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有點可愛,有點甜
金秀兒睡得稀裏糊塗的,擱在枕頭底下的手機卻悶悶的響了起來。
“資本家的奪命CALL來了!資本家的奪命CALL來了!資本家的奪命CALL來了……”
這是她給陸宴北設定的專屬鈴聲。
前幾日上網時聽到,覺得好玩就順手拷貝下來了。
配上陸宴北資本家的氣質,倒是恰如其分。
金秀兒迷迷糊糊睜開眼,去摸手機。
“誰啊?”
睡得好好兒的,就這麽無故被吵醒,她難免有些上火,“都幾點了,擾人清夢。”
她睡糊塗了,早忘了這鈴聲背後的主人是誰。
“請問是金秀兒小姐嗎?”
手機裏傳來一道陌生的問話聲。
金秀兒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是啊!你哪位啊?”
她確定這聲音自己沒有聽過。
她把手機從耳邊拉開,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上麵寫著:陸宴北。
她的睡意瞬時褪去大半,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手機那頭繼續傳來陌生男子的聲音,“您是陸先生的朋友吧?我這裏是奉化大道的GOGO清吧,陸先生喝醉了,能不能麻煩您過來接他一下?”
金秀兒坐起了身來。
手指捋了捋自己亂糟糟的長發,猶豫道:“你打給陸先生其他朋友吧!比如林演堯,或者黎楓,要不實在不行還有魏尋。”
“電話我是一路順著陸先生的聯係記錄打下來的,您說的這三位我已經都找過了,可能時間太晚,他們都關機了。”
金秀兒小聲嘀咕,“早知道我也關機了。”
“金小姐,你說什麽?”
“沒什麽。”
她掀開被子起身,“麻煩你先幫我照顧一下他,我馬上打車過去。”
“好的,等您。”
那男子把電話給掛了。
金秀兒圾了拖鞋,下床。
如果可以,她還真不想去接他。
說好要與他撇清關係的,結果現在又……
算了!特殊情況。
再說了,人家好歹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不是?
金秀兒迅速換下睡衣,出門叫車。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都已經快淩晨的點兒了。
等金秀兒打車趕到酒吧的時候,陸宴北獨自倚坐在包廂房的沙發上,幾乎不省人事。
可即便他是醉了,他身上卻還是一絲不苟,衣冠整整。
白襯衫,長西褲,矜貴的氣質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分毫不減。
哪怕是坐著,也依然高高在上,給人不敢親近的感覺。
金秀兒得承認,他是自己見過的所有男人裏,把襯衫穿得最性感,最出眾的一個。
有那麽數秒,金秀兒看迷了眼。
她聽到自己心髒因這一眼而亂了節奏。
回過神,在心裏怒罵了句自己的不爭氣,這才朝沙發上的男人走近過去。
她才上前,俯身正欲把陸宴北架起,哪知,跟前的男人忽而睜開了眼來。
她嚇了一跳。
對上他染著醉意的深眸,她的心跳瞬時亂了節奏,“……你還醒著呢!自己能走嗎?能走就自己起來,我替你叫個代駕,啊——”
金秀兒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人卻被跟前的男人用力扯進了懷裏。
“金秀兒,你好囉嗦!”
“……”
他還好意思嫌她囉嗦?
隻是,金秀兒聽他叫到自己的名字,心中隱約還有些小竊喜。
至少,他還認得出是自己。
沒把自己叫成蘇黎,也沒把自己叫成那個女人。
雖然她並不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
金秀兒雙手抵在他的胸膛裏,試圖從他懷中逃出去,“陸宴北,你喝醉了,趕緊的,起來走了。”
“我怎麽教你的?”
陸宴北不但不起身,反而還把懷裏預備逃走的金秀兒鎖得更緊了些,讓她直接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兩條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的小蠻腰,頭低下來,像是懲戒般的在金秀兒的紅唇上輕咬了一口,“我教過你多少次了?為什麽你總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我告訴過你,不許連名帶姓的叫我。”
他忽如其來的吻,讓金秀兒恍惚了一下。
心髒某處最柔軟的地方,重重的塌陷了進去。
之後,又緊緊地擰成了一團。
他果然是醉了。
大概,又把她當作了蘇黎吧!
他隻有在以為自己是蘇黎的時候,才會不停地糾正自己對他的稱呼。
打從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他要找的蘇黎之後,他早就對他的稱呼不介懷了。
可現在,很顯然,他又不清醒了。
“陸宴北,你真的醉了。”
“叫我宴北!”
陸宴北冷肅的劍眉,不滿的擰了起來。
金秀兒咬緊了下唇。
沒吭聲。
一雙杏目直直的看著他。
陸宴北也盯著她看著,“叫一聲……”
“不要。”
金秀兒像是賭氣似的,別開了臉去。
“叫一聲,秀兒,聽話。”
陸宴北湊近過來,用火熱的薄唇在她柔軟的紅唇上廝磨著,喃喃般的誘哄著她,“秀兒,讓我聽聽……”
金秀兒兩隻抓在他胳膊上的小手因他酥酥的話語,而收緊了力道。
眼眸微眨。
卷翹的睫毛像蒲扇一般,一遍一遍輕扇著,刷在陸宴北的臉頰上。
“秀兒?”
“……”
金秀兒到底是敗下了陣來。
果然,麵對這個男人,她真的一點骨氣都沒有。
她掀起眼皮瞥他一眼,頰腮像是被酒精熏過一般,染得緋紅,“……宴北。”
她有些羞於啟齒,所以,聲音很小,低如蚊蚋。
不過,陸宴北還是聽見了。
金秀兒清楚地見到他眼睛裏閃過驚喜的光芒,那模樣,像是幾歲的孩子終於嚐到了心心念念的糖果一般。
有些可愛,有些甜。
陸宴北興奮得不斷親吻著她的小嘴,“很好聽,我還想要……”
“……”
金秀兒有些好笑。
這家夥是怎樣?喝醉了酒就可以趁機發酒瘋,得像哄孩子一樣的哄著他麽?
可明明心想著不管他的,嘴上卻情不自禁的又乖乖喚了他一聲,“宴北……”
聲音比較於剛剛高了幾個分貝,也不覺軟綿了許多。
“……嗯。”
陸宴北滿意的應承著,之後,兩人的聲音全都隱匿在了深吻當中。
直到感覺有一隻大手闖進了她的衣襟裏,金秀兒才一個激靈,猛地回了神過來。
“宴北!”
她喘了口氣,去抓他不安的大手。
頰腮上不知何時已經泛起一層迷人的緋紅色澤。
陸宴北漆黑的眸仁裏染著幾分迷離色彩,“……給我。”
她可以拒絕嗎?
金秀兒在心裏已經回答了他無數次,不要,不要!
可當她的目光望進他旖旎的眼潭裏,她就知道,自己不行了。
她輸了……
這個男人,總能無時無刻的叫她心動。
她鬆開了固定他的小手,一點一點……將自己交給了他。
兩人肆意纏綿。
包廂裏,溫度迅速攀升。
空氣中,旖旎的味道,越漸濃鬱。
直到他抱著她,顫抖著一同衝入雲層頂端的那一刻,門忽而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來。
金秀兒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可見到門口站著的女孩時,她的心髒又狠狠地揪痛了一下。
她沒料到,是另外一位‘蘇黎’。
她金秀兒若是蘇黎一代,那門口這位就是蘇黎二代。
金秀兒覺得眼前這畫麵有夠諷刺。
女孩用一種很受傷的眼神,怔忡的看著纏綿在一起的他們兩個人。
被她盯著,金秀兒並不慌。
身上陸宴北因為醉酒,再經過剛剛那麽一番激烈運動之後,高點才一到達,他就抱著金秀兒沉沉的睡了去。
金秀兒費了好一番力才從陸宴北身下起來,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才要替陸宴北整理,卻被‘蘇黎二代’給推開了去。
“管好你自己就行。”她說。
她這反應,金秀兒並不意外。
早猜到可能是隻會獠牙的小白兔了。
女子走上前,替陸宴北細心整理著身上被金秀兒抓亂的衣物。
“謝謝你今晚替我伺候宴北,正好,我最近被他在床上折磨得有些受不住了,要不是今晚你頂了我,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住他了。”
她陰陽怪氣的說著,轉過身,把自己胸前的紐扣解開。
雪白的胸前,露出一大片紅紫色吻痕。
金秀兒眼睛被刺痛了一下。
緊跟著,見沙發上的男人忽而伸手從後緊緊抱住了那個女孩,“……回家。”
女孩麵上一喜。
連忙轉過身,在陸宴北的唇上落了個吻,“好,宴北,我們回家。”
動作親昵,就似一般正常情侶。
金秀兒一顆心狠狠地擰了起來。
那一刻,隻覺得有一隻無形的手正狠狠揉捏著她的心髒。
眼睛被刺得生疼。
甚至還不爭氣的蒙上了一層粉紅色的霧靄。
她忽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就是這兩人之間的一個第三者。
她不再理會他們,轉過身,踩著小高跟鞋,驕傲的揚高下巴,走出了門去。
門掩上,聽得裏麵傳來女孩被戲弄的聲音,“宴北,別這樣……別摸,人家害羞……”
“宴北……”
“別脫人家衣服嘛!”
“……”
金秀兒步子走得飛快,幾乎是逃逸般的離開了酒吧。
剛剛他們之間的你儂我儂,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她的臉上。
所以,在他心中,大概隻要有著一張與蘇黎相似臉的女人,他都能睡吧!
無論這個女人是包廂裏的那個,還是她金秀兒,於他陸宴北而言,他們都隻是蘇黎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