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好凶凶
方容學以兵部的名義給駙馬府送來了幾個侍衛,美其名曰保護馮紹民和天香,可是還沒進門呢,就被攔在了府門外,兵部侍郎陳升額頭滴下一滴冷汗,看著坐在輪椅上臉色冰冷的馮紹民,還有站在她身後麵無表情的冷雪,哆嗦著開口:“駙馬爺,微臣給您送些得力的侍衛過來,這些人都是兵部精挑細選的。”
馮紹民冷笑,敢從自己手裏的兵部調人安插在駙馬府,方容學真是打得一手好牌,以前就是太過忍讓,才會讓方容學得寸進尺,處處陷害。如今馮紹民腿已經廢了,方容學可不得想著法子弄她,可是他以後絕對會對自己現在的做法後悔,因為馮紹民變了,但也沒變。
馮紹民依舊盯著陳升一動不動,仿佛要把他看穿。
陳升從未見過馮紹民這樣,在所有人的記憶裏馮紹民這個駙馬一直溫文儒雅,待人和善,怎麽中毒以後好像變了一個人。
陳升把幾個侍衛的名字念完以後,馮紹民一點表情沒有,身後的冷雪好像在看小醜一樣,也是一張冷臉。
“駙馬,這是幾個人的文書。”陳升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些人以後都是駙馬府的人,您看。。。。”
馮紹民目光冰冷,突然抬手示意冷雪,冷雪推著馮紹民背朝陳升走去陳升隻覺得殺氣鋪麵,寒意顫顫。
等了良久,也沒等到馮紹民的回應,心裏覺得馮紹民這是應該收下了。突然馮紹民手中的匕首突然飛去,直接插入門柱,“這些人,殺!”
陳升慌了,怎麽一下子都要殺了,如果都殺了,怎麽像方相交差阿。
“駙馬,這些都是兵部登記在冊的,怎麽可以殺了呢?”
“陳大人,你方才已經說了他們是駙馬府的人,那本官有權對他們做任何處置。”馮紹民冷淡的開口,“陳大人,若沒事,可以走了,本官要處置下人了,場麵太血腥,大人還是不要看的好,否則晚上不能安睡。”
“駙馬爺,你不要太過分了,怎麽說我們也是兵部的人,方大人好心將我們幾人派來保護你這個殘廢的駙馬,已經是給你麵子了。“
馮紹民微眯雙眸,依舊紋絲不動,她倒要看看這些人還能說出怎樣的話來。
“阿!。。。誰敢打老子。”那人還沒反應過來,臉頰火辣辣的,感覺被火烤一般。
馮紹民伸起手,“香兒,你回來了。”
天香徐徐走到馮紹民身前,握了她的手,然後走到她身後,接過冷雪手中的輪椅,“以下犯上,辱罵皇親,來人,拖下去,杖一百。”天香冰冷的吩咐道,膽敢說她的駙馬,該死。
“是,公主。”駙馬府的暗衛,當即飛了出來,直接將那人按倒在地,聲音無情的宣誓這個人的後果,“辱罵駙馬,杖一百!”
“馮紹民,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在府裏養私兵,我一定會告到皇上那裏去的。”
暗衛可不傻,說完之後,身後板子的聲音,和男人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這些暗衛可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那人皮膚看上去沒有很多傷,可是內裏早已筋骨斷裂了。
“公主,駙馬我知錯了。。。”說著昏死過去。兵部侍郎見了,驚慌失措,誰說駙馬爺是個好脾氣的人,這明明和公主一樣啊,“駙馬,能否饒了他一命,他死了,皇上那裏也不好交代。”
“潑醒,繼續打!“馮紹民冷酷的開口,當初方容學是怎麽算計在天香身上的,今天她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當即有人用冰水潑醒男子,冬日嚴寒,水瞬間結成了冰,在臉上割的生疼。等男子醒來,板子又落在身上,一百杖一個男子也是不能忍受的。
“駙馬,您放過他吧,看在方相的麵子上,您高抬貴手。”
馮紹民和天香都未曾開口,期間杏兒拿來一件披風披在天香身上,天香貼心的將馮紹民腿上的毯子蓋的嚴嚴實實,生怕她凍了分毫。
一百杖行刑完畢,趴在地上的人隻留了一絲飄渺的氣息,馮紹民故意把府門打開,一些百姓看了都在驚歎,這個還是他們熟悉的駙馬爺嗎?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冷雪,把他丟去方府,想在本官府裏安插眼線,他方容學還不夠格!”
暗衛很快就把人抬走了,而地上居然沒有絲毫的血跡,仿佛方才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你們幾個還要留在駙馬府嗎?”馮紹民冰冷的問道,剩下的幾人低著頭偷偷瞄著兵部侍郎。
兵部侍郎內心煎熬,這都是什麽差事啊,簡直是心肝膽顫。
“香兒。”天香把馮紹民推到兵部侍郎麵前,她雖然坐著,可是雙眸的眼神如地獄惡鬼一般,“陳大人,是不是本官也要把你丟去方府?”
“駙馬,我們走,我們走。”陳升俯身在馮紹民耳邊低語,“馮紹民,方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本駙馬等著。”馮紹民語氣輕緩,差點沒把陳升氣得吐血
“那就請駙馬好生歇著吧,下官告辭了。”陳升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句話。
陳升帶著人離開,再在這裏待下去,都會沒命,現在的馮紹民太可怕了。駙馬府門口發生的事情,有不少人看到了,一時間馮紹民因為中毒,雙腿殘廢,性情大變傳遍了京城。杯莫停自然也是聽到了這個消息,在杯莫停喝茶的人,都在說著這事,還時不時有人模仿馮紹民說話,“冷雪,把他丟去方府,想在本官府裏安插眼線,他方容學還不夠格!”
宛月聽了咽了咽口水,“閣主,這還是那個馮紹民?一個人差點被活生生打死,她是腦子中毒了吧?”
墨寒一臉淡漠,她並不在乎那個人是死是活,在乎的是駙馬府平白無故多出來的那些暗衛,她從來沒有聽說馮紹民身邊有這些厲害的暗衛。在曲白鎮派人找了那麽久都沒有找到馮紹民,但她卻和天香一起回到了京城,雖然受了點傷。而那天發生在宮門口的情形還曆曆在目。
“宛月,去查一下最近宮裏發生了何事?”
墨寒依然低頭翻著賬本,心中的思緒早已飄遠,她很好奇馮紹民身邊到底還有多少人,她對她越來越好奇了。
“馮紹民,你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那名男子居然在第二日發現吊死在駙馬府門口。
馮紹民一笑而過,“方容學的手段也不過如此,下作。”
“你這個溫文儒雅的駙馬爺一夜之間變成了冷酷狠辣的樣子,你就不覺得可惜嗎?”
馮紹民將天香攬入懷中,按在了自己的腿上,“外人怎麽看我跟我又有何幹,我隻在乎香兒怎麽看我。再者我現在不能走路,如果不狠辣一點,別人欺負你怎麽辦。”
“有夫如此,此生無憾。”
馮紹明突然臉色一黑,“聽說你昨日和宋翊喝茶了?”
“誰讓她對你那麽無禮,還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我可不得敲打敲打他。”
馮紹民將天香腰攬得更緊,“以後不準和男的喝茶,不準和男的出去。”
天香嗔怪的瞪了馮紹民一眼,“杏兒,桃兒,駙馬府這什麽味?”
杏兒捂嘴偷笑,“醋味。”
“民,你這醋壇子怎麽老是翻,這駙馬府的醋都不夠你翻的。”
“為夫就喜歡喝醋。”馮紹民將天香往懷裏帶了帶,幾乎貼著麵。
“咕嚕。”
馮紹民淡笑,“餓了?”
天香雙頰閃過一抹紅暈,“一早看到駙馬府門口的那個人,就沒胃口了,所以沒怎麽吃。”
“我去給你做。”
“民,手下留情。”天香一想到那次馮紹民給她做的早膳,那感覺太酸爽了,天香擠眉弄眼,“桃兒,杏兒,還不快點去做,本宮要你們幹什麽的。”
“奴婢馬上去做。”兩個丫頭小跑著去廚房,讓駙馬做飯,公主估計要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香兒,陪我去書房,我和你商量件事。”
天香站了起來,推著她往前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