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身份
恭裘隻是說著好玩而已,見恭閱似乎真要將自己留在宮中,連忙就找借口溜了,自己還有一堆事要去解決,留在宮中那豈不是作繭自縛。
而李毅成則是被一公公領到了一見房外,那公公想著皇上見著李毅成之後就對他莫名的多加賞識,保不準日後會變成恭閱眼前的大紅人,便對著李毅成體貼的說道,“李大人就安心在這住下,若是住的不習慣,缺什麽的話,找人叫我去就行”
“多謝公公。”李毅成也是經商多年,和什麽樣的人沒打過交道,看著著公宮明顯因為皇上多看自己幾眼便想著想巴結自己,也不拆穿,裝不不知道的一般對這位公公做出感激的神色。
那公公見李毅成對自己也是多次感謝,對著身邊被派來伺候李毅成的宮女們大聲的訓斥道,“你們眼睛都給我放亮點,不得讓李大人有半點不舒心。”
說完又是向李毅成諂媚的笑了笑,便心滿意足離開了。
李毅成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著宮中確實是個見風使舵的地方,他才沒來多久便已經開始體會到了。
一旁的宮女見李毅成打量著屋內,便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可是要沐浴了。”
李毅成看見那畫桶中斜插著一幅畫,一時就起了些好奇心,本想走過去拿起來查看,聽著那宮女的詢問,便止住了腳步回頭問道,“這房間以前可是有人住過?可知是何人?”
那宮女見李毅成如此問,反倒有些無語的笑了,“回大人,確實有人住過,本就是客房,住了何人奴婢就不知了。”
李毅成點點頭,也沒有責怪那宮女剛剛看向他似乎有些嘲弄的目光,隻是淡淡的吩咐道,“去準備準備,我要沐浴了。”
“是!”那宮女領命離開。
李毅成看著那畫桶中的畫,想了想,既然是找不到主人的那看一下也是不為過吧。
拿起按畫卷,接著燈,李毅成緩緩將畫卷展開。
隻見畫中的女子身著月白色宮裝,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繁細有著淡黃色花紋,淺粉色紗衣披風披在肩上,裙麵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紫鴦花,煞是好看;足登一雙繡著百合的花盆底鞋,周邊縫有柔軟的狐皮絨毛,兩邊個掛著玉物裝飾,小巧精致。
在往上看如墨般的青絲隻是簡單的盤成了一個典雅的蘭花簪,一對素雅的銀色玄蝶戲花簪斜插在發中,一黑一銀,相映成趣,卻是不顯得單調。
峨眉微描,朱唇細點,明媚的眼波中卻似乎有著千言萬語。
畫中的這個人明明是宮中女子的打扮,卻是李毅成熟悉的臉龐,“念雅枝……”
李毅成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將畫中的人兒借著燈光看了一遍又一遍。
李毅成感覺有什麽東西要從自己的腦海之中呼之欲出,他感覺自己有一絲莫名的緊張不安。
當真是她嗎?
“大人水備好了。”宮女將水備好後,來請李毅成前去沐浴。哪知此時的李毅成像是中了邪一般,手中拿著一副畫像,眼光發直。
“大人!”那宮女又是小心翼翼的喚了一遍。
李毅成猛的回過神,看著那宮女,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畫,想了想,便裝作一副不認識畫中女子的樣子問道,“姑娘可知這畫中的女子是這宮中何人?”
那宮女見李毅成將畫像自己遞過來,接過來一看,便驚恐的將畫丟在了地上。
“你這是幹嘛?”李毅成連忙上前將畫重新見了起來。
那宮女卻像見了鬼一般的指著那畫卷問道,“敢問大人,這畫您是從那來的?”
李毅成看著那宮女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更是不解,為何她見了蕭清雅的畫像是見了不詳之物一般。
李毅成將那畫好生收好,指了指那畫筒說道,“這話就置於那話筒之中。”
說著看著那宮女吃驚的樣子又是問道,“可有什麽不妥?”
那宮女欲言又止,想了想,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房門仔細掩好,回到一臉不解的李毅成麵前,壓低聲音,神秘的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這畫中的女子原本是皇上的一個寵妃,蕭女子,後來因為毒死了韻妃和她的胎兒被皇上貶成了女官,後來死在一場大火裏頭了!”
那宮女見李毅成也是驚訝不已,這宮中的忌諱,他一個剛入官的這麽可能知道,看著李毅成呆呆的望著那幅畫,宮女好心的提醒道,“大人還是將這幅畫早日毀了吧,免得被旁人瞧見毀了自己的前程。”
李毅成抬眸,指這畫中的女子,再三確認到,“你確定你說的是這畫中的女子無誤?”
那宮女見李毅成質疑自己,就有些急了,“怎麽可能出錯,這女子心狠手辣的,又禍國殃民我怎麽可能會記錯!”
李毅成見那宮女一臉憤世嫉俗的樣子,隻是淡淡點頭,轉身將畫重新卷好,重新放回了畫筒之中。
李毅成這時候才知道當初在自己腦海裏麵呼之欲出的是什麽。
自己之前就覺得蕭清雅的身份很是奇怪,看她的行為舉止,談吐氣度並非一般的大家閨秀所能比,但當時自己卻是沒敢往皇家這邊想。
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原來她就是那個“已死的妖妃”。
如果沒和蕭清雅接觸,李毅成倒不會對傳聞中的蕭美人因為嫉妒害死韻妃導致蒙古出兵這件事有所懷疑,畢竟他也隻是道聽途說罷了。
可若真的是蕭清雅所為的話,那個“心思歹毒,禍國殃民”的人有這麽可能再戰場上麵不顧艱難險阻,不顧自身安危全力的幫助將士們了。
李毅成怎麽也不明白,為什麽蕭清雅當初會那麽做?真是她做的嗎?還是另有隱情?
一時間,李毅成腦子裏麵又浮現出許多的問號。
而揚州城中,蕭清雅對李毅成已經知曉她身份之事自然是無從得知的。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會有過多的慌張,對於李毅成她還是相信的。她相信李毅成是不會貿然出賣自己行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