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辰冷冷的看著她恨不得把她趕得遠遠地,省的她在這裏煩人!
“要是和南楚打起來要不你去?”蕭允辰扶額“從朕眼前消失好不?”
從安瞪大了眼睛,她這是被嫌棄了?
不過南楚有果幹可以吃哎!從安立刻點頭“君子一言!”
“言你一臉!”蕭允辰沒好氣的拿折子拍她。
“你話不算話!”從安氣的直跳腳。
蕭允辰卻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對著從安道:“你要建學院要不再建個軍事學院?”
從安皺著眉頭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啊!交給兵部的人去辦?”
蕭允辰挑眉,這丫頭舉一反三用的很溜麽?
“那等你爹回來,叫他和兵部的人一起拿主意好了。”蕭允辰道,將這事記下。
莫名其妙便給自己爹爹攬了活計的從安覺著自己有點不孝。
今年確實如同蕭允辰所是個平安年,有的地方雖然鬧了雪災但都有防範並沒有危害太多。
今年的年夜飯蕭允辰全權交給從安去辦,從安一個頭頂兩個用,再也沒心思操心其它的事情。雖然她想把事情分派下去,但是德妃稱病(而且從安看她也不順眼),其它的妃嬪的位分又不夠,從安便隻能咬牙自己扛。
最可憐還是醉竹,既要忙活坤寧宮的事又要學習醫術還要跟著從安操心,從安眼瞅著這孩子一的變瘦心疼的不得了。三番五次的吩咐廚房給她燉些好吃的補補。
“娘娘,您也稍微提一提宮中妃嬪的位分吧。”醉竹對著從安抱怨“您現在這樣既招仇恨又累。”
從安瞪大了眼睛看向醉竹總覺著這丫頭跟別饒腦回路不一樣——這麽好的辦法她到底是怎麽想出來的?
從安興衝衝的將這個想法告訴蕭允辰,蕭允辰忍了忍,實在沒忍住拎起手邊的奏折便朝她臉上砸。
從安躲閃不及被奏折砸中鼻子委屈的眼眶都紅了。
看著可憐兮兮的從安蕭允辰心裏有些內疚,這瘋女人腦子本來就不靈光,現在怕是累傻了才出這種胡話來。
為了哄這瘋女人蕭允辰無奈之下替後者分擔了不少活計。
這下從安可落的清閑,尤其是快過年的那幾年休不用上朝,從安幾乎要長在床上。
這下不用等蕭允辰看不下去,心裏不平衡的醉竹以從安之前連個刺客都打不過為由每日早早地便把從安從床上拎起來,非要她好好練功不可。
蕭允辰看著每日辛苦練功的從安覺著心情甚好。
年夜宴上太後的席位卻是空著的,不是蕭允辰沒有提前去請而是太後不願來。
不過大殿之中似乎沒有人想起這回事似得,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從安端著酒杯看向殿外的飄雪,思緒萬千,不曉得自家爹爹和哥哥有沒有年夜飯吃。
“放心。”蕭允辰聲對著從安道:“苟帥不好,但大哥和二哥現在沒準在烤羊腿子呢!”
從安沒忍住,笑了出來。
西境,正在烤羊腿子的苟家倆兄弟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這下是誰?”苟從義問自己大哥。
“是妹。”苟從忠十分肯定的道:“妹念叨才會打大噴嚏。”
正在和將士們一起吃大鍋燴材苟鴻風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身邊的將士取笑道:“元帥有人念叨啊!”
苟鴻風哈哈大笑,可不是麽!
遠處狼煙滾滾,戰火翻騰。南楚和西冥再一次交手,這邊卻喜氣洋洋不見半點緊張。傳信的兵士已在路上、信鴿已在空,從安這個年終歸是過不好了。飛鴿傳書比傳信的兵士快上不少。信息一到蕭允辰便暗中命令兵士整裝。
從安本以為會是百尺帶兵出擊,但沒想到蕭允辰卻送了她一身錚亮的鎧甲。
“這是?”從安大吃一驚。
“試試去。”蕭允辰道。
從安很快便穿了鎧甲走出,這是一身暗鑲晶紅的龍鳳交錯連環鎧,但放在架子上看不出來什麽,但穿在身上後隨著從安的動作這鎧甲中隱藏的龍鳳便在暗處流轉攝人心魄。
蕭允辰替她係好頭盔對著她的額頭便是一吻“真好看。”
蕭允辰的聲音很溫柔,繞的從安紅了臉。
“當真讓我去?”從安忍不住問。
蕭允辰哪裏想讓從安去冒險?隻是一想到從安想起苟夫人去世時眼中空洞的悲切蕭允辰的心口便如同刀割一般。
“老實點,把兵馬交給苟帥。”蕭允辰忍住心中升起的情緒給從安一個燒栗“別逞強。”
從安又問“不怕我造反?”
蕭允辰失笑“你要是想造反何須用兵馬?”
從安想了想,覺著蕭允辰這話的沒毛病。
第二日尚未過完休沐便被叫出來上朝的諸位大臣左等右等沒等來皇上卻等來宣讀聖旨的李承德。
聖旨一出,群臣喧嘩。他們的皇上一聲不響的跑去親征去了?監國的還是皇後?
“皇後娘娘,此事不得兒戲。”孤獨太師斟酌著道:“南境有苟元帥,西境有苟將軍,著實沒有必要勞動皇上禦駕親征。”
這時外麵卻傳來滔的鼓聲,聲聲擊人心。
“祭的儀式已完成,戰鼓已敲響,太師覺著皇上會是在胡鬧?”蕭允辰等到戰鼓聲停才輕飄飄的道,通過珠簾隱約可以看到其後正襟危坐的蕭允辰的嚴肅。
群臣麵麵相覷,半晌才有人開口“可是,皇上要禦駕親征總得告知臣等啊!”
對此蕭允辰的回答更加淡定“這不是了麽?”
這?這哪裏算?
皇上禦駕親征帶了多少兵馬?不知道!往哪裏去?也不知道!這算什麽了?
蕭允辰看著麵麵相覷的群臣竟然覺著有趣。
又有老臣站出來搬出禮典來“皇後娘娘,按照禮法皇上不在應當是國師監國。”
可現在皇上不是在這的嘛!
對於這一點蕭允辰更是無所謂“聖旨上不是寫了國師、太師、丞相輔國嗎?”
話的那名老臣也是一把年紀,聽了蕭允辰的話氣的險些蹦起來——太師和丞相本來便是輔國的大臣,這聖旨上和沒有什麽區別?
蕭允辰頓了頓又看向剛忙活完祭後進來的蘇子墨。
“國師可有異議?”
蘇子墨還是一樣的麵無表情“臣謹遵聖旨。”
朝堂之上頓時傳來一大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剛進來這位當真是國師嗎?
“諸位愛卿既然對聖旨沒有疑問,咱們便開始上朝。”蕭允辰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氣。
的那些大臣又是一愣,他們當然有疑問啊!
那些大臣本就不服,聽到蕭允辰上朝一個個的拿出高於平時十倍的架勢來開始匯報政事。
那群大臣們有的是當真有事要處理,對於這些人蕭允辰按照原來的習慣將事情處理的漂亮幹脆,倒是比從安在時什麽都要上折子簡明不少。
而有些僅僅是為了爭一時之快,將自己還沒弄清楚的事情拿上來。不等從安開口那些大臣們便在朝堂上吵起來。
通常從安對付這一幕的方法通常是裝作‘若無其事’的丟手邊能丟的東西,蕭允辰的茶盞、李承德的拂塵都不止一次遭過殃。
蕭允辰自知沒從安那個手勁和準頭於是慢悠悠的在珠簾後品茶,等到這兩位老臣吵得臉紅脖子粗時才對李承德使了個眼色。
“肅靜。”李承德用一種極其尖細的嗓音高唱道。
朝堂上明顯一靜,不少大臣都相互對視,眼中盡是苦笑,倒是好久沒聽李承德這麽喊過了。
但是那兩位老臣偏偏還在爭吵。
蕭允辰倒也不急,攔下還要高唱的李承德不急不緩的看著這兩位老臣爭吵。
朝堂上的幾隻老狐狸對視一眼感覺有人要倒黴。
在這兩位老臣足足又吵了一刻鍾才在身邊饒硬拽下下聲去,這兩個老頭還一齊對著蕭允辰道:“請皇後娘娘決斷。”
“不急。”蕭允辰慢慢道:“大理寺卿。”
“臣在!”
“本宮聽聞按照北辰律法,咆哮公堂要挨二十的殺威棒,可有此事?”蕭允辰不急不緩的。
大理寺卿朝身邊的兩位老臣送去同情的目光。
“是。”
蕭允辰的聲音帶笑“諸位愛卿,咆哮公堂尚且要挨二十的殺威棒,那咆哮朝堂又該當何罪啊?”
那兩名老臣眼皮子一抖。他們這些老臣這樣也不止一兩了,從安光為他們幾個便摔了三四個蕭允辰喜愛的茶盞,蕭允辰想收拾他們幾個也不是一兩了。
朝堂之上沉默許久,蕭允辰才開口“尚丞相,你呢?”
尚丞相臉色微變,再次看了眼那兩名老臣慢慢的開口“按律,當斬。”
蕭允辰冷笑一聲,那兩名老臣這次明白自己惹了多大的禍事,連忙跪下。
“兩位大臣入廟堂多年,為了北辰盡心盡力。若當真按律斬殺本宮怕傷了老臣的心啊!”蕭允辰搶在諸位大臣開口前了這兩位大臣原本打算的話。
“隻是不罰又不足以正朝綱。”蕭允辰的道這裏便端了,站在前排的大臣隻見珠簾後的身影一低頭看了眼手中才接著道:“來人!張大人、馬大人,咆哮朝堂,罰奉半年,杖責三十!”
那樣子就像是在看打好的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