氣的,但剛才她捏的生疼,再生氣也不會有更壞的懲罰了吧?
你看我們易少爺,總算還知道,如果說了,就一定有懲罰,這個態度嘛,顯然是值得鼓勵的,所以某傻決定為他態度上的誠懇放一馬,他不會受到今涵很嚴苛的懲罰滴!!!
“咳~那個,我們賭誰敢晚上到你房間看!”
“什——麽?”火辣辣的聲音,火辣辣的痛感,這孩子擰的勁兒真他媽大,手臂肯定得腫——“疼!真疼!”
“繼續說!”幹脆利落的命令語氣。
“誰敢去你房間就贏了,另外一個就得睡客廳…”結果當然可想而知,今曉精明的要命,非但把那個每天踢自己下床的人攆走了,還是徹底攆走!隻是苦了姐姐,沒想到這位少爺居然能睡著睡著病了?真沒想到的結果啊,後來今曉越看他越不順眼,處處抬杠,處處較真。
今涵看著他,無語又無奈,看著眼前這個長不大的孩子,“算了!原諒你了——”
“真的?”
“假的——”她白了他一眼,高高的個子縮在被子裏,露了兩隻眼睛,滿是委屈,再次屈服於某人無害,可憐兮兮的淫威之下,“真的啦!”
“…”
“…”
“小涵——”
“幹嘛?”
“沒事!睡吧…”
“…”唉,這小子!
過了老半天,“你到底睡不睡啊?”今涵怒氣衝衝的問那個說了睡覺,自己卻折過來翻過去搗騰的某人。
“我睡不著!”
“為什麽?對了——你今天到底怎麽了?”大半夜的,擾人清夢!
“小涵,我…我問你,如果…我隻是如果…我離開了你,你會不會傷心?”
“當然——不會!誰少了誰還不能活啊,況且小時候早想把你這個臭小子丟了,沒了包袱你說你開不開心呐?”
“真…的麽?”
假的嗎?他說了是如果——不是嗎?最重要的是,你從來就不屬於我…
如果…我也隻是說如果…你離開了我,長街短巷,隻要你願意,我…就在這裏…等你!
況且的況且,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都堅持了下來…
大半夜過去了,兩個人在同一張床上躺著,卻間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聊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話。
後來某個人漸漸困了,睡著了,呼吸著均勻的呼吸…
她輕輕開口,對著嘴形,卻沒有破聲而出:“如果,有一天你離開了我,沒關係,我會很好很好的生活。我也會學著忘記你,這樣很公平的,是不是?…如果,我盡了那麽大的努力還是忘不了你,我就回去…循著當初你的軌跡,把你找回來!”
那個晚上,她偷偷趁著他夢未醒的時候,顫抖的手撫上他的臉,沿著輪廓一寸一寸,輕輕的。然後俯過身去,對著唇邊,落下一抹淡淡的清香,很輕的吻,溫存著她的溫度漸漸發散…
睡夢中的男人,微微仰起頭,眼角的淚晶瑩滑落,僅僅一滴,順著額角,滑到枕邊。他一隻手托著她的頭,另一隻箍緊她的肩膀,唇瓣間的齒合,逐漸加深…
看不見未來的兩個人,隻是那樣吻著,放肆著宣泄內心的悲憫,不置一語,時間如果能靜止在某個瞬間,然後定格了畫麵。或許,多少年後,拿著那一瞬間的記錄來回想,紅著臉的初吻竟是那麽傻…
今涵沒有問他那“如果會離開”的疑問句的由頭是什麽,隻是現在,有著的,就好!他沒有對她許著任何承諾,她也不貪心,既然預兆的事情一定會在某個時刻發生,那麽到時候,無論結局是什麽,承受了,然後…他攬著心儀的姑娘,而當年的那個傻丫頭,也會從心裏祝福…一輩子!
他曉得她一定明白,她明白他一定曉得…
銘照以前問過她,“今涵姐,你和哥哥從小認識的是不是?”
她說:“小時候的事情哪記得那麽清楚啊,隻是有一段時間在一起罷了…”
銘照問她:“那你不會喜歡哥哥的是麽?”
“為什麽這麽問?”她頓時紅了臉,埋在心裏的秘密會赤裸地暴露在另一個人麵前嗎?她笑了。
“哥哥有女朋友的!”銘照急急下結論,“他們…一定會結婚!”他頓了頓,思考了一下,“我怕你受傷!真的…”
她開始沒有留意這個女朋友的意思,還以為依舊是他的緋聞女友之類的,卻不想銘照如此鄭重其事。
“他們…也不是男女朋友那麽簡單啦…他們早就…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什麽?”今涵詫異,臉上的色澤頓時暗淡,“早就怎麽了?”她問。
“孟夏姐其實是哥哥的未婚妻,他們很早就訂婚了!”銘照盯著她,一語一腔調,鏗鏘有力。
訂婚?未…婚妻?他——剛進淩遠不是嗎?那麽…
今涵不敢往下想,她怕某種結局的結果遠遠超出自己所能承受的範圍。嗬嗬——早該想到不是麽?像易家這種有錢門第,應該在很小的時候就有門當戶對的小姐來作為日後聯姻的對象。她沒有奢望過會和他有什麽結局,兩個人隻是朋友!
對的,隻是生活了一個月,然後心心念念了6年,最後她又遇見了的——朋友!自己又奢望過什麽嗎?
“今涵姐?”銘照不安的問她,“你還好麽?”
“當然!”她隱著眼中的淚,強忍著刺骨的錐心之痛。
忽而,想起小時候他說:“我數著嚴冬,想看清離太陽到底有多遠。”她笑了,怎麽這麽幼稚:“你關起門拒絕太陽,怎麽能看得見呢?”現在想想,其實他總是習慣一個人在屋子裏生火,很暖和的。她好想告訴他,可是我進不去!外麵打雷了,好冷好冷,你關著門守著孤獨,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好不好呢?習慣了和他在一起,丟不掉的時候,又該怎麽辦呢?
原來他都有未婚妻了,那個叫做孟夏的女子,另一個人會陪他一起在冬天的時候生火,然後守著孤獨等待太陽,很好的結局,不是麽?
拉回現實,他現在確實吻著她,她不知道他真實的想法是什麽,隻是——希望現在3月份了,剛過完冬,銘晨,看見太陽了嗎?
他抬頭,發現她流著淚,一時失語,頓感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今涵看著他茫然的舉動,笑著說:“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守著殘留的幸福,那點你給予我的記憶,我會好好珍藏——銘晨!你要找著你的幸福,然後快樂喔!
她閉上眼睛,又躺回去,那個早已沒有餘溫的另一半床。嘴角勾勒了弧度:“不要惦念,這個吻沒有任何意義!”
旁邊那個男人一直沒有說話,抬起左手輕輕地拉住另一個人的右手,十指相纏,沒有分開…
一夜,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