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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去亂葬崗埋了

  雖然夜已深,但是馮紹民還是喚了蘭姑來。


  馮紹民站在香爐旁邊,在香爐裏添了一匙檀香,她看著嫋娜的煙霧在屋內散開,無聲的等著蘭姑。


  “小主子,您找老奴?”


  馮紹民示意蘭姑坐下,給蘭姑看了那個變色的玉佩,蘭姑心中悚然一驚,“小主子這。。。。。”蘭姑頓了頓,“還讓老奴給小主子請脈。”


  馮紹民頷首,自覺地將手伸了過去。蘭姑一搭上脈,臉色就沉了下去,“果然是情蠱。”


  “情蠱?”馮紹民冷笑一聲,“真是對我上心呢。”


  “不過小主子放心,小主子的血能自解,所以明天就會無事了。”


  馮紹民心中稍稍安定,“蘭姑,您說我走這一步娘會怪罪於我嗎?”


  蘭姑閉目一瞬,很快笑道:“小主子胸懷天下,小姐泉下有知一定會很欣慰的。”


  “可是我。。。。。。”


  蘭姑打斷了馮紹民的話頭,“您在百姓眼中早就是一個帝王了,他們可都指望著您呢,所以小主子,不要猶豫,不要回頭,按著自己的心走就可以了。”


  馮紹民的笑意仿佛海底的流光一爍,微微頷首,“她既然對我那麽用心,我怎麽能不如她的意呢?勞煩蘭姑去告知香兒一聲,這還要她配合。”


  蘭姑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馮紹民將房中的燭火吹滅,躺在床上,淚水從眼角無聲的落下,她何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師父為敵,他如何能隱藏的如此之好,他帶她那樣的好,為什麽,這是為什麽。


  馮紹民沉在夢裏,不願醒來。


  “師父,你看素兒抓到的野兔子,今晚我們可以加餐了。”


  冥禪寵溺的摸著隻有十歲的馮素貞的頭,“素兒真乖。”冥禪突然變了臉色,”今天的課業完成沒?“


  馮素貞心虛的看了看冥禪,故意岔開話題,“師父,山上的海棠花開了,素兒去給您摘點。”


  小馮素貞偷偷進了冥禪的屋子,冥禪正在午睡,馮素貞拿起桌案上的剪刀,就給冥禪的胡子全剪了。


  風雪夜,馮素貞昏迷著,冥禪守了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未曾合眼,馮素貞睜開眼的一瞬間看見的是她師父。


  天香坐在馮紹民床前,輕輕的喚著她,“紹民,紹民。”


  馮紹民隱約覺得這段夢裏沒有那麽溫柔的聲音,緩慢睜開眼睛,迎上天香擔憂的神情。


  “香兒,早啊。“


  天香有些害怕,“蘭姑說你中了情蠱,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可有哪裏不舒服?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啊。”


  馮紹民睜著眼睛,看了半天房頂,歎了口氣,”阿元回來了。”


  天香一愣,“怎麽樣?”


  馮紹民將心底的空落按了又按,“香兒,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馮紹民雖然沒有直說,但是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她明白冥禪在馮紹民心中的重要性,有時天香都覺得冥禪在馮紹民心中甚至比她爹馮少卿還要重要,她語塞,不隻該如何勸慰她。


  馮紹民心裏就像堵了一塊石頭,可是想到她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心裏有又多少是把自己當成徒弟,不過棋子罷了,她不斷在心中告訴自己,冥禪隻是把她當成棋子,隻是棋子而已,僅僅於此,再無其他。


  馮紹民方才皺起的眉毛緩慢舒展開來後,柔聲道:“香兒,還要你繼續陪我演戲。”


  天香垂眸,“演戲又能如何,可是你心裏的苦我沒有辦法代你。。。。。。”


  “我有什麽好苦的,隻是一顆棋子,棋子是不會有感情的,他自始至終都隻是把我當成一個可以操控的傀儡。”馮紹民苦澀的笑了,“我還以為他對我那麽好,真的是幫我當成他的孩子,他說過多次,如果我是他的孩子該多好。”


  天香心頭一酸,馮紹民在強忍著,天香擁過她,撫摸著她的後背。天香溫暖的懷抱,讓馮紹民方才還強忍著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為什麽是他?為什麽?”馮紹民哭的很傷心,“難道權利真的比五六年年的師徒之情還重要嗎?”


  天香看到了馮紹民的絕望和滿心的傷痛,這傷痛就像螞蟻一樣一點點侵蝕著馮紹民的心,她心底驟然一痛。


  可是傷心過後,馮紹民依然要振作精神,那麽多事等著她去處理,整個大熹還要靠馮紹民。她沒有時間停留在傷心之中,她隻有讓自己忙起來,才能試著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馮紹民開始一整天都在宛月那待著了,在那用膳,在那看書,寸步不離宛月。


  桃兒在屋內來來回回的走動著,煩躁不安的等著馮安的消息。


  馮安推開房門,便看見桃兒坐立不安的來回踱步。


  桃兒抬眸看見馮安,頓時跑了過去抓住他的手,“怎麽樣,駙馬怎麽說?”


  馮安隨手關了門,拽著桃兒在椅子上坐下。


  桃兒眨了眨眼睛,看著臉色不對的馮安,著急問道:“你快說啊,到底怎麽樣了?”


  馮安歎了一口氣,“爺好像是著了那女人的魔了,怎麽說都不肯離開,我方才提了公主,還被她好一頓申斥。”


  桃兒眉頭微微一蹙,“駙馬爺難道移情別戀了?”


  馮安也是一臉疑惑,“不應該啊,爺和公主的感情我們都知道,不可能再愛上別人的,說爺移情別戀,誰都不會信的。“


  ”你說會不會是那女人給爺下了什麽毒,讓爺隻對她著迷?“


  馮安思忖的一番,恍然大悟道:“我聽說南疆有一種情蠱,就是讓男子隻對一個人著迷。”


  桃兒咬牙,攥著拳頭,咬牙切齒道:“我要去告訴公主。”


  桃兒說完,便跑出了屋子。


  桃兒急匆匆跑進屋子將事情說給天香聽,天香神色及其淡定,沒有絲毫的詫異和擔憂。


  天香單手撐著頭,朝桃兒笑了笑,“小丫頭,還會去偷聽牆角了。”


  桃兒一愣,被天香的這個反應弄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公主您。。。。。。。難道不擔心駙馬爺嗎?“


  天香淡淡勾唇一笑,“不擔心啊,有什麽好擔心的。”天香話音還未落,一口血嗆了出來,猝不及防的,整個人就沒意識了,這可把桃兒嚇得魂都丟了,屋子裏瞬間擠滿了人,亂成了一團。


  同時睿兒和萱兒也出現了同樣的症狀,馮紹民在宛月那聽到消息,雙手重重攀在了柱子上,上好的朱色漆花,在她的掌間簌簌落下。


  馮紹民站在廊下,並未立刻離開,她有些疲憊的闔上了雙眸。


  “爺,您要去看看公主嗎?”宛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馮紹民睜開眼,定定的凝視著不遠處的那顆槐樹,淡淡道:“我去看看兩個孩子,公主那你替我去看看吧,想來也不會有什麽事。”


  宛月微微俯身,帶著喜鵲就走了。


  馮紹民給在暗處的冷雪一個眼神,冷雪會意,進了屋子,搜屋!

  馮紹民慢步朝兩個孩子的院子走去,冷雪跟了上來。


  “爺,在床頭下搜出了這個。”


  馮紹民瞳孔一震,手顫抖著拿著三個布娃娃,上麵赫然寫著天香,睿兒,萱兒的生辰八字,還有身上那麽多銀針。


  她眼底猩紅,渾身發抖,那寒涼從腳底一直竄到頭頂,狠狠將三個布娃娃扔在了地上,“喜鵲先交給你,讓她先嚐嚐暗衛營的刑罰,然後把她還有宛月給我帶到後山去。”


  冷雪點頭,疾步離去。


  這菱淞別居的後山有一處寒潭,正好讓這兩個人嚐嚐,馮紹民本來對宛月肚子裏孩子還存有一絲憐惜,如今她隻想殺了宛月。


  馮紹民過去時,喜鵲已是一身刑傷,宛月和她被鎖鏈綁著雙手掉在寒潭之上,瞧著兩人的青得發紫臉色,想來方才已經嚐試過這寒潭的滋味了。


  馮紹民手裏捏著一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瞧著自己的虎口,看著寒潭之上被吊著的兩人,唇角帶了一絲冰涼笑意。


  似乎察覺有人來了,宛月拚了命的睜眼,在看到是馮紹民時,即便已經被凍的說不上話來,卻仍舊要努力將口中的花說出來。


  “你。。。。。。你居然。。。。。。要殺了。。。。。。自己的。。。。。。孩子。。。。。你。。。。。。好狠毒。。。。。”


  宛月顫顫巍巍磕磕絆絆的將這一句不長的話說了出來,還想說,舌頭卻已經凍得都不能動彈了。


  馮紹民不怒反笑,比這寒潭更冰涼的是她的眼神,“我哪裏有你狠毒。”說罷把那三個人偶丟在了宛月麵前,“我讓你活到現在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


  “可是。。。。。。孩子。。。。。”宛月說不出話來,馮紹民直直出聲,打斷了她:“真是上天作弄人,你這肚子裏的孩子可惜啊。。。。。。”


  “可惜。。。。。。什麽。。。。。。”宛月睜大了眼睛。


  馮紹民微微勾唇,緩緩道:“你這肚子裏的孩子是個男孩,隻是可惜他不是本官的。”


  “你。。。。。你。。。。。。。”宛月仿佛被閃電擊中,全身麻了一般,心跳也仿佛停止。


  馮紹民眸色中是見著螻蟻時的不屑一顧,馮紹民找了一快幹淨的地方坐著,冷雪早在那裏備了鋪著絨毛的椅子,馮紹民坐在那,一手撐住自己的額頭,神色清冷。


  馮紹民眼神一瞥,冷雪和沐喬便離開,須臾,隻見兩人提了兩桶熱水。


  兩人將宛月和喜鵲放了下來,兩桶熱水直接從兩人頭頂直直澆了下去。


  熱水浸透全身,身上的寒氣散去,隨之而來的是火辣的疼痛,撕心裂肺的疼痛。


  馮紹民淡淡凝著地上兩個疼得連打滾都不敢的兩人,輕輕一笑,“宛月,本官讓你死前做個明白鬼,你這肚子裏的孩子是薛三的。”


  宛月一雙眼睛卻瞪得老大老大,死死盯著馮紹民,幾乎要沁出血來。


  馮紹民淡淡瞟過地上的兩人,如同看死人一般,“冷雪,沐喬,這兩個人你們隨便玩,明天就說月兒和喜鵲溺斃在水池中。


  跪在地上的兩個人慌了神,強忍著切腹的劇痛,伸手顫顫巍巍地往前挪動,好似要留住馮紹民一般。


  馮紹民不願再停留,帶著宛月最後一絲光亮走了,她這一生就是。。。。。。一個笑話。


  第二天,宛月喜鵲被報溺斃,馮紹民讓人將兩人扔去了亂葬崗,任野獸去啃食她們的屍體,馮紹民對這兩個人的死不會眨一下眼,如果說憐惜,最多也隻是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她讓人把孩子從宛月肚中取了出來,好好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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