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選擇
看到蕭允辰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從安知趣的徒外麵召來李承德笑問“太後不是要讓那些嬪妃們給朕紅袖添香麽?今個兒該輪到誰了?”
“皇上,後宮之中在皇後娘娘之下的便是德妃了。”
德妃?從安僅僅是聽到這個名字便皺了眉頭“那她打算什麽時候過來?”
“皇上,德妃娘娘已經在門外候著了,您方才同皇後娘娘在話奴才便沒有通傳。”
從安看了他一眼,皺著的眉頭才算舒開笑著對他道:“哎,這裏隻有朕一個可沒有皇後娘娘。”
“是。”李承德道。
從安又磨嘰了一會兒才叫李承德把尚柔叫了進來。午後的太陽最是毒辣,尚柔被烤了一會兒隻覺著整個人都不好了,氣的在門口連連咒罵。
“你是怎麽辦的是,怎麽皇上還沒叫本宮進去!”尚柔一看到李承德出來便指著他的鼻子道。
“娘娘恕罪,皇上方才睡了片刻奴才實在不敢打擾。”李承德陪著笑道:“皇上這會兒醒了聽到娘娘要來便急著要見娘娘呢!娘娘快請吧?”
“那你不早。”尚柔聽了立刻就提著衣裙上前,路過李承德時還朝著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滿口廢話。”
李承德臉上表情未變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皇哥哥,柔兒給皇哥哥請安了。”尚柔進去後千嬌百媚的給從安請安,從安連看都不看她就讓她維持著這個姿勢。
“柔兒給皇哥哥請安。”尚柔又提高了音量道。
從安還是沒理她,就當尚柔再次提高了聲音叫了聲‘皇上’時從安才慢慢悠悠的道:“久聞德妃身子嬌弱,聲音如黃鸝初啼婉轉動聽。怎麽朕卻從來沒見過叫的這麽大聲的黃鸝?”
從安看了眼身邊垂手而立的李承德“可是內務府又偷懶了?”
李承德賠笑著“是是是,是奴才們辦事不力。”
尚柔氣得臉都紅了“皇上。”
“德妃越發沒了規矩,怎麽進來連禮都不行?”
人家方才明明都行了兩次禮了!尚柔更加氣憤但是又不好發作隻得乖乖把那尚未行完的第三次禮行了“臣妾給皇上請安。”
從安就讓她保持著這個姿勢,等他看完了眼前的這一頁書才懶洋洋的道:“愛妃快快請起。”
半躺在軟塌上的蕭允辰聽到外麵的動靜不由自主的翻了個大白眼。
“皇哥哥,柔兒看皇哥哥批折子批的辛苦便給您燉了雞湯。”德妃笑著道。
“朕才用完午膳喝什麽雞湯?”從安嫌棄的皺了皺眉眉頭對著李承德道:“你把這個拿到後麵去,等朕消消食再吃。”
“是。”李承德恭敬的道,拿了食盒便給在後麵的蕭允辰送去。
蕭允辰聽到動靜忙收了折子換了本書放在手鄭
“娘娘,這是皇上奴才送來的。”李承德聲。
“你勸著皇上點,別叫他太欺負人了。”蕭允辰看了眼食盒同樣對著李承德聲道。
“娘娘放心。”李承德明顯就是在敷衍。
尚柔又上前溫柔的笑著“皇上處理公務太過辛苦,臣妾給您揉揉肩?”
她著便要繞到從安身後去,從安看了她一眼道:“你年紀輕輕的怎麽眼睛出了問題?”
“啊?”尚柔一愣,不知道從安指的是什麽。
“朕分明就是在看書,你怎麽看成的朕在處理公務?”
尚柔愣了一下仍然不死心的追問“皇哥哥真會笑話柔兒。不知道皇哥哥在看什麽書?也許柔兒也看過呢。”
從安聽了眉毛一挑頓時來了興趣,她正好看不懂這玩意呢!要是麵前這位看過不如聽她講一講。
蕭允辰當日隻給了她三的時間,可是她到現在也不過才粗粗看了兩遍,離體會其中精髓還遠著呢!
“《五帝論》也看過?”從安揚了揚手中的書。
裏麵的蕭允辰正給自己乘了碗雞湯打算美美的喝上一口聽到從安這樣險些一口噴出來。
這個女人真敢啊!
尚柔的臉一下子就白了,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臣妾不敢,請皇上恕罪。”
這怕是從安頭一次見到尚柔以正常的語氣話,隻是她現在卻有點懵。
難不成這本書隻有皇上才能看不成?從安默默地在心中猜想終歸還是沒有多。
“起來吧。”從安淡淡的道。
“是。”尚柔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你的臉色很不好,不如回去休息吧。”從安板著臉一副生氣的樣子。
“臣妾告退。”尚柔難得的沒有多什麽。
“跑的這麽快,朕會吃了她不成?”從安看著尚柔急匆匆的背影笑著道,一扭臉卻發現李承德的表情也有些僵硬。
“你擔心什麽。”從安失笑“去叫陸茗端些茶水點心來。”
“是。”李承德剛要退下從安便又叫住了他“再端些水果來。”
“是。”
李承德剛走從安便拿著書跑到蕭允辰麵前“你給我看的到底是什麽!”
“書啊。”蕭允辰隨手換了本折子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
“一本書怎麽會把德妃嚇成那樣?”從安明顯是不信。
“你我現在這樣不是幾日就能解得。”蕭允辰忽然臉色一正對著她道:“母後這次算是給我們提了個醒兒,皇上不能事事都帶上皇後。”
“可是。”從安一臉懵。
“有的事,你該學著自己解決而不是要朕一直在你耳邊提醒。”蕭允辰一臉正色。
從安的臉色微白,她也知道其中利害。皇上最近總是帶著皇後連接見大臣都不例外,有時甚至還看著皇後的眼色行事的消息早就在私下裏流傳下去。
這不,昨晚皇後剛被診斷出懷孕是男是女是真是假都未可知,今日朝上便有大臣上本要皇上早立國本。
雖然這種混賬話被從安當場懟了回去,但是可見此事發展之嚴重。
如此下去人家以為皇後獨寵苟家勢大事若是認為現在是苟家在把控著朝局動搖了江山事大。
隻是後宮不得幹政,這是鐵律。從安這麽長時間來按捺住心中的不耐煩事事先問過蕭允辰再發出去就是怕這廝秋後算賬。
如今蕭允辰竟要她學著解決事情,從安若是答應下來那不就是在把自己全家的腦袋往蕭允辰的刀下送麽?
“臣妾。”從安想到這裏便白了臉想要拒絕,但是想到早朝上那些饒話以及早就流傳著的風言風語又不得不把拒絕的話往肚子咽。
“茲事體大,皇上容臣妾再想想。”
蕭允辰一點頭“那就在今晚給朕答複。”
他也知道從安在顧慮什麽,隻是事已至此給他們猶豫的時間不多。
從安微微歎了口氣再次走出去時隻覺著拿在手中的書有千斤重。
“皇上。”李承德領了陸茗進來見到皇上這般愁苦的模樣不由得聲道。
“怎麽?”從安抬眼看他。
“蘭昭儀來了。”李承德心的開口“是半路看到諒妃娘娘,德妃娘娘叫她過來呢。”
蘭昭儀怎麽會和尚柔扯上關係?從安有些頭疼但是還是道:“叫她進來吧。”
蘭昭儀進來後不過盈盈一拜,從安本就對她有幾分好感於是並沒有像對待尚柔一樣為難她。
“蘭兒怎麽過來了?”從安笑道:“聽李承德是德妃給你使了絆子?”
“皇上笑了。”孤獨雨蘭笑著道:“德妃姐姐身體不適,回宮的路上恰巧遇見臣妾便與臣妾換了日子。叫臣妾有這個榮幸早些伺候皇上書寫。”
從安笑著搖頭,這分明就是覺著從安現在正在氣頭上所以想叫孤獨雨蘭也跟著觸個黴頭嘛!順便還能奪了孤獨雨蘭的日子,這個尚柔當真是好算計。
“那她倒是有心了。”從安失笑對著孤獨雨蘭溫和的笑道:“朕聽皇後蘭兒不但善舞,在樂理方麵也是精通?”
“那是皇後娘娘太過抬舉了。”孤獨雨蘭笑了笑“臣妾不過能彈幾首曲子唱幾個曲兒罷了,哪裏算得上精通?”
“那正好,朕想邊看書邊聽曲子,不知道蘭兒可否願意圓了朕這個心願?”
蕭允辰在裏麵聽得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裏又好氣又好笑,越發的覺著從安便是個瘋女人。
尚柔聽了這裏發生的事更是氣的連砸了好些東西又跑到慈寧宮抹了把眼淚才肯罷休。
到了晚間蕭允辰早早地便坐在床上等著從安回話,從安歎了再歎就是不肯開口。
“想的如何?”蕭允辰越發覺著困倦,便主動開口。
“臣妾。”從安咬了咬牙跪了下去“臣妾想向皇上求一道恩旨。”
蕭允辰微愣但依舊道:“吧。”
“臣妾父親年歲已高,家兄又有重孝在身。臣妾求皇上許他們辭官歸鄉。”
從安完便朝著蕭允辰一叩首。
蕭允辰思量許久才深深地歎了口氣“朕不能答應你。”
“你之前有句話的不錯。除你父兄外,朝中無將帥。”蕭允辰不等從安開口便對著從安歎道。
“臣妾有法子為皇上尋得良將。”從安想也不想便道。
蕭允辰看了眼從安,明顯是不信她的話。
“現在北辰選拔文臣都是利用科舉文試,何不來個武試為北辰選取良將呢?”從安立刻便道。
“從安。”蕭允辰深深的道打住了她的話頭。
從安便閉了嘴隻覺著滿心都是苦澀,科舉文試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豈能變就變?她想的太簡單。
“朕答應你,無論日後你父兄如何勢大隻要不危及根本朕都會賜他們土地準他們離開。”蕭允辰看著從安的眼睛很是認真的對她:“這樣如何?”
這已經是很重的諾言了。從安不敢強求其他隻得重重的一叩首“臣妾謝皇上隆恩。”
蕭允辰站起身來提筆寫了密旨交給從安“從今往後,朕教你治國。”
從安再次叩首,卻什麽都沒。
“不過你既然答應了,禮部尚書的事就給你練手好了。”蕭允辰扶起從安混賬話隨口就。
“喂!”從安氣憤的看著他恨不得給他一個過肩摔。
“他犯得想來也不是什麽大事,你隨便點,出不了什麽亂子的。”蕭允辰一聳肩。
從安冷哼了一聲卻忽然亮了眼睛“既然你叫我做主,那我能把冬放到暖閣不?”
蕭允辰一時沒能想起來冬是啥隻是隨便一點頭便當時答應了,知道第二日在暖閣中看到那頭吐著舌頭的狼時才被從安氣的臉都青了。
“趕緊把它弄走。”蕭允辰毫不客氣。
“不要。”從安笑眯眯的摸著冬的腦袋“有他在能省很多事兒呢。”
蕭允辰“.……”
今日來的果然又是德妃,不過昨日吃了教訓他今倒是乖巧的很,規規矩矩的行禮沒有拖長了音調上來就叫皇哥哥。
不過這份乖巧也就在行禮前櫻
“今日怎麽還是德妃來?”從安頭也不抬的問。
“今日的妹妹告了假柔兒作為姐姐便來頂替她,還請皇哥哥勿怪。”
從安點頭,用腳輕輕碰了碰窩在他腳邊休息的冬。
冬現在還不算大,被從安碰了碰便站起身來抖抖身上的毛順帶伸了個懶腰。
德妃聽到有動靜便有些好奇的伸長了脖子“皇哥哥桌子下麵該不會還藏著美人兒呢吧?”
從安聽她一也有些好奇便身後摸了摸冬的腦袋:“你是公是母的來著?”
冬毫不掩飾的翻了個大白眼並不是很想理她便晃晃悠悠的從桌子後麵繞了出來。
“皇上,這樣的大狗怎麽能待在這裏呢?萬一傷了您該如何是好?”
尚柔著便要叫人把冬弄走。
“我們冬可不是大狗。”從安笑著摸了摸冬的頭“對吧?”
“嗷嗚。”冬極為配合的嗷嚎一聲。
尚柔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尖叫出聲。
冬似乎被她驚著了立刻看向尚柔眼中露出幾分凶光來,喉嚨裏也傳出些許低低的嗚咽聲。
負責訓練冬的宮人就站在從安身邊此時立刻走了過來安撫冬。
冬畢竟不是從安一直養在身邊的而且現在也還未訓練好。
從安也怕它突然傷人故而匕首就在袖中隨時都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