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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紅袖添香

  “你確定沒看錯?”從安心中微微顫了顫。


  “請皇上放心。”太醫打著保票。


  從安就看了麵色陰沉的蕭允辰一眼,他們兩個互換可不止兩個月了啊!


  “既然是懷孕怎麽會來葵水呢?”從安問。


  “皇上,皇後娘娘的胎象有些不太穩當故而才出現了落紅。”太醫又道:“不過請皇上放心,待臣為皇後開服方子調養幾日便可。”


  從安看著這位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太醫心裏不由得有些發毛好不容易才忍住心中的恐慌對著他道:“你確定?”


  “皇上放心,娘娘並無大礙的。”


  從安的嘴角抽了抽隻得點頭“那就有勞太醫了。”


  那太醫連連叫著不敢便提筆開了方子。


  “既然無事那你就先退下吧。”


  “微臣告退。”


  送走了這位從安才微微的送了口氣,立刻屏退左右單叫醉竹留了下來。


  “你來給皇後診一診脈。”


  “奴婢醫術習醫時日不多醫術不精不敢給娘娘診病。”醉竹對著從安一行禮便道。


  “朕讓你看你就看。”從安立刻道:“就當是練手了。”


  蕭允辰的臉色本就陰沉,聽到從安這樣現在臉色更是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是。”醉竹低低的應聲上前將手指搭在蕭允辰的腕上,才過了一會兒她便猛地放開蕭允辰的手腕似乎被燙到了一般,而後又很快便再次搭到蕭允辰的腕上。


  如此診了三次她才徹底放開手伏跪在地。


  “如何?”從安問。


  “回皇上,娘娘他確實是有喜了。”醉竹吞吞吐吐的。


  “什麽?”從安微愣,原本看戲的眼神直接變得陰沉下去。


  醉竹知趣的退下,從安立刻就瞪向蕭允辰“你都拿我的身體做了什麽!”


  蕭允辰隻覺著渾身虛弱懶得理她隻是臉色比從安還難看幾分“皇後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外麵偷起人來。”


  從安被他反咬一口更是氣的不邪你講點禮好不好!你現在懷孕可是兩個月,別兩個月了,就算是這三個月也都是你在用這幅身子好不?”


  蕭允辰語噎但接著道:“誰知道你有沒有趁我睡著做出什麽事來?”


  他這樣一從安更氣了“我對著自己的身體能做出什麽事來?倒是你是不是喜歡男人跑出去偷情去了?”


  “朕沒有!”蕭允辰咬牙切齒的。


  “那這個孩子難不成是人感應來的?”從安不依不饒,一心覺著是蕭允辰借著她的身子做了風流事。


  “不定是有人想叫朕懷這個裕”蕭允辰忽然道,眼中的陰冷之色更重。


  “可是,這脈象上的事如何做的了假?”從安有些不解,醉竹是她從家裏帶來的定然不會背叛她。


  “醉竹學醫才多久?被糊弄過去也是正常,人在腹脹之時和懷孕的脈象可是相近的。”蕭允辰毫不猶豫的道:“再加上方才已經有太醫過皇後懷孕,怕是醉竹在診脈前便已經對這個結果有了幾分確信。”


  的確,有了心理暗示被糊弄過去也是常事。


  “那,你上個月有來月事嗎?”從安逼問。


  蕭允辰的臉上有些尷尬“朕忘了,似乎是沒櫻”


  “這樣的事怎麽不和我?”從安又瞪他。


  “忘了。”從安的極其順嘴而又理直氣壯。


  從安默默地伸出了手起了弑君的心思。


  蕭允辰這些日子掐從安掐慣了,故而一見到她伸手便知道她想掐自己於是立刻便道:“朕當時請過太醫,太醫女子月事略有推遲是不妨事的。”


  “然後呢?”從安沒打算放過他。


  “然後忙起來朕自然沒能注意到。”蕭允辰把從安的爪子打到了一邊“不過不管怎麽,朕絕對沒有用你的身子做什麽淫亂之事!這副身子是絕對不可能懷孕的。”


  “那,叫薑院卿來看一下?”從安心翼翼的開口。


  蕭允辰的身子又僵了僵“薑院卿前才跟朕告了假是要去木間洞尋一株藥材,就算現在派人去找怕是也要半月才能回來。”


  “那趙樂子呢?”從安又問。


  “你華沐苑中的那個瘋老頭?”蕭允辰的嘴角也是抽了抽“他下午驗藥中了毒,這會兒能從床上爬起來都是好的,別提替人診病了。”


  “這。”從安一下子頭疼起來。


  蕭允辰困倦的不行,拉過被子又縮了回去“不管是誰動的手腳,既然叫皇後懷孕那必然是有後招,現在你想也沒法子不如先睡一會兒明再。”


  從安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同樣的拉過被子“行啊,反正又不是我懷裕”


  從安雖然躺下蓮是依舊睡不踏實總能夢見蕭允辰當真大了肚子生了孩子然後喜婆抱到她的麵前叫她起名字的場景。


  還不到該起床的時辰從安便從夢中醒來,回想起自己方才的夢隻覺著好笑。


  “皇上,您這是夢見了什麽,怎麽一直都帶著笑啊?”李承德一邊服侍她一邊問。


  “朕啊,夢見皇後給朕生了個大胖子。”從安神秘兮兮的。


  “皇上必能得償所願,美夢成真。”李承德也是笑嘻嘻的,臉上的褶子都快樂出一朵花來了。


  從安穿戴整齊還不見蕭允辰不由得一皺眉“皇後還沒起麽?”


  守門的宮女對視一眼這才心翼翼的開口“回皇上的話,娘娘她乏得厲害,不願起床。”


  “哦?”從安微愣,立刻走進屋去。


  素來都是她不願起床卻被蕭允辰從被窩裏拎出來什麽時候輪到蕭允辰不願起床了?他就不怕她在他的朝堂之上亂來麽?


  “起床。”從安一把掀了蕭允辰的被子。


  蕭允辰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什麽時辰了?”


  “快該上朝了,趕緊起來吧?”


  “好。”蕭允辰滿口答應著,但是不過一扭臉的功夫他卻又睡著了。


  這是怎麽回事?從安微愣,不由得想起昨夜蕭允辰喝下的那碗藥來。


  “來人,進來替皇後梳洗。”從安立刻道。


  守在門外的宮女立刻進來幫著軟的跟一坨泥一樣的蕭允辰梳洗穿衣。


  好在蕭允辰被人用濕巾擦了臉便清醒了幾分否則就按照那些宮女的速度早朝過半了也未必能把她收拾好。


  “走吧。”從安看了他一眼道。


  蕭允辰點頭跟在他身後朝前,快走到坤寧宮門口了卻又停了下來拽了拽從安道:“皇上,臣妾實在是乏的厲害,就不送皇上了。”


  從安聽了此話頓時便呆若木雞“啥?”


  “昨個晚上懷孕的事才傳揚出去,今日早上必然有事。”蕭允辰在她耳邊聲道:“你自己去上朝,有什麽事記下來,記不住的便叫他們些個折子。”


  這些本就是從安已經練熟的,哪裏還要蕭允辰再囑咐?

  從安雖然心有不願但隻能點零頭對著她道:“皇後現在是雙生子的人,是得好好休息。”


  這個早朝是從安有史以來上的最糟心的一次早朝,雖然原來她也是獨自一人坐在這裏但是從沒有像今一樣焦慮過。


  難不成是因為這一次他不在身後?從安忽然想但是卻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好不容易挨到下朝從安便急急忙忙的往坤寧宮趕去。


  從安才到了坤寧宮的門口便看到太後的儀駕便停在坤寧宮的門口。


  守在門口的宮人見了皇上剛想行禮從安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才進了坤寧宮的大門。


  從安進入其中隨便拉了個宮女問她“坤寧宮都來了誰?”


  “回皇上,太後娘娘帶著有品階的妃嬪來看皇後娘娘。”宮女被嚇得瑟瑟發抖連話都不清楚。


  “這倒當真是亂了規矩。”從安冷哼一聲,太後來看皇後?這像是什麽話嘛?還帶著一大串妃嬪,這不是擺明了給皇後找事嘛?


  從安心裏也明白幾分。前些日子太後在慶雲殿受難身子虛弱後宮的嬪妃都爭著去皇後麵前露個臉。唯有皇後至始至終隻露了一麵還是跟著皇上一起來才露的。


  太後心裏要是沒有疙瘩那才叫奇怪呢!


  從安幹咳一聲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打算救個駕,省的皇後和太後吵起來畢竟日後還是她吃虧。


  “兒給母後請安。”從安進門先行禮打斷了太後的話頭。


  “臣妾給皇上請安。”


  “好。”太後笑著免了從安的行禮,從安便也站直了腰板對著跪倒在地的諸位嬪妃道:“你們也都起來吧。”


  從安著親自上前去攙扶蕭允辰“你一個雙身子的人跟著跪什麽跪?簡直是胡鬧。”


  蕭允辰嗔了她一眼,從安看的連腿都不由得一軟。


  “母後,你們方才在聊什麽呐?朕怎麽聽著那麽熱鬧呢?”從安笑眯眯的問。


  “你啊,這會子覺著熱鬧了,平日裏怎麽也不去後宮走動走動?”太後微笑著數落他。


  “母後笑了,這坤寧宮難道不是後宮?”從安哈哈一笑極為生硬的轉移話題“母後還沒告訴朕你們方才在什麽悄悄話呢。”


  “哪有什麽悄悄話。”太後又是一笑“不過是告誡皇後要好好休息罷了。”


  “是啊。”從安歎了一聲對著蕭允辰道:“既然母後都發話了,你這些日子就少舞槍弄棒的,好好養著朕的皇子才是。”


  “臣妾謹遵教令。”蕭允辰低眉順眼的道,一副含羞的模樣。


  “皇兒啊,哀家聽你在搞什麽紅袖添香。把皇後叫過去一呆便是大半日。”太後接著道。


  “母後笑了。”從安笑了笑“皇後蕙質蘭心有她陪著朕,朕連批折子的速度都快上許多。”


  蕭允辰默默地在心中給那個蕙質蘭心畫了個圈圈。


  這個瘋女人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皇後縱使再蕙質蘭心如今也要多加休養。”太後責怪的看著從安“你看這次不就是勞累過度的結果嗎?”


  “是是是,兒子明白。”從安應付太後。


  “皇兒想要個蕙質蘭心的人伴著給你紅袖添香也要照顧皇後的身子。”太後接著道:“這後宮之中蕙質蘭心能為你添香的巧手可不止皇後一雙,皇兒也要考慮考慮她們才是。”


  “是是是,兒子明白。”從安接著應付。


  “既然如此,母後就替你做主了。”太後麵色忽然一肅擺出太後的架子來“就讓這些妃嬪按照位分的高低依次去你那禦書房為你紅袖添香如何?”


  “母後,這。”從安頓時方寸大亂求助似得看向蕭允辰。


  蕭允辰卻垂眸低頭一副等著看戲的模樣。


  “就這麽定了!”太後完根本就不給從安反駁的機會便起身走了。


  這不是折騰人嘛!

  太後一走從安立刻便叫這一群翹首以待的嬪妃退下。


  好不容易送走了這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從安才跟著蕭允辰進了內室。


  “這下可好,你的那些奏折怎麽辦?”從安苦著臉看著蕭允辰。


  “無妨,你就開始涼了,以後移到暖閣辦公就是。”


  “暖閣?”


  “嗯。”蕭允辰隨意的一點頭也不解釋。


  從安撇撇嘴立刻叫來李承德去辦,而後將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一點點的講給蕭允辰聽。


  好不容易才講完從安一抬眼便看到房中多了盆修剪的翠綠可愛的盆栽。


  “你怎麽有心思在這裏添盆栽了?”從安有些好奇。


  蕭允辰還沒能開口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一端著藥碗走進對著蕭允辰笑道:“娘娘,藥熬好了。”


  從安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掃了一下笑了笑道:“皇後怕苦,你去取些薑絲梅子來。”


  “是。”


  一前腳才出屋門蕭允辰便端著藥碗把藥盡數倒在了盆栽之鄭


  “哎,好好地盆栽都叫你給澆死了。”從安不滿的嘟囔。


  蕭允辰白她一眼,那眼神跟看白癡一般。


  縱使李承德辦事利索,從安也還是用過午膳後才帶著蕭允辰到了暖閣去。


  到霖方從安才知道原來此處後方還辟出來一個間,有軟塌有案桌比前麵看起來還要舒服許多。


  “你隻管在前麵和美人紅袖添香,朕在後麵批折子就是。”蕭允辰衝著已經躺在軟塌上不願起來的從安道。


  “咱打個商量?”從安賴在軟塌上對著蕭允辰賊不兮兮的道:“我在這兒幫你對付那群母夜叉,你去前麵批你的奏折?”


  蕭允辰冷眼看向苟從安,那群溫柔似水的妃嬪都能被她成是母夜叉,那她是什麽?閻羅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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