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昨兒那個女人是你?
金秀兒一走,翁蘭蘭就卸下了她所有的演技。
對,蘇黎二代,真名叫翁蘭蘭。
在認識陸宴北之前,是個被火燒傷了臉的大學生,本來在學校裏無人問津,她一度陷入了自卑之中,可沒想到,老天眷顧她,竟讓她被挑選成為了堂堂陸宴北的‘女人’,讓她成功變臉,成為了一大美人不說,還讓她搖身一變變成了天之驕女。
而她,從起初的無人問津,到現在男人見她趨之若鶩。
本來,她還打算為得陸宴北的恩寵拒絕那些男人示好的,可她發現,事情並沒有按著她所想的方向走。
陸宴北並不喜歡她,甚至,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樂意,就更別說是睡她了。
於是,她接受了學校校草的追求,並且同他睡了,而自己身上這些淩亂的吻痕就是那個男人留下的。
可即便是大學校草也遠沒法與陸宴北相提並論,不,準確點說,所謂校草,連給他陸宴北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而顏值和氣場那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的區別了。
任誰來做取舍,誰都知道正確答案。
她翁蘭蘭自然也不例外。
校草不過是她孤單寂寞時用來滿足自己的一個玩具,而他陸宴北才是自己最終的歸宿。
可偏偏,在這個男人身邊,除卻她翁蘭蘭還有一個金秀兒,而且,很明顯,他陸宴北喜歡金秀兒。
對自己從來沒感覺的他,卻偏同金秀兒睡了。
這已經足夠說明所有問題了。
翁蘭蘭掏出陸宴北的手機,迅速把他最近聯係人當中的‘金秀兒’刪除,又給自己撥了一通電話過來。
過了半分鍾之久,才把電話掛斷。
她是一個心思及其縝密之人,自然不會讓自己露出什麽馬腳來。
“宴北,我們回家……”
翁蘭蘭攙扶著陸宴北出了酒吧。
坐上陸宴北的勞斯萊斯幻影,想了一想後,開著車直往他的別墅去了。
翁蘭蘭從來沒有進過他家,但她知道他的住址在哪兒,之前無意中聽他跟人提起過。
到了城北別墅之後,翁蘭蘭又用他的指紋打開了門鎖,之後,攙扶著他一路往他的臥室去了。
這個點,別墅裏其他人自然早就睡下了。
翁蘭蘭扶他進了臥室之後,想給他脫衣服,可陸宴北卻死死地扣著她的手,不讓。
翁蘭蘭的手,被他擰得通紅,最後無法,她隻好求饒,“宴北,你輕點,你把我擰疼了,我不脫了還不行麽?”
一聽這話,睡夢中的陸宴北這才終於鬆開了她的手來。
翁蘭蘭有些生氣。
沒想到這男人連睡覺都這麽防著自己。
越是如此,她就越發記恨著金秀兒。
明明都是兩張同樣的臉,可她憑什麽就能獨受他陸宴北的恩寵?
沒法脫去陸宴北的衣服,她也不再強求,隻迅速在他還沒反應之前,解開了他身上的襯衫紐扣,又替他鬆了西褲的皮帶。
之後才把自己從頭到腳扒光,把裙擺故意扯爛,這才爬上他的床,躺在了他的身邊。
當然,最後還不忘在他胸膛以及脖子上印滿自己的口紅印。
一切工作全部完成,翁蘭蘭這才心滿意足的睡去。
就等明天天亮了。
隻要天一亮,自有好戲上場。
*******
翌日——
陸宴北醒過來。
見自己滿身口紅印,衣衫半敞,褲頭鬆散,甚至底褲上還殘留著自己昨夜亢奮過後的痕跡,他就知道昨兒晚上並非隻是春=夢一場。
一旁,女孩背對著他睡著。
被子蓋著,露出雪白的肩頭,而肩上還留有昨夜瘋狂過後的痕跡。
一切都在彰顯著昨兒晚上他們之間的瘋狂。
晨曦透過薄薄的紗簾照射進來,落在兩人身上,陸宴北心中卻隻覺溫暖旖旎。
他轉身過去,一把將旁邊的女孩饜足的撈進自己懷裏,“累不累?昨兒晚上是不是被我弄疼了?”
陸宴北忽來的溫柔,讓翁蘭蘭心中大喜。
可她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隻嬌羞的躲了躲,乖巧的搖了搖頭,軟綿綿的回道:“不怪你,隻怪我,是我自己太柔弱了,不過你放心,以後我會慢慢適應你的。”
翁蘭蘭才一出口,陸宴北臉上所有的柔情瞬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凜冽,是不敢置信。
他一把掰過懷裏的女人,動作甚至還有些粗魯。
“怎麽是你?”
在確定自己懷中的女人並非她金秀兒之後,陸宴北深幽的瞳仁裏瞬時竄起一團火苗。
他迅速掀開被子,起身下床,“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翁蘭蘭忙抱胸坐起,她漂亮的臉蛋上寫滿著受傷,“宴北,你忘了嗎?昨兒是我去GOGO酒吧接你回來的……”
宴北……
宴北?!
這一聲殷切的‘宴北’卻像是點燃火藥的引子,他陰沉的冷嗬一聲,“不許叫我宴北!”
這個稱呼,他隻許蘇黎叫。
隻許金秀兒叫。
他明明記得昨兒晚上是金秀兒一聲一聲叫著他‘宴北’的,可早上一醒來,怎麽就成了這個女人?
陸宴北頭疼得有些厲害。
“宴北,你昨兒晚上的事情……真的都不記得了嗎?”
翁蘭蘭含淚,一臉委屈的問著他。
可其實,她是試探。
試探他昨兒晚上的事情到底還記得多少。
關於昨兒夜裏發生的事情,陸宴北的記憶中全是些斷斷續續的畫麵,他隻記得蘇黎的那張臉,可現在他根本分不清楚被他壓在身下的是金秀兒還是眼前這個女人。
畢竟她們有著同一張臉,確是事實。
而現實告訴他,昨夜被他壓在身下狠狠索歡的女人,不是金秀兒,而是眼前這個他甚至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女人。
看著她滿身吻痕,以及她唇上留下的口紅印,陸宴北煩不勝煩。
他甚至有一種自己背叛了金秀兒的錯覺。
他把身上弄髒的襯衫脫了,扔進垃圾桶裏,又從床頭的煙盒裏抽了支煙出來,點上,叼嘴裏,之後拿起旁邊的手機,隨手翻了一下。
見到通話記錄上顯示著自己與這個女人的通話時間,他煩得把手機砸到了沙發裏去。
吐出一口濃鬱的煙圈後,喉頭滑動,冷聲道:“換張臉,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他把煙叼唇邊,雙目半眯,劍眉擰成一團,從抽屜裏拿出一張支票,在上麵寫了幾個零,之後簽上自己的名字,扔給她,“滾!”
翁蘭蘭完全沒想到事情的結局竟會是這樣,這完全沒有按照她之前所設想的方向走。
她本以為一覺醒來,見到這樣的畫麵,即便他陸宴北不對她負責,至少也會對她另眼相看吧?兩人好歹也是睡過的,可萬萬沒想到,他不但沒留下自己,還反而是轟她走?
翁蘭蘭腦仁裏頓時“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眼淚瞬時就從眼眶中湧了出來,“宴北,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我可以當昨兒晚上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的,你別生氣,好嗎?”
“等我洗完澡出來,你若還在這裏,支票我收回,再找人把你扔出去!”
陸宴北冷著臉說完,轉身就進了浴室裏去。
他知道自己不該苛責這個女人的,畢竟從她的出現,在到昨兒那放縱的一晚,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可不知怎的,一想到金秀兒那張生動的麵龐,他就沒辦法給這個女人任何好臉色,就算是一點施舍的溫情,他都給不了。
翁蘭蘭挫敗的坐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
所以,她現在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她憤恨的咬了咬唇,抓過手邊那張支票,看了一眼。
心中默默數了一下上麵那幾個零:個,十,百,千,萬,十萬……
整整五十萬!
好吧!這也算是很值得了。
翁蘭蘭心中不甘才隱隱褪去幾分。
掀開被子,下床,穿上衣服,稍稍把自己整理了一下,這才出門。
“老爸——”
不想,門開,一道肉乎乎的身軀就朝她腿上撲了過來。
翁蘭蘭皺眉。
什麽玩意兒?
她低頭去看,不想,卻是一個翻版小陸宴北。
所以,這就是陸宴北的兒子陸璟宸?
“咦?”
小璟宸仰頭,疑惑的看著跟前的女孩。
他烏溜溜的大眼眸一亮,一蹦三尺高,“蘇蘇!!”
他興奮地喊了一聲。
翁蘭蘭自然知道他是認錯了人,聽他叫自己一聲‘蘇蘇’她心裏怪不是滋味的,可是為了討好他,她隻好堆起笑來,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你是……璟宸?”
“咦?”
陸璟宸小臉蛋上那抹興奮忽而褪去,換上的是疑惑,之後是憤怒,“你不是我的蘇蘇!你不是蘇蘇!!你是個冒牌貨!”
他一張小臉蛋漲得通紅。
浴室裏,陸宴北聽到門口的動靜,他裹了一條白色浴袍從裏麵走出來。
陸璟宸見到他,生氣的一跺腳,指著翁蘭蘭,大聲嚷嚷道:“你為什麽要把不是蘇蘇的女人帶回來?我的蘇蘇呢?你把她藏哪裏去了?”
陸宴北冷厲的眼神掃了眼無理取鬧的兒子,又看了眼翁蘭蘭,隻冷聲道:“你先走吧!”
“是。”
翁蘭蘭完全無法應對熊孩子,獲得陸宴北的大赦之後,她忙緊步離開。
她才一離開,陸宴北就把李嫂叫了進來,“李嫂,麻煩幫我把床單和被子統統換了,把這套直接扔了。”
“扔了?”李嫂詫異,“這不都還好好地嗎?”
“我說扔了就扔了!”
“……是。”
看出來了,先生今天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