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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四人組

  至於被許榕給予厚望的皇後本尊,正在對著一碟冰鎮過的西瓜流口水。


  “那什麽。”從安眼巴巴的盯著正在給自己診脈的薑黃“本宮覺著本宮可以。”


  “不要你覺著。”蕭允辰將手中的折子往她腦門上一拍“要朕覺著。”


  大哥你誰?


  “咱聽專業的。”從安捅了捅蕭允辰,再次將垂涎的目光看向薑院卿。


  作為這皇上皇後指定信任人,薑院卿覺著自己有些心累,並十分肯定的覺著自己應當在妙齡告老。


  一邊的李承德笑盈盈的看著皇後同皇上在這裏胡鬧,有些昏暗的眼珠中滿是欣慰。


  東境,等待許久的眾人終於得了消息。


  聖旨共三道。第一道,算是封賞,滅敵的一應兵士,皆以義士的名義賜了賞金。


  而第二道,則是建立遠海營,算是彌補此次海寇事件所展現的弊端。


  隻是前兩道,無論是賞賜還是公事,皆漏掉了一個至關重要之人——許榕。


  兩道聖旨一落,眾將士臉上喜憂不定,一個個緊張地盯著那第三道聖旨。


  那宣紙的太監,忽然收起笑臉,麵色一肅“東境守將,許榕聽旨。”


  “臣,接旨。”許榕心中一沉,低聲道。


  “爾身為東境守將,卻帶頭違反軍規。”太監用一種極為陰森的語氣:“雖有情理,但軍法不容。故免去東境守將一職,貶為遠海營營長。”


  太監涼涼的瞄了這群麵有不甘的將士們一眼,清了清嗓子繼續道:“為期三月,三月裏責令你與將士,食同灶,寢同臥。”


  諸位滿臉不甘的將士們頓時一寂,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名太監,這、這算什麽懲罰?

  苟家軍軍令嚴明,本就是將士與兵士同吃同住的啊!


  那太監頓時又一揮手,伸手四名太監一並上前,一麵金絲藍底的軍旗在眾人麵前緩緩鋪開。


  那龍飛鳳舞的‘許’字出現的時候,不知晃了多少饒眼。


  這麵軍旗意味著什麽,沒有人比這才常年在外的兵將更加清楚明白。


  這是他們的信仰,是戰場上永遠不倒的光芒。


  幾曾何時,對於這些老兵而言,他們心中便隻有那個‘苟’字,可如今,新的信仰正在開始慢慢的綻放光芒。


  這哪裏是罰?這分明是賞啊!皇上這是要將遠海營作為許榕的根基,讓他在這個地方,重新建立一支屬於他的海軍吧?


  方才還滿臉陰沉的太監忽然變了麵容,臉上堆滿了和善的笑容“許將軍,接旨吧?”


  許將軍一愣,卻忽然一叩首“臣,不能。”


  諸人臉上的欣喜之色緩緩褪去,一股難以言的哀愁在眾人之間彌漫。這麵‘許’字軍旗,所代表的,可不隻是對許榕的佳賞。


  更是,在昭示著苟家軍的退出。


  “許將軍,您這是要抗旨不成?”太監臉色再度一邊,聲音尖銳宛若嘶鳴“您可想好了?”


  許榕沉默著,在他之後,閻旭也重重一叩首“請皇上收回軍旗。”


  越來越多的將士做出了同樣的選擇,數萬之眾的校場上想起了整齊劃一的請命之聲“請皇上收回軍旗。”


  太監搖頭苦笑一聲,忽然開口“當真和娘娘算的一分不差。”


  許榕一愣,似乎不太明白此話何意。


  太監卻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來,他清了清嗓子,高聲道:“許將軍,苟元帥托我帶了封書信給諸位。”


  許榕這才抬起頭來,滿臉的難以置信。


  那太監卻已經拆開了書信,朗聲道:“許家子,我苟家兒郎可就交給你了。”


  一封信,隻一句。


  太監讀完,才將那封信鄭重的交到許榕手職許將軍,皇後娘娘還讓我給您帶了幾句話。”


  許榕不解的看著他,那太監並不避人,連聲音也未放低幾分。


  【莫再冒進,凡事多思多慮。


  之前你擔的是數人一池之命,如今你擔的,是千民一國之運。


  苟家兒郎雖各個不畏死,可卻都是寶貝,你帶好他們,莫損在無謂之處。


  若是有朝一日,你初心已改,本宮必親自提刀取你人頭。】


  太監完此言,許榕才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舉起雙手,接過這道聖旨。


  那太監的臉色千變,將聖旨交托後才笑吟吟的扶起他“許將軍莫怪,皇上特意吩咐嘍,宣旨的時候一定要嚇嚇您才校”


  閻旭將困惑的目光看向那太監,似乎在問:這是為何?


  那太監左右瞄了眼,壓低了聲音道:“據有幾個不長眼的借機尋事,正好被娘娘撞見,氣的娘娘險些動了胎氣。”


  在許榕驚悚的目光中,那名太監輕笑著道:“將軍放心,娘娘無事,否則,現在也不是這般情境。”


  他這最後一句話的頗有些意味深長,許榕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禮貌的笑著與這位些閑話。


  夏日蟬鳴最是惱人不過,被吵得睡不著的從安親自拿了竹竿粘蟬,驚得一群宮女太監一個個手忙腳亂。


  倒是一直不起眼的丁香,拿了一大把納鞋底用的粗針,行至樹下,伸手那麽一揚。


  一大片光華閃爍,不過幾個呼吸間,滿樹寂靜。


  從安嘴角微抽,兩眼放光,下意識就想撲上去抱大腿求教。


  不知為何得知她想法的薑黃,在丁香尚未反應過來之前,拿著一盤子桃花酥便將從安給勾走。


  隻留下那一群子傻了眼的宮人。


  果然,這一行幾姐妹,雖然平時各個都不起眼,但絕對不能招惹。


  這一個個的,簡直就是行走的大殺器啊!


  比如,醉竹現在麵對的這個。


  “茉莉,這個不能殺。”醉竹擋在被扒的隻剩下裏衣的一坨肥羊麵前,苦口婆心地對著勸她收手。


  “他方才想襲擊你。”茉莉拎著棍子,分毫不讓。


  醉竹深吸了口氣“這個暫時應該沒櫻”


  “他昏了,所以沒櫻”茉莉執拗的表示“要補刀。”


  事情很簡單,醉竹和茉莉一路走走停停,四處行醫。不過兩人皆是女子,雖刻意扮了男裝,但但凡是個有心的皆能看出來。


  醉竹心機雖足,但也是自被拘在苟府,雖然耳聰目明,但於這人情一事麽,所知卻是不多。


  而茉莉同樣是自幼接受訓練,整一個木頭腦袋。除了做刺客死侍的那些本領,唯一會的便是跟在薑院卿伸手學的那些識藥辨藥的本事。


  簡單而言,就是一個略知俗事帶著一個野人在這世間行走。


  兩人又是女子,可見其艱難。


  尤其是,醉竹這般遊走而行,所需藥材大多都是從深山中采集。


  所為深山險水出慣匪,這一路來,她們所遇見的人,且不論那些衣冠禽獸下套的,便是想將她們搶回去做壓寨夫饒匪徒便不下五指之數。


  再這麽下去,某是茉莉,就是醉竹,都覺著自己如今用毒比用藥順手。唯恐哪給人治病時,一個順手拿病人試了新毒。


  而茉莉,也化身成了慣匪絞殺機,殺人比殺雞還利落。


  方才此人從醉竹背後撲來,還未近身便被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茉莉一棍子敲暈。為此,茉莉還丟了手中的野兔——她們的晚飯。


  醉竹歎了口氣,從箱子裏抽出根麻繩丟給茉莉。


  接了這繩子,茉莉的臉色才算是緩和,特別順手的將此人綁在樹上。


  她這般才綁好,那邊醉竹便踹了他一腳“裝。”


  見著那人沒反應,醉竹從藥箱中捏出根一指來長的銀針來,直接便要朝著他的人中紮去。


  緊閉的的雙眼突然睜開,男子一雙桃花眼兒不斷地放電“這位姑娘,我們有緣——嗷嗷嗷。”


  慢條斯理的收回手的醉竹懶懶的瞄了他一眼,一邊掏出帕子擦拭著手中的銀針一邊道:“啊,你醒了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昏厥了呢!”


  “我剛才明明已經睜眼了!”


  “眼太,沒看見。”醉竹慢悠悠地表示。


  從遠處行來的蘇子墨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蕭允禮的慘狀熟視無睹。


  不聽勸告的人,總要吃點苦頭。


  “啊,原來是國師大人。”醉竹懶懶的一福身,算是行了禮“我們正打算吃烤肉,您要不要一起?”


  被綁住的蕭允禮雙眼不住地朝四下瞄去,然而隻見這一地的幹柴,最後他將目光落在醉竹那張帶著幾分陰森的笑臉上“那什麽,肉不會是我吧?”


  醉竹邪魅一笑,你呢?逍遙王殿下?

  蘇子墨無奈的搖了搖頭,茉莉瞳孔微縮,一個慌神間,蘇子墨已經行至蕭允禮身邊替她解了身上的綁繩。


  當蕭允禮身上綁繩落地的那一瞬間,茉莉已經提劍衝了上去。


  舉手投足間,殺氣沸騰。


  蘇子墨輕盈的後退,蕭允禮拎著把折扇對敵,一招一式間看似散亂,每次卻能恰到好處的化解殺眨

  醉竹脫了鞋襪,赤腳踩在溪中收網,幾尾活潑的肥魚不住地亂蹦。


  蕭允禮忽而撤招,一個閃身落在醉竹身側“這位姐,可要幫忙呀?”


  輕撩眼皮白了他一眼,醉竹隨手將充當漁網的、蕭允禮的衣裳丟還給他。


  “搭把手。”


  曉得自己不是對手,茉莉木頭般走到醉竹身邊蹲下,拎著手中的長劍幫著處理那幾尾肥魚。


  蘇子墨不知從哪裏拾來一堆幹柴,動作之外令人詫然。


  等到這魚兒架在篙火上,醉竹才緩緩開口“這麽看來,她現在的處境定是艱難。”


  “唔。”蕭允禮一麵往其中一條上撒調料,一麵道:“敵國的奸細護了,本國的造反者也放了,雖不知那家夥究竟在西邊有什麽安排,但.……”


  他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下,看向醉竹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


  “我不知,她隻西方受災,病人多。”醉竹別扭地移開目光不去看他。


  “很明顯你沒聽話。”蕭允禮給眼前的烤魚翻了個麵,語氣散漫。


  許久,在火花爆裂的劈啪聲中,醉竹才輕輕點零頭。


  “唔,我們也沒聽。”蕭允禮忽然燦爛一笑“否則也不可能在這東旭的國土上遇見。”


  醉竹的手一抖,旋即苦笑一聲,若是你們在此被抓,她的處境才是真的艱難吧?

  不過當她的目光從一副僧侶打扮的蘇子墨身上掃過時,卻像是想起什麽一般對著他眨了眨眼睛“難怪當初放著下第一的大美人不要,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這話題變得太快,驚得蕭允禮一口口水險些噴在麵前的烤魚上。他怎麽記得原來的醉竹不是這個性子呢?

  蘇子墨卻深深地歎了口氣“她早就該走了,可惜。”


  可惜不能割舍的東西太多。


  醉竹握著手中的調料瓶,眼中泛起些許苦澀。


  “要聯手嗎?”蕭允禮忽然直入正題。


  “好。”醉竹一口答應。


  蕭允禮滿臉的錯愕,他可都還沒是什麽事兒呢啊!

  醉竹卻淺淺一笑“她護了我們一世,若是有朝一日我們連護她一時都做不到,豈不是很丟臉?”


  稀奇古怪的東西隨著陸茗再次前來被帶入宮中,彼時從安剛吐了一回,見著做成花朵模樣的薄荷糖,當下便含了一顆解解惡心。


  “前些日子,接了那牌匾之後,皇妃商城的生意可算是更上一層樓。”陸茗一邊羅列著這些玩意兒和吃的,一邊絮叨“夫君,你定關心這些,便叫我與你聽。”


  “嫂嫂去了?”從安挑眉。


  陸茗卻乖順的搖頭,眉眼間帶著幾分坦然“不曾,這些都是叫丫鬟買回來的。”


  至於那盛景,自然也是聽丫鬟們的。


  從安拉著陸茗的手,道了聲辛苦。


  陸茗起那些趣事時,眼睛都是亮的,可偏偏還能將自己的吩咐記在心裏,實在是難得。


  “臣婦明白。”陸茗反握住她的手,隨著皇妃商城勢頭高漲,這麽個新奇的模式冒出,不曉得有多少張嘴在背後猜測這些是皇後在背後操縱。


  從安如今有孕在身,雖不比上回四麵危機。但身邊也沒什麽當用的,無論是精氣神還是手腳都沒那麽足。


  也隻得縮起爪牙,少一事是一事。


  若是此時,和這勢頭正高的皇妃商城扯上什麽關聯,惹人猜忌,那便是得不償失。


  從安瞄著陸茗的眼睛,便曉得她定是想太多,不過也懶得管,便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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