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殺人了

  聽到許帆跟我說，陶文喬答應離婚，我決定回家看看。


  為了以防萬一，我把許帆叫上一起。


  進了我家客廳，陶文喬、我婆婆還有我妹都坐在一起聊天。


  其實更多的是我婆婆和我妹說話給陶文喬聽。


  無外乎就是說我的壞話，讓陶文喬不要執迷不悟，為了我這個不知廉恥的下賤女人，不值得雲雲。


  陶文喬一臉憔悴，沒有認可她們說的話，也沒有反駁，顯得無奈又煩躁。


  我婆婆仿佛沒有意識到我的出現，還在繼續說：“文喬啊，你就聽媽的話，別再想著那個女人了，趕緊把婚離掉，媽給你介紹別她好一百倍的年輕女人。而且，財產你也不用擔心，媽媽有辦法讓他淨身出戶，你放心兒子。”


  這時候我妹接話了，說：“那個，阿姨，我……”


  我婆婆看了她一眼，好像這才反應過來，這裏有一個現成的年輕女人可以介紹給陶文喬。


  陶文橋還是沒有說話，抬起頭看到我站在門口，身後跟著許帆。


  陶文橋有些緊張地喊了我一聲，“老婆”。


  我說：“都要離婚了，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我婆婆和我妹也轉頭看向我，我心想，這世道也是醉，這兩人都能平靜地坐在一起，一致對外想著怎麽扳倒我。


  我婆婆看到許帆跟我一起進來，臉色變了變，跟許帆說：“許帆，你來幹什麽？這是你弟的事情，你別瞎摻和。”


  然後她又指著我，說：“還有這個女人，她根本不是個好女人，更何況還是你弟妹，你再怎麽樣都不能跟她在一起！”


  我懶得聽她胡說八道，許帆也不知道怎麽接話，我們徑直走到陶文喬麵前。


  我說：“陶文喬，你說你答應離婚，所以我來了。結婚證拿著，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


  陶文喬沒有再求我不要離婚之類的，轉身進臥室拿了一個文件袋出來，默默跟我出去了。


  等電梯的時候，陶文喬突然把我拉到樓梯口，許帆要跟過來，被陶文喬阻止了。


  陶文喬苦笑了一下，跟許帆說：“哥，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再對菲菲怎麽樣。你在門口等一下，我有些話想單獨跟菲菲說。”


  許帆看了我一眼，回到樓梯門口站著。


  我瞪著陶文喬，不知道他還想耍什麽花樣，但是既然他這麽說，我想至少不會傷害我。


  我就問他：“陶文喬，你還想怎麽樣？”


  陶文喬哀傷地說：“菲菲，我現在隻想問一句話，你還愛我嗎？哪怕隻有一點點，還有嗎？”


  我冷笑了一聲，說：“陶文喬，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陶文喬突然抱住我，我這才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我皺了皺眉頭，問他，“你喝酒了？”


  陶文喬隻是死死地抱住我，說：“菲菲，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告訴我，你還愛我，哪怕隻有一點點，隻要你說，我什麽都信，你告訴我，你沒有跟我哥在一起。你說啊！”


  我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麽，我想努力掙開他的束縛，但是他的力氣太大。


  我隻好說，：“陶文喬，去民政局離婚吧！你喝醉了。”


  陶文喬突然急了，鬆開我，大聲嚷嚷著說：“菲菲，你真的跟我哥在一起了對不對？所以你才這麽急切地要跟我離婚，你就是想要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我問他：“離婚不好嗎？這樣，你也可以跟我妹在一起，不需要再躲著我，不需要跟我解釋，你們還可以再生孩子。你不是說你想當爸爸嗎？我生不出來，她可以，那你就跟她生啊！”陶文喬瘋了一樣，指著我罵：“葉曉菲，你不用這麽虛偽，口口聲聲說成全我，其實你根本就是為了你自己。你現在跟我哥在一起了，你怕我耽誤你，你怕別人說你，所以你就想讓我跟你離婚，這樣別人就會說是因為我出軌，所以你不得已才找了另外一個人，其實根本就是你不想跟我過了，所以處心積慮的想要跟我離婚，跟我哥在一起！”


  我看他快要走到樓梯下麵了，怕他摔下去，試圖安撫他：“陶文喬，我們倆的緣分已經盡了。我不想跟你吵，也不想跟你鬧，你跟我去民政局，咱們把婚離了，彼此都好。”


  陶文喬情緒激動起來，說：“我不信，你肯定還是愛我的，你以前那麽愛我，一心一意的對我好，怎麽能說離婚就離婚呢？你一定是故意的對不對？菲菲，你還在生我的氣，你故意氣我的！我跟你道歉，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


  我對於他的執迷不悟很無奈，其實我也不想我跟他這麽多年的感情走到這一步。


  我說：“陶文喬，隻能怪我們倆都不夠成熟。當初我就不該為了你不去工作，呆在家裏當全職主婦。現在，我們有機會重新選擇，那就給對方一條生路。不管是你還是我，對於這場婚姻，都有責任。如果我當初能夠做得更好一些，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或許你也不會厭倦我跟我妹在一起。但是事實已經這樣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你也想開一點。”


  陶文喬根本不聽？一直在那裏搖頭，然後又過來抓住我的胳膊，說都是他不好，是他的錯，是他沒有珍惜我為這個家的付出，是他太著急當爸爸，還說他不該找上我妹，不該被我妹誘惑跟我妹在一起。他知道是他對不起我，但是他心裏愛的是我，更後悔傷害了我。


  我心想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但是又不想再刺激他。


  我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已經原諒你了，但是我們真的已經回不去了。”


  陶文喬開始哭，一邊哭一邊說：“都是我不好，為什麽你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呢？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還記得嗎？你說你一輩子都會跟我在一起的，你說你會愛我一輩子。”


  我苦笑了一聲，我說：“是啊，曾經我以為，你也會隻愛我一個。但是既然大家都做不到，還這樣綁在一起有什麽意思呢？”


  陶文喬一直搖頭，說：“菲菲，你別不要我，你回來好不好？你不要跟我哥在一起，我知道你隻是為了刺激我，為了氣我，我相信你，你不是那樣的人，我哥也不是，你不要跟我離婚，我會努力讓你再愛上我的，我保證再也不會背叛你，傷害你。”


  我看到情緒激動的陶文喬快要走到樓梯邊沿，邊伸手抓住他，先把他往回扯。


  這時，我婆婆和我妹突然推開門，看到陶文喬淚眼婆娑，而我正用力抓著他。


  我婆婆，上來就把我推開，憤怒地說：“葉曉菲，你還想怎麽樣？你不是要跟陶文喬離婚嗎？你在這裏拉著他做什麽？你是不是想害他把他推下樓梯？”


  我無奈的搖搖頭說，“不是的媽，我看到他快要掉下去了，就想把他拉回來。”


  我婆婆根本就不相信我，“呸”了一聲說：“誰是你媽？既然你要跟文喬離婚了，以後就不要叫我媽，我也當你從來沒當我過媳婦。你更別想癡心妄想跟許帆在一起，有我在，我就絕對不會同意你再進我家的門！”


  說著話，我婆婆就上來打我，一巴掌把我推過去，我的頭撞到牆上，疼得我兩眼冒金星。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婆婆又衝上來，抓住我的頭發開始打我還罵我。


  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我用力推開婆婆，說：“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難怪她陶文喬出軌，原來是因為有你這樣一個媽。你自己年輕時候不守婦道，在外麵給自己老公戴綠帽子。年紀大了道是非不分，現在你兒子也給你兒媳婦戴綠帽子你還怨我。哼！果然是親生的。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想進你們陶家的門，就算你們求我，我都不會回頭。”


  其實說完之後，我就覺得自己又過分了，畢竟我是晚輩，這樣說我婆婆一個長輩的壞話，怎麽說都說不過去的。


  陶文喬也沒想到我會這樣說她媽，瞪著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婆婆突然急促地喘氣，指著我，“你你你……”還說出來，就一頭栽下去。


  由於是背著樓梯的，剛才因為推開她所以她就站在台階邊上。


  她從樓梯上快速地滾下去，我第一時間伸出手想抓住她，卻隻碰到了她的衣服，她就已經下去了。


  許帆跑得最快，可是畢竟離得遠，並沒有跟上我婆婆滾下去的速度。


  陶文喬尖叫著喊了一聲媽，我和陶文喬也跟著跑了下去。


  我婆婆仰躺在地，許帆蹲到我婆婆身邊，喊了幾聲媽都沒有反應。


  我妹在上麵開始尖叫起來：“殺人啦！葉曉菲，你連你婆婆都要害，你到底是有多狠毒？”我不想理會隻會添亂的葉曉丹，因為我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回頭瞪了她一眼說：“你喊什麽喊！趕緊打120叫救護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