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 夫妻論酒

  大人物是煮酒論英雄，小人物是以酒品菜肴，不會喝酒的人很難明白。本人是小人物，當然以酒品菜肴，詩雅愛惜丈夫，減少我飲酒的次數，既是出於好意，也無可指責。詩雅不明白的是：喝酒隻要不過量，可以促進食欲，也利於健康。 我對阿春不滿意，心想：詩雅是阿春的主子，難道本人不是嗎？阿春心中隻有詩雅就對嗎？阿柳幫我藏酒，雖沒有多大的功勞，可她至少拿我當主子。晚飯時已經“教訓”過阿春，她那麽聰明的女人，今後會收斂的，我不想繼續跟阿春過不去。但要讓詩雅明白喝酒的好處。 洗漱完我就上了床，詩雅穿著睡衣在裝睡，我用手伸向她的胳肢窩兒亂撓，她觸癢而扭動著身子，輕笑而不出聲。我又用另一隻手伸向她的胳肢窩兒亂撓，她兩麵觸癢而扭動得加劇起來，她實在憋不住而叫出了聲。我要繼續摳撓時，她連忙求饒說“別撓我隔肢窩兒”。我就說“那你要聽聽我的科普知識，酒會損傷人的身體，這一點兒是真的。但是隻要喝酒不過量，非但不損害身體，還會強身健體、增加食欲、有利於健康”。她故意說“還有什麽好處”？我說“還可以增強夫妻感情”。詩雅大笑起來。我一看她不相信。又伸手摳她的胳肢窩兒，她懇求著說“別撓胳肢窩兒”。我抱住她說，你聽我講完再笑，就繼續說起了喝酒的好處，她這次倒是聽進去了，沒有再當做兒戲，聽完後，她說“每天隻許你喝兩頓酒，早上絕對不許喝酒”！我馬上向她保證“夜裏也不喝”。她再一次大笑起來，她說“你提夜間幹什麽”？我忍住笑說“夜裏也算時間啊” 次日上午，詩雅上班去了，我靠在躺椅上，看著阿春和阿柳，這兩個女傭是不同的，阿柳是美，阿春是俏。兩個女傭都是高挑身、瓜子臉、柳葉眉、白皮膚、唇泛紅、齒透白。差異就在於眼皮兒上。阿柳是雙眼皮兒，阿春是賊眼皮兒。何謂“賊眼皮兒”？就是時單時雙，睜眼為雙，閉眼為單，就象83版紅樓夢中的俏平兒，阿春正是一雙賊眼皮兒。那可是真正的俏平兒，看一眼就會心跳，看兩眼就會罵俏，看三眼就會坐牢。我對阿春早已氣平了，昨晚也太掃她的麵子啦，讓她在眾女傭中丟臉。今天隻想與她和好，真想對著她賠不是。可是阿春卻理也不理，我急得大喊“阿柳，給我倒茶”。想刺激一下阿春，可是阿春卻看都不看，繼續做自己的事兒，頭都沒有抬。我又不甘心地大喊“阿春，給我點煙”。阿春起身拿了火柴，遞給了阿柳，示意她給我點煙。我一看，就豁出去了，對阿春說“你來給我點煙”。阿春的臉上升起紅暈，她含情的目光中有了淚光，輕輕走過來給我點了煙，她正要走，我拉住她低聲說“到你的宿舍說話”。她看了一下四周，回到了宿舍，我跟了進去，看她在收拾床鋪，好象要請我坐下。我抱住她說“以後別再跟阿柳生氣，你這個女人還是挺好的”。說著就走了出去”。 別以為本人是浪蕩公子，隻是想緩和女傭之間的矛盾，意圖很簡單：讓阿春別再獨霸端茶遞水的活兒，明確告訴她“主人挺欣賞你，不需要去爭”。果然，阿春心裏知道了：主人很欣賞自己，說自己是個好女人。這以後她不再嚴禁其它女傭端茶遞水了。除非沒有其他女傭在身旁，她才親自過來端茶遞水，包括阿柳在內，都覺得阿春象是換了個人。世上哪有那麽多忌諱？原本是人之常情，為什麽要幹預別人？為什麽要設下套子約束人？統一思想就是悖論，是想把別人裝在套子裏，不許其他女傭端茶遞水，也是一種套子，今天被我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