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喝臘八粥

  “丁石大傷病剛愈，就給虎門捅出了這麽大的簍子，教我們虎門顏麵何存。”關大東橫眉冷對道，“讓你的大哥一個月之內不要出門了，免得丟人現眼！”


  丁石二上前解釋道：“門主有所不知，我大哥是為了虎門的存亡才出此下策。若不是他出去裸奔，或許曹正還會得寸進尺，索要十萬兩的精神補償費。到時，門徒這個月的薪水都會發不出來，虎門將會出現罷工的危機。那樣的話，損失可就不是一萬兩銀子能夠解決得了的。”


  “曹正這個老東西，一日不除，我心裏就不爽快。”關大東接著說道，“當初把曹正送上斷頭台的推手是郭弈天，現在虎門和官府暫時安全了。我猜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拿龍門開刀。當然，這也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龍門裏，郭弈天邀請白浪，林纖兒，土匪三兄弟，宇落落吃臘八粥。郭弈天滿麵愁容道：“我實在想不通皇帝為什麽要赦免曹正的死罪。現在曹正得勢了，百姓敢怒不敢言。虎門、官府都態度大變，紛紛巴結他。龍門不是一個摧眉折腰侍權貴的門派，但是難保哪天我會因此被曹正所迫害。”


  宇落落想起當日選五朵金花，回答道：“蘇州僅有楊伊一人入宮為妃，但是據我調查她的身世可沒那麽簡單，一定和曹正有著不正當男女關係。曹正既然敢出山，也就說明了楊伊在皇宮裏得寵了。憑著那女人的勾魂攝魄，還有什麽更能迷惑聖上的心竅呢？”


  “放心吧，郭賢弟，有我在，我是不會容忍曹正的胡作非為的。”白浪接過話茬，轉念問道，“三大護法，按照當初我們的約定，現在義和的生意有沒有好的起色？”


  土匪一一邊喝著粥，一邊坦然道：“這半年來，義和的生意在宋國全麵開花。在冬季到來之前，我們已經超額完成了掙二十萬兩白銀利潤的任務。”


  “幹得不錯！”白浪稱讚道，“還有，坐在土匪二旁邊的少女是龍門的門徒嗎？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土匪二介紹道：“她呀，名叫宇落落。雖是外門弟子，但是武藝超群。我向郭門主推薦她為龍門第四大護法。”土匪三一言不發，畢竟他和宇落落有過節，並且一直耿耿於懷。


  郭弈天總結道：“也不是不行！相信宇落落的武藝大家有目共睹。經過這些天的思考。我還是堅持認為晉升護法需要按照流程來，先升級為內門弟子，再來考察宇落落是否能夠擔當護法的大任。”


  土匪三附和道：“門主說的極是！”


  宇落落有種想掐死土匪三的衝動，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還是忍了。林纖兒雖然武藝稀疏平常，但是看到兩人同是金花的情份上，為宇落落說些好話：“宇落落的落葉刀百發百中，我還是讚成她當護法，希望郭大哥能夠破格任用她。”


  白浪把手搭在一旁郭弈天的肩上，笑道：“隋朝宇文大將軍的落葉刀打遍天下無敵手，想不到竟然還未失傳。依大哥之見，現在龍門正是用人之際，就破格錄用了吧。”


  郭弈天終於一咬牙道：“既然白大哥都同意了，那麽現在我就正式宣布宇落落晉升為護法。”宇落落倍感欣慰，滿心歡喜道：“門主真是大仁大義，我會盡心盡責當好這個護法的。”


  丐幫裏，曹正有幾分得意，但是為了報郭弈天的一劍之仇，心裏恨的牙癢癢。曹正想如何報複郭弈天，但是師出無名，況且也不是他的對手。


  於是派仆人傳喚來關門弟子司馬睿，商討如何製裁龍門。曹正問道：“司馬睿，為師胸口最近疼得厲害，有什麽方法可以醫治？”司馬睿思維敏捷，知道他的話中有話，回應道：“師傅是不是有心病？依弟子愚見，祛除心病就要除掉郭弈天。”


  曹正哀歎道：“可是為師年歲已高，武藝不及年輕的一輩，除掉郭弈天談何容易？”司馬睿是個很有心機的人：“在蘇州城能夠正麵打敗郭弈天的人屈指可數，既然不能來明的，我們就來暗的。我知道有一人能夠打敗他，而且我們隻需作壁上觀就可大獲全勝。”


  接著司馬睿掩耳小聲向曹正透露著什麽，曹正看上去十分的得意。


  晚餐時分，曹正擺好一桌宴席，要求衙門官兵和虎門的重要人物，其中包括李相如，何解，關大東和丁石二。丁石大因為特殊原因不能到場，曹正心領神會後也是莞爾一笑。


  “大家來了都是客，請隨意吃喝。今天是臘八節，我讓廚事給大家都準備了一碗臘八粥。”曹正以地主之誼介紹道，“關於以往的事，我也既往不咎了，大家也別往心裏去。”


  李相如畏懼曹正在朝廷的勢力，一個勁的說：“好！好！好！”李相如像個跟屁蟲一樣，凡是曹正擁護的就堅決擁護，凡是曹正反對的就堅決反對，毫無原則，亦無底線。


  不像關大東一樣亦敵亦友，關係還能處理的遊刃有餘。關大東懷疑這場夜宴肯定有問題，不敢隨便喝丐幫的臘八粥，看到丁石二如狼似虎的吞咽也沒有什麽不適。曹正望著關大東正襟危坐，詢問道：“關少俠為何不開動筷子，是不是佳肴不合你的口味？”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關大東開門見山道：“曹幫主這次讓我們來赴宴，所謂何事？”曹正也不避諱道：“眾所周知，我和采花大盜已經撇清了關係。但是上次丐幫幫主之位爭奪中，龍門門主郭弈天居然插手本幫之事，並且以其絕招萬劍歸宗想奪我性命。還好我有真氣護體，命不該絕。他居然唆使李縣令治我的死罪，實乃陰險小人。對此，關少俠有什麽建設性的看法？”


  “對付小人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殺無赦！”關大東聲色俱厲道，現場氣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大家別怕，我隻針對郭弈天，大家是無辜的，請繼續安心喝粥吧。”曹正笑臉盈盈，拍手叫好，“關於郭弈天這個陰險小人，以我一己之力不足以與之抗衡。但是我知道虎門有一位絕頂高手可以製服得了郭弈天。”


  李相如詫異道：“是誰？”


  “他就是郭弈天的師兄向問天。”曹正拋出橄欖枝，神情得意道，“隻要他肯出手，除掉了郭弈天。以後蘇州的地盤由我們共同接管，實現互利共贏，豈不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