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 再擴花園

  決定接來詩雅的父母後，我和詩雅立即花800圓買下了右側鄰居的住宅。雇來的泥水匠打通了院牆，把院子再度擴大，把新宅重新裝修和粉刷，把花園連起來，建了個更大的花園，盡量把新宅修得漂亮，又把原來的房屋也重新粉刷一遍。大花園修整得花草繁茂，我和詩雅想讓兩位老人住得滿意，經過一周時間，終於在放假前趕完了工期。 詩雅滿意地看著花園，再次查看了為父母準備的房子，覺得布置得相當漂亮。她又讓阿春回村招了3個村姑：阿芳、阿茹、阿巧。她準備讓阿芳去烤亭幹燒烤活兒，把阿茹和阿巧派去服侍父母。至此以後，我和詩雅就有了阿春、阿蘭、阿婷、阿泉、阿柳、阿芳、阿茹、阿巧八個女傭了。 辛楣聽說我又進行了擴建，還打算把嶽父和嶽母接來，他和鴻漸把高鬆年拉來，又請了汪處厚，說是辭舊迎新，預祝1939年新春禧慶。我家是兩主八仆共計10人、辛楣夫婦2人、鴻漸夫婦2人、加上汪處厚和高鬆年，恰好是16位。在院內擺下了兩桌。辛楣夫婦、鴻漸夫婦、我和詩雅、汪處厚、高校長設一桌，八個女傭也單設了一桌。看著桌上的五道葷菜是：清蒸鱸魚、酒煮河蝦、西瓜煨雞、紅燒豬蹄、油炸禾花雀。五道素菜也很講究：煎的、炒的、燜的、拌的、餾的。高鬆年看了高聲稱讚著。他說：曹主任家裏是鶯歌燕舞、美食上佳啊！他說著哈哈大笑。拿來兩瓶劍南春，我和辛楣來一瓶。高鬆年、汪處厚、方鴻漸來一瓶。。 席間談起了戰爭，高鬆年高談闊論，他說：“我聽說南昌集結了幾十萬大軍，這次可夠小日本喝一壺的”！趙辛楣說“我的朋友褚慎明是中國駐捷克的軍事參讚，他對中日戰爭的前景不太樂觀，他說“如果繼續打下去，還要丟失一些城池的”。然後轉頭問我“欣實，你當時也在場吧”？我補充說“慎明兄是37年說的這話，可現在已經是39年了，過了兩年了，當時他說兩年內南昌沒問題”，可現在已經超過了兩年的期限。高鬆年卻說“咱中國可是人多啊，就算十個中國兵打一個日本兵，拚命也把日本兵拚光啦”。我聽後就不敢再說話了，如果再說“中國軍隊打不過日軍，那不是成了賣國賊”嗎？我覺得：國人也就是那這個水平了，他們隻會比軍隊人數，從來不會比製空權。他們不知道日軍轟炸機群的厲害，也不知道日軍裝甲部隊的突擊力，更不知道重型火炮的壓製力。桌上的閑談馬上轉到了校內，高鬆年說：“下學期，南昌美院受戰事影響，也要並入三閭大學”，大約有320名美院的學生。三閭大學的擴建勢在必行，教育部隻撥來十萬圓的並校經費，這是遠遠不夠的，說著轉頭看向趙辛楣。辛楣是何等的聰明和圓滑？他馬上站起來說道“高校長，三閭大學的事兒，就是我趙辛楣的事兒，可是現在國難當頭，各處經費特別緊張，部裏的胡委員也未必能爭取來經費啊，我本人盡最大努力好不好”？高校長卻大笑著說“哪裏的話？隻要辛楣肯盡心，十萬圓擴建經費是沒有問題的”。我聽了擔心辛楣要不來十萬圓，就對高鬆年說“辛楣肯定會盡力的，如果辛楣真的沒有辦到？我來幫辛楣解決”。高鬆年大笑著說“好啊，這十萬圓算是落實啦”。然後他又說“紋紈那邊也談妥了，二十萬圓差不多”。說著，高鬆年笑了起來。我在心裏撇嘴：部裏批下來十萬圓，辛楣再爭取十萬圓，紋紈又爭取來二十萬圓，不就是四十萬圓款子嗎？我心裏暗笑著想：本人已經是十億圓的身家了，每次西醫生意都賺4千萬圓以上，這四十萬圓還不算個錢吧？就把高校長樂成了哪樣？ 散席後，送走了高鬆年和汪處厚，鴻漸和小芙也告辭而去，辛楣歎口氣對我說“高鬆年的胃口越來越大，我這個訓導長也越幹越沒意思”。我說“辛楣，高鬆年還是看得起你的，許多事兒都是你幫他擺平的，你別多想，胡委員如果要不來錢？你就來找我幫忙吧”。