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可愛的警察叔叔
“校長，你可得為我做主啊！這樣下去，我連性命都不保了。”尤金花又氣又急，滿屋走動著。
“反了了！”於校長摔掉煙頭，扯著嗓子喊，“你推理的沒錯，肯定就是那子幹的，他的嫌疑最大！”
完，走到了辦公桌前，隨手抄起了電話機，撥了110。
太陽升到了半空，一輛警用三輪摩托車開進了熊家村，停在了村委會。
從車上下來了兩個警察，見大門緊鎖，稍加商量後，便調轉車頭去了學校。
憑經驗來看，他們知道這種案子不好破，沒有人證，缺少物證，來的目的，隻是走走程序，安撫一下被“受害者”。
兩個警察先找尤金花了解了一下情況，再跟於校長溝通了一番，便想返回派出所。
“就這麽走了？”尤金花臉一冷，不幹了，她氣呼呼地：“這案子一點都不難破，直接找人就行了。”
年輕一點的警察：“那可不行，證據不足不能抓人。”
“事情明擺在那兒，就是趙文學那子幹的！”
“他的作案動機不太充分。”
“再充分不過了，他是打擊報複！”
“不至於吧，黑影裏扔跳蛇，有什麽意義呢？就算真的是他，也是嚇唬嚇唬罷了。”
“錯！大錯而特錯！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我的命！”
年長的警察：“尤老師你想多了，那又不是一條毒蛇。”
“你怎麽知道那不是一條毒蛇？”
“咱們這一帶，幾乎僅有的蛇種幾乎全都是無毒的。再了，你這不是好好的嘛，沒事就是萬幸，你呢？”
“哦，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我要是被蛇咬了，毒死了，你們才拿著當回事是不是？”
“熊老師，您有點鑽牛角了。”
“我鑽牛角了嗎？哦，對了，你是不是那子家的親戚呀？”
年輕警察有點激動，插話：“我們不是不管，隻是想回去匯報一下情況，然後再按程序展開調查。”
“匯報是吧？”尤金花指著辦公桌上的電話，，“那就省點油錢吧，這就打電話向你們領導匯報，讓他直接拿方案。既然你們來了，怎麽能連嫌疑犯都不見一麵呢？”
年長的警察苦笑著問：“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立馬把那個壞子給抓起來，帶到派出所裏去審問，千萬別讓他溜了。”
“不成……不成，他還是個孩子，我們不能知法犯法。”
“十六歲，他已經算是成年人了，怎麽就抓不得？你們要是不作為，我這就給縣裏的領導打電話，舉報你們！”
兩個警察隻得服軟，去了一趟趙文學家。
到了大門外，他們隔著矮牆問有人在家嗎。
趙文學丁桂秋丁桂秋應一聲，踮著腳走了出來，見是兩個警察進了門，心裏就開始打哆嗦。
“沒事，別緊張，我們隻是在履行職責。”年長的警察笑了笑，問她，“你兒子叫趙文學吧？”
丁桂秋是。
“他昨夜裏去哪兒了？”
“一直在家呀，哪兒都沒去。”
“你可不能撒謊。”
“我要是撒謊，打五雷轟！”
“用不著發毒誓，你確定他一步都沒有離開家嗎？”
“我確定！”
“會不會你睡著了後，他偷偷跑出去了呢？”
“沒有！”
“你可不能做偽證。”
“借我個膽也不敢，我懂法。”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下，年輕的問丁桂秋：“你兒子呢？他現在在家嗎？”
“哦，你們找老二吧？他……”
不等丁桂秋什麽，趙文學從裏屋走了出來，手裏提著一本書，大著膽子問：“你們找我嗎？”
“你就是趙文學吧？”年長的警察問他。
趙文學點點頭，是。
年輕的警察：“你過來，我們有話要問你。”
這之前他壓根兒就不知道有人往尤老師身上扔蛇的事兒，心裏琢磨著：難道是罵老師的事被捅到上麵了？
不就是屁大點事兒，值當的嗎？
見趙文學發呆，丁桂秋在他後背上拍了一把，故作聲勢地罵道：“熊孩子！你是不是在外麵惹禍了？快，快老老實實地跟警察叔叔交代清楚了！”
“大嫂，你可不能打孩子。”
“不打不行，一不打，上房揭瓦，非給他點顏色看看不行！”丁桂秋嘴裏嚷嚷著，真就摸起了一把笤帚，高高掄了起來。
“大嫂，使不得……使不得，有話慢慢。”年輕的警察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憑什麽打我？我又不是有意的，不就是寫錯了一個字嘛！”趙文學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稀裏嘩啦流了下來。
“別哭了，男子漢，度量大一點。”年長的警察在他頭上摸了一把，然後對著丁桂秋，“教育孩子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隨口就罵，隨手就打。”
丁桂秋：“我是被他氣得。”
“要是孩子真的是被冤枉的呢，你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見丁桂秋無言以對，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趙文學一番，問道，“你好好想一想，昨夜裏都幹了些啥？”
趙文學看書了。
警察問在哪兒看的書。
趙文學躺在床上看的。
“看的什麽書？”
“少年文藝。”
“那上麵都寫了些啥？”
“一些文章。”
“裏麵的字你都能認識嗎？”
“不認識的就瞎蒙唄。”
年輕的警察一笑，：“可以查字典呀。”
趙文學我沒字典。
“那就問大人，可不能瞎猜。”
“我媽不識字，家裏隻有她一個人在家。”
“哦，那就隻能買一本字典了。”年長的警察接著問，“趙文學，我問你個事兒，你們村裏有沒有蛇？”
“有。”
“多不多？”
“不多，很少見到。”
“那你怕不怕蛇？”
“怕，遇見了能嚇個半死。”
“有那麽嚴重？”
“是啊，有一回我踩到了蛇尾巴，它反過頭來張大了嘴巴，把我嚇得拉褲襠裏了。”
兩個警察相視一笑。。
丁桂秋也笑了，表情輕鬆下來，對著警察：“我去給你們倒水喝。”
“不渴……不渴，我們該回去了。”年輕的警察好像又想起了什麽，轉過身來問趙文學，“你平常做作業的時候是不是很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